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話中的主要意思是陳映宏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都沒有吃飯,而現在又在家裡面繼續絕食,主要是跟他的父親置氣。
本來今天是陳映宏自己搞的一個休閒娛樂爲主性質的party,但是陳字舜卻非得曲改了陳映宏的意思,要把這個排隊搞成那種有點“聯誼訂婚”性質的party,當然女主角就是伏媛愛。
但是陳映宏是死活不同意父親的指令,因此便自顧自地想以絕食抗爭父親的決定。但是今天晚上的party是絕對要進行的,因爲陳字舜的邀請函已經是發送了出去,到時候千萬是不能冷場,要是那樣的話,對兩家的和睦是無益的。
白菲無論是出於不要使伏媛愛難堪,或者是出於想報答陳映宏和伏媛愛的“救助”的事件上,都是義無反顧,義不容辭的。
但是心裡面奇怪的是爲什麼劉媽會給自己打電話,不過想來興許是陳映宏告訴她的,白菲想到這裡,連忙在的士上撥通了陳映宏的電話,瞬間就被接通了。
“陳映宏,你是怎麼了?”白菲不知道該怎麼問,本來想猶豫下的,但是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這般無厘頭的句子。
“我……我本來就像打電話給你,叫你不用來了,因爲我已經想取消這個party,不想出房門。”陳映宏的語氣非常的低落。
“你再怎麼的不想出房門,也得出來,我做的的士車,距離你家那麼遠正趕過來,沒帶夠錢,你看着辦吧!我要是被賣了,你可得陪我一個人……”白菲本來想活躍下氣氛的,但是說出來的句子竟然是這般的幼稚且歧義漏洞百出,讓白菲自己都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白菲一頭撞到了前面的靠背上,鼻子瞬間就流血了,心裡面把這筆賬記到了陳映宏的腦子裡面。
倒是陳映宏還哈哈地笑得出來,“好吧,就衝你這麼爽快且自信地認爲自己賣得出去,我就出來迎接你大假,你也不能白來,待會兒給我出處主意,我遇到了棘手的問題,我知道你能解決的,你是伏媛愛的好朋友嘛,肯定了解她。”陳映宏詭異地一笑,把白菲的汗毛都驚悚得豎立了起來,這陳映宏着實是個猜不透的主兒。或許這富家子弟都這樣,唯一揪心的事情便是戀愛上的曲曲折折。
陳映宏家的別墅依舊是笑傲春風的器宇軒昂,但是絲毫沒有party或者是陳字舜私定義的社交場合應有的熱鬧氣氛,整個環境仍舊是幽然森森的樣子,現在時間是七點,他之前跟自己定的時間是七點半,看來馬上開始了,但是竟然不見人影,白菲覺得錯愕。
開門的是劉媽,她笑意盈盈的,依舊是那樣的慈祥又肅穆的樣子,不過多了幾分淡淡的隱憂,或許是因爲神經百戰的洗禮後,現在顯得既優雅又處變不驚,這是坎坷經歷走過來的人通有的堅毅。
簡單的幾句交流後,白菲便跟着剛纔來給自己付錢的女孩上了二樓,陳映宏的房門虛掩着,白菲一推就進去了,剎那間才覺得自己多麼的不符合禮儀規範了,竟然這樣進入一個男孩子的房間,並且是沒有敲門的前提下,不知道爲什麼進入這棟房子,白菲就覺得非常的拘束起來,不自在,總想着什麼禮節禮儀啊之類的東西。
陳映宏搭了條涼被在自己的身上,十足老態龍鍾的樣子,手上握着一隻很可愛的模型玩具鼓搗着,見白菲進來也不看一眼,只是一味地嘆氣加搖頭。
“你要死啦?!”白菲沒好氣地說,這句高中生最喜歡說的話在白菲的嘴裡面更是流暢地就脫口了出來,也算是幫着伏媛愛在罵這個頑皮瓜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惰着,人家媛愛會多傷心啊,不就是個形式主義的見面聊天嘛,有什麼號介意的嘛,又不是讓你去死罵你給我……”一邊說着,白菲一邊上前去撩扯走陳映宏的被子,畢竟白菲心裡面經歷了剛纔和金胥彥說得那些狠心話,一時間說到情愛方面的話題,難免的怒氣大些。
可當被子被撩開扔到地上後,白菲轉身瞬間驚訝了,牀上的陳映宏竟然只穿了條小內褲橫亙在那裡,雖然自己平日裡也看游泳隊員跳水,也看沙灘帥哥的畫報,也……
但是這樣直接的逼視着真人現場版的cos,真心覺得有些hold不住。不過更爲滑稽的倒是陳映宏,他居然像個小女生一樣的,在驚詫了幾秒鐘後,立即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像小女生防襲擊的動作一樣,並且同一時間的,全身蜷縮成一團,眼神無辜地盯着白菲看,嘴巴張了又合,卻也沒發出聲音來。
白菲只能故作鎮定了,輕鬆地轉過身去撿起地上的涼被,反手扔向陳映宏,仍舊沒轉過身去,嘴巴里面喃喃道:“你又沒料,護胸幹嘛……”滿是故作不屑的語氣。
“我沒料我知道,可……可是你的鼻血,難道是看我身材惹火,難道……”陳映宏終於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突然嘴巴里面爆發出陣陣猖狂的笑聲。
白菲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尷尬,一抹鼻子,盡然全是鮮血,不由得又急又氣,順勢撿起地上的一塊陳映宏鼓搗的模型小玩具朝着陳映宏就扔了過去,不料拿東西不偏不倚地正巧砸中了陳映宏的鼻子……
坐在陳映宏的車上,後視鏡裡面投影出兩人堵着鼻子的可笑場景,其中以陳映宏的造型最爲奇特,因爲鼻子被剛纔的物件擊中,現在腫脹了起來,翹得老高,好像是周圍的空氣太過於稀薄,而需要更多的氧氣一樣,白菲看一眼就覺得可笑。
而白菲更是奇特造型,總來沒有這樣地穿着打扮過來,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件抹胸長裙的晚禮服是不是真的乃陳映宏那個遠在澳大利亞的大姐的衣件,還是其他女人的物件。
“嘿,別忘記了,你還欠我一個請求啊,我馬上要告訴你了,準備好!”陳映宏突然的一句,差點沒把正在喝水的白菲給嗆到。
“你不是已經完成了嗎?晚禮服我已經穿了,這胸也太低了嘛,差點就露了……白菲上下地整理着自己的胸前衣襟,生怕一丁點的春光乍泄。”
“得了吧你,露了也沒料……”陳映宏調侃地說道,白菲正欲正面交鋒地跟他理論,豈料陳映宏突然的補充一句道,“要知道,你看我裸身,砸我鼻子,換兩個要求算是合乎情理的了,要是換了一般的人,這麼衝撞了陳爺我,下場是……”陳映宏突然轉過來,對着白菲做了個“刀抹脖子”的動作。
白菲癟癟嘴,不屑萬分,“我說你究竟還有什麼要求,快點速戰速決了啊,我到時候就反悔了。”白菲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勸服了陳映宏去陳家老宅參加那個勞什子party,但是竟然撞上這倒黴的兩個要求,要不是自己要求他去參加party的話,他休想要挾了自己兩個要求去。
“對了,快到老宅了,我的要求是……”陳映宏突然一個急剎車,白菲再次飛快地前傾着,陳映宏一把接住了白菲的肩膀,然後把它轉動向自己的位置,口型張合間,幾個字飛躍而出。
白菲瞬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