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五老步履沉緩走進了客棧。這個客棧沒有什麼響亮的名字,但不少人都來這個客棧居住,因爲這個客棧有種溫馨如家般的感覺。
‘小安客棧’——小富即安。
因此這裡居住的人身份都不算高貴,也因此客棧的設備也並不算華麗。不過非常溫馨如此而已。崆峒五老每走一步都感覺耗費了非常非常大的力氣,他們時刻都在思量一旁的李尋~歡的飛刀會不會出手。
因爲怕死,所以不會低估任何一個對於自己有威脅性的人。八步距離,走到客棧門口時,崆峒五老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可見李**對於他們的影響之大。
崆峒五老中老大關能準備推門而進的時候,李尋~歡嘆了口氣,道:“希望前輩可以安然出來。”
關能手一顫,手臂一用力,門被打開了。開門瞬間,崆峒五老的心砰砰顫抖了起來。他們感覺自己步入了一片殺機四伏的天地中去了。這裡殺機如劍,陷阱多如牛毛,比之地獄也分寸不差。至少崆峒五老心中如此認爲。
在推開房門那一刻,他們的視線緩緩望其中看了過去。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應該說並不可怕,反而應該說溫馨,柔和。客棧一樓二十張桌子已經坐滿了客人,樓上也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不過欲是見到這種情景崆峒五老的心就更加提起來了。他們感覺客棧更加古怪了起來。古怪得令他們汗毛直立。起初他們在外面和李**談論的時候,並未見到客棧內客人發出任何嬉戲談笑的聲音,怎麼轉眼間,這個客人就已經擠滿了房間,而且還談笑嬉戲起來了呢???
就在崆峒五老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店小二迎了上來,他弓着身子,笑吟吟問道:“酒店有上好的陳年老酒,絕美的珍饈美食,客官,您想要什麼?”說着,店小二就開始迎着客人往前走,非常熟練靈巧的擦拭着桌子。
崆峒五老坐了下來,他們舉動看似非常隨意,實際上已經做好了濃濃的禁戒防備。倘若一旦有什麼突發情況,他們便會閃電出手,截殺對手。
不過,客棧中的對手貌似也太多了吧???
這些人大都不會武藝?這是老大關能得出來的結論。不過老大關能卻不敢輕視着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爲他們也不敢真正肯定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會精通隱遁氣息或修爲比他們還高深的強者。
倘若料算不準,那他們則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此刻,他們來這裡的目的雖然沒有變,但意義卻已經變了。當他們步入客棧的時候,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拿出自己的性命在賭注了。
一個人若拿出自己的性命來賭注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已經到了山窮水盡,逼不得已之際。還有一種便是勢欲報仇雪恨。而崆峒五老屬於前一種。他們不想和李**正面攖鋒,而李**也退卻讓他們步入客棧。倘若他們不進入客棧,如何向身後的武林好漢,天下豪傑交代呢?倘若他們走進客棧,那就以爲已經被請君入翁了去。
他們不得不選擇被請君入甕。他們爲了門派的名譽也爲了他們崆峒五老自己的名譽,不得不走進去。
江湖,正道。名譽大於天。
名譽也如同枷鎖一樣捆綁着他們的靈魂與身體,他們有時不得不如同行屍走肉般行走着。
燈火還通明,蠟燭帶來的光永遠不可能和陽光相提並論。因爲燭光畢竟是燭光。在燭光,在夜中,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令人心悸神斷魄轉的可怕事情。
一身血污的慕容復走出了樹林,他提着寶劍,那身淡藍色的華麗服飾已經變得破碎不堪,用衣衫襤褸來形容也不爲過。昔日瀟灑卓然的慕容復已經不存在了。
不過慕容復非常高興,他身上的鮮血,他身上的傷口,他的疼痛,一切的一切都證明着他還活着。他慕容復還活着。慕容復擡頭望着快被夜色籠罩住的明月,嘴角勾起了一絲非常迷人的笑容。
他似乎在對着蒼天宣誓,我慕容復將永遠**在黑暗中。意或者在向那位宮主宣誓,我慕容復會回來,會回來拿回你曾經許諾給我的一切。
他走着,走着。
街道上是黑暗,冷冰冰的月光灑落下,將黑暗驅散了不少。不過黑暗還是灑落在天地間,豈是那小小的月可以驅散得了的?
黑暗中兩個人卓然而立。
這兩個人慕容復認識一個人,那個人慕容復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就是曾經屢次打敗過他的原隨雲。倘若放在昔日,慕容復絕對不會放過而今可以殺掉原隨雲的良機。
以慕容復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原隨雲正在和那眼前這位可以和自己表妹並駕齊驅的女子決戰。不過慕容復並不準備加入女子的隊伍,他反而向加入原隨雲的隊伍。
原隨雲已經發現有人來了,不過那背對着那人,並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原隨雲沒有回頭,也不敢在和上官香妃決戰的時候回頭,雖然他的武藝可以穩穩壓住上官香妃,甚至可以殺了上官香妃。倘若他一旦回頭,那上官香妃想逃走也就已經會成爲輕而易舉的事情。
高手相爭,把握便是時機而已。
上官香妃望見了慕容復,她對着慕容復,自然也看得見慕容復。也正是因爲她看見的慕容復,她的眼神中才有一絲微不可見的驚訝。
“慕容復竟然還活着……”
一個還活着的慕容復,對於上官香妃來說可並不算什麼好事情。不過上官香妃還是保持着鎮定。
“慕容復,你也來了。”原隨雲的聲音緩緩響起。原隨雲沒有回頭。不過他從腳步聲中聽出了慕容復。他對慕容復的評價非常高,也正是因爲他對慕容復的瞭解,因此纔沒有輕視慕容復。甚至他對慕容復的評價還在北喬峰的喬峰之上。
慕容復聽了原隨雲的言語沒有任何停頓,口中卻回道:“原來是原兄呀?已是深夜,原兄還有雅興,呆在青石街和佳人幽會呀?小弟只是路過,這就離開,不打擾原兄的雅興了。”說着慕容復的腳步有快了幾分。
他雖然和原隨雲的距離不但接近,但是他的人也在和原隨雲站立的那條線偏移,拉扯得愈來愈遠。
原隨雲站在青石街的左畔,而慕容復卻已經走在青石街的右畔了去。慕容復已經用行動表明不想和原隨雲起衝突了。
三息時間,原隨雲已經可以用餘光掃道慕容復,他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在原隨雲眼中慕容復從來都是優雅高貴的,何以今日會如此狼狽呢??
Wшw◆Tтkд n◆¢○
原隨雲腦海開始思想起來了。當時並沒有誰將慕容復當做敵人。因此慕容復如此模樣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是爲了取信於他,從而乘機殺了他。不過這第一個可能微乎其微。第二可能便是慕容復已經和那個神秘組織鬧翻了。而今看來第二個可能纔是事實。
“慕容兄請留步,在下還有事嚮慕容兄請教。”
慕容復停了下來,他回身望着原隨雲,淡淡道:“何時?”
原隨雲淡淡道:“我希望慕容兄可以告訴我那個神秘組織的頭領是誰???”
“頭領,什麼頭領?就算我知道那個頭領在哪裡,我有憑什麼告訴你呢??在小弟的印象中原兄可是在下的仇敵?昔日江南第一公子的名頭還是原兄從小弟的手中搶去的呢!”
原隨雲淡淡:“慕容兄志不在此,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再說呢??而今慕容兄以和那神秘組織的頭領反目爲仇了去,又何必需要我再多言呢?如今之計,你我合作,我幫你除掉後顧之憂,豈不是美事?”
慕容復微笑了起來,其實自他和原隨雲相遇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隱瞞原隨雲他和那組織撕破了臉皮的事情。慕容復非常懂得把握時機,在原隨雲和女子對峙的時候出來,以女子壓制原隨雲,繼而將他和原隨雲的恩怨化解了去。
不過慕容復卻想錯了。上官香妃根本不是原隨雲的對手。原隨雲之所以和他化解仇怨,攜手合作。其中原因並非因爲因勢所迫,而是因爲在他眼中他和慕容復根本沒有任何仇恨可言,而他如此原因,只是想簡單一點,快一點解決問題而已。
上官香妃平靜聽着原隨雲和慕容覆在他面前進行交易。她沒有任何表示,她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任何表示。否則那就會使得自己陷入絕境。
她現在考慮得不是那個宮主的生死,他而是考慮原隨雲如何纔會願意放了她。畢竟貓捉老鼠,倘若老鼠不能給貓報酬,那意味貓已經玩膩了老鼠,既然這樣那她的死期就已經到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官香妃嘴角勾起一絲燦爛將這片天空都賦予上了顏色的笑容,她柔柔道:“我願意將這個神秘組織頭領交給原郎,這個報酬原郎可滿意????”聲音依舊雍容華貴,風輕雲淡。
(不知不覺已經百來章,三十多萬字了。呵呵,我的確有些佩服我自己,自己竟然在寫武俠小說三十萬字的時候堅持了下來。
怎麼說呢?隨着這本武俠小說,我體會到了一種打破舊世界構造新世界的感覺。總之來說,這正感覺非常爽,正是因爲我自己感覺非常爽了,我才堅持寫小說。
這本小說沒有太多yy的地方!至少我感覺是這樣,寫這本小說的時候,我需要平心靜氣,這樣我纔可以驅趕我的浮躁,纔可以緩緩寫出一個故事。
許多人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小說,不過也沒有辦法。倘若讓我寫主人公原隨雲yy武俠世界的美女,和武林高手交手等等之類的事情,我的確寫不出來,就算寫出來了,也寫不好。因此我也就只有另闢蹊徑,將一個個武俠小說中我熟悉的故事或者大家熟悉的故事再重新組裝,而後寫成一個新的故事。
嗯,可以說是惡搞。但我喜歡這樣的惡搞!
嗯,感言就到這裡吧!今天是四月十六。下個五月十六,或許我會再感言一把!
大家如果喜歡這本小說就投推薦票、收藏吧!
不求以一書而名揚天下,但求一書而求一知己。(前者知道不可能,後者知道可能有希望,因此求後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