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書院放學回到家之後,就看到玲瓏正站在小院門口等着呢,房遺愛搖搖頭說到:“玲瓏,以後不要等我了,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出事情嗎?”
“二少爺,這等着你回來也挺不錯的,如果不等你的話,玲瓏也不知道能去做什麼”玲瓏陪着房遺愛回到屋子之後又說道,“二少爺,你說的那個八寶粥我已經做出來了,你要不要先嚐嘗,看看味道對不對?”
“嗯,可以,走,我們先去廚房”說完也不管玲瓏的眼神,就往外走,玲瓏對這個二少爺很是無語,你說你一個少爺,經常去廚房幹嘛啊。房遺愛到了廚房,嚐了嚐八寶粥味道還不錯,美滋滋的喝了一碗。玲瓏看着房遺愛嘴角的殘渣一臉的苦笑,拿出手絹爲他擦了擦笑道:“二少爺,味道可以嗎?”
“嗯,可以,就是有些甜了,紅棗放的有些少。對了,今天晚上弄點八寶粥,我給老爺子端過去讓他嚐嚐”房遺愛笑道。
玲瓏點了點頭,晚飯的時候房遺愛端着一小盆八寶粥就去了老爺子的屋子。房玄齡正喝着小酒呢,盧氏看到房遺愛之後笑道:“俊兒,趕緊坐下吃飯吧,就等你了。”房遺愛笑了笑,把那盆八寶粥放在了桌子上,其他人到沒在意,只有房遺直笑道:“二弟,這盆裡可是什麼好東西?”
“大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記得今天早上我給你說過的八寶粥吧,這不我讓玲瓏做出來了,打算讓父親嚐嚐”房遺愛說完之後,正在喝酒的房玄齡很是疑惑的問道:“俊兒,這八寶粥是何物?”
“父親,這八寶粥是孩兒根據臘八粥想出來的,裡邊加了一些紅棗、桃肉等東西,和以前的臘八粥有些不同,喝了對身體是有好處的,父親可以先嚐嘗是否合你的胃口,如果不行的話我讓玲瓏再改改”房遺愛說着爲房玄齡盛了一碗八寶粥,房玄齡結果八寶粥喝了幾口,高興的笑道:“俊兒,這八寶粥果然不同於以往的臘八粥,又甜又香,還很柔和,爲父喝了很是舒服。”
“呵呵,父親,既然你感覺好就行了。這可是二弟專門爲你準備的,對了,父親,我想對你提件事情,我希望你以後上朝之前能夠喝點八寶粥或者吃點其他的東西”房遺直聽了房玄齡的話笑着說道。
“哦,潔兒,這是何意?”房玄齡笑眯眯的問道。
“父親,今天早上我去找二弟,在二弟那裡吃了一頓早飯,感覺渾身很舒服,比不吃早飯要有精神多了。所以我希望父親也能夠經常吃早飯,難道父親那麼長時間不吃飯不覺得餓嗎?”房遺直對這幫子大員的感覺那是深有體會,明明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卻不好意思吃東西。
“是啊,父親,大哥說的一點都沒錯,者經常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的,而且你起那麼早,還不吃東西,怎麼能扛得住啊。別人咱管不了,但是我希望父親能吃早飯,只要對自己身體好,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呢?”房遺愛也趁熱打鐵的說着,房遺愛看了看房遺直和房遺愛兩兄弟,很是欣慰的笑道:“好了,爲父知道你們一片孝心,放心吧,從明天開始我吃完早飯之後再去上朝,對了讓廚房給我弄點軟和的東西,就像這八寶粥一樣。”
盧氏還沒答話呢,房遺直就笑着說道:“父親,你請放心吧,二弟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劉嬸會給你做些合適的麪食的。”
“哦,俊兒何時想得如此周到了?”盧氏慈愛的摸了摸房遺愛的後腦勺,房遺愛撇撇嘴自己有那麼不上道嗎,還是房遺直笑道:“母親,二弟現在可是大有長進了,我今天早上吃的那個油條,就是他搗騰出來的。”
“潔兒,這種話在家裡說說就行了,可別對別人說起,不然你二弟非被別人笑話死不可”盧氏笑眯眯的說着,看到房遺愛居然還一個勁的笑,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笑罵道:“臭小子,你還笑,你說你一個少爺,經常跑去廚房做什麼,有事讓下人去做不就行了嗎?”
“母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別人笑話就讓他們笑話去唄,反正孩兒這名聲已經夠臭的了,再多點也無所謂的”房遺愛倒是很看得開,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計較,那自己還不得氣死了,要知道大唐的臭規矩可是很多的。
“夫人,俊兒說得對,當年老夫隨着陛下奔波的時候,餓了就吃飯,見到廚房歡喜的不得了,也沒見出什麼事情。現在天下太平了,倒是搞出這麼多的規矩來”房玄齡對這種事情也很無奈,但是你爲這種事情和那幫子御史大夫們吵起來,那也太不明智了。房玄齡決定以後吃早飯,也不管其他人的看法了,只要自己舒服就行了。
房遺愛在上書院當着好好學生,每天都是上書院房府兩點一線,這一日房遺愛正在悠哉悠哉往家裡走呢,接上很是熱鬧,到處都是小販叫嚷的聲音,天下太平就是好啊。可惜這種好心情被人破壞了,就見從旁邊小巷子裡走出七八個五大三粗的傢伙,還都穿着僕人的衣服。長孫渙站在這羣僕人面前笑道:“房老二,怎麼樣,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一下長孫家的厲害,來呀,給我打!”
房遺愛心中悲憤莫名,真沒想到這個長孫渙如此肆無忌憚,說打就打,還是在這繁華的街道上。房遺愛一看那幾個家僕衝了過來,也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頓時用出了前世打架的路數,專門對着這羣人的眼睛和脖子招呼。
房遺愛天生神力,這一拳頭下去殺傷力很是可觀,只是房遺愛沒學過武,純屬是拼命的打法,打別人一拳就要被這羣僕人掄上兩棍子。也幸虧房遺愛身板不錯,忍着打在身上的棍棒,房遺愛一一解決了這羣僕人,然後抹抹嘴角的血跡對着嚇得面如土色的長孫渙冷笑道:“長孫渙,既然你敢這麼做,就要付出代價,我房遺愛也不是好惹的。”說完這話就把長孫渙一腳踹在了地上,拳頭對着長孫渙招呼了起來,很快長孫渙就被打成了豬頭。房遺愛還想繼續打下去呢,就聽到接上傳來一陣的推搡聲,“你們兩個居然敢當街行兇,跟我去金吾衛走一趟吧!”
房遺愛看着眼前這個手拿大刀片子的金吾衛小校,看來這金吾衛是專門爲這羣紈絝子弟準備的啊,要不然怎麼紈絝子弟一打架,出面的鐵定就是金吾衛呢。房遺愛整整破爛的衣服,站起來拱手說道:“這位將軍辛苦了,小弟房遺愛,我也是被逼無奈纔出手的。”那個小校一看這房府二少爺居然如此平易近人,頓時笑着回禮道:“二公子有禮了,你喊我齊峰就行了,雖然你是被逼的,但是還是請跟我去金吾衛一趟吧,一切都由程將軍說了算。我只是一個校尉,希望二公子就不要爲難小的了。”
“呵呵,齊大哥說笑了,放心吧,我房遺愛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的,但是這個長孫渙也必須和我一起去金吾衛!”房遺愛也知道這個校尉說的沒錯,這種事情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必定自己和長孫渙的身份都不簡單,在奴僕的攙扶下長孫渙站起來哼哼唧唧的指着齊峰罵道:“你這一個小小的校尉,居然敢抓我長孫渙,你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可能齊峰對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也沒有害怕,大聲說道:“來呀,把長孫少爺扶好了,跟我一起去金吾衛。”
房遺愛對這個齊峰很是佩服,你看人家說的話,我是扶着你可不是押着你,你就算想告他都找不出理由來。長孫渙雖然還在叫囂着,但是金吾衛的人可不會怕他,押着他就離開了,齊峰衝着房遺愛抱拳道:“二公子,請隨我來吧!”
“有勞了!”隨着齊峰房遺愛就來到了金吾衛的衙門,等來到金吾衛的大廳之後,看到臺上坐着的人之後,房遺愛就傻眼了,怎麼會是程老妖精呢。只見程咬金大馬金刀的坐在新買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嘿嘿笑道:“呀哈,俊賢侄,怎麼有空來看望我了?”
“程叔叔,恐怕你要失望了,遺愛是被金吾衛請來的”房遺愛撇撇嘴,對老妖精很是鄙視,這也太自戀了吧。你一個老妖精,我躲你還來不及呢,哪還會自己送上門來啊。程咬金一聽這話,牛眼一瞪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哼唧的長孫渙,再看看房遺愛渾身的血跡和破爛的衣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見程咬金走到房遺愛面前吼道:“臭小子,是不是又打架了?”
“程叔叔,你說的不錯,我是跟長孫渙打架了,不過長孫渙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纔會那麼慘”房遺愛一點都沒有隱瞞,直接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程咬金看着房遺愛點了點頭,又對長孫渙問道:“長孫渙,房遺愛說的可是事實?”
“程將軍,房遺愛說的是真的,只不過事情不是我挑起的,是他找的事情。而且程將軍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這個房遺愛太狠了,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長孫渙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哼哼唧唧的說着,本來還指望程咬金能打房遺愛一頓板子呢,哪知道程咬金聽了這話牛眼一瞪對着齊峰喊道:“齊峰,給我把長孫渙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長孫渙直接愣了,房遺愛也迷糊了,倒是齊峰不含糊,讓人拉着長孫渙就往外邊拖,長孫渙立馬嚇得哭爹喊孃的嚷了起來。
程咬金眉毛一挑,正想欣賞一出大戲呢,就聽到一聲大喊:“老匹夫,你敢,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房遺愛衝着這個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爺子,穿着紅色的錦繡絲袍走了進來。程咬金撇撇嘴一點都不害怕,拱拱手不屑地說道:“咋了,長孫大人什麼時候管起我金吾衛的事情了?”
“老匹夫,我告訴你,我沒心思管你金吾衛的事情,我只想問問你,爲什麼要打我兒子”長孫無忌明顯的不想和程咬金斗嘴,他也知道程咬金這個人是個什麼貨色,說白了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程咬金拍拍衣袖上的土,鄙視的說道:“咋滴,長孫大人懷疑我處事不公吧?我實話告訴你了,長孫渙今天我必須要打,因爲他撒謊了。明明是他先動的手,卻還無賴別人,更丟人的是,七八個人還打不過人家一個房遺愛,最後被人揍了還衝我哭哭啼啼的,你說這種撒謊懦夫該不該打?”
“您,老匹夫,你既然要打,那爲什麼不打房遺愛?”長孫無忌氣的鬍子都抖了起來,這個程老妖精簡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程咬金摸摸絡腮鬍嘿嘿笑道:“很簡單啊,因爲房遺愛很誠實,他實話實說了,本來我不想怎麼樣的,誰讓你的兒子撒謊的,還胡亂無賴別人。我這是在替你管教他,省的以後長大了惹出更大的禍事來。”
“哼,老匹夫,我看你是公報私仇吧,我今天告訴你,如果你今天要是不打房遺愛,就休想動渙兒一根汗毛,否則你就先把我打了”長孫無忌怒吼着,這下程咬金也沒招了,牛眼看了看房遺愛,希望房遺愛能想個辦法,可是面對長孫無忌,房遺愛能有什麼辦法啊。長孫無忌正想鬆口氣呢,就聽到房門口傳來了房玄齡的聲音,“呵呵,知節賢弟,聽說我兒遺愛出了點事情?哦,原來長孫大人也在啊?”
房遺愛很佩服自家老爺子的表演功夫,明明是知道長孫無忌來了,怕他這個小青年吃虧才趕過來的,卻裝作很碰巧的樣子。長孫無忌拱拱手笑道:“玄齡兄也來了啊,沒什麼大事,只是小孩子打架胡鬧而已!”
“原來如此,既然是小事一樁,那知節賢弟就不要在計較了,讓士卒把長孫渙放開吧!”房玄齡呵呵笑着,程咬金也知道今天有長孫無忌在,是搞不出什麼事情了,沒好氣的對着齊峰揮揮手:“算了,把長孫渙放了吧!”長孫無忌對着程咬金拱拱手,和房玄齡寒暄了一會兒就領着長孫渙離開了金吾衛衙門。
“玄齡兄,你爲什麼要讓我放了長孫渙,你要知道這次事情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俊賢侄本事不錯,恐怕就被打得起不來了”程咬金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知節賢弟,何必爲了這點事情和長孫無忌鬧得不愉快呢,而且上段時間懷亮剛和長孫渙打過一架,如果你現在打了長孫渙,那麼長孫無忌只要參你一個公報私仇就可以了,到時候你會很麻煩的”房玄齡笑着解釋道,程咬金也知道這個道理,氣的拍了一下新買的桌子,暴躁的說道:“這個長孫渙,簡直就是幺蛾子,搞得老子心煩的要死。”
聽程咬金髮了一通牢騷,房遺愛就跟着老爺子離開了金吾衛。
也許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也許這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