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牛進達對這條大狗躍躍欲試,程咬金上前一步,“且慢,老牛,你想做甚?”
“還什麼且慢。”牛進達接着說道,“這個時候狗肉大補,趕緊的,別墨跡了!沒想要你程咬金也有這麼大方的一天”
“這條狗不是用來吃的。”程咬金立刻說話道,“這是用來看家護院的。”
“你家這麼多護院,還需要一條狗來看什麼家,護什麼院。”牛進達說着就要去抓狗。
“慢着!”程咬金大喝一聲,“老牛,咱們要不吃牛肉吧,先留下這條狗命如何?”
“狗肉,吃什麼牛肉!”牛進達強調。
“吃牛肉!”程咬金大聲說道。
“牛肉……”牛進達聽着不對味,“程老匹夫,你安敢欺我!”
“你動一下我的狗試試!”程咬金毫不退讓。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長安街的街坊鄰居紛紛走出家門看着眼前的兩個老傢伙就打在一起,嘖嘖稱奇。
看着程咬金的招式,有人感嘆道,“沒想到這個多年過去了,程咬金的出招還是這麼無賴。”
“可不咋滴。”有街坊點頭。
皇宮,甘露殿顧青正在中書省給房玄齡處理着奏章,外面是呼嘯的寒風,是不是也會吹進來,讓人忍不住縮着脖子,手顫抖地握着毛筆一個哆嗦,毛筆就在奏章之上一劃拉。
今年倒是風調雨順,一切都好,一切太平中書省的奏章也不是很多,各地都很安寧。
顧青帶着手套倒也非常的利落。
中書省的官員立刻就注意到了顧青手上的不對勁,“敢問顧縣候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顧青批閱奏章的思路被打斷,茫然擡起頭。
“我等批閱奏章提着筆根本握不住。”幾個官員立刻圍了上來,“你的這個……”
看着他們欲言又止,顧青急忙解釋着,“這是手套,防寒的,改天我給你送一些過來。”
“好呀,好呀!”一羣官員點頭。
“也不貴,一副手套十文錢。”顧青認真點頭,“價格天公地道,童叟無欺,謝絕還價。”
話音一落中書省又恢復了安靜,一羣官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忙碌手頭上的事情。
一直到了正午時分,中書省的官員三三兩兩散去,房玄齡看着還在批閱奏章的顧青,“你有多久沒有去尚書省了。”
“有幾個月了吧。”顧青眼睛還是看着奏章。
“你呀你,中書省都比你的尚書省熟了。”褚遂良也說道,“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會讓這麼一個人做了尚書令。”
“你該不會是怕我搶了你的位置吧。”顧青瞅着褚遂良。
“呵呵……”褚遂良笑着說道,“你倒是讓陛下答應把我的位置給你。”
“這個倒不是什麼大問題。”顧青一本正經點頭。
“你還真想這麼做不成?!”褚遂良有些急眼了。
“開個玩笑。”顧青打岔說着話,“最近東海的局勢越來越緊張,也不知道上官儀那個傢伙多久可以到倭國。”
“顧青,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對倭國做什麼。”褚遂良說出心裡的想法。
“做生意呀!”顧青笑眯眯回答道,“還能做什麼。”
“爲什麼我這麼不信呢!”褚遂良一臉揣測,總覺得顧青瞞着什麼。
房玄齡看着褚遂良與顧青兩人說道,“波斯出大事了,陛下昨日收到了消息,眼下還沒有傳出來。”
“波斯?”顧青疑惑着。
房玄齡點頭說着話,“大食襲擊了波斯,眼下大食和波斯也打起來了。”
“大食和波斯怎麼會打起來。”顧青問這話,心中想着。
“具體事由還不清楚,只有等着波斯使者再入長安才能知曉。”房玄齡長嘆一口氣,“商道又要斷了。”
房玄齡說的沒錯,絲綢之路上,波斯是通往西方的一個關口,要是波斯大亂絲綢之路的西面關口就會給遏制,從而商道也在那裡中斷。
“從吐蕃一戰就知道,大食和我們的樑子是結下了。”褚遂良也說道,“這一次怕是戰火會再次燒過來,房相!天竺有動靜嗎?”
“暫時還沒有。”房玄齡低沉說着話,“目前都是猜疑,天高地遠,要是我們知道消息,恐怕天竺也亂起來了。”
“學生以爲不着急。”顧青接着說道,“他們打他們的,我們看熱鬧就好。”
“我不這麼認爲。”褚遂良也說道,“要是大食一旦拿下波斯,商路的西端就會徹底落入大食手中。”
房玄齡站起身,“眼下說波斯會輸給大食,還言過太早,我們不妨等到明年再看看。”
“老師。”顧青躬身說着話,“眼下祿東贊在何方。”
“怎麼了?”房玄齡疑惑。
“學生有個想法。”顧青接着說道,“波斯太遠,我們鞭長莫及,眼下吐蕃已經成了我們大唐的吐蕃郡,不如讓祿東贊守在波斯的邊界以防波斯不測之時,可以讓波斯撤回到吐蕃,再讓天竺去馳援。”
房玄齡搖頭,“顧青,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想過,陛下不想太過插手西方的戰爭,一切留待明年再論。”
帶着波斯的心思,顧青走出中書省一路來到尚書省,好久沒有來到這裡,尚書省裡都是一些年輕的官員,進出這裡的人也不少,有了新鮮血液的注入,整個尚書省也恢復了不少的活力。
“尚書令!”一個年輕官員見到顧青急忙行禮。
“尚書令!”
“尚書令!”
……
“行了,行了,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顧青坐到尚書省的上首座,有時候不是不想來,只是不想太接近朝堂,明哲保身,權力是一把雙刃劍。
“侯爺。”許敬宗老臉笑着,“今日侯爺怎麼來這裡了。”
“來看看你們做事得不得力。”顧青瞧着他,“李義府呢?”
“他去戶部交待一些事情。”許敬宗回答說着話,“戶部要準備糧種的發配,我們尚書令要從中佈置。”
“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們幸苦了。”
“不辛苦!”許敬宗笑着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