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自食惡果,悔不當初的步入王浪軍設計的革新徵途,指揮滿朝文武清除異己,喧鬧了風雨夜。
相反,行宮頂層主房裡,王浪軍坐在牀邊,看着安詳入睡的孃親,略顯無奈的說道:“怎麼樣,孃親沒有驚嚇過度吧?”
“還好吧!
這都是夫君營救及時,再以草木精華治療,消除了婆母身上的傷痛。
再說了,婆母心生愧疚,抵消了恐懼吧!”
狄韻坐在席夢思牀墊另一邊,陪護着王媽安睡解釋道。
總算圓滿解除了危機,這就好了!
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狄韻不敢想象王媽若是出現意外,王浪軍會不會變成殺人狂,屠盡一切敵視之人。
關鍵是練氣士羣體相互算計,且把王媽拋出去送死,簡直就是在玩火,作死。
且不說這是誰的詭計。
單論王媽若是死在這種陰謀詭計之下,按照狄韻對王浪軍的瞭解,一定會鎮殺全場所有人。
其中包括李二,乃至屠殺民衆也說不定。
這倒不是說王浪軍是殺人狂,一旦暴怒殺人難以剋制自己的殺心。
而是王浪軍的底線不容任何人觸犯。
否則無論是誰殺無赦。
這是昭告天下,震懾人心,示威表面立場的殺戮。
如若不然,外人還會繼續用王浪軍的親人來算計王浪軍,沒完沒了。
相反,王浪軍一直以來,對待觸犯自己的事情,都會報復回去,警告宵小之輩別來惹事,作死。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
而王媽若是被人算計致死,王浪軍再不爆發一回,怒斬一些心機險惡之徒,難以保全弟弟妹妹。
更不符合王浪軍睚眥必報的個性。
因此,狄韻當時擔心壞了,直到王浪軍解決了李二觸犯的問題,回到房間,狄韻才徹底安心了。
王浪軍可不知道狄韻在想些什麼,接話說道:“哦,這話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婆母受人誆騙,差點害你於萬劫不復之境,內疚吧!”
“孃親太善良了,總是把愧對我的事情掛在心上。
這纔是孃親受人誆騙的主因,但願孃親過了這一關,不再明知故犯!”
“呃,其實婆母被自己給騙了。
依據婆母的敘述,因無量宮軍民恢復生產,散落在無量宮轄區裡勞作,其中一名製衣廠的少女給婆母傳信,說夫君被自己人算計受傷,未免打草驚蛇通知婆母商議要事。
就這樣,婆母信了那少女的話,落入練氣士手中。
練氣士直接把婆母抓到皇宮御書房裡,恐嚇李二交出天書,否則栽贓李二害死婆母。
意圖挑起朝廷與夫君之間的戰爭。
其中的疑點太多,絕非一般手段可比,也不是婆母的過錯吧?”
狄韻在安撫王媽歇息的時候瞭解到一些內幕消息,總覺着其中有詐,諸多疑點,難以調和。
王浪軍微微搖頭說道:“不,你可能想岔了。
因爲劫持孃親的兩個練氣士,應該是維護施賢的那兩個道士。
雖然他們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把自個捂的嚴嚴實實的。
但是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逃不過我的感知。
這纔是我篤定練氣士各自爲戰,算計對付謀私利,從而分化擊破練氣士羣體的依據。
所以說這件事很複雜。
可能其中摻和着來自各方勢力中人的覬覦算計。
或者說他們這些人都被狄溥一黨算計死了。
即便是我們自己,也被狄溥一黨設計了,至今爲止,尚不知狄溥一黨在打什麼鬼主意?”
“啊,怎麼會這樣?”
狄韻一驚站起身來走到王浪軍身邊,坐下來低聲問道,生怕吵醒了安睡的王媽,心也亂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不通,狄韻無法把各大勢力中人被狄溥一黨算計起來,圍攻王浪軍,且還在圖謀着什麼的事情鬧明白。
無論怎麼分析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說狄溥一黨有高人相助,算計,控制着一切陰謀走向?
且在暗中佈局,謀劃着什麼?
當然,狄溥一黨的最終目標是天書傳承,以及奪取靈氣泉眼,乃至統治全世界。
但在此之前,誰知道還有什麼大事與瑰寶繼續狄溥一黨佔爲己有,統屬一切事物,鞏固政權呢?
這就像是一道無形的鎖鏈,所在脖子上,很難受。
狄韻雖然不敢去相信這是事實,但是狄韻相信王浪軍的判斷,再難安寧了。
王浪軍也猜不透其中隱藏的秘密,搖頭轉移話題說道:“沒事,也許是我多心了。
有些事情還需進一步觀察確定,才能做出判斷。
比如,維護施賢的兩個道士,原本和其他練氣士一樣中了我的道,服下丹藥,受我驅策。
但那是唬人的,我根本沒有給他們下毒。
只是想噁心他們一回,讓他們時刻牢記得罪我沒好日子的滋味。
別惹我真的對他們下手,奴役爲死士驅策。
不過總有人顧忌重重,不得已而爲之。
就像那兩個道士一樣,他們是不可能單獨與我會面,解釋他們維護施賢的理由?”
“夫君的意思是他們不會回來了?”
狄韻也知道倆道士維護施賢的事情,而且多次追查無果。
其中,王浪軍親自追查過一次,一無所察。
這說明他們隱藏在無量宮附近圖謀不軌,勢必不會向外人解釋的清的。
至少在他們沒有達成所願之前,不會向外人透露實情。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可能與狄溥一黨有染,不是一路人,也是合作雙贏關係。
這就令事態惡化,關係微妙,情勢迷離了。
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佈局出這麼大一場陰謀,險些控制王浪軍,掠奪江山,佔盡一切利益呢?
也不知道無量宮的情況怎麼樣了?
狄韻越想越後怕,冥冥中又擔憂起來了。
王浪軍不想讓狄韻過於擔心,淡笑着說道:“不妨事,他們回不回來無傷大雅。
我若是要對他們發難,就不會放他們走了。
他們可以被狄溥利用與合作,未必不能成爲我的魚餌,釣大魚。”
“哦,好的吧,妾身相信夫君可以主導一切,戰而勝之!”
狄韻嫣然一笑,放開了心結,不再多想了。
不過這會兒,倆公主處在外面的風雨中,要求進入行宮。
這讓狄韻拉扯王浪軍的手臂,嘟嘴擺頭示意王浪軍,你看着辦吧?
倆公主帶給狄韻的壓力很大。
雖然這個壓力來自於俗禮觀念,與王浪軍愛不相干。
但是王浪軍粘上倆公主的因果,難免受累,引發天下悠悠之口的玉成,令王浪軍難堪。
狄韻也會夾在中間爲難。
這就不好處理了。
王浪軍順着狄韻嘟嘴擺頭的方向,挑眉精目瞥向房間東側的窗戶,凝視着窗外的夜雨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們終究不信任我,站在李二的立場上處理事情,就讓她們繼續爲李二做棉襖,勞碌奔波去吧!”
“啊,這樣做不好吧,會讓人罵夫君薄情寡義的!”
“無妨,李二所要面臨的是橫掃天下權貴士族,足夠李二與倆公主喝一壺,忙不完的事,她們哪有心思計較其他的事情?”
二人在主房裡敘說悄悄話,儼然不顧李二父女的奔波勞碌與求助,不得不說很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