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天啊,國公,你孫兒有大儒之資啊

大魏京都。

北門。

京都城門,巍峨宏偉,牆厚至少三十丈,有三條通道,普通百姓的民道,商販的商道,還有官員走的官道,最後還有一條小通道,是專門給加急文件開的,不得阻攔。

從馬車走下來,許清宵望着這巍峨無比的京城,莫名之間有些感慨。

想要吟詩一首,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怕引來什麼異象之類,不如留着往後參加宴會。

“多謝二位一路相陪。”

從馬車下來後,許清宵取出兩張二十兩的銀票,遞給兩位官差。

雖說是官家活,但無論如何這幾日兩人也算是盡心盡力,許清宵不可能不有所表示。

“許先生客氣了,這銀兩我們不能收,您爲咱們這幫兄弟伸冤,咱們要是還收您的銀兩,就真不是人了。”

兩人拱手,拒絕許清宵的好意。

“好,多謝兩位。”

許清宵也很大方,收回銀票後,朝着兩人微微作禮。

兩人也作禮,隨後駕馭馬車回去。

目送馬車離開一會後,許清宵開始正常排隊了。

進京的隊伍很長,正常排的話,至少要一個半時辰。

覈對身份信息等等,容不得一點馬虎。

許清宵倒也有耐心。

接近一個半時辰後,總算隊伍排到了許清宵,將路引信息遞交給負責審查官員,後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但很快神色一變,緊接着將頭擡起來,看向許清宵。

“閣下是許清宵?許萬古?”

他站起身來,目光中露出驚訝之色。

“正是,不知大人是?”

許清宵謙虛有禮答道。

“哎呀,當真是許萬古,許兄啊。”

“大人不敢當,大人不敢當,在下週景安,乃是京都城門吏,見過許萬古,許兄。”

周景安起身說道。

周景安看起來三十多歲,長相普通。

這周景安在京都內是芝麻大點的官,但好歹也是京城裡的官吧?自然也聽說過許清宵,甚至可以說,京都內誰不認識許清宵?

前段時間鬧的滿城風雨,自然如雷貫耳,之前還在想自己能不能遇到許清宵,卻不曾想到當真在此遇見。

“原來是周大人,許某見過大人。”

許清宵也十分客氣,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官職品級,能在京城當官的,沒有一個無能之人,說不定以後要找對方幫忙呢。

入了京城,自己最要緊的就是人脈,只要對自己沒有敵意,能結識就結識。

“言重了,言重了,許兄已是七品明意,論學問,我得喊一聲先生,論官級,許兄府試第一,如今更是被陛下召來,要不了多久便可入朝。”

“許兄稍等。”

周景安先是一番誇讚,隨後起身讓身旁的助手爲他忙活,而周圍也有不少目光投來,一個個露出驚奇之色。

待交代完工作後,周景安笑着說道。

“許兄,你剛來京城,可能不太熟悉,周某帶你熟悉一番,也幫你找個落腳之地,就不知許兄願不願意了。”

周景安是什麼人?

別看他是區區一個京都城門吏,才區區從七品,可實際上呢?周景安基本上將天下許多有名之人全部記下來了。

畢竟這裡是京城,天下名流權貴富商遲早要來的地方,萬一那天遇到了怎麼辦?倘若錯過,倒也沒什麼,可萬一自己得罪了人家怎麼辦?

雖然說名字有重複的,但問一句不就得了?人家不承認,自己也不得罪,人家承認,就可以攀攀關係。

就好比現在,不就是攀到了許清宵的關係嗎?不管許清宵答應不答應,至少算是留下了個好印象。

要知道,許清宵現在可謂是超級香餑餑,府試之上,寫下絕世文章,南豫閣樓宴更是留下絕世駢文,至於怒懟大儒,三日明意。

這就更誇張了,最主要的是,他周景安又不是儒家的人,所以許清宵得罪不得罪儒家,也不管他事,再者大魏文宮也不僅僅只是朱聖一脈啊。

“若是可以,就勞煩周大人了。”

這感情好啊,許清宵的確不瞭解京城佈局,如果有個百事通領路,那挺好的啊。

“客氣,客氣。”

周景安笑着說道,緊接着請許清宵前行,而後兩人並行。

“許兄,大魏京都,東西橫豎四百五里,南北橫豎四百三十,劃分內外,京城屬內,一百零八街橫縱佈局。”

“皇城居上,左爲朱雀大道,乃是國公王侯居住之地,右爲玄武大道,爲皇親國戚和朝廷百官居住。”

“往下左右七十二坊,東西二街,熱鬧無比,許兄等過些日子,可以去兩街遊玩,吃喝玩樂,繁華至極。”

周景安爲許清宵解釋整個皇城的佈局。

皇城極大,這裡是內城,但常駐人口達到三四百萬,錯綜複雜,而且距離皇宮至少有兩個時辰的路程才能走到。

不過好在,皇城內的街道佈局也很大,考慮到馬車行駛,劃分行人道和馬道,讓許清宵驚訝的是,竟然還有交通管制。

嘖嘖,不愧是皇都啊,就是與衆不同,交通管制都來了。

許清宵驚奇的目光,讓周景安很是享受,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許清宵的驚奇,並不是這麼先進的設定,而是如此封建的時代,竟然還會出現交通管制。

一路前行,聊了許久後,周景安攔下一輛馬車。

真要步行去真正的京中心,至少還要走一個多時辰,坐一輛馬車就快多了,半個時辰就能到。

皇城裡面的馬車,皆然都不是凡品,用千里馬形容都算是侮辱,馬身不大,反而有些矮小,但腳掌很大,在皇城中奔跑,速度極快,而且也不會揚起什麼塵土。

馬車內,許清宵看着窗外,望着窗外的人羣,欣賞着大魏皇都。

甚至過了一會,更讓許清宵驚訝的畫面出現了。

金髮碧眼。

歪日,外國人都有?

許清宵還真沒想到能在大魏王朝見到外國人,倒不是沒見過,而是在這種世界見到就有些驚奇了。

“周大人,這些人是番邦嗎?”

許清宵指着已經過去的金髮碧眼之人道。

“哈哈哈哈,許兄是否感到驚奇?不過也正常,周某當初來京城時,也嚇了一跳。”

“那些人都是外邦之人,大魏王朝曾號稱萬國之國,版圖極大,但這天下也不僅僅只有魏國而已,自然有不少小國。”

“他們皆然奉我大魏爲上國之上,年年朝貢,而歷代陛下也欣然接受,畢竟我大魏乃禮儀之邦,允許這些番邦來大魏做生意謀生。”

“而且給予不少恩賜,也算是給他們一些面子。”

周景安笑着說道。

只是此話一說,許清宵卻不由微微皺眉。

“他們來此做生意,要交稅嗎?”

許清宵壓根就不驚訝外國人,而是驚訝在這種世界見到罷了,但仔細想想,番邦自古都有,一方水土一方人,有點這種金髮碧眼的也正常。

只是聽到做生意謀生,許清宵就有些好奇問道。

“賦稅嗎?”

“那倒不用,畢竟這些番邦都是來自窮苦之國,再者每年朝貢,朝中儒官認爲,他們既有誠意,所以也就施天恩於己,讓他們享受點天恩。”

“也讓其他國家看看我大魏之宏圖,我大魏之國威。”

周景安說的十分熱血,顯得得意洋洋。

可許清宵聽起來卻有些不對勁了。

“不交稅?”

“享受天恩?”

“當真是腐儒誤國啊。”

許清宵心中有些不平靜。

貿易經濟對國家最大的好處是什麼?無非兩個,貨幣流通,獲取稅收。

最主要的就是獲取稅收,若不給予稅收的話,那他們過來做生意,就是純粹賺錢,把賺到的錢帶到自己國家,發展自己國家經濟,促進勞動力生產,然後隨便做點東西又來賺錢。

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

但這些番邦無需交稅也能理解,不就是滿足一個國家的虛榮心罷了。

說直接點,大魏王朝自認爲是萬國之上,如果周圍小國不同意,各種嘲諷,是不是沒有權威?那大魏就要進攻教訓教訓你了。

可打仗是要有目的性的,純粹爲了讓別人喊一句,你牛逼,這種戰爭幾乎沒有任何意義,除非是殖民一類。

但如果大魏認爲自己是萬國之上,周圍小國紛紛表示贊同,甚至派人過來送禮,那怎麼辦?儒家治國的情況很簡單,你給我面子,我給你十倍面子,這叫禮儀。

其目的就是爲了滿足這幾乎沒有任何價值的虛榮心。

皇帝的虛榮心,臣子的虛榮心,百姓的虛榮心。

可到頭來吃虧的是誰?皇帝嗎?臣子嗎?百姓嗎?

不,是國家吃虧。

而且吃大虧,古今都有這個通病,人家過來向你俯首臣稱,喊你幾句大哥牛逼,送點破羊皮破蔬菜,哭着喊着一句禮輕情意重,回過頭賞一堆金銀珠寶。

甚至你的人來了以後,還有各種優待,什麼經濟補貼,學習補貼,美曰其名是過來讓你學習文化,可非我族類,就是狼子野心,聰明點的,拿你的錢學你的東西,回國自己發育。

蠢一點的,拿你的錢,去吃喝玩樂,爽完以後,拍拍屁股回家,讓自己兒子接着過來爽,這個時候你還不能說什麼。

儒家嘛,禮儀之邦嘛。

不過許清宵沒有太大的情緒,這種事情自己暫時解決不了,事情涉及太大,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大事,不可能是自己批評幾句就能解決的。

但這件事情,還是得多多留意。

馬車疾馳。

許清宵也問了不少事情,周景安一路上也在耐心講解。

“其實許兄也莫要擔心朱聖一脈,畢竟大魏文宮內,又不是他朱聖一脈坐鎮。”

“文宮修建,尊五位聖人,這朱聖一脈,說是說天下文人皆尊朱,可還是有不少學其他聖人。”

“再者,這些年來,儒官一脈也的確有些囂張,常常惹陛下生氣,畢竟這大魏還是陛下說了算,不是聖人說了算。”

“你說是嗎?許兄?”

周景安開口,與許清宵談論到了朱聖一脈。

“恩,大魏終究是陛下的大魏,並不是聖人大魏,不過我許某也尊敬朱聖,能爲聖者,自當不凡,爲天下造福,不可不敬。”

“只是如今朱聖一脈,借朱聖之言,行自我之事,以公謀私。”

許清宵對聖人還是很尊重的,聖人就是聖人,他絕對不會不尊朱聖,只是理念不同罷了。

“是是是,許兄說的是啊。”

周景安也跟着點了點頭。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來到了皇城核心之地,裡面就不允許駕車了。

兩人從馬車走下來,本來周景安是打算帶許清宵去賢臣館的,但許清宵打算清淨一會,所以就選擇一家酒樓就好。

他手頭上還有二百兩銀票,都是變賣國公禮物得之,倒也住得起京城的客棧,故此周景安帶着許清宵去了一家還算可以的酒樓。

京巖客棧。

入了客棧,周景安主動上前,讓掌櫃開了一間上房,同時還爲許清宵付了銀兩。

當下許清宵想要攔住周景安,可後者卻各種阻攔道:“許兄,你第一次來京城,再者也是周某來迎接,說實話這是緣分,區區幾兩銀子的宿費,莫要爭了。”

周景安拉着許清宵,認真說道。

許清宵的力氣完全可以推開周景安,但他也知曉對方是在爲人處世,自己也不好拒絕這番好意,倒也是承了情。

待上房開好後,周景安也從房內取出一張紙,在上面橫豎畫着,片刻過後,周景安遞給許清宵道。

“許兄,這是內城的大致地圖,周某聽聞有些國公對你青睞有加,如今時辰也不晚,可以去拜訪諸公,怕你不識路,給你準備好了。”

周景安當真是老練的很,方方面面都爲許清宵安排好了,的確是好人啊。

“多謝周兄,若等忙完,必請周兄一醉。”

許清宵感激道。

而後者擺了擺手,笑了笑:“許兄客氣了,不過許兄若是去的話,應該準備點薄禮,不需太多,諸國公也用不着,心意到了即可。”

“若是許兄去的話,周某可以陪同,也免得許兄遇到些麻煩。”

周景安如此說道。

“麻煩?買些東西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

周景安說的話,讓他有些好奇。

“正常買賣的確不會有什麼麻煩,就是東西兩街中,有不少番人胡人做買賣,性子不太好,脾氣有些火爆,只准看不準碰,若是碰了就得買。”

“經常鬧出一些小是非,他們是番邦之人,朝廷考慮到大魏國體,所以也就不怎麼嚴管,免得激出些事情來。”

周景安回答,這番話讓許清宵眉頭微微一皺。

天子腳下,皇城之內,還會有這種事情?

做生意不就是你來我往,只准看不準碰?好大的權力啊?你說要是玉器之類也就算了,若是普通做生意,豈不是橫行霸道?

“這番邦也是一根筋,沒咱們大魏做生意精明,不過大事沒有什麼,就怕遇到,囉裡囉嗦,回頭還要去衙門扯來扯去,到頭來只能調解。”

“沒必要爲他們浪費什麼時間。”

周景安看的出許清宵有些不開心,但這也沒什麼,習慣了就好,反正不招惹也沒什麼是是非非。

“行,那就勞煩周兄陪我去一趟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將東西放下之後,便隨着周景安離開了。

走出客棧,步行大約四百步,便看到了一條寬闊無比的街道,街道當中,可謂是人聲鼎沸,京城內的百姓都聚集於此,有茶樓酒館,也有戲樓雜耍。

外面擺着不少攤位,各種稀奇古怪之物都有,書法字畫,玉石寶器,一眼看去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許清宵走在街道中,既爲諸位國公準備禮物,許清宵倒也沒有考慮字畫玉器這種東西,一來是性價比不高,二來是這些武官也欣賞不來。

至於補品藥材也不打算買,身爲國公,每日吃的補品藥材肯定是上等,自己的銀兩可買不起,所以想了想許清宵就買了一些上等綢緞,這種東西即便是國公們用不着。

拿去給下人們置辦點衣服也沒有什麼問題,東西送什麼不重要,只要人去了就行,真要自己送些名貴之物,那反而有問題了。

一個書生哪裡來的銀兩?

只是很快,許清宵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京城的消費能力了。

綢緞一尺動輒二兩銀,是一尺!不是一匹,一匹四十米,也就是說一百二十五尺左右,算起來就是二百五十兩銀子一匹布。

這價格讓許清宵頓時沉默了。

再逛了逛其他地方,雖然有些便宜的東西,但都是小玩意,許清宵送不出手。

想了想,許清宵一咬牙,買了十把不錯的摺扇。

也不便宜,一把摺扇十兩銀子,扇骨用的是百鍊鐵,扇面也是用一種火絨布製作。

借店家毛筆一用,許清宵飛快在扇面上落字。

【忠君報國】

【高風亮節】

正面忠君報國,反面高風亮節,寫完之後,落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將其中一把扇子,贈送給周景安道。

“今日勞煩了周兄,許某身無長物,也不知周兄需要什麼,此物小小心意,還望周兄莫要嫌棄。”

許清宵將扇子送給對方,十兩銀子一把的扇子本身質量就很不錯,再者加上他的題字落名,翻個倍不過分吧?

也算是禮尚往來。

“這這這,這這這,多謝許兄,多謝許兄啊。”

周景安下意識是想要拒絕,可親眼目睹這是許清宵提名落筆的扇子,實在是說不出口,畢竟此物價值,絕對不止十兩銀子這麼簡單。

倘若許清宵在朝中地位越來越高,這一把扇子價值千金,哦,不對,萬金。

“周兄客氣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同時有些感慨京城的消費這麼貴啊,看來如果皇帝回頭不賞自己點銀兩,那就麻煩了,指不定還要去周景安家中蹭吃蹭喝蹭住。

留有一百兩銀子,許清宵也不多想了,帶着其餘九把扇子離開店鋪。

“許兄,一路朝着這條街走去,往左邊拐,就到了朱雀大道,按照地圖看,國公的位置我都標記好了。”

“周某就不過去了,先告辭,若是許兄忙完,想要找人喝一杯,隨時來找周某。”

周景安爲許清宵指路,他倒是想要跟着許清宵一起過去,只可惜自己過去了,估計自己就別在京城待了,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蹭。

“多謝周兄指點,過些日子見。”

許清宵笑了笑,告別之後,便按照周景安的地圖,摸索安國公的住址了。

街道上,許清宵緩緩行走,很快不遠處一些官差的出現,吸引住了許清宵的目光。

四名官差來到一家店鋪面前,不少人圍觀,投來目光,激烈的叫聲響起,顯得有些憤怒。

“這個!東西!非常非常!珍貴!他碰了!就應該買!不然,他,爲什麼要碰?”

充滿憤怒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番邦之人。

不遠處,數十個番邦異人穿着怪異的服裝,站在官差面前,一個個神色兇惡,雖然沉默,但卻給人一種隨時要動手的感覺。

“在下只是碰了一下,並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再者,做生意哪裡有碰了就買?東西擺放在此,也沒有任何告示不允許觸碰。”

“官差大人,此事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一名書生顯得有些激動道。

“碰了,就要買,這是我們的,規矩。”

“這些珠寶,是我們從聖山,找到的,有神聖之氣,你碰了,就沒了,沒價值了。”

“五千兩,不能少。”

番邦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語調也古古怪怪,但許清宵看明白了,典型的強買強賣上演,欺負外地人。

“五千兩?你把我賣了,我都沒有五千兩,你這是獅子大張口,大人,我絕不可能賠償的。”

書生聽到五千兩直接大喊了一聲,正常人怎麼可能拿得出五千兩白銀?

“行了,行了。”

“都別吵了。”

“什麼聖山上的玉石,五千兩太多了,十兩銀子行不行?不要吵了,再吵就都去衙門。”

官差的聲音響起,他看向番邦等人如此說道。

“十兩不行,太少了。”

這羣番邦異族紛紛搖頭,覺得十兩太少,同時還要繼續扯什麼神聖之氣。

“就十兩,不行就去見官,那你們今天就別做生意了。”

官差也來了脾氣,很直接道。

後者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也就答應了。

至於書生,則有些委屈和不解。

“十兩銀子?在下就摸了一下,就十兩?我不給。”

他不服氣,摸一下就十兩,這簡直是宰人。

“你別不服了,這幫人不好招惹,去了官府,他們錄個口供就能出來繼續幹活,你去了就要扣押十二個時辰,回過頭還是要讓你賠。”

“得了,就當是買個教訓,你真惹急了這幫人,到時候真找你麻煩,我們可趕不及來幫你啊。”

官差的聲音響起,有些不耐煩,他也氣啊,可有什麼辦法,這幫番邦異族就是這吊樣,仗着朝廷各種恩施,再加上儒家各種禮儀之邦,要有國體形象,都不敢對他們做什麼。

花點錢解決就解決,沒必要鬧大。

果然此話一說,書生有些慌了,看了看這羣番邦異族的眼神,最終咬着牙取出十兩銀票,而後氣沖沖地拂袖離開。

官差拿到銀票,交給這幫人也有些不善道。

“差不多就得了,馬上便是陛下壽誕,你們若是在那個時候亂來,可就真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官差們也沒什麼辦法,就只能放一句狠話便離開。

而這羣番邦異族則露出得意洋洋之笑,看着銀票,顯得極其美滋滋。

“狗東西。”

許清宵微微冷眉,但也沒有多管閒事,朝着前方行走,走了幾步後,震了震腳,一枚石子激射而出,對準他們的攤位支撐點射去。

砰。

嘩啦啦!

只聽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各種玉碎之聲,攤位塌了,各種玉器落在地上,至少毀了四五成,再便宜也比這十兩銀子多。

“我的聖玉啊。”

異人的哭喊聲響起,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沒了。

許清宵沒有逗留,繼續前行。

做好事不留名。

約莫半刻鐘,許清宵總算是來到了朱雀大道。

相比較西街的繁華,朱雀大道瞬間冷清了許多,街道上人不多,而且來來往往都比較急促,再者街道上十分乾淨,兩旁都是府宅,站着至少六人門衛,各種府匾。

朱雀大道是國公王侯居住的地方,白虎大道則是皇親貴族以及朝中大臣居住之地。

許清宵根據地圖搜索,終於找到了安國公家了。

安國公府。

碩大的牌匾出現在許清宵眼中,大門寬闊,左右各立四名護衛,每一位都精氣充沛,許清宵察覺得出他們身上的氣機。

很強,至少也是八品的武者。

丹田武者,來這裡看門,當真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啊,不過這些應該是安國公以前的手下,是親信一類,倒也正常。

來到府前,許清宵抱拳拱手道。

“在下許清宵,字守仁,受安國公邀請,前來拜訪。”

許清宵作禮,朝着府宅一拜道。

聲音響起,守門的八人紋絲不動,連目光都不投來,依舊是互相對視。

但也就在此時,府宅的大門開了。

一名似管家的老者走了出來,將目光看向許清宵,隨後開口道。

“許公子,國公已備好宴席了。”

管家露出笑容,朝着許清宵微微作禮,十分客氣道。

“國公客氣了。”

許清宵走上臺階,而後隨着管家入內。

進入府中,左右兩旁皆是侍女丫鬟,一眼看去至少三四十人,每一個都是豆蔻年華。

“見過許公子。”

侍女們齊齊開口,彰顯國公府之氣派。

許清宵面容溫和,微微點了點頭後,便跟隨着管家一路前行。

越過數個庭院,假山湖水,安國公府上的管家,似乎是特意想要顯擺一般,帶着許清宵東走西走,一番參觀之後,足足兩刻鐘的時間,這纔來到了一處花園中。

而此時花園內已經設宴,一張長桌,一眼看去,有十餘人等候着自己,人羣之中,一名老者坐在首位上。

老者滿頭白髮,可精神奕奕,沒有半點殘燭感,其目光如虎,氣勢如龍,端坐在此,莫名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不出任何意外,這應該就是安國公了。

“學生許清宵,拜見安國公。”

“此番前來,學生本想買些禮品,但身無長物,有心無力,故,購買一把精良摺扇,斗膽爲安國公題字,望安國公莫要嫌棄。”

許清宵從衣袖中取出摺扇,同時作禮一拜。

管家拿着摺扇,來到了安國公面前。

“忠君報國,高風亮節,哈哈哈哈哈,清宵有心了,來來來,莫要拘束,坐下坐下。”

許清宵如此彬彬有禮,而且還這麼用心,安國公自然開心,最主要的是許清宵面相就讓人很舒服。

他是武官,不太喜歡文人的作禮,反而喜歡隨意些,若不是第一次見面,他也不會如此端坐。

如今看許清宵這般禮貌,也就隨意起來了。

“多謝安國公。”

許清宵也不客氣,緩緩落座下來,太過於客氣,在這種武官心中估計不是謙虛,而是做作了。

落坐下來,馬上有侍女爲許清宵斟酒。

而安國公也很直接,看着許清宵道。

“老夫一直聽聞你許清宵有萬古之才,如今見到本人,的確不錯,內斂才華,外有其貌,不錯,不錯,來,都別愣着了,有客人來了,喝一杯。”

安國公笑呵呵地說道,衆人也立刻舉起杯子,飲下第一杯。

“安國公實在是過譽了,萬古之才還是太誇張了。”

許清宵謙虛道,這話還是要說的,畢竟萬古大才,擔當不起。

“可別,老夫可是聽說過,天不生我許清宵,儒道萬古如長夜,這話很霸氣,有我兵家之味。”

“你也莫要謙虛什麼了,你們讀書人就是這樣,一直喜歡謙虛,直接點無妨,反而率性,老夫還好,你回頭去其他幾個國公府看看。”

“他們比老夫還討厭這種文縐縐的謙虛。”

安國公笑着說道,隨意一番話,其實是在點撥許清宵。

的確,他們都是武將,自然不喜歡這種做作謙虛,再者許清宵還年輕,又不是四五十歲,經歷了大風大浪。

囂張一點也是年輕人的特徵之一,只要別囂張過頭就好。

“是啊,許老弟,我要是有你這才華,我保證我鼻子都要朝天,這朱雀大道誰敢看我,我就罵誰。”

“我們都是武夫粗人,說話爽快點,許老弟,來,喝一杯。”

安國公的後人也跟着開口,笑聲爽朗,邀請許清宵再喝一杯。

第二杯酒入肚,不得不說,國公府上的酒就是烈,又烈又霸道,但就是澀口,純粹爲了烈而烈,沒有前世茅臺好喝也沒有茅臺烈。

但還是得喝,得給面子。

“諸位既然這般開口,許某也就不謙虛了。”

許清宵笑了笑,但也只是這樣說說而已,難不成說一聲,安國公你站起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這不是找死嗎?

“恩,直爽點好啊,來來來,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衆人笑道,然後輪番敬酒。

酒過三巡之後,終於安國公開口說正事了。

“許清宵,此番你被皇上提前召來,可有什麼打算?”

安國公開口問道。

“回國公,學生暫無打算,只等陛下召見。”

許清宵如實回答。

“恩,也是,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安國公繼續問道,許清宵到底是不是兵家的人,到現在都只是一個猜測,畢竟許清宵沒有親口承認。

所以再怎麼猜測,也只是猜測,如今安國公很直接,詢問許清宵怎麼考慮和打算的。

直接問也沒什麼,不管許清宵如何選擇,他都可以幫許清宵參考參考,也算是長輩對晚輩的幫助。

而面對這個問題,許清宵當下深吸一口氣,他非常明白自己接下來的回答,有多重要了。

回答的好,自己算是穩住,回答的不好,可能就麻煩了。

“國公,許某不才,畢竟初來朝廷,本不該有什麼想法。”

“但國公可知,我許某作過一首詞嗎?”

許清宵如此說道。

“記得,叫滿江紅,老夫對這首詞頗有感悟,很不錯。”

安國公認真誇讚道。

而許清宵此時不由站了起來,緊接着看向安國公道。

“國公,我許清宵,之所以作這首詞,就是因爲翻閱史記,看到這一段歷史。”

“我大魏王朝,乃上國之上,歷代明君,國力強大,卻沒想到這北方蠻夷,侵我國土,殺我子民,掠我魏財。”

“史書無情,一行字,道不出這般慘烈,一文章,說不清這蠻夷之兇,每每想到此時,許某心痛無比,每每想到此時,許某更是憤恨無比。”

“只可惜年少,未能追隨先帝征伐,殺盡蠻夷,只可惜無能,靖城之恥歷歷在目,而我等讀書人,只曉空談筆與墨。”

“國安,許某之想法,便如滿江紅一般,駕車北伐,誅殺蠻夷,餓食其肉,渴飲其血。”

許清宵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也是發自內心之言。

靖城之恥,他不會忘記,也不會無視。

蠻夷之恨,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只是,眼下,做不到,因爲沒錢打仗,所以我還是要爲國家賺錢,等有了錢,再打仗。

恩,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然而這些話許清宵藏在心中罷了。

“好!”

“好一個,誅殺蠻夷,餓食其肉,渴飲其血。”

許清宵富有感染力的話,讓安國公不由叫好。

現在年輕人的確也想去打仗,但他們打仗是什麼?是爲了建功立業,是爲了出風頭。

可他看得出來,許清宵眼神之中有仇恨,這種仇恨,是國家之仇恨。

是真正想要爲大魏一雪前恥的仇恨。

由此可以得出,許清宵是他武官之人,不錯,不錯,不錯!

“許清宵,老夫與你喝一杯,希望有朝一日,你當真能爲我大魏雪恥。”

安國公開口說道,對許清宵極爲喜歡。

“國公言重,家仇國恨,還得國公來報,學生更希望的是,能跟隨國公出徵,殺他蠻夷,片甲不留。”

“而且許某,最佩服的便是安國公,七次北伐,安國公殺敵破萬,學生敬佩,這杯酒,學生敬國公。”

許清宵可不敢應這話,還是得吹捧一下安國公。

果然,聽到許清宵這番誇讚,安國公眼中更是喜色了。

“那你這首滿江紅是?”

安國公看着許清宵,忍不住問道。

這滿江紅乃是千古名詞,若許清宵當真是贈予自己的,簡直是一件喜事啊。

“國公,滿江紅的確是學生爲他人所作,但怕世人說我獻媚,所以學生不會說,但安國公是學生敬佩之人。”

“學生在喝一杯。”

許清宵不說滿江紅是給誰的,但這意思很明顯了。

不說的原因也很簡單,給誰都不好,並且自己的確不是給誰寫的,有感而發罷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清宵侄兒啊,你當真是謙虛,謙虛啊。”

“你們這羣人,學學人家清宵侄兒,多謙虛,多聰明,再看看你們,整天就知道去外面串衚衕,吃喝玩。”

“好的不學,就知道學壞的,仗着老夫還在,胡作非爲,這要是有朝一日,老夫不在人世了,誰還能保你們?”

“我就納悶了,老夫怎麼就沒生出一個讀書人啊,要是有清宵侄兒十分之一,老夫死也瞑目了。”

安國公的確很開心,也很器重許清宵,都開始稱呼清宵侄兒了。

不過順勢也藉助許清宵來罵一罵自己後人。

衆人不敢說話,許清宵也不好插嘴,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他插什麼嘴啊。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爺爺,爹,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聲音響起,有些耳熟。

回首看去。

好傢伙,這不就是在城門口堵住自己要錢的紫衣中二少年嗎?

他原來是安國公的孫子啊?

怪不得敢這麼囂張。

許清宵算是明白了,同時也有些鬱悶,沒想到對方是安國公之孫,這就有點難收拾了啊。

而紫衣少年快速跑來,來到自家爺爺身旁,而且毫不顧忌地拿起一塊餅就吃,而安國公臉上的笑容又出現了。

看起來應該是很疼這個孫子。

等等。

突兀之間,許清宵腦海當中浮起了一個念頭。

剎那間,許清宵凝聚浩然正氣,雙目散發紫色光芒,落在了紫衣少年身上。

衆人有些驚奇,安國公更是皺眉,不知許清宵在做什麼?

只是下一刻,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嘶!國公!”

“你孫兒有大儒之資啊!”

許清宵開口,一句話,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他?

大儒之資?

你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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