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那兩頭厲害畜生又來了!”
正在田間耕作的村民,在看到天空上兩道黑火流炎劃空而來,立刻掀起了田邊看似青石的厚紙蓋子,露出下面深深的藏身洞穴,跳了進去躲。
自從龍鷲村的人,搬遷入大雷音寺之後,兩頭黑色龍鷲幾日就來騷擾一次,王佛兒閉關不出,老實孵蛋,只教下了這個法子,讓村民好及時躲避。
越過了後山的田地,兩頭黑色龍鷲直撲大雷音寺,它們還未衝近,後寺就衝起一道紅光,龍鷲村內的那頭硃紅龍鷲升上了半空傲然迎擊。
星武,燕黃山,滄老人等龍鷲村的高手,亦浮起半空,保衛家園。
雙方激烈鏖戰,直殺了數個時辰,直到兩頭黑色龍鷲力氣不濟了,這才恨恨折返,一路上狂噴烈焰,損毀了不少大雷音寺的房舍。
久戰之下筋疲力盡的龍鷲村衆人,也無力追趕,只能安撫村民,修補房舍,護理傷患。
上次被奪了兩處主殿之後,八大長老就在合議之後,再不肯插手龍鷲村跟這兩頭龍鷲之間的戰鬥。每次都只是啓動所掌握的主殿幽靈鬼將,以保護本寺僧人爲名,牢牢守在原地,不肯前進半步。
龍鷲的智慧,直追人類,它們窺破這一點之後,再也不往前寺來騷擾。
星武給村中一名同輩的高手,裹完了手臂上的傷口,臉色極端難看。他看着前寺五頭幽靈鬼將漸漸解體,對燕黃山說道:“還沒有研究出來,這些和尚是怎麼發動主殿內的機關法陣的麼?”
燕黃山苦笑道:“我們村中無人懂得機關術。這些和尚記了仇。就是不肯吐露秘密,我也沒有法子。”
星武嘆氣說道:“可惜父親不讓,不然我抓幾個和尚來逼問一下,說不定就有結果了。這幾個和尚只肯看笑話,不肯幫手,實在有些可氣。”
燕黃山只是搖頭,他們都知道,龍鷲村開始沒有把這些和尚放在眼裡,現在掉頭去求人實在沒什麼臉面。更何況,他們也不認爲自己應付不來這兩頭龍鷲。
龍鷲村地衆人。剛剛清理好被破壞地戰場,突然有人大叫道:“我又聽到有龍鷲鳴叫聲!”
星武凝神一聽,確實有頗爲嘈雜的龍鷲鳴叫,只不過聲音尖利,不是他們聽慣的兩頭黑色龍鷲中任何一頭,而那頭硃紅龍鷲正臥在神殿上喘息,根本沒有力氣鳴叫了。
燕黃山大駭說道:“聽起來似乎有五六隻龍鷲的模樣,如果這樣我們星、燕兩家今日有滅族之禍!”
蒼老人身形一掠,直奔前寺而去。星武跟燕黃山還有十幾名龍鷲村的高手,立刻跟上了蒼老人的身影。等他們到了前寺,看到風雷殿上六團烏光上下飛舞,六頭體型比人略大的黑金色龍鷲,正在半飛半撲。跟一個小小的孩童討要食物。
王佛兒看到龍鷲村衆人出現,長笑一聲,把手中的肉食全部拋給了小龍鷲爭奪,大踏步的向他們迎來。
“諸位在我大雷音寺住地可好?若是有什麼不習慣,儘管提出,我會跟幾位長老商議。儘量滿足需要!”
王佛兒說的謙卑,但是聽到這些人的耳朵裡,卻全不是那麼回事。
龍鷲村的硃紅龍鷲跟龍鷲山上的黑色龍鷲,幾百年就那麼孤單生活,原本那頭黑色龍鷲就經常來村子裡騷擾,他們一時就沒有想到這次是被偷了鳥蛋。
看到王佛兒背後六頭小龍鷲在風雷殿上下飛跳,蒼老人立刻明白了此次遷村之禍,禍首是什麼來的。“可惜。我要是早知道王佛兒一直沒有出面,是在孵化鳥蛋,應該立刻出手搶奪纔對。能夠把這六頭小龍鷲養起來,日後村裡又多了一層保障。”
小龍鷲食量甚大,王佛兒拋下的肉食,很快就被搶食一空,然後又圍上了王佛兒,大聲鳴叫。顯得極爲親熱。
“如果我等早就猜到,那兩頭黑色龍鷲產蛋,也至於被迫離開居住數百年的村子。佛兒住持真是勇氣無雙,能做旁人不敢做之事。”
蒼老人語氣中頗有譏諷之意,王佛兒也不在意,只是雙手一拱,淡淡說道:“我前幾日接到了大爛陀寺傳來的音訊,我師父鳩摩羅笈多,即將來本寺探望。若是蒼老人前輩,對晚輩有些責罰,正好跟我師父說起。”
“嗯,我師父十年前進入第一品境界,最近幾年似有突破,我這個做徒弟地還真不知道,現在師父他老人家的功夫到了什麼地步!”
蒼老人本來還有些冷淡,聽了王佛兒這話,頓時動容。
星武跟燕黃山互相對望一眼,都露出了駭然之色這纔打消了出手搶奪的念頭。
光一個鳩摩羅笈多,星、燕兩家或者不怕,但是他們村子人口衆多,一時也沒法遷移去安全之地,若是在龍鷲來襲的時候,鳩摩羅笈多出手暗算,只要擊倒了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以後龍鷲村就再也沒辦法,對付兩頭龍鷲的襲擊了。
蒼老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王佛兒笑嘻嘻地喚了一個年輕僧人,去再拿些肉塊喂鳥,也不理三人。
倒是星武沉聲說道:“若是下次那兩頭畜生再來襲擊,看到這些小鳥,只怕立刻知道怎麼回事。大雷音寺諸位不知想怎麼應付?”
王佛兒略微沉吟,大笑道:“我待會就在旁邊的山壁上,搭起一座巢穴,讓它們一家幾口團聚就是!”
聽了王佛兒這種話說出,本來還想威脅一番的星武,氣的掉頭就走,龍鷲村衆人也慢慢退去。已經來到了風雷殿旁的幾位長老,對王佛兒疑惑問道:“我等怎麼沒有聽過鳩摩羅笈多首座,就要前來的消息?”
王佛兒聳聳肩膀,若無其事地說道:“師父要來的事情,我也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