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將原隨雲帶到廂房門口,就離開了。
門口,原隨雲已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嘎吱”,房門被原隨雲緩緩推開。
廂房內坐着一個人。一個身材窈窕,帶着紅色面紗的女人。原隨雲推開門瞬間,那女人正好望了過來。兩人眼神就在這不經意間對視了下。
女人的眼神很清澈,但卻帶着濃濃的神秘,令人不住神秘。原隨雲與之對視了一眼,就錯開了目光。站在門口非常禮貌問道:“在下原隨雲,敢問姑娘,我可走錯了地上?”
那女人見到忽然出現的原隨雲,沒有如普通女子一樣,承受到任何驚訝。他舉止優雅,甚至富有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美感。她提起酒杯,緩緩斟滿了兩杯酒,一邊斟酒,一邊說道:“原公子並非走錯地方,的確是小女子邀你過來的。”
說完,女子輕笑站立起來,蓮步款款,也不見女子如何行動,似乎僅走了一步,或幾步,但就在那麼一瞬間就出現在原隨雲面前。
女子也不覺害羞,主動伸手拉住了原隨雲的手,望着已經擺滿的美酒佳餚的桌上走,口中還笑語嫣然的說道:“奴家兩個時辰前就已經開始在這恭候原公子您的大駕,一直到現在,呵呵,不過能見到傳說中天下第一劍客原隨雲原公子,就算等上再多時辰又有何妨呢?”
說完,女子還不忘衝着原隨雲一笑。
雖然看不見女子那紅佈下面容,但僅從那語氣,動作,聲音上來看,女子算得上女人中上上品,甚至可列神品之人。
原隨雲沒有拒絕女人的好意,他甚至沒有任何掙扎就讓女人拉着走,走到了酒桌前,而且又在女人指定的桌位上泰然坐下。似乎沒有任何懷疑這個女人設下鴻門宴,使用各種可怕計謀**來殺害他的想法、
難道原隨雲真已忘記了那一枚半銅幣上的兩句話嗎。
“我回來了!”
“故人,潯陽最大的酒樓一敘,時間!”
不過此刻,看原隨雲那模樣似乎真已經忘記了。女人舉起酒杯,笑聲如銀鈴,柔柔說道:“原公子,這杯是小女子敬你,原因嘛,自然是原公子很賞臉來吃小女子這頓飯了。”
說着女郎輕抿朱脣,喝下了酒。
酒是烈酒,故而女郎在喝下酒後,臉上出現了兩道紅暈。原本動人的女郎,此時此刻更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原隨雲凝視了女郎一眼,提起酒杯,也一口喝下。他擡頭望着女郎,問道:“你我真是第一次見面嗎?”
女郎笑着點了點頭。
喝下這杯酒後,兩人都沒有半點進入正題的意思。女郎繼續以她那美妙的聲音未原隨雲介紹此地的美酒佳餚,時不時加上一些自我感懷的話語。
原隨雲默默聽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隨雲忽然說道:“酒已經喝了,菜也已經吃了,明月姑娘,現在是否可以進入正題了。”
女郎名明月,一個非常漂亮的名字。
原隨雲這句話雖然是請求,但言語中的霸道含義卻明顯吐露出這並非請求,而是命令。
明月訝然望着原隨雲,似乎她請原隨雲來就是喝酒而已。
明月很動人,不過一向視美色於浮雲的原隨雲,對於明月的酒色,沒有半點迷糊可言。他從口袋中丟出兩枚銅幣,緩緩說道:“這兩枚銅幣可是你的?”
桌上有兩枚銅幣。兩枚,三個!
一個完整的銅幣,兩個是半枚。
這正是原隨雲從上官金虹,以及自己廂房中得到的銅幣。
明月望着銅幣,沒有任何猶疑的點了點頭,認真回答道:“前面一枚半銅幣是我的,但那半枚刻有藏寶圖三個大字的銅幣卻並非小女子。”
原隨雲點頭道:“那當日射出着兩枚銅幣到我廂房中的人便是你呢?”
明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兩枚,我只丟出了一枚呀!”說道則例,明月的聲音中明顯已經有少許驚訝了。她起身指着桌上那枚唯一完整的銅幣說道:“我就射出這枚銅幣希望邀請原公子一敘。”
原隨雲道:“那那半枚銅幣不是你的嗎?”
明月道:“是我的,但在半個月前早已經賣出去。”
原隨雲皺了皺眉,道:“賣出去?”
明月有條不紊道:“對呀,賣出去。當時我也非常奇怪,有個人到我家裡來肯花費一大筆錢來買這半枚銅幣,而且他還說這枚銅幣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是他一位血親留下來的遺物,因此我就賣給他了!”
說道這裡,她忍不住得意的說了句:“這銅幣可賣了三千兩銀子,嘻嘻嘻。”
原隨雲面上不變,望着女郎片刻,忽然間人已經出現在女郎近前,右手伸出。
這右手伸得並不算快,普通學武人都可以看見,不過身法高明的女郎見到原隨雲這一手着實驚駭住了。此刻此刻,明月感覺自己已經被一股可怕力量鎖定住了。
她快速騰轉挪移,希望可以擺脫這一控制。
不得不說,明月的身法之快,世所罕見,但原隨雲的手卻不徐不緩向着女郎接近。
不會兒,手抓在了明月的肩膀上。
原隨雲用力一拉,旋了幾個圈,就倒在了原隨雲的懷中。
一手托住明月那香軟的柳腰,一手摸上了女郎的三千青絲。女郎驚駭的望着原隨雲,口中害怕說道:“原,原公子,你想幹什麼?”
原隨雲不回答。
一個男人倘若對一個女人有興趣,而且還在一間封閉的房間內,房間還有牀,你說這位男人想幹什麼呢?
手已經輕輕摸在了女郎的面頰上,輕輕一拉。
那紅色的面紗就掀掉了。
明月也露出他她的真容。
原隨雲望着女郎的真容,眼中沒有任何掩飾,閃過了一絲失望。左手一上撐,將明月推開。
原隨雲拱手道:“明月姑娘,在下失禮了。”
此刻此刻,原隨雲的聲音帶着一種無可掩飾的感傷。
傷感的男~人對於任何女人都有着致命的**,她們會忍不住去探索這個男人的一切,而這樣的女人往往就會被這些傷感的男人所征服,因爲這些男人而**。
明月的臉並不壞,甚至可以算得上傾國傾城,配上女人那優雅的舉止言行,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因爲這個女人而動心。但原隨雲卻例外。
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足矣引得他起任何注意,也不值得他起任何注意。
明月好奇望着這個傷感的男人,問道:“原公子,你是否想你認識得一個什麼人呢?”
原隨雲回頭深深凝視了明月一眼,緩緩說道:“不錯,在你沒有摘掉面紗的前我感覺你就是她,現在你卻不是她。”
“她?”
“上官香妃。”
“現在她人呢?”
“被我殺了!”
明月驚訝的望着原隨雲,人已經站立起來,道:“既然已經死了,那又如何可以見到她?”
原隨雲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我希望見到她,我希望她可以再生。”
悲涼已經灑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明月望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這時候,一隻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回頭望去,明月汗毛根根直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