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與紅拂兩人在屋內竊竊私語,相互傾訴彼此的心聲,他們兩人經過這次的考驗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李逍遙等人見到此等情況,心裡也是一陣高興,他們也樂於看到李靖與紅拂兩人的郎情妾意,就連老李都看得出來李靖對紅拂地愛意綿綿。他也非常的高興,自己作爲李府的管家,又是李靖的族叔,老李心中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公子,老奴在此多謝公子!”老李見李逍遙輕搖摺扇,他佝僂地身子緩慢地走到李逍遙身邊,和顏悅色地躬身道。
李逍遙大吃一驚,急忙攙扶起老李,微笑地說道:“李管家不必如此多禮!在下只是略盡綿薄之力,再說出塵乃是內子的姐姐,就是小子的親人了,在下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這件事你要謝的話,不如爲我們準備一桌子好酒好菜就行了!”
長孫秀敏見李逍遙要求老李準備一桌子菜,她嗔怪地瞥了一眼李逍遙,連忙出聲輕聲打斷道:“李管家不必聽逍遙的,這些只不過是我們應該做的。只是不知道爲何出塵姐姐在三原縣城內一直等着李大哥,他怎麼都未曾出現呢?”
李逍遙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道:“敏兒,難道你忘記我們見到李大哥時,他在哪裡嗎?”聽聞李逍遙所說的,長孫秀敏纔回想起來,他們進入房間內時,李靖是躺在牀上,基本上身子都動彈不得,“以我的推測,李大哥之所以不見面是因爲他身上有傷勢纔會失約的,否則以藥師兄的性格絕不會失信於人。”
“公子所說的不錯!”老李不禁嘆息一聲,道:“就在這個月的月初,藥師全身都是傷痕累累地回到家中,到了家中直接昏迷三天三夜,最後請來一位大夫纔將藥師的救醒,可是那位大夫隨身沒有帶草藥,便先行離開說是去山中尋找草藥,等草藥集齊後纔回來。”
“不過那位大夫在臨走前給我開了方子,讓我去街上抓藥,暫保藥師的生命安全。那位大夫說藥師乃是寒氣入體,一般的藥物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所以纔會去山中尋藥。藥師在昏迷的時候都會喊着‘出塵’,當他稍微好點時,硬是要去街上才行。”
“老奴無論怎麼勸說都無用,最後還是那位大夫出面勸服了藥師,說也奇怪,一輩子不服軟的他居然聽從那位大夫的話,說來也是非常奇怪呢!當你們出現在我面前時,說是藥師的朋友,老奴還是將信將疑,直到看到她,我纔敢肯定你們是藥師的朋友,而她就是藥師日思夜想的女子。”
“老人家言重了!”李逍遙恭敬地回道,他非常的欽佩眼前的這位李靖的族叔,也是他的管家,在李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都是老李將整個家撐起來的,眼下的時代混亂不得不小心謹慎。可是他仍然堅強的活着,這讓李逍遙非常的驚訝。
伍天賜悄悄地走了上來,輕聲地問道:“少主,那個病怏怏的李靖就是此次找尋的人嗎?”
李逍遙知道伍天賜非常的疑惑,他將紅拂收至麾下,成爲長孫秀敏的貼身護衛,可是爲何要幫紅拂找到與她相約的男子。縱然是爲了下屬考慮,可是伍天賜總覺得李逍遙此次做事不像他的風格,而且他見到李逍遙的第一眼,伍天賜也感覺李靖絕對不簡單,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當李逍遙等人從屋內撤出,伍天賜見李逍遙對老李異常地尊敬,不知道是真心實意的,還是爲了收攏人心,使得他不得不靜觀其變。伍天賜跟隨在李逍遙身邊少說也有一年了,他深知李逍遙的性格絕對不像是那種盲目行動的人,因此他猜測李逍遙是爲李靖而來的。
雖然李靖的家世背景,他卻是不清楚,唯有李逍遙心知肚明。經過李逍遙的推測,李府絕對是家道中落,否則李靖的家世背景絕對非同一般。李靖出生於官宦之家,隋將韓擒虎的外甥。祖父李崇義曾任殷州刺史,封永康公;父李詮仕隋,官至趙郡守。李靖長得儀表魁偉,由於受家庭的薰陶,從小就有“文武才略”,又頗有進取之心,曾對父親說:“大丈夫如果遇到聖明的君主和時代,應當建立功業求取富貴。”他的舅父韓擒虎是隋朝名將,每次與他談論兵事,無不拍手稱絕,並撫摩着他說:“可與之討論孫、吳之術的人,只有你啊。”
韓擒虎,隋朝名將,原名擒豹,字子通,河南東垣人,北周驃騎大將軍韓雄之子。容儀魁偉,有膽略,好讀書。北周時,任都督、刺史等職,襲爵爲新義郡公。陳出兵進逼光州,任行軍總管,率軍將其擊退,後又屢挫陳師。
隋開皇元年,任廬州總管,鎮江北要地廬江。作滅陳準備。八年冬至九年春,隋大舉攻陳時,領軍爲先鋒,從右翼進攻陳都建康。率500銳卒夜渡長江,迅速襲佔採石,半日內攻克姑孰,然後進軍新林。陳軍畏懼,鎮東大將軍任忠等相繼投降。韓擒虎率500精騎,由任忠直引入朱雀門,佔領建康城,俘後主陳叔寶。因功進位上柱國大將軍。後以行軍總管屯金城,旋任涼州總管。十二年,還京後病卒。
而且李靖的父親李詮,隋趙郡太守、臨汾襄公,母親韓氏一共生了五位兄弟,而李靖便是三子,上有兩位兄長,下有兩位弟弟。可是四位兄弟均是不在李家,各個都身負功名,兩位兄長乃是隋朝的將領,兩位弟弟則是文官。唯有李靖一人一無所有,並且這些兄弟根本就與他不在一起,這些情況都讓李逍遙非常的奇怪。
“李管事,爲何藥師兄住在此處呢?以在下的瞭解,李家尚有其他人,怎麼只有他一人守在這裡呢?”李逍遙皺眉疑惑道,好奇地眼神看向了老李。
老李唉聲嘆氣道:“其實是藥師倔強,當初兄長去世,李府家道中落,沒有留下太多的財產,可是藥師居然什麼都不需要,只因他天生喜歡行俠仗義,而且不知道在哪裡學會一身的武藝以及兵法才能。當初其他兄弟想要接濟藥師,均被他一一的拒之門外,就連他的雙胞胎哥哥爲藥師找尋一份差事,差點兩兄弟沒有打起來,一怒之下藥師就直接從李府中搬出來了,之後再也沒有踏入李府。”
“其實,這些若非藥師的幾位兄弟接濟,我們兩人早就餓死在大街上,這件事藥師根本就不知道,因爲老朽知道藥師的性格,要是讓他知道還不鬧翻天。這些時日的藥草錢全部都他們幾人幫忙的。所以有時候也是無可奈何!”
李逍遙點點頭,沉思片刻暗暗想道:“若是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
李靖的幾位兄弟都有功名在身,唯有他一人閒雲野鶴,逍遙自在,非是他真心實意的過着逍遙自在的日子,而是不得已爲之。因爲李靖自認爲自己學的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李逍遙自小被韓擒虎認爲都有大將之才,將來必定名揚天下,縱橫戰場,百戰百勝,可是看見其他兄弟都出人頭地,李靖心裡也是非常着急,可是好面子的他又不服輸,無奈只能行走天下找尋明主,找到賞識自己伯樂。
之前那一次正是他第一次出遠門,毛遂自薦,可是被楊素與楊玄感兩父子聯手破壞。但是,李靖有着鴻鵠之志,奈何找不到伯樂賞識,使得他的才能只能深埋心中。可是李靖也在此次出門找到自己一生相守的女子,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李逍遙見老李都不清楚他爲何受傷,而且差點失去性命。如果老李知道的話,李靖又要聽他嘮叨了。他們幾人留下屋外靜靜地等候着,誰也沒有進去打擾李靖與紅拂的二人世界。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紅拂微笑地說道:“逍遙公子,藥師有事相詢?”
李逍遙詫異地看了一眼紅拂,驚訝道:“藥師兄,找我何事?”又瞥了一眼紅拂,“出塵姐,是否你聽錯了?”
紅拂淡然地搖搖頭,笑道:“逍遙公子,絕沒有聽錯,藥師真的找你有事相詢!不要問紅拂何事,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想讓逍遙公子爲他診治病情吧!”
李逍遙沉默的點點頭,雖然他知道李靖此人,卻從未見過。此次亦是首次見到他,根本談不上有任何的交情,爲何李靖獨獨讓自己一個人進去屋內,到底有什麼事,他也是一頭霧水。如果他們兩人見過,李逍遙絕對會有印象的,可是現在李靖搞了這麼一出,他根本就猜不透李靖到底是何用意。
他無奈地搖搖頭,暗道:“不想了,敲到船頭自然直!”
李逍遙轉身對着長孫秀敏叮囑了一聲,然後徑直走了進去,唯有他一人進入屋內,就連紅拂都在屋外守候。長孫秀敏見李逍遙一腳走了進去,皺着眉頭,疑惑不解的看着紅拂,詢問道:“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李大哥讓逍遙進去呢?”
紅拂苦笑地搖搖頭,道:“敏兒,姐姐也不知道!姐姐只不過是將自己逍遙公子的身份說出來了,然後還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至於藥師爲何找逍遙公子,姐姐也不曾知道!”
長孫秀敏疑惑地點點頭,伍天賜看了看無奈地紅拂,又看了看疑惑不解地長孫秀敏,他走到長孫秀敏身邊,輕聲說道:“少夫人,屬下覺得此事必定有蹊蹺!”
“哦,五哥爲何如此說呢?”長孫秀敏詫異地說道,紅拂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伍天賜。她們兩人不清楚爲什麼伍天賜會如此說到,實在是奇怪之極。
“少夫人,屬下可以肯定的是少主絕對沒有見過李大哥,因爲少主此次來到這裡純屬意外,如今藥師兄居然只憑借出塵的幾句話就肯定地說有事相詢,屬下可以斷定藥師兄必定認識少主,而少主不認識藥師兄,他們之間或許存在着某種聯繫!”
伍天賜侃侃而談,他覺得李逍遙與李靖兩人定會某種聯繫,這點實在是出乎衆人的預料。雖然他們都是同姓,可是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邊,所有的人都詫異地看着伍天賜,不明白爲何他會這樣的想,可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伍天賜的胡亂猜想居然猜中了實情的一部分,他們確實存在着某種聯繫,也正是這層關係使得李靖成爲李逍遙的屬下,同時也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