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王佛兒匆匆趕回去,看顧自己的六枚巨蛋。進入風雷殿,王佛兒見到六枚龍鷲蛋分毫無損,這才鬆了口氣。剛纔他放棄了孵蛋,跟兩頭黑色龍鷲大戰,就擔心不小心弄破它們,一世的辛苦都白費了。
雙手結了個法印,王佛兒正要繼續做王母雞,突然嘈雜聲音響起,曇光跟靈山怒氣衝衝的闖入了進來。“住持,那些混帳東西,真不講理。說什麼他們人口衆多,要強行佔據了火神殿,跟雲翔殿。整個第四層,現在全給他們佔據了。把我們這些僧衆反而趕了出來。”
王佛兒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那就讓給他們罷,如今人家勢大,本來我們若是不收納他們,龍鷲村這些蠻子是打算用武力來搶的!現在總算還客客氣氣,比最差勁的情況好多了。”
靈山頓時目瞪口呆,吃吃說道:“他們怎麼如此蠻橫,不講道理?”
王佛兒看着自己這兩位首座,身上僧袍都有些破損,臉上也晦氣一片,顯然剛纔就吃了大虧,不然怎會找自己訴苦。他苦笑搖頭,說道:“道理?世上拳頭大的,道理就說的通透,拳頭小的就是無理。暫且忍了罷,我自由法子對付他們。”
靈山跟曇光兩人失去了主殿,神色間大是不忿,不過他們亦已經見識到了龍鷲村,星、燕兩家的厲害,現在大雷音寺僧衆,沒有一個二品高手,而龍鷲村,星、燕兩家卻有三名二品以上的厲害人物。蒼老人神木莫測,更是讓他們摸不透底細。
王佛兒說沒法子。他們更沒了指望。
“兩位長老分別去氐心,木蓮長老的雷音,冰象兩殿暫居。等我孵蛋出來,才着手處理此事!”靈山、曇光無可奈何,忿忿而起。
不過片刻,風波了又匆匆而來,他可沒有首座長老那種地位,可以直接闖入風雷殿。他請求把守風雷殿的僧人通稟。驚怒交加地說道:“我們在青嵐院飼養的青兕獸,因爲也在第四層,還未有來得及牽走,就被龍鷲村地人佔據了去。弟子辦事不力,特來請住持降罪。”
王佛兒在風雷殿內聽到了風波了的聲音。無奈傳音說道:“你去跟星武說,這些青兕獸如果他要留下,就請把我們月餘來餵養的草料錢付了,青兕獸食量甚多,你多開些花頭,去要錢罷!”
風波了大是吃驚,不知王佛兒什麼意思,等了半晌不見風雷殿內有舉動。搔搔自己地光頭,真的就去要錢了。
連續處理了數件事情,王佛兒冷冷一笑,緩緩說道:“想要鵲佔鳩巢,也要問過窩裡藏了頭龍鷲沒有,等我孵蛋完畢,我倒要看看一羣喪家之犬,真有那麼威風麼?”
龍鷲村地人,佔據了大雷音寺第四層,十餘間院子,兩大完好的主殿,把王佛兒招徠的流民全都趕往後山木寨中居住去了。
無論是大雷音寺,還是南荒城的流民,個個義憤填膺,敢怒不敢言,他們都等着王佛兒孵蛋出關,來主持公道。無形之中,王佛兒的聲望再度被推高一級,成了僧衆,村民心中最大地依靠。
龍鷲村佔據了第四層之後,倒也沒有了更過分的需求,不過星、燕兩家子弟,很快就動手修繕各處房舍,顯然是打了常住的主意。
火神殿比較完好,已經成了龍鷲村衆人的議事之處,連續幾日,星武,跟燕黃山都在商議,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龍鷲村雖然有萬餘村民,但是去掉老幼婦孺,青壯年也不過三千之衆,這樣的人口,是沒法在外面的亂世,取得立身之地的。
雖然有些年輕子弟,熱切希望,能夠離開無盡林海,去外面地世界闖出一番天地,但是卻給兩人一一否決。除非能夠投靠外面的某股強大勢力,不然龍鷲村的人武功再高強,也只能成爲山賊之類的角色。
燕黃山嘆氣說道:“現在暫居大雷音寺,是最好的選擇。本來我就曾想過,收服七大屍妖,讓大雷音寺成爲我們星、燕兩家的一處基業,但是你一直不肯,現在出了這件大事,我們還是先取了此處爲立身之所吧!”
星武搖頭反對,說道:“大雷音寺這些和尚沒有什麼高手,但是他們的出身之地,大爛陀寺數千年威望不墜,一旦惹出大爛陀寺的絕世人物,對我們實在不利!”
燕黃山也只能搖頭,無話可說。
他們隱居在無盡林海,實在是有不得以地苦衷,一旦跟外界接觸太多,很難保證星、燕兩家的存續。
兩人討論許久,依舊沒有結果,蒼老人輕輕喝了一聲,兩人立刻恭謹起來。“你們兩個算計旁人的時候,小心也要被人算計。那個王佛兒年紀雖幼,但是能夠當上大雷音寺住持,這孩子絕非凡品,我們強佔了第四層,他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們難道以爲是他膽怯的人麼?”
星武臉上微寒,雙眼爆出銳利無匹的精光,緩緩說道:“我跟王佛兒接觸了數日,此子看起來天真爛漫,但實際上卻是膽大包天的人物。據星雪說,他面對硃紅的時候,都敢挺身而出,確實不是這麼膽小的人。”
燕黃山搖頭說道:“他膽大,膽小能有怎麼樣?大雷音寺這些人手,遠遠不及我們龍鷲村的實力。就算他有更多的計謀,又如何能翻了天去?”
星武想了想,也贊同燕黃山的看法,蒼老人對星、燕兩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兩位武者訓斥說道:“雖然如此,你們也不可大意,那兩頭黑色龍鷲不除,我們一族是沒有寧日了。黃山,最近讓燕滄雪那孩子多努力一些,如果他能夠衝入第二品,我們對付龍鷲就更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