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古城南門的煙霧是一種帶着芬芳氣息的白色霧氣,在這朦朦朧朧的煙霧之中,除了腳踏天蓮的安太息。白衣張家的謀士修士都站在了張天賜身後,聽到張家主問出這句話,那人羣中一個幽幽的聲音說道:“家主,此人靈力皆爲土行之力,所用之刀法看起來像是龜茲國的黃沙刀法。”
張天賜沒有說話,只是低沉的再問了一句:“誰人知道這西域刀客的來歷?”
他背後的人羣瞬時安靜下來,一股深沉的壓力籠罩了他們。這些人都明白,以家主那深不可測的修爲,這西域刀客的靈力功法乃至修行境界都難逃法眼,家主問的並不是西域刀客所用之功法爲何,他問的是此人的來歷。
無人說話,張天賜忽然嘆了一口氣,手指前方的安太息說道:“安太息此人好色貪慾,在安息國侮辱親妹,寡母,算是天下第一無恥之人。但他有一點好處,若是我問他這個問題,他必然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所以我離不開他。”
張天賜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種讓人看不懂的表情,似是對安太息不滿,又像是對背後這羣謀士修士十分失望。人羣中的壓力更是增大了幾分。
這位讓人看不透的家主淡淡又說了一句:“河西之地所有的修士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下,此人卻從未見過。十個時辰,我給你們十個時辰,十個時辰後我要知道他的來歷,身份。”
張家主沒有說若是查不出這西域刀客的來歷會是什麼後果。但他身後的諸人都明白,家主是不會接受這個結果的。幾乎是張天賜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他身後數十名修士謀士便飛竄而起,向着各個方向而去,他們都有自己的法子,也都有自己的手段。
張天賜滿意的點點頭,他的背後只剩下了一個窈窕的人影。
前方的西域武士化成的黃沙已裹住了那隻蛇人飛天,細密的沙粒在急速的摩擦中,由靈力激盪而出的火焰焚燒着被包裹的蛇人飛天。但火焰過後,那並不懼怕靈力的蛇人飛天依舊保持着向前的姿勢,她的目標還是白天子。
蛇人並不怕靈力,這是她們強橫的天賦。但那西域武士似乎也很有辦法,他重新自黃沙中出現時,已揮手反灑出一團金色的沙塵。金色沙子在半空化作了晶瑩的雨水,帶着炎熱氣息的金色雨水濺滿了蛇人。白色的濃煙冒起。
那飛天蛇人身上的銀飾在炎熱的雨水中融化,蛇人飛天表面的掩飾消失了,露出堅硬冰冷的鱗片。但那些雨水卻是沙子融化所化。短短的時間便將蛇人裹住了。
晶瑩的如水晶一樣凝固在蛇人身體表面,將她牢牢釘死在了地上。冒着熱氣的沙晶之下,那蛇人猙獰的面目已有些變形,隨後一柄彎刀自後穿透了她的身子。沙晶之下一團猩紅,腥紅之中是軟軟的一具蛇怪。
張天賜嘴角露出一抹兒笑意,忽然間對這西域武士產生了興趣。他手下能人異士不少,但有這等機變和實力的卻只有安太息一人。但這笑意很快消失了。他看到了西域武士伸手抱住的那個女子,白天子。
張天賜伸出手指點了一點被包裹在沙晶之中的蛇人屍體,一點紅光疾射而出,前方冰冷而又讓人不安的氣息籠罩下,那裹着沙晶的蛇人屍體便如冰塊般崩碎。
張天賜轉過了身,他身後那窈窕的人影慢慢走上來,附身低聲問道:“爺?!”
這是一個全身裹在紅紗中的曼妙女子,就連面貌也裹着一件金邊紗麗。張天賜靜靜看着這個女子,卻問道:“蘭心,你的地藏歡喜天法,修煉的如何了?”
這曼妙女子低聲笑道:“已近大聖歡喜天境界。”
張天賜微微一笑:“自在歡喜天乃是最高境界,蘭心你修習此法的進度算是快的了,但所謂大聖歡喜,還只能達到佛僧不見的境界。不過你若想要更進一步,眼前之人便是個好爐鼎。”
曼妙女子隔着紅紗的雙眸瞥了一眼前方的西域武士,不禁疑惑道:“主人,地藏歡喜天並無爐鼎一說啊,歡喜天法也並無修習爐鼎的功法。況且如今大聖歡喜天下,連最爲虔誠的佛僧都能誘惑,那自在歡喜天又有什麼神妙之處?”
張天賜的笑意更深,意味深長的說道:“試試不就之道了?”
曼妙女子恍然若悟,再看了一眼前方的西域武士,悄無聲息的退去了。
李道玄緊緊拉住白天子,阻止了她衝向那些飛天蛇人的行動。他湊到白天子耳邊低聲道:“這些是你父親陰謀的一環,如今他就在南門之下,不要衝動。”
天上的飛天蛇人依舊妖嬈在駝隊貴客之中,站在天蓮之上的安太息卻已說完了妙法蓮華經。這黑袍妖僧長出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的走下蓮花,快步走到前方,猛然伸手拉住了一個浮在半空的飛天仙子,然後狠狠的親吻了下去。
他妖豔的面龐上閃過一絲血紅的氣息,感受着飛天仙女那細長的舌尖在嘴中柔滑的來去。安太息自然知道這些蛇人真實的身份。但他不在乎,反而覺得十分刺激。
他雙手有些癲狂的在飛天仙子飽滿的雙乳上蹂躪着,猛然咬住了嘴中那柔滑的小舌,然後狠狠的揚起了頭。細長的蛇信被他硬生生拉扯了出來,粘滑的銀色粘液在兩人口脣邊滴答滴答着。
看着這一幕的李道玄不禁有些噁心,他懷中的白天子更是猛烈的顫抖起來,李道玄再次緊緊摟住了她,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正在癲狂中的安太息轉眸就看到了他們,他豔紅的臉上有些扭曲,雙眸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懷中的飛天仙子發出一聲嗚咽。安太息猛然將她推開,身子浮游而上,在半空高舉雙手吟唱道:“歡喜自在,遍解愁苦,天賜大人今夜款待諸位,這些都是你們的!”
安太息似乎又恢復了那妖孽的本色,細長的手指抹去了嘴角的粘液,在鼻子上輕嗅了一下,再次揮手道:“上酒!”
那些飛舞在半空的飛天仙子緩緩沉落,就如亂飛的蜻蜓忽然停在了地上,她們安靜下來,任由身旁的貴客們動手動腳。
南門煙霧散去,張天賜已不在原地,卻不知去了何方,一隊隊捧着西域美酒的童子自城中走出,這些都是城內梵門的沙彌,他們捧着美酒,遊弋在人羣中。
癲狂的賓客接過美酒,敬過九天諸佛,再爲天賜大人祈福後,便齊齊舉杯向着安太息俯身,感謝他的說法,感謝這一番別緻的待客飛天之舞。
安太息面帶微笑,享受着這一切,這種被膜拜的感覺對他來說便是另外一種刺激了。
但這也是他應得的,今日這場迎賓大禮,本就是他一手策劃而出,便是這些飛天仙女也是他的設計。
如此美麗的夜晚,如此狂歡的大地,安太息忽然激動起來,他僧袍下的某一段醜物堅硬的勃起了!
哼~安太息無聲的喘了一口氣,決定將今晚最爲激動,最爲經典,也是最爲得意的節目提前開啓!他手掌斜伸向半空。
那一直維持駝隊秩序的張家修士都是看到了安大人的手勢,猛然間刀光閃爍,人人都是抽出了一柄銀色彎刀。
正在狂歡中的西域貴賓頓時安靜下來,人人驚詫的看向了安太息,這些西域貴賓帶來的隨身武士也都是挺直了身軀,各種靈力如百花綻放般開啓了。
李道玄咦了一聲,心中詫異到了極點,難道張天賜真正的目的是爲了這個,爲了刺殺這些參加祭月會的西域貴賓?不對啊,若是爲了這個,爲何如此麻煩。
李道玄正想到此處,那身在半空的安太息臉上現出了更爲激動的豔紅之色,卻猛然揮手下來。
數百道銀色刀光閃爍起來,月光下揮舞出了一片片炫目的光影,然後是數百道血光迸射,以及數百顆雪白的頭顱跌落。
刀光過後,駝隊中那蔓延的雪白單峰駱駝都是被切掉了腦袋,張家的修士動作熟練的將死去後還站着的白駱駝翻了過來。
彭然之聲不絕於耳,蔓延的駝隊不多時就圍成了一個大圈子,篝火燃起,帶着各種西域香料的大布袋裹住了失去腦袋的白駝,金色的蜜瓜之油潑到了布袋上,這些白色駱駝便被架到了篝火上。
燃燒的火焰迸射開來,大地之上環形的圈子裡閃耀出了百朵煙花,幾乎是瞬間,一股灼燒炙烤的香味兒飄了出來。
捧着西域美酒的沙彌自南門中蜂擁而出,幾乎讓人懷疑這小小的敦煌城到底還有多少人!
直到此時,那些反應過來的西域貴客才爆出了震天的歡呼,美酒之清香,蜜瓜之甜香,烤駝之肉香,各種香味瀰漫中,身在半空的安太息喘息着再次舉起了手。
那安靜的飛天仙女們雙手高舉,妖嬈的扭動着腰肢,在安太息手掌再次滑過時,她們身上僅有的紗衣也跌落下來。
耀眼的火光之中,雪白嬌嫩的裸體狂舞起來,那些西域貴賓已是不能自持,紛紛舉着美酒涌向了圈子中。
沙州敦煌的主人,河西第一望族家主張天賜不在,這些西域賓客的興奮之情只能向半空的安太息表達。
喧鬧,歡喜,狂歡,朝拜,人羣熱浪翻涌,紅色的美酒潑向了半空,西域貴賓都是舉着酒杯唱起歌來,爲天空的安太息唱着祝福之歌。
遠遠看去,彷彿是這些人在朝拜安太息一般。
安太息在半空呻吟了一聲,低頭看着這些癲狂的賓客,他們都是西域各國的貴族,甚至有些國王和王子,此時都在自己腳下祝福而歌,雖然只是祈福之拜,卻已讓安太息不能自持。
他身在半空扭曲着雙腿,在下方狂歡進行到最高潮的時候,雙手忍不住握緊了,僧袍下堅硬的勃起噴發了,一注又是一注。
釋放,眩暈,痠麻之中的暢快與滿足,雖然只有短短的幾息之間,但安太息妖豔的眸子竟有些失神。
這位奸妹辱母,被張天賜點評爲天下第一無恥之人的妖僧,其實最愛的,卻是權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