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可謂是阿爾及利亞駐軍的代表,在鎮壓阿爾及利亞戰爭的過程中,將一種名爲“分區控制”被兩人的戰術應用於阿爾及利亞戰場。這種戰術的實質是靜態防禦與機動搜尋相結合,其要點是把阿爾及利亞劃分爲若干個面積不大的“區”。
這些區共有三種類型:其一是“戒嚴區”,主要包括偏遠地區以及“窮山惡水”地帶。法軍通過把戒嚴區的原住民全部強行遷移到集中營的方式把該地區變成無人區,而後只要在這一地區發現其他人就都可以認爲是民族解放軍而任意開槍射殺。
其二是“綏靖區”,居民必須隨身攜帶附有照片的身份證明,其行動要受到嚴格控制和監視。其三是“作戰區”,主要是人口稠密的農村地帶。
法軍在“作戰區”內採取靜態防禦,等待時機對民族解放軍進行追捕或圍剿。
正是靠着這種步步爲營,加上法國本土源源不斷的士兵跨海而來,才最終平息了阿爾及利亞人的反抗。阿爾及利亞軍方也是最爲支持代戴高樂上臺的勢力,現在本土的抗議浪潮演變的這麼巨大,各界的消息讓軍方將領們認爲,現在法國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
這一次戴高樂來到阿爾及爾,兩人立刻表達了支持,兩人的支持同樣也是戴高樂所需要的,有了阿爾及利亞駐軍的支持,他就可以下定決心應對這一次的混亂了,“法國的完整性一直都是我支持的。”
雖然罷工人數高達數百萬,但戴高樂還是相信,不存在任何一個政黨有顛覆自己政府的可能,但是政府內部可能有一些人並非是自己的支持者。
和法蘭西第四共和國成爲歷史的選擇一樣,阿爾及利亞的法軍再次選擇了相信戴高樂,明確了這一點,戴高樂就有信心多了,只要軍隊不亂,他就有信心平息這一次的混亂,在返回巴黎之前,戴高樂又到了巴登,和駐德法軍取得了聯繫,同樣受到了當地駐軍的支持,事已至此,他已經完全放下了心,應該到了反擊的時候。蔓延全國的罷工,在戴高樂也並非是不能解決。
得到軍方的擁戴對戴高樂其實並不難,戴高樂首先是一個軍人,和一般的法國軍人一樣有着共同的思想,法國陸軍就是保守主義和教權主義的堡壘,推崇服從、忍耐、集權的價值觀。
法國軍隊和政府之間的不和睦,可以追朔到拿破崙時期,比起變來變去的政府,法國軍隊算是法國少有的穩定力量。
戴高樂成功讓法蘭西第四共和國成爲歷史,也有賴於軍方的支持。這一次軍方再一次支持了戴高樂。
不過戴高樂也深知,不能讓法國真的變成軍政府,軍方的支持只能作爲後盾,也不能用在政治上,而是不像軍方呼籲的,重建法蘭西第三帝國、或者是軍人政府。
他必須要使用一些別的辦法,首先他必須號召自己的支持者出現,用民意對抗民意,讓法國人知道這樣下去只會帶來混亂,以及秩序的必要性。
這一點艾倫威爾遜已經送出了助攻,關於中譯英的社論,已經出現在了法國的媒體上,這引起了法國戴高樂主義者的警惕。
“戴高樂將軍已經公開呼籲了國家恢復秩序!”戴高樂神隱几天,再次出現在巴黎並且發表公開講話的消息,也被倫敦知曉。
威克把這個消息帶過來,就看到頂頭上司無動於衷,看了一眼艾倫威爾遜手中拿着的文件內容,好傢伙,勃列日涅夫的講話,“秘書長,你不關心法國的情況麼?”
“關心,但是幫不上忙。”艾倫威爾遜擡頭看了威克一眼,然後翻了一頁關於社會主義大家庭分工合作的講話內容。
生產力水平的提高,要求進一步改善社會主義大家庭在國際範圍內的分工、生產專業和協作。因此,勃列日涅夫把社會主義大家庭的“國際分工”看作新科學技術革命形勢下對社會主義事業的“新的時代要求”,要求在新的形勢下“更要利用兄弟國家合作的優越性”。
生產力發展水平越高,越需要不僅在國內,而且在國際範圍內改善分工、生產的專業化和協作。這些過程已經在社會主義共同體中進行着,而且大家知道,進行得不壞。
經濟互助委員會積累了大量的有益的經驗。各國擁有不同的自然資源,不同的生產能力。
要不說蘇聯在理論上面絕對是專家,國際分工論其實和幾十年後的全球化是一個東西,蘇聯還專門拿出來一個理論來包裝。
當然了,某大國堅決反對蘇聯的國際分工論,至少現在反對,認爲老大哥是想要剝削自己。
老大哥剝削自己肯定是不可容忍的,這一點母庸置疑,真剝削必須要是真正的資本主義國家才行,這樣受到剝削才心安理得。
看到蘇聯的國際分工論,艾倫威爾遜其實很感懷,因爲他的那個記憶中,全球化已經走到尾聲了,名存實亡是人們都知道的事實。英語國家認爲別以爲你工業規模大就能怎麼樣,離了你自由世界照樣活得下去。
其實不管是哪一方,在嘴上優勢在我的同時,其實也沒把握就一定優勢在我,都在堅持罷了,而且堅持的都很辛苦,認爲對方會首先挺不住爆炸這個念想,就是堅持下去的理由。
“關於勃列日涅夫的分工論調,其實和歐共體的理念差不多。”艾倫威爾遜把文件放起來,自顧自的道,“有些時候,我們看到蘇聯陣營,就好像是在照鏡子,對了,通知外交部電告巴黎,關於加利略系統七月份的發射任務,是否要延期?好像下一次的發射是在阿爾及利亞的發射場,溝通這件事,看看戴高樂政府是否能夠如期進行,如果能,說明戴高樂還有信心控制住這一次的局勢。”
“我知道了,秘書長。”威克看了一眼艾倫威爾遜放起來的文件,詢問道,“蘇聯也在建立自己的歐共體麼?”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他們的人力不足。蘇聯的人口足夠,但是蘇聯陣營的人口不太夠用。”
艾倫威爾遜點着頭道,蘇聯的人口是超過美國的,但那些東歐國家麼,普遍的千把萬人口,四五個才能頂上一個意大利。
兩千萬人口已經算是一個妥妥的東歐大國了,這也是蘇聯一直碰到的難題,蘇聯的人口僅夠玩重工業,因爲重工業需要的人口少。輕工業纔是創造就業的大頭,“蘇聯的國土面積很大,註定底線非常高,但維度太高,上限想要很高又很困難。簡單來說這個國家不好惹,不要去激怒他。”
對付這些老毛子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幾十年後的某大國那樣,無視俄羅斯已經今非昔比的事實,嘴上還把俄羅斯當成是蘇聯。最好是制裁都不要有,像德國那樣開惠,軟刀子下去,他們自己就天天伏特加醉生夢死了。
艾倫威爾遜口中不管他就行的酒鬼,這一天做出了和他口中完全相反的決策,這一天的莫斯科時間下午,蘇軍總司令巴甫洛夫斯基大將,用加密電報告知了駐波蘇軍進入戰備狀態,隨着來自莫斯科的指示,五萬五千人的駐波蘇軍一下子緊張起來,如臨大敵的按照作戰計劃進行佈置。
掐準時間,一架安東諾夫客機從莫斯科出發,按照時間,它到達華沙的時間將是太陽落山之前的最後一列航班。
下午時間,阿列克謝耶夫從蘇聯駐華沙大使館出來,乘坐吉普車趕赴華沙機場的周邊準備好的賓館當中,這裡是觀望華沙機場的最好地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按照的計劃的客機出現在了華沙機場的上空,機場塔臺突然收到了一架蘇聯民航客機的求救信號,機長用十分急迫語氣聲稱:他們是前往柏林的航班,遇到了機械故障,急需就近迫降。
短暫的沉默之後,華沙機場的指揮塔批准了這個請求,已經提前將華沙機場納入監聽當中的阿列克謝耶夫也同時聽到了這段對話。
“切斷華沙機場的對外聯絡,我們的同志來了。”阿列克謝耶夫直接把耳機扔到一邊,下達命令,“切斷機場對外聯絡,配合我們的同志控制機場。”
與此同時,在經過短暫的盤旋之後,蘇聯故障客機衝下雲霄,穩穩地停在了跑道之上。機場的工作人員也按照慣例,派遣了救護車過來準備接待。
但是艙門打開,迎接他們的是黑洞洞的槍口,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蘇聯士兵,將這些機場人員全部控制,並且立刻奔向機場各處。
幾分鐘之後,整座機場被蘇聯官兵佔領,見機不妙的機場人員想要往外打電話,卻發現一切通訊都已經失靈。
阿列克謝耶夫立刻派人進入機場和本國的官兵溝通,確認了控制全局之後,重新將通訊接好。
此時,多個北約成員國的雷達和無線電通訊,突然受到了電磁干擾,蘇聯的電子戰已經開始,波蘭軍隊也被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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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標題是不是用過,章節數多了,總覺得好像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