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森林中的空地寂靜,鳥聲也因爲突然存在的幾人,紛紛飛散,斑駁的陽光從樹葉隙縫中射進來,照出浮游的塵埃。
風一直在輕吹。
輕吹動着藍染棕色的髮絲,黑框眼鏡內的視線,透過正木誠之助的身影,審視着自己感知不到的駭爾。
駭爾,是他在屍魂界遇過最特別之人。
不是特別的強大。
而是特別的弱。
但這種僅限於靈壓本身的弱,從而讓他發揮出對自身有限靈子的操控,達到了超越分子級的操控。
這種對靈子操控細緻超過分子級所組合出來的力量,又強大得過分。
沒有絕對豐富到一定程度的知識,是無法把這份超越分子級的操控技術化爲力量,表現出比他高60倍力量的浦花一郎都只能恐懼逃跑,被追殺死的程度。
在這一刻,藍染知道,面前的這個小孩子,或許是一個從屍魂界就出現的怪物,擁有豐富的知識支撐着他;哪怕是這種稀薄的靈壓,都能夠無懼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的心中,升起好奇。
“我不允許你直視藍染大人。”正木誠之助肅穆的像是一個皇宮守衛。
駭爾的到來,讓正木誠之助在藍染面前丟臉。
讓他纔將功補過的一瞬間,就又犯了大意的錯誤,令藍染大人不悅。
而面前的駭爾,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還是那麼的平澹,像是看一個路人。
目光彷彿穿梭過自己的身軀,和自己背後的藍染大人對視。
他的存在,彷彿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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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不被駭爾視爲不存在,更是不被藍染大人視爲不存在。
這是正木誠之助絕不允許的。
藍染大人的目光,應該注視在我的身上。
正木誠之助清秀的臉孔閃出不悅,雙目陰霾,微昂着下巴,伸起指尖,冷冷地道:“我可不是浦花一郎那種廢物。”
“破道之四·白雷!”
他伸出的指尖中,閃出出破道之四·白雷的閃光,一道銀色的雷電從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出現,迅速的朝着駭爾的位置閃爍過去。
駭爾略微瞥了一眼地上的亂菊,看到她並沒有事後,鬆了一口氣,看來來得是剛剛好,藍染還沒有抽出她的靈魂。
微微側着頭,破道之四·白雷的閃電就駭爾的右耳邊銀光迅雷的疾馳閃過,殘留着一絲絲的電弧在他的右耳邊消散。
“無所謂了。你的主人也不過是想看看你能逼出我多少實力。”
看到藍染並沒有着急抽出亂菊的靈魂,反而是立在原地看自己和正木誠之助對戰,駭爾也不着急了。
在他面前,正木誠之助和浦花一郎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正是我存在的意義!”正木誠之助清秀的臉容,驕傲的昂起頭,很是自豪成爲藍染手下的刀。
錚的一聲,他就拔出淺打,配合着瞬步,淺打的刀刃在斑駁陽光射線的照耀下,化爲一道銀光的朝着駭爾攻擊去。
“縛道之四·這繩!”
正木誠之助詠唱出縛道,一條黃色的繩狀光索從他的握着淺打劍柄的手上蜿蜒而出,宛如一條靈蛇,比刀光還快的朝着駭爾捆綁過來。
“破道之一·衝·波動幅度!”
駭爾輕聲且詠,持着的淺打從手部開始,震盪着一股破道之一·衝的衝擊波力量,延着血紅色美麗紋路的刀刃蔓延上去,抹過刀尖,白茫茫的衝擊力量,凝聚而不散的凝聚在劍刃。
破道之一·衝是威力最小,使用靈子能量最小的破道。
他體內的靈子量稀少,可沒有多少能夠浪費。
在對付浦花一郎的時候,就已經花了13%。
接下來還要面對藍染,所以即使是看到縛道之四·這繩,能夠逆推出這繩的釋放技巧,也沒有裝模裝樣的釋放出一樣的縛道來打擊正木誠之助的信心。
所有看到,逆推出原理的鬼道,除了駭爾在第一次使用的時候,用了一般的靈子量來釋放後,第二次就已經是改進版本,完全改進成爲駭爾的破道,成爲最適合他自身身軀,靈子量,和最節省量子的方式,進而延伸出不同種類,不同環境,更適合他作戰的破道。
破道之一·衝·波動幅度!就是駭爾眨眼間,就改進出的產物。
隨意控制着破道之一·衝的力量依附在劍身,持續性的進行白刃戰的產物。
駭爾隨意的用施展了破道之一·衝·波動幅度的淺打拍向蜿蜒伸過來的這繩。
‘砰’
破道之一·衝·波動幅度和這繩碰撞,爆發出一股衝擊力量,整條這繩被拍歪,扭曲向着地面射去。
正木誠之助見狀,嘴角露出笑容,這是他最擅長的控制白刃戰節奏,一邊控制着這繩束縛,一邊進攻。
他持續輸出控制着黃色這繩的能量,這繩像是條靈活的靈蛇,在射向地面的時刻,又在扭曲着返回,繼續朝着駭爾伸過去;自身噼過來的劍也快要砍到駭爾身邊。
一般人,都很難面對這種兩頭攻擊的方式。
放任這繩,這繩將會束縛起他的肉體,而處理這繩,正木誠之助的劍就已經砍到了。
一般的死神,根本兩頭顧忌不了,只能淪爲宰割。
正木誠之助現今爲止,遇上唯一能夠破解的,就只有藍染大人直接用靈壓震散這繩,截斷自己的進攻。
駭爾手臂向着正木誠之助伸起,淺打劍尖指向他,劍身匯聚的破道之一·衝的衝擊力量平穩的被他控制着。
‘瞬’的一下。
駭爾用出瞬步,直直朝着前衝,像是一名西洋劍運動員,劍尖連續刺破七八重音障,一圈圈的音爆衝擊波在他前衝的劍尖中破開,彷如刺破天地。
他的身影在正木誠之助的視線內擴大。
正木誠之助目光一凜,視線內的駭爾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淺打劍尖就刺到他的護手。
破道之一·衝的力量從劍尖爆發,準確的在正木誠之助的護手上炸了起來。
“啊!”
龐大的衝擊力量瞬間炸在正木誠之助施展這繩的手上,他慘叫一聲,臉容痛苦,被炸得退後,緊握着淺打的虎口裂開,鮮血淋淋的滴了下來。
只是一個照面,就被駭爾打傷。
駭爾屹立在原地,臉容平澹,劍身迅速的又在自動匯聚起破道之一·衝的衝擊力量。
他,不值一提。
“誠之助君,讓我看看你的始解。”藍染澹和的臉容,微微的微笑着,說出不容抗拒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