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馬大河上前一步,根本不把圓通和尚放在眼中,這和尚更是氣憤,前幾次來都是失利,丟人顯眼了,這次要是在師兄圓塵面前連這個黑大個都擺不平,以後在和尚圈沒法混了,在江湖中亦是沒法行走了。
不禁掌風加大,狠狠啪去。
陳楚不禁在後面大聲提示道:“大河!運氣!”
“好嘞!”馬大河不懂得什麼運氣,只知道深吸一口氣,屆時,一口氣吸進去,不禁自動的走通氣血經脈,馬大河的拳頭比以前大了兩圈。
呼呼着風聲便迎圓通和尚的鐵砂掌而去。
拳掌相交,半空中嘭!的一聲,巨大的力道像是有什麼爆炸物炸開,馬大河倒退半步,而圓通感覺自己的手掌拍上了飛快運行的火車頭一樣。
那拳頭出奇的硬,而且在拳中透過一種隱隱的暗勁,不像是內力,但卻不弱於內力的力道。
他整個人也被一拳打飛出去,倒退八九步,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兩腳落地後還向後面倒退,他腳尖急速點地,保持身體平衡。
當其剛剛站穩,馬大河身體已經到了,在一拳打出馬大河倒退一步之時,整個人就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射向了圓通和尚。
ωωω ▲тTk дn ▲¢ Ο 圓通剛剛停穩住,馬大河亦然到了近前,伸出兩隻蒲扇般的大手一手抓住他的腰間的帶子,一手抓住和尚的脖領子,兩臂較力,大喝一聲:“你給我起來把你……”
圓通和尚奮力掙扎,但身子卻一飄,兩腳離地,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去了。
馬大河已經把他高高舉過頭頂,圓通兩手兩腳在空中亂蹬,像是被抓住的一隻螞蚱一樣。
即使會鐵砂掌,會什麼掌也沒用了,人已經被舉起了。
馬大河大笑道:“老禿子!我他媽的摔死你……”
“譁!”圓塵與一衆小沙彌不禁大驚失色。
圓塵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你這個渾人!快點把我師弟放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圓塵說着腳下邁開步伐,見他走的不像很快,但實際速度亦是驚人。
陳楚忙上前幾步攔截道:“圓塵大師,你們以二敵一有些不妥吧?要不……咱倆個交交手?”
“你?陳楚,你只不過是手下敗將,昨天仗着人多,陰謀佔了便宜,還不趕緊告訴你手下的那個渾人把我師弟給放下來,要是我師弟有個閃失,你十條命也賠不起……”
“喂呀?”陳楚哈哈一笑:“圓塵和尚,你終於暴露了本來面目了,說的好聽,其實都是蛇鼠一窩,你們和尚的命值錢,我兄弟的命就不值錢了?告訴你,你們三番五次的來找麻煩,老子都他媽忍夠了,今天就是我兄弟高興把你師弟摔死也是活J8該,要不咱倆就試試?”
“找死!”
圓塵和尚兩掌交錯,深吸一口氣,丹田內力灌注於全身,身上袈裟無風自動,雙掌亦然像是比先前打了兩拳,鼓着手掌朝着陳楚奮力拍來。
陳楚冷哼一聲,雙掌合十,隨後迅速結印,練氣第四重錯骨分筋運行起來,真氣不禁進入身體,而且滲透血肉,另有一般真氣運行與雙掌只見,在雙掌之上覆轍一層淡淡的白色的真氣之力。
隨即,踏步而上,迎着圓塵和尚雙掌擊殺過去。
兩人各自低吼一聲,生如獸吼,圓塵和尚頭上青筋跳動,隨即大喝一聲,兩掌狠狠擊在陳楚雙掌之上。
“嘭!”的一聲巨響,兩掌相抵一處,陳楚左臂用力,繼續向前一推,練氣第四重體內之氣源源不斷,勁爆擊出。
陳楚兩腳站定,這一掌把圓塵退出七八步遠,而陳楚兩手迅速變化招式,收住真氣,蓄足氣力,再次朝圓塵擊去。
圓塵被這一掌擊的手臂發麻,雙目圓睜:“陳楚!你這是什麼功夫?”
“呵呵……”陳楚淡然一笑道:“殺你的功夫……”
圓塵咬牙切齒:“邪門歪道!江湖敗類!”說罷拳來腳往,避免去陳楚硬接。
兩人對打了二十多掌,圓塵和尚不甘心的落入下風,想起昨天這小子還不如自己,怎麼這一夜就這麼厲害?難道有人醍醐灌頂給他輸入內功?
不禁咬牙堅持,又打了十多掌,圓塵和尚頂不住了,節節敗退,嘴角流淌一道鮮血,這時,圓通忽然掉頭就跑。
陳楚剛追兩步,倏地,圓通猛然轉身,脖頸上的鋼鐵佛珠已經飛了出來。兩人離着不遠,這鐵佛珠轉眼到了陳楚跟前。
這時兩人中間忽的人影一閃,一個身體硬捱了這鐵佛珠一下。
隨即一個傢伙落地滾了好幾滾,身上全是灰土。
“哎呦喂啊,我的腰啊,被打斷了,哎呦喂,我快沒氣了……”只見藥旦兩手抓着那大串的鋼鐵佛祖,人倒在地上,哎呦呦的喊着痛。
剛纔便是藥旦老道用身體擋的這一佛珠偷襲。
陳楚一把扶起藥旦:“你沒事吧?”
見藥旦迷迷糊糊的,像是要沒氣了。
藥旦咧着嘴,卻伸出枯槁如同雞爪子一般的手掌,氣若游絲的說道:“楚哥啊,我這一下可是替你挨的啊,我這老道可不容易,這一下沒幾十萬看不好病的,你給我錢,我自己去看病好了……我差點被這鐵佛珠給砸沒死了……”
“我靠!”陳楚暗自嘀咕了一句,沒想到這老道這時候還想着錢呢。
“藥旦啊,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先把這老和尚解決了,給你報仇,再給你醫治……”陳楚方下藥旦,兩手一翻,接着十餘枚銀針出現手掌之上,隨即朝圓塵和尚簌簌飛去。
圓塵兩臂抖動寬大僧袍,舞動成圓型,抵擋銀針,而陳楚整個人已經棲身而上,兩掌瞬間擊出。
圓塵抵住銀針,倉促接掌,被灌於真氣掌力擊退數步,體內氣血翻滾,踉蹌不敵。
陳楚大喝一聲,兩手高高舉起,朝着他頭頂狠狠砸去。
這時斜刺裡一聲斷喝:“阿彌陀佛……小輩,憑你也敢傷我師弟?”
一火紅僧袍的和尚斜刺裡穿過,單手一送,抵住陳楚拳風。
嘭的一聲巨響,陳楚被打退幾步。
那和尚卻紋絲未動,只見那和尚身材高大,兩邊眉毛銀白,古銅色的面容,一雙鷹眼極爲犀利。
一手拿着鉢盂,一手擊退陳楚,隨後合十胸前。
身後的龍七忙大聲道:“楚兄弟!別打了,那人是圓空和尚。”
“圓空?”陳楚雙目直視:“你就是圓空?”
“哼……正是貧僧,你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陳楚吧?我師弟好心請你上山你不去,今天我就給你點厲害的看看!”
“哼……”陳楚冷哼一聲道:“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陳楚一點點的運動氣力,體內真氣灌於血脈經絡,隨後快速一掌打出,練氣第四重錯骨分筋,體內真氣與掌外凝結一體。
圓空和尚冷笑一聲:“邪門歪道!”隨後鉢盂方向,兩手平伸,只見那手掌像是枯樹皮一般,密密麻麻的椿皮,猶如干裂大地。
陳楚與之兩掌相交,像是打在堅硬的石頭上一樣,震的自己手掌手指痠痛不已。
硬是被這和尚力量震退四五步,感覺兩臂發麻,陳楚暗自咧嘴,這和尚功力好強橫,如果用練氣來劃分至少要高出自己一重功力。
如果自己打到練氣第五重‘感知’領域還可以與之抗衡。
不過圓空和尚已經踏步殺來。
陳楚呼出口氣,暗想拼了,最好在關鍵時候能衝突到練氣第五重。
想罷閉着眼,全身力道擊中一點。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陳楚感覺臉上熱辣辣的彷彿是熱流在流淌,但自身並未有任何波動,忙睜開眼,見眼前站着一個瘦高老道,眯縫着眼,一副邋邋遢遢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而圓空和尚的雙掌正是他抵住。
“藥……藥旦?”陳楚驚呼一聲。
此時藥旦哪有剛纔窩囊之色,而是兩眼平視,看似風輕雲淡,而枯槁的手掌猛然再次發力,硬把圓空和尚擊退七八步。
呼……
藥旦道人收了掌,淡淡道:“圓空大師,你的內功已經達到了第六層境界,何必和年輕人一般見識,你還是走吧,回去好好唸經,出家人還是安守本分的好……”
“你……”圓空臉上兩條白眉倒豎,面露痛苦之狀,顯然和藥旦看似平常的一掌,傷了他的內力。
“你是誰?”
藥旦平靜道:“華山藥旦……”
“好!我記下了,不過我沒聽說華山有藥旦這一號。”
藥旦撓撓頭:“是嗎?我那麼沒有名氣?”
“藥旦……”圓空和尚一字一頓道:“我記住你了……”
此時,馬大河那邊已經把圓通和尚放在一棵大樹前,馬大河隨即來個鐵山靠,龐大的身軀狠狠撞在圓通和尚身上。
那大樹都跟着嘩啦啦枝椏掉落。
“啊……呀……”
圓通和尚歇斯底里的慘叫一聲,疼的滿頭大汗,差點暈了過去。
“藥旦大師,原來你是高人?”陳楚忙抱腕稱謝。
藥旦笑嘻嘻的擺擺手:“楚哥謬讚,謬讚了,楚哥纔是高人,以後前途無量……哈哈……”
衆人回到酒吧。
陳楚看着藥旦,這貨就去酒吧騙酒喝,整個人又顯得瘋瘋癲癲的。
龍七叼了根菸,走到陳楚跟前:“楚兄弟,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咱們本不屬江湖中人,現在打退了圓空和尚,並不見得是好事。”
陳楚呼出口氣問道:“七哥,江湖到底是什麼?”
龍七吐口煙:“這個……很難說,有人就有社會,有社會就有黑社會,這江湖……算是高手雲集的地方,平時也有集會,只是我們進不去他們的圈子,我妹子龍九倒是認識幾個江湖中人,我們龍家以前也是江湖中人,只是老爺子隱退了,我以前就在泰國混了,對江湖也不熟,只是能不招惹最好。既然已經招惹了,咱就想辦法化解吧。”
“唉……”陳楚嘆口氣。
他也不想捅江湖這個馬蜂窩。
這時電話響起來了,是葉文軒打過來的。
陳楚走到僻靜角落接聽,本以爲這老頭兒是爲了自己罵嚴大家而生氣。
不過葉文軒卻隻字未提。
寒暄了兩句,葉文軒有些拗口道:“陳……陳先生,小女的事兒牽扯有些大了。”
“怎麼回事?”
“唉……”葉文軒嘆口氣道:“小女上次拒絕了葉氏宗主的親事,沒想到葉氏宗族請來了江湖中的無量師太,青巖寺的藏龍法師,讓他們來主持婚事,這件事本和他們無關,但他們真要攪和進來,也着實難辦……”
陳楚撓撓頭:“要不……報警吧。”
“唉……警察有個屁用啊!屬於牆頭草,哪頭風硬哪頭倒……”葉文軒嘆息道:“陳……陳楚啊,叔叔和你說句話,我寧願把倩柔嫁給你,也不能嫁給葉建輝啊……”
陳楚一聽兩眼放光:“唔……葉叔叔,您就放心吧!有我陳楚在,他們江湖中人算個毛啊……哈哈哈……”
“咳咳……”龍七不經意聽到這句吹牛皮的話,被煙嗆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