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
那你跟我走一趟,看我怎麼泡製魏徵等人。
爲化解隱患預設定時炸彈。
只待時機成熟,轟,解決了。”
王浪軍眼見魏徵二人在對岸登陸,說着話拉着她的小手,乘坐金鷹飛到對岸的樹林裡。
上官婉兒原本不信,賭氣跟着公子看個究竟。
但落足密林,灌木叢生,陽光照射不透幾束光線的松木坡上,頓時不解的問道:“公子,這是要幹什麼?”
要知道金鷹振翅飛行,速度快得驚人。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到魏徵一行人的前方密林。
顯然,這是衝着魏徵等人來的。
可是想幹什麼,她就迷糊不解了。
而王浪軍拉着她的小手,走下山坡說道:“下方是一條山道,他們的必經之路。
若是改變山道走向,形成鬼打牆拖延魏徵迴歸皇宮的時間。
你覺得魏徵等人在李二眼中,變成什麼樣子?”
“呃,公子,您這個問題好深奧哦?”
上官婉兒一愣而呆萌的側頭看着公子,卻見公子模糊的影子,心裡發虛的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完全摸不準公子的寓意,心裡發慌了。
驕傲如她,從不認爲自己比誰差。
而她在與公子的鬥嘴,鬥智當中,雖然敗過無數回,但從沒想今日這樣,敗得一無所知。
這種感觸讓她心虛,找不到依靠。
宛如浮萍一樣,沒有未來的未來。
唯有隨波逐流的淪喪。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冥冥中對公子生出敬畏之情。
而王浪軍給她講了無量宮如今的形式,也說了李二在通化門遇刺的遭遇,遂說道:“你認爲魏徵護送尉遲恭前來求醫,僅僅只是救人與求援這麼單純麼?”
“咦,公子怎麼這麼想啊?”
上官婉兒懵了,雖有所懷疑,但實在是想不通公子怎麼這麼想?
畢竟李二遇刺,受困於通化門前,岌岌可危。
在那一刻,魏徵以護送尉遲恭過來求醫,順便求援,純屬萬般無奈之舉。
這怎麼可能有其他原因呢?
然而,王浪軍可不只想,帶着她走到山道上方停了下來,一邊控制草木覆蓋山道,改道山坡,一邊說道:“我不這麼想,還能這麼想?
要知道,魏徵護送尉遲恭求醫。
那一刻,他拋棄了他效忠的主子李二,可不是仁義之舉。
嚴格追就起來,那就是背信棄義的行爲。
只需稍加潤色,他在李二面前吃不了兜着走。
再說了,他捨棄我的家人,跑來求醫求援,對我而言算什麼?
最起碼,我認爲他沒誠意,空手套白狼,想得美。
若是他有誠意,哪怕是護送我的弟弟妹妹歸來,豈不是兩全其美之策?
這也顯得他有誠心,李二有和解之意。
這樣做,我似乎沒有不去救援他們的託詞。
畢竟禮尚往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沒毛病。
反之,他們有誠意,我無動於衷,只會遭人唾罵。
因此,我覺着他們的動機不純。
那麼,你再猜猜他們的用心何在?”
“嘶,公子好厲害哦!”
上官婉兒由衷的說道,遂驚詫的看着公子把山道改到山坡上繞圈圈,不可思議的跟着公子身邊分析道:“公子的意思是魏徵在爲他的未來鋪路?
否則,他斷然不會捨棄李二於絕境之地,跑來求援。
因爲,他這是偷生的脫逃之策。
無論李二死沒死,他都背上一個棄主求生的名聲。
那麼,作爲智者,他不可能背上這種名聲而冒險一試,只因有所圖謀。
利大於弊。
他才取捨博弈。”
“嗯,你這種分析有點意思了。
其實不然,他的目的性很強。
只因他看出李二沒有生命危險,即便李二身邊的人都死了,李二也會被高手救走。
再說了,他不可能看着我的家人遇害,而想不到我不去救家人。
那麼,我救家人,不救李二,似乎說不過去。
因此,他篤定李二死不了,前來鋪路,打探,使壞。”
王浪軍只把山道改到山坡上繞行,彎彎轉轉的忙碌着解說內情,認定魏徵的動機不純。
而上官婉兒跟隨公子的腳步,驚疑不定的看着公子改道,都把自己繞暈了,但嘴上沒說什麼。
仍舊接話分析道:“呃,我似乎明白了。
魏徵前來求援,應該是抱着兩手準備。
第一,查看,打探公子的虛實。
看公子在不在無量宮,以便斷定公子是不是參與刺殺,設計李二的主謀。
這也是辨別謀朝篡位之人的無奈之舉。
畢竟朝廷陷入被動,繼續取證,剷除反賊,否則後患無窮。
第二,拉攏公子,扶持李二坐穩江山。
當然,這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但這也是公子一向以德報怨,拯救李唐江山帶來的隱患。
讓人認定公子不會坐視不理,從而求援拉攏。
而這要奠定一次合作的機會,就不愁下一次合作,幻想着把公子綁在朝廷的戰車上。
再說了,他即便是請不到公子去救援李二,也能讓公子落人話柄,打壓公子的仁義之名。
這是爲逐步赤化公子,臣服朝廷打基礎。
相對來說,如今爆發了十幾萬民怨,雲集而來。
冥冥中與魏徵的到來有關聯。
莫不是他這場請不到公子救援李二,就下定決心,讓民怨毀掉公子的一切好名聲。
這怎麼能行?
要不公子殺了他,最起碼活捉他拷問一番,再做決定……”
“哈哈,你這丫頭開竅了。
總算說對了一些,不過還不全面啊。”
王浪軍大搖其頭的繼續着改道,邊走邊說。
當然,改道全仗山林稠密,人跡罕至所致。
畢竟在這場戰爭之前,這片山林無人問津,唯有獵人偶爾光顧。
這就保留了原始森林的味道。
無形中造就了他改道的天時地利,再創造人和,設計魏徵等人,毫無壓力。
而他控制草木開道,就像是施法一樣,只見草木捲起地面上的草皮沙土,顯出坑窪不平的道路。
看上去神幻無比。
加上道路兩旁的樹木高聳入雲似的,遮擋了陽光,不愁有人看出改道的端倪。
這讓他設計魏徵等人很有相信。
不過卻把上官婉兒驚得不輕,接話說道:“公子,不會吧?
難道魏徵此來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那是當然了。
要不然,你以爲他一代丞相的智力這麼差勁麼?”
王浪軍明說暗示着身邊的丫頭,全做考校命題。
好在上官婉兒眼明心靈,看出公子的暗示說道:“公子曾向魏徵索要賠償款項。
莫不是陷害魏徵,也是報復魏徵此來的動機?
而公子這會兒改道,遲滯魏徵迴歸皇宮的時間,意在讓李二誤會魏徵的動機。
聯合起來,魏徵再爲他自己謀名利?
但這,這可能嗎?”
“哈哈,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再說了,他此來的目的性很強,當真好算計,會做人啊。”
“咿呀,公子,魏徵他們上道了,嘿嘿,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