軍事問題當然不是和房玄齡他們研究,所以,李世民交待了一下讓他們繼續,給魏徵、戴胄、李玄敦下旨,同意使用保釋金制度,制定出標準報批執行。
同意了李彥的提意,召集李靖李績他們研究對突厥用兵。
隨着抓起來的人越多,牽扯出的事情越多,很多官員都被貶流放,同時也有大批的人家被抄。雖然沒有滅門,但他們聚斂的財富確頃刻間轉化爲李世民的,讓竇蓮每天都笑得合不籠嘴。對那些什麼秋稅都不關心了,只把眼睛盯上全國的寺廟和那些**分子。
這可是來錢最快的方法,有些家族幾代人積累的財富,那可是巨大的數字。平民上繳的稅款,哪有這麼多?那些寺廟可是積攢的百年,甚至幾百年。特別是各地的彌勒廟,他們可是有不少非法灰色收入的,更是有大量的錢財。土地被沒收,轉分給農民,寺廟有多少和尚分到多少永業田,那只有自己耕種了。
李彥算計的沒錯,真的很艱苦時候,就沒誰願意出家了,迫使大批的和尚還俗,很多不是真心出家的人不再當和尚。
既然和尚也得上稅服徭役,那還當和尚幹什麼?還不讓娶媳婦。所以各地寺廟大片的荒廢,變得沒人被拆毀,也有一些和尚開始向西邊逃跑。吐渾谷、吐蕃和突厥可不這樣,所以,他們選擇了離開。
一個從長鄂高速上下手,一個從寺廟下手,爲了一視同仁,李世民下令對所有的道觀也實行統一標準。但李氏必竟自認爲李耳的後代,崇尚的是道家學說,也就寬鬆很多。
大唐境內寺廟的數量急劇減少。皇權的影響力在普通百姓中有着至高無上的威信,連皇上都這麼對付和尚,那證明佛家學說完全是瞎說。特別李彥的那句話成爲經典“你讓佛主降罪於我,我看看?”
各地官員都明白,這是政績,是忠誠。如果自己包庇寺廟,佛祖的照顧他們沒看見,皇上的罪責他們馬上就能看見。沒有誰傻到用虛無縹緲的未來,換取現在的官位,當然是積極執行。
這就像一場政治運動,不可避免的會擴大化。皇上詔令給和尚留二十畝地,到了縣令手裡,就變成了十五畝、十畝,這樣一來,迫使大量出家人發現還不如當一個百姓,官府不敢少給土地。所以,他們主動還俗了。
而藏匿於各大寺廟的錢財也成爲國家的,爲了政績各地官府也開始壓榨這些寺廟。那些鎏金的佛像被推倒,上面的金子被刮下來,銅佛像被化成銅,鑄成銅錢。
李彥發動這一場針對彌勒教的打擊,演變成全國的滅佛行動。
他最大的特點是以收刮錢爲目標,和北魏時期的滅佛不同。那時候皇上下令讓和尚必須還俗,還規定了年齡限制,可這一次確沒有規定。你當不當和尚沒人管你,只要遵守大唐法律,你可以當和尚,也可以信佛,只是從經濟上摧毀你。當和尚再沒什麼好處的時候,還有人想當嗎?修行可以,苦修就不是人人願意幹的事。
那些意志堅定,一心修行的和尚也沒人管你,所以,牴觸並不是很大。不堅定的搖擺份子和那些爲了貪圖享樂,只是想有特權的立馬不當。
這樣的氛圍也讓大批向寺廟捐香火錢的百姓和富家看出趨勢,他們交的錢越多,皇家得的越多。因爲其中百分之六十得上繳國家成爲稅收,那還有誰交錢?也讓各個寺廟冷清下來。
這是惡性循環,興旺的佛教隨着天氣一天天變冷,他們也進入了冰點。相反隨着朝廷的重視,儒學和道家學說開始興盛。
上一次科舉錄取數量之大,大量平民子弟入選,此時已成爲各地官員,也刺激了讀書人。各地的縣學也在學習曲江書院,學習之風蔚然盛行。
李彥挑起的運動,他自己卻在臥室中,摟着李麗質,臉貼着臉,兩個人纏綿呢。李麗質問道:“父皇這次對突厥用兵你怎麼沒參與?這不是你最喜歡的事嗎?”
李彥搖搖頭:“誰說我最喜歡打仗?我是和平人士。再說天氣冷了,和你在家多好,冰天雪地的誰願意去?”
嘴裡說着,一雙魔爪伸進李麗質的懷裡,很不講究的摸着。弄得李麗質一陣難受,可她不想白日宣淫,推開他說道:“父皇沒說你沒出息?”
李彥纔不管呢,李世民不讓自己去纔好呢。這一次李靖是主帥,是行軍大總管,同時有六個行軍道總管,分六個方向進兵,是一舉滅掉突厥的架勢。
對李靖指揮能力,李彥還是相信的。再說本來滅突厥的戰鬥,就是人家指揮的,既然李世民不用自己,那自己就不搶人家的功勞。
他的懶毛病又犯了,在家守着爐火,懷裡摟着小蘿莉一樣的嬌妻,誰他媽還去打仗。很沒出息的不再要求上前線。
兩個人在你儂我儂的喜鬧,說笑大談李麗質的幾個姐妹,表面看李彥是很高興的,其實他心裡很是不舒服,只是不想讓李麗質看出來而已。李世民不讓自己領兵,恐怕不是什麼照顧自己。變換這麼快,讓李彥想不透爲什麼。
王恆進來:“王爺,甘州來人求見。”
李彥一下跳起來,錦兒可是在甘州,一聽有人求見,李彥當時就心驚。因爲他不能忘了,這次打擊佛教,彌勒教有很多寺廟竟然提前空無一人,錢財也消失了。
這個神秘的教主反應很快,不等李彥下手,他們主動消失。因爲單線聯繫隴右和山南兩道的人也問不出其他地方的情況。李彥藉着整體滅佛,當然是掀起全國行動,實際目標是針對那些供奉彌勒教的寺廟。可是很多都主動撤出,那就是他們從明面轉入地下。
這一下還真不好辦,所以對遠在甘州的錦兒也就很擔心。錦兒不回來,說冬天準備,明年全年可以讓長肅幹道通車。同時提出想修建通往高昌的道路,徹底打通絲綢之路。
計劃是不錯的,李彥告訴李靖修路的勞動力就看他們的。李靖當然明白,所以下令各軍抓俘虜送給李彥。
再說嚐到甜頭的宇文越什麼工程也不想用徭役役,都想用罪犯和戰俘幹。李世民也默認了這個行爲,必竟不徵發徭役天下穩定多了。
本來採用的就是輕徵薄賦,再這樣一弄,各地哪能不說皇上英明。大唐最大的工程兩樣,一個是水利,一個是道路,各州府都想有成績,所以,盡力向主幹道連接。一時間對戰俘需求量大增。
李彥知道戰俘不過是換個名稱,其實就是在掠奪奴隸,那些被抓來的人也就是奴隸,是在殖民地掠奪奴隸勞工。李彥在用這種手段爲大唐積累原始資本。
他的大學水平再低也知道資本主義的資本是建立在殖民統治和掠奪上,所以不知不覺間一點點的影響李世民向這方面走。資本家都是最貪的,一但發現這樣聚斂財富的方法,是不會放棄的。這種不用錢就有人出力的事,哪能不高興?
所以,這一次出兵,六個行軍總管還沒出徵,就已經答應了三省六部爲他們準備了多少俘虜。滿嘴仁義道德的官員也撕破臉皮,露出**裸的貪婪,都想爲自己爭取多一點。九寺五監是事務部門,更需要大批的人力。
李靖他們就是帶着這樣的使命出發的,可想而知,突厥會變成什麼樣。掠奪的種子一旦深入內心,再也無法驅除,大唐北征的軍隊殺氣騰騰越過黃河。
這個時候,甘州方向來人,不是去兵部,而是來自己這裡,李彥當然心驚的說道:“讓他去書房。”
李彥換上一身衣服,前去書房,不放心的李麗質也跟着來了。
一個風塵僕僕的騎士團成員,見到李彥和李麗質連忙跪倒:“卑職第八小隊何豐,拜見王爺公主。”
李彥說道:“免禮,什麼事見本王?”
何豐說道:“伏允軍隊襲擊築路工地,因騎士團人
員太少,無法保護周全,錦兒小娘子失蹤,秦將軍特來報告。”
錦兒失蹤?李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隨後跳起來:“你回去告訴秦懷玉,找不到錦兒,我要他的命。告訴騎士團,我隨後就到。”
“是。”何豐嚇得連忙立正。他覺得秦懷玉完了,找不到錦兒小娘子,永寧王絕對會殺了他。李彥穩定一下:“知道爲什麼吐谷渾進攻嗎?”
何豐說道:“還不清楚,朝中傳旨,吐谷渾已歸服朝廷,集結兵力是準備配合唐軍進攻突厥,所以纔沒有防備。”
李彥冷靜一下,說道:“你立即返回,路過秦州,通知單鷹帶領第二中隊,趕往甘州和第一中隊匯合,我隨後就到。”
“是。”何豐立正敬禮出去,連夜騎馬趕往秦州。
李彥說道:“麗質,我得去甘州,我不在,你還是回皇宮住,也可以陪陪你母親,再說那裡畢竟安全。”
麗質拉着李彥的手:“我想跟你去,錦兒不會有事吧?”
李彥也擔心,怎麼事情總是在錦兒身上出現。如果錦兒有一點差錯,我滅了伏允的全國。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幹什麼?我還得保護你。錦兒已經出事,你更不能有事。彌勒教教主我還不知道是誰,他的目標是你,先保證你沒事好不好?”
李麗質點點頭,要哭的樣:“你也小心,你不能有事,那我也不活了。”
李彥拍拍她的頭:“不許胡說,我沒事,你呆在皇宮不要離開。”
沒辦法,李麗質也知道自己不但幫不上忙,還能添亂,只好答應。李彥說道:“王恆,通知司馬星,集合王府侍衛隊。讓他來見我。”
司馬星進來:“王爺。”
李彥說道:“集合侍衛隊,隨我出征。派人通知平陽公主,把原運輸公司護衛隊的人調往秦州和我匯合,另外派人回房州,通知李樂,李家護衛隊集合,趕往秦州。”
“是。”司馬星和小雅結婚了,這回能隨着王爺出征,可以建功立業。自己怎麼也不能永遠當一個侍衛統領,當然很是愉快的答應,連忙派人前去。李彥交給他兩封信,一個是給李秀寧的,一個是給李樂的。
兩匹快馬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長安,一個奔向房州,一個奔向定襄。李彥說道:“麗質,我們進宮,去見你父皇。”
李彥和李麗質兩個人坐上馬車趕往皇宮,甘露殿裡,李世民抱着懷裡的小孩哈哈大笑:“觀音婢,這可是朕的九皇子,你說封他個什麼王爲好?”
長孫無垢笑着說:“讓青雀和承乾看到,又該嫉妒了,可都是你的兒子。”
李世民說道:“嫉妒什麼?朕又沒有虧待他們,承乾是太子,青雀連家都不回,完全讓李彥教壞了。最近我怎麼總是看不見承乾,他在幹什麼?”
長孫無垢說道:“可能在學習吧,承乾還是很用功的。李太傅他們看得也緊,我看你對承乾要求太嚴了,他才十多歲。”
李世民不以爲然的說:“玉不琢不成器,他將來可是要接替大唐江山的,不努力怎麼行?”
長孫無垢想說什麼,但張張嘴沒說出來。趙坤進來:“皇上,皇后,長樂公主和駙馬求見。”
李世民不覺得奇怪,他這個長女和其他幾個女兒不一樣,沒事總是進宮,李彥也不反對。長樂和她母親也很親近,就說道:“讓他們進來。”
李彥和李麗質進來,李世民說道:“免禮吧,從來沒見你真的磕過頭,爲什麼不叫父皇?難道我們只是君臣嗎?”
李彥站直身子,如果是平常,他是不會放過和李世民鬥嘴的機會,但今天他沒心情:“皇上,臣請假一段時間。”
李世民也發現李彥有事,問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請假?”
李彥說道:“剛剛接到消息,吐谷渾伏允大軍襲擊甘州,錦兒失蹤,我要去找她。”
李世民一愣:“伏允?不是上表稱臣,歸服朝廷,怎麼會出兵?”
李彥冷笑一聲:“皇上,他們什麼時候真的歸服過?哪次不是這樣?一面說投降,一面繼續進攻。”
李世民說道:“你也別急,朕派兵進甘州,伏允如果想反叛,朕不會饒了他。”本章節由";";";";";小";";說";";網";的友上傳,";";";";";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李彥搖搖頭說:“不行,我們正在對突厥用兵,不能耽誤。我親自去甘州尋找錦兒,有機會,我收拾他。”
李世民看了李彥一眼說道:“需要多少兵將?朕給你調。”
李彥說道:“十六衛大部分出兵突厥,我已召集了王府侍衛和原來運輸公司護衛隊,還有房州家裡的護衛隊,也派人通知平陽公主,讓她帶一部分人回來,人數也能有兩三千人,應該夠用了。”
長孫無垢可不想自己的女婿有事,緊張的說道:“兩三千人怎麼夠?”
李彥笑道:“吐谷渾那些土雞瓦狗,還不在我眼裡,這些人足夠了。請母后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李世民又來氣了:“能叫母后,爲什麼不叫父皇?”
李彥沒心情和李世民說這些,他稱呼長孫無垢母后,是故意拉開自己和長孫無垢的距離,畢竟心裡那一絲情感難以放下,也就這樣提醒自己,那是麗質的母親。可對李世民就另一回事了,說道:“怎麼什麼都吃醋?等我回來吧。”
李世民也知道,他根本阻擋不了李彥,就算不同意,這小子也敢私自走,既然他一個兵將也不要,就說道:“那好吧,朕知道打仗你可以,自己小心。”
李彥說道:“皇上,我希望這一次,你能任命平陽爲隴右道行軍總管。”
李世民用疑慮的眼光看看李彥,是不是這小子有點警覺吧?不過這樣也好,看來李彥是避嫌。自己把大唐運輸公司收回之後,平陽隨柴紹去了定襄。這次柴紹爲定襄道總管,對突厥用兵,平陽沒什麼事。也就點頭說道:“那好,我讓她擔任總管,你就參贊軍務吧。”
“謝皇上。”李彥說道:“臣不在,彌勒教主動消失,他們教主還不知道是誰,我擔心麗質安全,讓她住皇宮裡吧,安全一些。”
李世民瞪李彥一眼:“那是朕的女兒,這還用說嗎?讓她陪她母后好了。你放心,朕心裡有數。”
李彥安排完了,獨自一個人返回王府,準備出征,他不要那麼多兵將,那是他有自己的打算,這些事不能告訴李世民的。
李彥一直覺得有些不對,這一次對突厥用兵,李世民並沒有徵求自己的意見。對李靖提出,由李彥爲主帥,李世民也沒同意。六個行軍總管,也沒李彥什麼事,更不提自己去封地的事,也不說給自己什麼職務,這證明什麼?證明李世民還是不信任自己,但不知道爲什麼。難道自己有造反的跡象嗎?爲什麼李世民突然又開始防備自己?
伴君如伴虎,說不上自己什麼地方弄得不對,觸動李世民。所以,李彥也要做準備,爲自己想一想。他主動不要軍隊,也不擔任行軍總管,果然,李世民沒有強求,同意李秀寧擔任行軍總管。既然這樣,李彥也不說什麼,三天之後,趕往秦州。
同時他召集的人,也都從各路向秦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