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寧是少年嗎,應該也算。至少現在的皮囊還是少年。
謝弘安笑了笑,他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王安寧展現出來的感覺是一個精明市儈的中年人。但這並沒有讓謝弘安厭煩他,甚至更討喜。
人都是是喜歡跟聰明人在一起的,更何況這個聰明人突然犯傻,衝動一次呢?更有趣。
“好,那我們趕早不趕晚!”謝弘安性子衝,急着拉着王安寧就去準備。
王安寧甩開謝弘安的手:“我桌子還沒擦完呢!”然後就扭頭擦桌子。
“要想快點,先去幫我!”
謝弘安屁顛屁顛的又去找了塊抹布,不過一刻鐘,就擦完了。
王安寧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壺,又拿過兩隻碗,倒了兩碗茶,自己拿過一隻就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謝弘安不客氣的拿過另一隻,喝了起來。
“那杯也是我的。”王安寧手裡拿着碗,看着謝弘安。
謝弘安疑惑的看着他:“你喝茶用兩隻碗?”
“涼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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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謝弘安意氣風發的帶着王安寧向趙府方向去,但是王安寧沒有跟着,轉頭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了。他想回家啊。
謝弘安看着王安寧沒有跟着,便跟了過來:“怎麼不去趙府了?”他以爲王安寧害怕了,又或者反悔了。
王安寧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大白天你去人家?是怕人家看不清你的長相,還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啊。再說了,你一無兵器,準備赤手空拳跟人家打?二沒有撤退計劃,殺了人還想着大搖大擺地出來還是怎麼回事?”
然後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王安寧覺得謝弘安適合學佛,學佛的人腦袋好像都不太靈光。
謝弘安才尷尬的跟着王安寧走在後面,其實謝弘安沒有殺過人,更別提刺殺這種高端操作,也就是腦子一熱,然後才動了這個念頭。這種救世的心態往往會在很多以後後悔,但是至少現在,心安理得。
謝弘安好奇的問着王安寧:“你咋這麼有經驗?是不是......”謝弘安後面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他知道作這行的不能暴露。
王安寧沒有頭,邊走邊說:“仔細聽過我的書,你會發現很多刺殺的橋段,都是我編的!”臉不紅心不跳。
原來王安寧只會打嘴炮,難怪。都是編的,靠譜嗎?
謝弘安沒想過自己會死,很簡單,他不可能死,一來他是謝家公子,自己真的有底氣。二來,他有護道人,雖然被吳終之打暈,但是並不代表餘良弱,相反在現在的這座長安,餘良真的不弱了。
回到院子裡,王安寧打開房門,等謝弘安進來又看了看四周,這才關上門。
都是諜戰片的後遺症,王安寧當然看不出來誰在跟蹤,只是習慣性的看兩眼。有一個心理作用?
站在街角處的餘良,心有餘悸的看着關閉的房門:“少年好強的洞察力,差點被發現了。”然後退回了黑暗中。
餘良很沒面子,自從被吳終之悄無聲息的打暈,然後被謝弘安揹回謝府之後,更沒面子。
他是皇上李景孝的龍武衛,真正的精銳。皇帝的影子。
一共只有十三位,都是三境巔峰,差一步四境的人。被分配給這些靈軍作爲護道人。
什麼是影子呢?就是不能被別人認出來,永遠活在黑暗裡。分配給靈軍的龍武衛起碼可以出來透透氣,然後看看陽光。
但是他相貌漏了,不僅漏了,還被很多人看到了。這謝弘安傻小子竟然揹回自己的家!
所以餘良要將功贖罪,起碼不能被踢出龍武衛,下場會很慘。
王安寧說的刺殺準備在餘良看來,很幼稚,因爲龍武衛就是刺殺出身,殺手的祖師爺。
刺殺分很多,只有用兵刃,最笨,最低端。
殺人是一門藝術的話,餘良喜歡優雅的殺人的。比如下毒,無色無味的毒。又比如意外,僞裝成事故。總之一個殺人面對面的去殺人,很低端。
餘良喜歡夢中殺人,陰魂出竅,然後製造各種幻境,讓人沉睡其中。他修的神魂術讓他的陰魂格外強大,堪比四境。
但是這種方法只對一些修爲低的人有用,因爲單反稍微有些修爲的人,都能感覺出異常,然後掙脫幻境。
餘良準備幫這兩個人殺了那個趙敬,省地冒險。所以需要跟這兩個人一起去,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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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寧家裡有兵刃嗎?
答案是有的。到了古代即使不使用,也要好好的收藏一番,滿足自己的武俠夢。沒想到,真的要見血了。
當王安寧帶着謝弘安來到自己的小兵器庫的時候,謝弘安驚呆了。雖然比這個好上百倍的1兵器自家很多,但是第一次感覺到這裡的兵器很齊全。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鐗錘抓、钂棍槊棒、拐流星錘。十八般兵器都有。
其中刀最多,唐朝軍隊中的儀刀,橫刀,障刀,陌刀都有,還有關公大刀?
雖然都是些普通兵刃,但是,足夠割開一個人的喉嚨,殺掉一個人。
王安寧最喜歡的是障刀,很方便,比匕首長,又比別的刀短,有四十多釐米,刀身很細。似劍非劍,是唐朝軍隊中近身搏擊的利器。
這把障刀是王安寧花重金從軍中購買的,中間人當然是某個楊姓男子。
障刀伴身,王安寧回頭看着謝弘安,有些發愣。
“咱們是搞暗殺,不是去戰場!!”
謝弘安拿了一把陌刀,又稱戰馬刀,軍中戰馬腿的利刃。
謝弘安悻悻的放下手中的陌刀,轉身又去另一邊觀看。在靈軍中,謝弘安學習最多的就是陌刀,因爲他們未來必定要衝鋒陷陣。
最後謝弘安在王安寧的吩咐下,不敢情願的選擇了一把匕首,因爲王安寧說:“一寸短,一寸險!”
謝弘安信了王安寧的鬼話,然後看着兩人的衣服,一個是花白狐絨裘,一個是青色儒袍。發出了自己的疑問:“咱倆是不是差了件衣服?夜行衣?”
王安寧一臉壞笑:“早就準備好!”然後打開堆在角落的箱子,足足有好幾身。
至於爲什麼準備這麼多,王安寧作刺殺夢的時候發現,如果就自己一個人,可能,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