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的他們直髮抖,阿真才哼了哼,故意詢問:“難道你們就不問問本相爲何押你們前來嗎?”
陰惻惻的寒風咻咻咻吹在衆人頸後,西城府要他們以名義搜匪,實者是要逼右相出來,現在右相真的被他逼出來了,可後果有誰承受得起啊。
見這羣人答不出話來,阿真給楊青陽使了個眼色,揮手喝道:“把他們留在這裡,其它人全都退出去。”
“這……是。”永興將軍是一頭霧水,轉身跨出廳門,揚手大喝:“全都退到府外。”
“嗯。”撤下兵將,阿真點了點頭對跪地一干人喚道:“全都起來吧。”
“這……”一干官吏愣了,茫然不知怎麼回事,可右相的語氣確實放軟了,扭頭左右相覷,不知該不該站起身。
貴夫人緊提的心聽到這道軟語頓時一鬆,心有疑悸磕頭謝道:“多謝右相。”
“多謝右相,多謝右相。”貴夫人謝站起身,衆人趕緊效仿,戰粟磕頭一個接一個惶恐不安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真不經意瞟看了丘錙的老婆一眼,移過視線看着低頭一干人,撂笑詢問:“你們滿城搜找我,現在我來了,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低垂腦袋的大羣人齊相看了彼此一眼,隨後目光瞟看丘錙,繼續低頭戒默無語。
“不話說是嗎?”眼見這羣人吱不出半聲,手指直指貴夫人,彷彿真的全知道般道:“既然大家講不出話,那你留下,其它人退出廳門,我和夫人好好談談。”
“是是是……”除丘錙和姚萱萱心頭大跳外,其他人心裡則狐疑之極,惶恐安後退緩慢出廳,離大廳遠遠靜待。
貴夫人沒想到右相竟知曉的如此清楚,粉臉又是歡喜又是怯忌窺睇着他,目光緩慢瞟向坐於旁側的憫夫人,驚見她正瞪着自已,趕緊福身喚道:“賤婦見過右相、憫夫人。”
“那些虛的就不講了。”阿真擺了擺手,直接詢問:“你找我什麼事,明說吧。”
“這……”貴夫人猶豫不決,咬着脣瓣思索不通,右相既然連她是幕後之人都知曉,爲何又千里迢迢調來大軍?他是想要碼頭還是想要她的命?
阿真見她在思索,馬上撂起一抹笑意說道:“怎麼?有膽找我,卻沒膽見我嗎?”話落,目光直視她,見她也正偷窺自已,眯起眼目喃喃說道:“這錢嘛,有些是可以獨吞的,有些不是自已能吞得下的。本相總鎮天下兵馬,別說是區區的永興軍,就是給你們按個罪名殺了,上道奏書也就完事了,不過……”停頓了一下,陰陰看着貴夫人讚賞道:“你們對我還有些用處,特別是你,我暗中觀察了很久,是個好幫手。”
原來如此,聽完這些話,貴夫人總算是安心了,右相對他們的事是早就知道了,更是深知她纔是操縱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躲於暗處是在觀察她,調遠兵前來則是在警告她。他是想告訴她,她只是他的一個僕奴,只有他可以找她。
想通這一層,貴婦人所有的驚嚇如潮水般退盡,趕緊按腰福了個柔美身兒,理所當然道:“賤婦永遠是相爺的奴才,只要相爺開口,不僅錢財都是相爺的……”說到這裡,貴夫人興奮裡帶着女兒嬌羞窺探着他,咬着脣瓣蚊喃:“就連賤婦也是相爺的。”
靠!她這句補充後話讓阿真雙眼瞪的牛大,難於置信看着眼前這個婦人,她在說啥?她雖然風韶猶存,也綿綿白白,還滿有姿色。可她兒子都長的和他一樣高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咳……”阿真渾身不對勁挪了挪屁股,輕聲咳了一聲,有點結言瞟看一眼憫莉,想快點結束詢問:“帳本呢?”
“在……在賤奴房中。”貴夫人已然興奮不知已如何表達了,羞羞窺了憫夫人一眼,櫻口含情福身邀請:“還請右相隨賤奴到房中取。”
我嘞個去!剛纔還是賤婦,怎麼就變成賤奴了?媽的,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啊,阿真心頭涌出絲絲恐懼,這個丘錙他老婆到底怎麼回事?幹嘛用那種可憐期盼的小鹿眼睛看着他?他又沒騙她去打胎,然後甩了她。
憫莉本來很不高興,可是看到林阿真那副見鬼表情,心情頓時好了,開腔助了他一把,對貴夫人平板哼問:“你想得相爺垂憐?”
貴夫人聞憫夫人平板語氣,卟通一聲急跪了下去,磕頭求請:“賤奴永遠只是賤奴,憫夫人坐着,賤奴站着;憫夫人站,賤奴跪着,不會也不敢對憫夫人不敬。”
這個丘錙他老婆是變態吧?阿真和憫莉茫然相覷了一眼,憫莉好奇詢問:“即便如何,你如何能肯定相爺會要你?”
貴夫人擡起粉臉兒,羞羞讓相爺凝看,女兒情懷道:“賤奴自認頗有幾分姿色,相爺雖未必能看得起,可相爺身邊總是些幼嫩姑娘,難保會侍候不好,還請相爺初試一下,再行定奪。”
阿真傻眼了,愣瞪貴夫人那張粉臉,一股噁心冉冉竄了上來,結巴道;“這……這也能試?那……那丘錙怎麼辦?”
貴夫人看着他模樣,便知他是正人君子,心中頓時更歡喜了,咬着脣瓣點頭,“賤奴是相爺的人,無關丘錙之事。”話落,乞求對他重磕:“還請相爺成全。”
“那……那……”憫莉難於相信眼前這個端莊的女人竟然是變態,啞然愣看阿真結巴道:“那……那相爺就試……試試吧。”
貴夫人聞此言,馬上歡喜連連磕頭:“多謝憫夫人成全,多謝相爺成全。”
不……不是吧?阿真很想逃跑,難於相信身邊的娘門竟然把他往火坑裡推,他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
“相爺您還坐着幹什麼。”憫莉在他傻眼時,急站起身拉起他,然後溫柔對貴夫人催促:“還跪在地上幹什麼,要試就快帶路吧。”
“是。”衷望得償,貴夫人歡喜起身,福身躬邀:“相爺,這邊請。”
不……不要啊!阿真想吶喊,臉龐發黑被憫莉拉着跟貴夫人走,欲哭無淚一路瞪着這個該死的女人,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自得其樂,笑的很開心拉着他前走,往虎穴直奔。
走過廊道,拐過後園,鑽進一道拱門,憫莉強行拽住這頭想跑的種馬,咯咯笑的開心跨進貴夫人臥房內,然後強行拉開他的腰帶,扯下他的外裳,把他推前道:“好了,快試一下吧,看看滿不滿意。”
“多謝憫夫人……”貴夫人沒想到憫夫人這麼大肚,歡喜的不能自已,興奮纏摟住身邊這個俊逸男人,刻意把胸口的巨大緊貼於他手臂上輕輕摩挲。
“嗯,你們試吧,我在屏風外等。”憫莉轉身時,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過頭詢問:“對了,帳本呢?”
“這……”貴夫人全身處在極度亢奮中,猶豫還不到半會兒,急解下隨身金步搖,然後往上鎖的櫃子插進去一擰,急急捧着七本帳冊交給憫莉,隨即轉身羞羞當着阿真的面撂起裙襬,解開褻系,拉下小褲。
“媽的,滾開。”差點傷到雙眼,阿真驚駭一掌甩開這個變態,胃袋層層翻跨近憫莉,老臉陣青陣白吼罵:“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老子推進火坑。”
“原來金步搖是把屜匙呀。”憫莉開心拍了拍七大本帳冊,撂笑大喊:“楊青陽,出來。”
一路尾隨保護的楊青陽是額頭冒汗,口乾舌燥推開廂門,急奔進房內趕緊拍馬屁:“真哥,您老真是正人君子呀,連這麼個大美人你都能坐懷不亂,青陽着實佩服。”
“啥?”聽聞這道馬屁,阿真和憫莉整齊一愣,指着趴坐於地的貴夫人愣問:“大美人,她?”這個楊青陽也是變態吧?
楊青陽見他們兩人如生吞雞蛋般,摸了摸鼻頭,趕緊轉移話題詢問:“真哥,帳本就在明處,直接來搜不就行了,您老何苦要這麼費事?”
阿真當然知道,且早事先下的那道誰不站住就殺的命令,就是防止他們先行毀了帳冊,這是一道保險。至於對這羣人又是硬又是軟的,那是做給外面的那位大爺看,他大爺怕麻煩,難道他就不怕嗎?逼他出來,然後把事推到他身上去,這纔是最明智的選擇,聰明人都是這麼幹的。可,這些話哪裡能說出口,畢竟現在他還不知道皇上來了咧。
“嘿嘿嘿……”阿真掩飾嘿笑了一下,指着地上的貴婦人轉移話題,“這個**真讓人倒胃口,青陽你看上她對不對?那去問問她要不要讓你試一試好了。”
楊青陽確實是心癢難耐,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那嬌軀那臉兒着實太有韶味了,現聽真哥這樣說,急迫反問:“我,真的可以嗎?”
阿真噁心看着這個變態,指着失神趴坐的貴夫人道:“問我幹嘛?問她纔對。”
“這……”楊青陽黝黑老臉染上臊紅,猶豫不決看着阿真,着實是愛在心頭難開口了,丟臉就丟臉了,小心踱前,指着自已對失神貴夫人小聲弱問:“丘……丘夫人,換……換我行嗎?”
我嘞個去!阿真和憫莉同時瞪大牛目,楊爺瘋了吧?竟然還真問了。而且他幹嘛要喚丘夫人?這不是勾起貴夫人心中的罪惡感嗎?如果她有的話。
貴夫人失神跌坐在地,臉色蒼白之際聽到有人竟這般問她,前塵往事瞬間涌上心頭,雙眼通紅看着楊青陽,隨後哈哈哀楚又哭又笑。
“來呀,想要就來啊。”哭笑了好一陣,貴夫人雙手後撐,叉開雙腿嘶喊:“也不差你一個了,想要嗎?那就來吧。”
突見她瘋了般,楊青陽怯懦後退了一大步,疑惑扭頭愣看阿真和憫莉,不知該還是不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