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坐在鎖陽村的當鋪,此刻他需要的就是面對了,既然回當了,就得面對。
希月的突然翻臉,也是讓江豐心寒到底了,他也不用再想多了,女人要是心狠起來,恐怕那是沒救的了。
江豐也是不想再找希月了。
周文來了,抱着一個圓形的瓷的東西,那是什麼江豐不知道,如果說,周家都這樣了,還留着這東西,那麼說,這東西一定是一件寶貝了。
這到是對江豐沒有什麼的,他只是想把事情解決了。
回當了,江豐的手竟然有點抖,這是江豐自己也是沒有想到,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可是偏偏就這樣。
周家的人全部失蹤,這對於江豐來說,知道不會有好事情發生。
希月是拿到了錢,她也不露面了,所有的問題,都交給了江豐,扔給了江家。
扎一來了。
“江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善良會害人的,人的善良看要用在什麼地方,用對誰都善良,那就是惡了。”
“是呀,你說得沒有錯,那是惡,惡善。”
江豐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善良是會把江家人害了的,那就不是善了,而是惡善了。
江豐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扎一看着桌子上擺着的瓷器,跟一個球一樣,籃球大小的樣子。
“周文給的東西。”
扎一拿起來看了半天。
“中間是空的,似乎有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不過看,到是一件老東西。”
“有東西,沒有口。”
“這種東西是沒有見過,不過瓷器的口兒,可以加熱,就可以找到了。”
江豐看了一眼扎一。
“那不會壞嗎?”
“這個不知道。”
江豐點上煙,看着天棚,眼前的這個並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孕典。
“我找一個朋友,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江豐沒說話,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扎一打電話,讓左豔給準備飯。
專家來了,坐在那兒敲敲打打的,看來看去的,就是不說話。
專家一直沒停過,江豐也不問,扎一到是看得認真。
半個小時後,專家說。
“這是一件老東西,有幾百年了,而且這幾百年都沒有打開過,這兒就是口兒。”
專家拿筆畫了一個圈兒。
“這兒是一個蓋兒,加熱之後,就可能打開,用一種東西封着的,做得精美,絲毫看不出來,這樣的東西真是實在少見。”
“這是什麼東西?”
扎一問。
“還真就沒有看到過,我也奇怪,不過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也許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不過不用擔心,是不會被破壞的。”
扎一看江豐。
“隨你折騰,打碎了也沒事。”
專家擡頭看了一眼,笑了。
“那我就打開了,絕對不會破壞的,如果壞了,我也是賠不起的。”
“弄,弄,弄,反正不是我們兩個的,他也說了,碎了也沒關係。”
江豐擡腳踢了扎一腳,坐過來看。
專家弄酒精燈,一點一點的加熱,十分的專
業和精心。
果然,有一個小蓋子慢慢的顯現出來,然後,專家輕輕的一撬,開了。
東西倒出來,專家一愣,扎一也是一驚,一下站起來,跳到一邊,把江豐嚇了一跳。
江豐細看,是骨頭,果然是骨頭。
江媚進來了,看到這種情況,也是目瞪口呆。
“你們怎麼打開了?”
聽江媚的意思,她這是明白。
“馬上封上。”
專家愣了半天,把東西裝回去,封了口。
“我走了。”
專家走了,跟逃一樣。
“媚媚,怎麼回事?”
“我看到這個東西也覺得奇怪,但是我想到了周家,十點孕典,把周家坑壞了,他能不報復?會白白的送你這東西?那不可能的。”
“這到底是什麼?”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事情,是典墳,這裡面裝着的是什麼?你們剛纔也看到了,骨頭。”
“什麼?”
“這個有幾百年的一個典墳,打開了,你再封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媚媚,細說。”
扎一看着江媚媚。
“這是瓷典,我奶奶說過,外支就收到過一次,但是沒有這麼大,時間也只有十來年,那個瓷典打開,裡面就是骨頭,當時只是覺得新鮮,並沒有太在意,封上後,就擺在那兒。”
江媚似乎有點害怕的樣子。
“都怪我,應該一下就想到,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瓷典也是夠大的了,我只是往其它的地方想了。”
江媚自責着。
“跟你沒有關係。”
江豐站起來,走到窗戶那兒。
“當年是奶奶入的這個典,這事也彙報回來了,主事只是說,正經出當就完事了,並沒有說其它的。只是,這個當並沒有出去,外支就出事了,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纏上了,出一典出一事,十分的可怕,最初以爲是巧合,可是後來發現不是,從瓷典入進來,出典就有事,不管是典骨,還是典墳,大事小事的,跟當大小有關係,後來就確定了。”
“都是什麼事情?”
“說事,不大也是不小,着火,車禍,水禍……反正都是讓你想不到的,最後外支停當了,事情就沒有了,再有出入,就出事。”
江豐的汗下來了,事是不大,也不小,這樣一點一點的,像螞蟻啃骨頭一樣,一點一點的就會被啃沒有了,簡直是最可怕的蠶食之禍。
“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外支的一個人,抱着這個瓷典離開了遼北,去了南方,這禍事才消失,但是,這個人就從此消失了,找不到,找過多少次。”
“到現在也沒有結果嗎?”
“沒有。”
“這麼說,這東西離開一定的距離,就應該沒有事情了?”
“是這樣,但是這個瓷典這麼大,而且幾百年的東西,不知道這樣做行不?”
“先等着,也不一定就是禍典。”
江豐總是抱着希望,這是最不好的,已經是客觀的分析出來了,但是江豐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以爲會有什麼轉向,轉機。
瓷典被江豐抱回了鎖陽村骨當鋪,擺在角落裡。
孕典那邊,江裡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江
豐也是不想過去。
江裡最終還是打電話過來了。
“主事,你最好過來看看,我總是覺得要出事情。”
江豐也是不安的,他過去了。
天黑後過去後,坐在那兒,看着孕典。
“江裡,你有什麼看法?”
“主事,這孕典雙骨,本身就是一個禍典,要儘早的處理,但是我不知道方法,主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江豐也是一時的不知道怎麼做,就是破典,也是摸着石頭過河,能不能上岸,他也是不敢說。
“你隨時盯着,有變化馬上給我打電話,不管是什麼時候。”
江豐去歷城,跟扎一說孕典的事情。
“江豐,這件事跟你說過,我也是沒辦法,你自己想想辦法。”
江豐也是愣到這樣的後果了,扎一也不是萬能的。
江豐去河邊坐着,看着河水,他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樣。
卓婉回來了,左豔給打的電話。
江豐回去,卓婉的狀態似乎好了一些。
沒有提孩子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卓婉說。
“孕典的事,左豔跟我說了,明天帶我過去看看。”
“算了,你不用管了,好好的休息。”
“我沒事。”
第二天,江豐帶着卓婉去看孕典,他沒指着卓婉能怎麼樣。
“孕典雙骨,你們江家的規矩似乎要也改了,再狠,孩子是沒有罪的。”
江豐不說話,江家的規矩有的是有點離譜,是需要改,但是江豐一直就是沒有這樣的機會,有的時候,卻是需要這樣做的。
“打開。”
卓婉的話把江豐嚇了一跳,在一邊的江裡一個勁兒的看着江豐,那意思,千萬不能打開。
“打開?”
“對。”
“卓婉,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打開孕典,那災有可能是馬上就來。”
“這事我可以做得到,但是,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有我們兩個知道。”
卓婉看了一眼江裡,江裡就出來了。
“主事,我守在門口,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
江裡出去,卓婉說。
“先喝點茶。”
江豐給泡上茶。
“哥,打開孕典,我有辦法,這個怨恨都是在雙骨其中的孩子身上,解決掉這個問題,這個江小雪也是認的,自己錯了,但是她糾結的就是孩子的身上。”
“那你要怎麼做呢?”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反正是有辦法的。”
“卓婉,你不懂這個,根本就不行,孕典是非常可怕的。”
“你知道一個道理,這個不用管。”
江豐提心吊膽的,他總是感覺要出事一樣。
卓婉把茶喝完了,背對着江豐,脫了上衣,卓婉的後背全是鱗片。
“揭下來。”
江豐一愣。
“行了,別鬧了,小婉,我們回去。”
“江豐,你能破典嗎?不能,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這典能破,我告訴你,周家也不會養上十年,而且還有一點你大概是忽略了,那就是希月,幫着養,她是在養禍。”
江豐的汗下來了,坐在那兒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