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候,秦府別墅大廳裡忙活了起來,兩名員工在秦壽安排之下,在大廳裡安裝了風車動力的風扇,秦老爺子手裡拿着今日的大唐娛樂八卦報紙,表面是在看報紙其實內心在顫抖着,害怕着,猶豫着,秦壽整出這麼大的動作,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
至於一邊的秦夫人則大感好奇,看着忙活的員工打開窗口,從上邊拉下一條粗糙不堪的皮帶,叮叮噹噹聲的敲擊聲讓秦老爺子感到一陣揪心,敗家啊!好好的一棟樓房居然東敲西敲,敲得秦老爺子差點心都碎了。
兩名鐵匠工合力搬擡着一個大鐵箱,鐵箱做成怪異的z字形狀,看到鐵匠工擡進如此怪異的玩意,秦老爺子頓時放下手中的八卦報紙,一副心思全被眼前的鐵箱子吸引住了,好奇的秦老爺子還湊上前敲了敲,鐵的?沒啥特別啊?
讓秦老爺子無語的是,z字形成的鐵箱下面有點像懷孕的孕婦,圓圓的還多出一個小雞雞?沒錯,有點像用來放水的小雞雞,幸好鐵匠工沒有整得太邪惡,要不然還真是像模像樣了,這讓秦老爺子更摸不着頭腦了,啥玩意?
秦壽十分會算地趕着時間走下一樓,身後跟着同樣迷惑不解的三女,他下來的時候別墅大廳裡的員工們都搞定了,留下一臺風車動力風扇在轉動,秦老爺子湊到風扇邊吹着帶熱風的風,整個人點點頭十分滿意這風扇的好處。
秦夫人看到秦壽下樓之後,憋了眼掏鼓半天弄出來的鐵箱,怪責地說道:“壽兒,你派人掏鼓了這麼久,弄這個玩意有什麼用?怪阻地方的。老爺,你這是幹什麼?有你這麼自私的嗎?”
秦夫人現在也來氣了,好好的一個家,自從秦壽實行多勞多得的勞動制度後,連她貼身的兩位婢女都加入打工大潮之中,這大半夜的連扇風都是老麼親自上陣,還真是有些虐人了,一把年紀的人包攬了那麼多人的工作。
秦老爺子在秦夫人喝斥聲之下,一臉尷尬地賠着笑臉離去風扇。說實在的這風扇還真有點對他口味。要是放進他酒樓裡那就更完美了,可惜有點不現實,這風扇不會搖頭只會吹一個地方,酒樓那麼大的空間有點不理想。
秦壽大步走到z字形狀的鐵箱身邊,拍拍鐵皮箱自信滿滿地說道:“老爹,娘,這是孩兒最新的研究發明,非賣品速冷空調,萌管你多炎熱的天氣,只要關緊門戶。經過風扇一吹,哇噻~不消半個時辰整個房間內涼梭梭的…”
秦老爺子聽到秦壽的話後,馬上露出一副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要真的是那麼好,那爲什麼他先前不弄出來?到現在才掏鼓出來?秦壽越是介紹的越多,秦老爺子就越憂心忡忡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秦壽第一時間發現秦老爺子的表情,他還指望的秦老爺子幫忙推銷啥的,秦壽自信滿滿地說道:“怎麼?老爹你不信?正好。今兒孩兒就讓你心服口服,小月,去袁神棍哪兒喚人提一桶冰塊過來。今兒就讓老爹好好瞧瞧本少爺的最新發明!”
“是!少爺!”陶月挺起小胸脯領命跑了出去,她也很想知道這什麼空調,是不是真如秦壽所言那樣神奇,不僅陶月這樣想,連秦壽身後的武媚娘也是一臉好奇的表情,她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其中過程與原理。
秦老爺子冷汗連連地看着陶月跑出去,一手抹着臉角汗水說道:“那個,這個。壽兒,依我看不用了吧?老爹最近生意很不好,你就別瞎湊合亂來了好不?饒了老爹我吧!你現在身家比老爹我還有錢,至於還要坑老爹我嗎?”
秦壽翻起白眼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說道:“瞧瞧,老爹你這是什麼話?孩兒坑人也不會坑老爹你的,在說了,你剛纔不是說酒樓生意不好嗎?放心,有了本少爺這臺空調,包你生意紅紅火火的,瞧瞧,還是這個鐵公雞衰樣,都說是非賣品了,不要錢!”
‘便宜沒好貨,好貨沒便宜,不行,要提防一下,免得掉進圈套還傻不啦嘰幫他數錢!’秦老爺子警覺心大起地謹慎起來,不得不說人吃虧多了還真是害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沒多久陶月領着袁神棍的徒弟塵風走了進來,只見塵風手裡提着個木桶,木桶上面蓋着用來遮凍的白布,在秦壽的吩咐下,塵風吃力地走到怪異的鐵箱,打開z字下面一橫的鐵皮箱,裡面空心兩側做成曬網狀的篩子,把木桶裡的冰塊倒了一半進去。
秦壽拍拍鐵皮箱子說道:“好,老爹,看好了,見證奇蹟時刻來臨,塵風,幫本少爺把這玩意對準風扇,對對,移到口子邊對準了,好,去幫本少爺把窗戶關緊了,接下來沒你事了!”
做苦力的塵風擺好鐵皮箱與風扇對接口後,又聽到秦壽關窗命令點頭應着跑去關窗,風扇對準z字鐵箱後面之後,頂頭的通風口馬上吹出一股涼梭梭的冷風,開始還很淡沒過多久慢慢開始變得有點刺骨冰冷。
秦老爺子在秦壽忽悠之下跑到所謂的空調通風口,頓時整個人驚訝得無語復發,冰冷的冷風吹出來還真是不同的感受,好像身臨秋季的秋風,漸漸地變成猶如冬季的冷風,這變化還真讓他有點難以置信,張大嘴巴久久難以合攏。
秦壽看着秦老爺子的變化,內心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這鐵皮做的箱子之所以會冷的那麼快,完全是因爲裡面加了鋁片和鋁網紗,經過冰塊散發出的冰凍可以快速聚冷,在經過風扇吹動就形成吹出來的冷風了。
秦夫人和身後的武媚娘兩人湊上前通風口,都被通風口吹出涼梭梭的冷風震驚了,秦壽一邊看着三人的臉色,一邊伸手示意陶月拿鐵盤什麼裝水,要不然裡面的冰塊吹久了。水會流出來滿地都是。
秦老爺子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後,哆嗦着身子走到秦壽身邊笑着說道:“壽兒,此物叫什麼調了?嗯,要得,此物要得,壽兒,嘿嘿~你看,這個,那個。是不是。嘿嘿~壽兒,老爹的話你知道的!”
秦壽沒有理會秦老爺子的討好聲,裝模作樣地撓着頭裝糊塗着說道:“嗯?是嗎?話說適才誰說過什麼話來着?孩兒還真不知曉老爹你要說什麼?呃…好吧,老爹,坐,咱們邊坐邊聊!”
在秦老爺子快要暴走的時候,秦壽馬上適而可止地閉嘴,邀請着秦老爺子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今夏季正好是冷飲之類的熱銷品,這個時候還沒有人想到製冷的食物。何況現在秦壽要加速斂財,爲自己明年計劃做好準備。
秦壽坐落一邊之後翹起二郎腳說道:“老爹,你也看到了,孩兒這空調的好處了吧?現在還不算什麼,要是時間久了一兩個時辰如此,整間屋子都涼梭梭的,要是酒樓放上兩臺這樣的玩意,老爹,你生意還怕不火爆嗎?”
秦老爺子此時距離風口五米遠。依然可以感受到絲絲涼風,連連點着頭應聲說道:“是是,壽兒你說的正是。老爹開始有眼無珠目光短見,壽兒,老爹只關心一件事,你這什麼空調不要錢的吧?
秦壽氣憤不已地站起身說道:“瞧瞧老爹你這是人話嗎?孩兒都是了這是非賣品,不賣的意思,這是咱們秦家特有的產物,不對外銷售引來競爭者,不過嘛~這冰可能要那個了。嗯~老爹,不用孩兒明說了吧?”
秦壽說到最後面的時候,下意識地搓動着手指頭,這經典的動作還真讓秦老爺子整個人愕然起來,繞來繞去說來說去都是離不開錢字,而秦壽則理所當然地等待這秦老爺子的答覆。
秦老爺子黑着臉看着一邊秦壽,冷笑一聲,一副我不上當受騙地說道:“壽兒,你這是蒙誰呢?說來說去都是離不開錢字,老爹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掉進錢窟窿裡了,有這樣蒙人嗎?什麼破冰這麼值錢?又打算坑老爹我多少錢?”
秦壽豎起手指頭搖晃着說道:“老爹,此言差矣,此言差矣,破冰一詞說不過去吧?孩兒可以提供源源不斷的冰,這冰嘛又可以製造許多美味的食物,比如搞個冰吧什麼的,專賣夏天喝的冷飲品…老爹,你說能不賺錢嗎?要不這樣,老爹,你跟孩兒上來。”
秦壽滔滔不絕地把什麼有關冰鎮的東西全都說出來,末了還怕秦老爺子不相信,神神秘秘地示意秦老爺子跟自己上去,心中充滿疑問的秦老爺子在秦壽邀請之下,跟着他身後走上二樓,也不知道秦壽在搞那出。
在秦壽伸手示意之下,秦老爺子懷着迷惑之心走進秦壽的書房,書房裡擺放着一個鐵皮櫃子,櫃子長一米五,高差不多有七十多公分,櫃子頂頭邊緣塞滿布條,秦老爺子在秦壽伸手示意下好奇地湊上前瞄了瞄。
秦壽一手拍拍冰櫃說道:“老爹,今兒孩兒就是跟你談筆生意,咱們秦家自產的啤酒,還有各自水果製成的汁水,當然也有雪條什麼的,嗯,估計雪條沒有那麼快,好吧,老爹你自個瞧瞧!”
秦壽一口氣說那麼多見秦老爺子迷茫的眼神,乾脆眼見爲實親口品嚐爲證,揭開周邊的布條打開冰櫃的上蓋後,一股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冰櫃下面放着晶瑩着冰塊,上面放着兩三瓶兩升裝的啤酒,還有水果榨成的汁水和慢慢結冰的小長方塊的雪條。
“咦?這是?”秦老爺子伸手進去摸摸了冰櫃裡面的白色的鋁板,手貼上去的時候秦老爺子馬上縮手回來,保凍功能的鋁板刺手冰冷,而秦壽則笑了笑拿起一瓶啤酒,從冰櫃面拿出兩個玻璃酒杯斟出兩杯啤酒。
秦壽捧着啤酒杯遞給秦老爺子,打着包票說道:“老爹,嚐嚐看自家釀製的啤酒,保管你沒有喝過如此冰爽的啤酒,喝一口你會慢慢喜歡上這樣的味道,老爹,來來,乾一杯!”
秦老爺子半信半疑地接過秦壽遞來的啤酒杯。冰鎮啤酒喝進嘴裡的時候,的確有一種涼爽的感覺,入喉一瞬間秦老爺子感到一陣舒坦,連那淡淡的苦澀味道也直接過濾了,秦老爺子咂巴着嘴脣,看着手中啤酒杯有些失神起來。
他沒有想到原來酒冰鎮過還有一番滋味,而且這番滋味確實讓秦老爺子難以形容,比起他喝慣的米酒之類,他更喜歡這種冰涼涼的啤酒。喝一口神清氣爽的。肚子裡似乎有口氣直朝他喉嚨涌出,秦老爺子打着酒磕青蛙叫似的。
秦壽笑咪着眼放下手中的啤酒杯說道:“酷熱的天氣裡,喝一點冰冰的冰鎮啤酒,清爽可口,而且餐前適量飲些冰鎮啤酒,不僅可使人感到清涼、解渴、開胃和興奮,而且有助於體內熱量的散發和增加食慾,不僅夏天冬天一樣,怎麼樣?老爹,好喝不?”
秦老爺子臉色遲疑變化了幾次。最後嘆息一聲無法掩飾自己內心說道:“好吧,壽兒,我承認,老爹被你的啤酒折服了,壽兒,你打算怎麼賣這啤酒?分多少給老爹我賣?今後老爹全賣你這些啤酒了!”
秦壽重新爲自己斟滿啤酒,豎起手指說道:“八二分,我八你二,老爹。這是很實在的,啤酒造價很低廉,冰鎮過後拿出去賣。開始以普通酒的價格,慢慢在控制銷售量,每人限制只分配兩到三杯,多不給!”
秦老爺子還以爲秦壽是五五分成,沒想到他這麼摳門,秦老爺子納悶着臉說道:“壽兒,老爹就不明白了,老爹的錢將來不就是你的錢嗎?幹啥還跟老爹我算得這麼清楚?至於嗎?”
秦壽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得了吧。孩兒現在還不稀罕你那點身家了,留着給老妹當嫁妝吧,孩兒這麼做是以銷售商經營模式,給老爹你幫老妹賺多點嫁妝,你不合作算了,孩兒自己拿去夜場賣還不是一樣?”
“……”秦老爺子無語了,秦壽的話還真如他說那樣,以他現在的身家,估計超過自己十幾倍都有了,銀行那邊的還沒算,真算上的話秦老爺子恐怕只有仰望了,兩年時間身家直線上升讓秦老爺子噓唏不已,貌似小秦青嫁妝也太豐厚了吧?
最讓秦老爺子納悶的是,秦壽現在不僅錢賺到了,名利也賺到了,一邊經商的同時一邊做官,這是很少見的事,雖然現在秦壽慢慢擺脫商人角色,把產業規劃到武媚娘打理,避免了不必要的有心人口舌,可他始終還在幕後控制着產業。
秦老爺子嘆息一聲,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好吧,壽兒,老爹就依你意思,唉~沒想到,兩年了,兩年時間壽兒你身家就被老爹還多,老爹我是該妒忌呢還是暗晦自己沒用?”
秦壽搖搖頭說道:“什麼都不是,那是因爲孩兒有自己經營方法,做生意就要大膽勇於創新,畏手畏腳固守一方,不思進取有什麼用?好了,老爹別想太多了,趕明兒孩兒喚人去給老爹準備這些!”
秦老爺子點點頭,在秦壽的扶持下離開書房,下面還有飯席沒有開,秦壽扶着秦老爺子下樓的時候,樓下已經開始變得涼梭梭的,秦夫人和武媚娘她們都躲得遠遠的,遠離風口的冷風。
秦老爺子十分滿意這種效果,他的酒樓要是有這樣的效果,生意肯定是火爆無比,如今炎炎夏日幾乎每到午時都會汗臭淋漓,太熱了,加上酒樓本來就是人多的地方,這一來二去肯定汗臭味不少,有錢人還好點身後有家僕扇風什麼的。
飯席上來後秦壽發現一點不正常的地方,武媚娘似乎有些食慾不振,滿臉心思寫在臉上的她,讓秦壽大感好奇起來,問她什麼事總是苦笑着搖頭說沒事,傻子也能看出她有什麼心事,既然她不肯說秦壽也沒有怎麼去在意,她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秦夫人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好奇地問着一邊扒飯的秦壽說道:“對了,壽兒,程家的三個兒子病,醫好了沒有?”
秦壽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夫人,一臉不解地說道:“嗯?這個,娘,孩兒最近忙得團團轉的,哪有時間去看他們?失心瘋這事,沒有醫術高明的人,估計有點懸,娘,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事了?”
秦夫人瞪起眼看着沒心沒肺吃飯的秦壽,苦口心婆地說道:“你啊,壽兒,不是娘說你,都快成爲兩個親家的人了,好歹他們三個也是你的小舅子,你就不懂得多關心下人家家事嗎?要知道當初…”
秦壽乾咳一聲說道:“嗯哼,老爹,娘,那個孩兒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孩兒有事出去看看夜場的事!”
受不了秦夫人囉嗦聲秦壽丟下手中的碗筷,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留下一邊搖頭嘆息的秦夫人,秦老爺子在秦夫人望過來的時候,緊隨其後丟下碗筷說出去看酒樓生意,直把秦夫人氣得差點想發癲地步。
秦壽走出秦府之後仰望着夜色,良久切了一聲自言自語:“切!失心瘋而已,關本少爺什麼事?有時間去理那些破事,還不如怎麼想想賺錢?不過那三頭小妖精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衝鋒人才,可惜倔性太強沒能力的人還真難以收服!”
想起硫求的事秦壽就感到十分的煩惱,喚來一邊隨時候命的馬車之後,秦壽直接吩咐一聲去夜場,說實在的秦壽還真沒幾次夜晚去夜場看看,現在難道放鬆手裡的事,他想要去看看那邊的熱鬧程度和啤酒的接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