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坐在那兒發呆,看着牆,牆上什麼都沒有。
江豐把燈打開,拿出啤酒來,坐下喝,從耶律雅瑩走後,江豐就要靠酒才能睡得着,他知道,自己是出現了問題,出現了毛病。
江豐自己調節,已經是調節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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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第二天去的衛生中心,找了一個心理諮詢師。
這個心理諮詢師給江豐介紹了一個人,讀心人。
江豐想了半天,讓心理諮詢師寫下了地址,姓名,電話。
這個讀心的人叫何志強,在西河小鎮住,在那兒能買下房子的人,都是有點實力的人,一套房子都在六七十萬以上,最便宜的了。
江豐找到了何志強的家,靠河邊,門側栓着一條小篷船。
靠河邊的窗戶開着,一個人坐在裡面看書。
江豐過去。
“是何老師嗎?”
那個人看了江豐一眼。
“我是,你是……”
江豐說了。
“那請進。”
江豐坐下了,何志強看了一眼江豐,看看錶。
“我請你喝點,算是陪我。”
江豐想,這個人倒是有點意思,第一次見面請喝酒。
兩個人喝酒,何志強說。
“江豐,今天我們喝酒,是朋友,我不是拿什麼人都當朋友的,關於你的事情我也是聽說過一些,到是一個善良之人。”
“誇獎了。”
“你的問題也我是清楚,你心理上出現了問題,糾結之中,那些醫院上的術語我也不跟你講了,最簡直有效的辦法,就是直接的面對富嬌,她是你的一生,你最擔心的問題就是,富嬌跟她們一樣,我告訴你,不一定,她是你的一生,她愛着你,她都這樣做了,你不能再冷着了。”
江豐沒有想到,這個何志強真的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而且一語道破,點中大穴之位了,他的心似乎也被明燈引導着,往前走着。
“謝謝何老師。”
“別,叫我老強就行了。”
江豐一下就笑起來了。
“哈哈哈……蟑螂,這並沒有什麼,昆蟲罷了。”
這何志強到是開朗,也是一個很隨和的人。
江豐離開何志強的家,就去了富嬌那兒。
富嬌沒有在家,打手機關機。
江豐回到五太爺老宅子住,想睡一會兒,剛躺下不久,就夢到了畫兒,還是在牆上,依然是看不清楚,他的腦袋出現問題了嗎?
江豐驚醒之後,坐起來,看着牆,依然是什麼都沒有,他站起來,摸着那牆,青磚的牆,什麼都沒有,他坐下喝茶,竟然發現手上是紅色的,血紅色的,他激靈一下,再看手,真的就是血紅色的,他聞了一下,血腥,他跳起來,再瞪着眼睛看着那牆,看不出來什麼,再摸,就是一手的紅,血紅,那是血,人血,可是並不見紅,真是奇怪了。
江豐知道,這牆是靠着南牆的一面牆,牆個面是一塊空地,有一個小回廊,沒有人照顧,也是爬滿了野藤一類的植物,這種自然到是讓江豐挺喜歡的。
江豐走到外面,看着南牆,看不出來什麼,再摸,並沒有紅色的東西。
他看了一下牆的厚度,非常的正常,正常牆的厚度。
這就是讓江豐想不明白了。
江豐回去,拿出啤酒來,靠着北牆坐下,看着這面青色的牆,它既然有血,看着確是青色的,這是什麼意思呢?
江豐一時間的就是想不出來,到底怎麼會成這樣子的。
江豐給扎一打電話。
扎一過來一起喝酒,江豐說了這件事,扎一一摸也是摸了一手的血,聞了一下。
“人血,肯定是沒錯,五太爺到底在這房子裡做什麼?”
“我不知道,可是夢裡的畫我就是看不清楚,在這牆上。”
“是卡嗎?”
江豐一激靈。
“有可能是,富嬌現在聯繫不上,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問當員,他們也是不知道。”
“江豐,有可能是卡,對卡我不瞭解,這樣,你自己玩,我先走一步。”
“扎一,你就是一個混蛋。”
扎一跑的速度是快,江豐追到院子裡,人已經沒有影子了。
江豐回來,也是覺得有點發毛,直接鎖上門,就回了西河小鎮。
在西河小鎮,江豐似乎感覺到平靜了一些。
他這幾天就沒有睡好,再喝了幾瓶啤酒,
就坐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再次被驚醒,又是夢到了五太爺南牆上有畫,那畫中間似乎站着一個人,旁邊有一個墳,但是是什麼人,依然是看不清楚,這種模糊讓江豐十分的難受。
天黑了,富嬌打來電話。
“到我這兒來。”
江豐匆匆的過去了。
“今天的速度是夠快的了。”
“對不起。”
富嬌一愣。
“坐下,沒事,卡來了。”
江豐一愣,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
“那就是我們的卡,江家和富家有過過結,但是還有欠緣,這就是常說的孽緣。”
“那要怎麼辦?”
“我們去五太爺那兒,是什麼,我們也是受着,如果我們能活着,就好好的在一起。”
“好好的在一起。”
“你突然就想通了嗎?”
“是呀,是呀,我只是忘記不了耶律雅瑩。”
“再在忘記了?”
江豐搖頭。
“只是想通了。”
江豐和富嬌去五太爺的老宅子,這個老宅子幾百年了,原來這兒並沒有火葬場,後來建火葬場的時候,江家沒有同意拆遷,就這樣了。
五太爺習慣了火葬場,可是江豐一直就不習慣,總是能聞到一股子死人味。
江豐坐在院子裡,富嬌進房間,一會兒出來,也是摸了一手的血。
“我也沒有弄明白,看來你還得做夢。”
富嬌似乎很輕鬆的面對這件事,而且說着還笑了。
富嬌把手洗了,坐下說。
“你真得做夢,我陪你喝酒,然後你睡,要看清畫中是什麼。”
“我努力了,那種模糊讓我感覺到了害怕。”
“沒事,會看清楚的,我們慢慢來,不管是什麼,都不可怕。”
江豐睡着了,這次他竟然睡得很沉,竟然沒有夢,江豐醒來,坐在那兒發呆。
“怎麼樣?”
“竟然沒有了夢。”
富嬌說。
“你不用着急,着急不起作用,這樣,我們回家。”
江豐看了一眼富嬌。
“就是西河小鎮呀,那應該是我們的家吧?我可不喜歡住在這兒,隔壁就是火葬場。”
江豐帶着富嬌回到了西河小鎮,富嬌做飯,吃飯的時候,江豐問。
“富嬌,就憑着你,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呢?”
“人們總是說緣分,在一起的,你發現沒有,他們實際上並不般配,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分,我們也是,註定的了。”
江豐笑了,他並不相信什麼緣分,那不可就是在一起的藉口罷了。
江豐和富嬌在一起了。
第二天,江豐和富嬌再去五太爺那兒,看着牆,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卡出現了,可是似乎來得很慢。”
“是呀,我也在琢磨着,這卡到底是什麼。”
他們一直在五太爺這兒呆着,江豐中午喝完酒,睡着了,他需要夢。
江豐大叫一聲,跳起來,然後一下就摔到了地上,起來的太猛了。
富嬌嚇了一跳,把他扶起來。
“沒事吧?”
“起猛了。”
“夢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一座墳,一把刀。”
江豐說完,看着富嬌。
“具體的說一下。”
“刀上面有江家的字,原來江家的老主事都會有這樣一把刀,刻着江家,那個女人辮子有無數條,一根一根的,額頭很飽滿,最明顯的就是在嘴角有一顆美人痣……”
富嬌站起來了,鎖着眉頭。
“四奶奶,怎麼會這樣呢?”
富嬌說的四奶奶就是富家的四奶奶。
“怎麼回事?”
“富家的四奶奶,退進富家之後就死了,死的時候有刀傷,但是沒有看到刀,最終怎麼回事,一直是一個沒有解開的謎。”
“那這個畫面就是說,跟江家有關了,那把江家的刀。”
“也許是,還有什麼?”
“墳,普通的墳看不出來什麼,對了,我想起來了,江家的刀除了有江家,在另一面,還有所屬主事的名字。”
江豐翻着五太爺的一個老箱子,從裡面翻出來一把刀,果然上面有五太爺的名字江壽。
“你看看。”
富嬌拿着五太爺留下的這把刀,看着。
“確實是一把好刀,不敢說是削鐵如泥,也是難得一見的刀。”
“我看過五太爺拿擺弄過,沒多問,我對刀什麼的沒有興趣,總是覺得那是可怕的,似乎那刀隨時的就是插進我的心臟裡一樣。”
“你看到刀的另一面了嗎?”
“看不到,那一面貼着地面。”
“想辦法要知道。”
“那怎麼想辦法?那是夢。”
“找扎一。”
江豐不想找扎一,這小子膽子有的時候小得小命,有的時候瘋起來,不要命,走兩端的一個混蛋巫師。
“江豐,沒有辦法,只能是找扎一,進入到你的夢裡。”
“我想他不會肯的,我的夢一醒,他就在我的夢裡了,如果我不再做同樣的夢,哪怕有絲毫的差別,他都出不來,他不會玩這個命的。”
“叫他來,我們再想辦法。”
扎一就這點好,一打電話,準來。
扎一來了,坐下說。
“你們找我有事?”
“還是卡的事。”
江豐說完,扎一轉身就走,江豐一下就拉住了他。
“我們不用你來解卡,只是到我的夢裡。”
“更扯,你想害我,用這隕招兒?”
“我想害你,別看你是巫師,你早就死了個屁的了。”
扎一又坐下了,坐在那我不說話。
“只是到我的夢裡,看那把刀的別一面,看看是誰的刀。”
“這些重要嗎?誰的刀,都是你們江家的刀,這畫面就是說,富家四奶奶就是江家人殺掉的。”
“我們是要知道是誰,這個卡,是卡在了什麼地方。”
富嬌說完,看着扎一。
“江豐你就是我親爹,我不把我玩死,你都不開心。”
“我沒有這種想法,這個卡不弄明白,不行。”
“好吧,但願一切順利,不過江豐,你一定要記住了,千萬不要醒來,我只需要幾分鐘。”
“你也別留在我的夢裡,我天天帶着一個巫師,也不是什麼好事,那裡有一座墳,你別好奇,看一眼就完事。”
“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扎一擔心,江豐也擔心,讓一個巫師在自己的夢裡,就像在自己的生命裡一樣,到底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江豐不知道。
他們喝酒,半夜,扎一才讓江豐睡,江豐確實是困得不行了,扎一這樣做,就是怕江豐醒過來,把自己留在了他的夢裡,人的一生,要是做同樣的夢,也是很正常的,人都會做同樣的夢,只是絲毫不差的夢,幾乎是很難做到。
江豐睡着了,扎一進了江豐的夢裡。
確實是,一座墳,一把刀,一個女人,女人就那樣的站着,一看就氣質,就知道,是一個富有人家的女兒。
扎一過去把刀拿起來,上面寫的着江則。
扎一把刀放在原位,很小心,他不想錯開一點,把江豐的夢改變。
扎一看着那墳,眼睛突然就亮了,那墳並不是一般的墳,扎一有點看不太懂,但是知道,這是真正的一個典墳,那麼是典墳,那裡面就應該有屍骨,那麼會是誰的呢?
扎一這個巫師有的時候就是不靠譜,說瘋馬上就瘋,不然也不叫巫師了。
他準備把這個典墳給移出江豐的夢,他有了這種想法,就控制不住了。
扎一盤坐動巫。
江豐被富嬌給叫醒了,連拍再打的。
江豐醒了。
“老扎呢?”
“在你的夢裡。”
江豐目瞪口呆的看着富嬌,老扎沒出來,她就把江豐叫醒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幹什麼?”
江豐傻了。
“我叫醒你,是感覺到不對勁兒,你在痛苦的叫着,似乎扎一併沒有按着我們事先說好的去做。”
“那也得等他出來,以後我就帶着一個巫師,滿世界的晃,那不一定要發生什麼事情。”
“江豐,你別急,聽我說,扎一在裡面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你夢裡的東西,一件不能少,少了的話,你的麻煩就來了,夢裡的東西,都是你生命的裡東西,任何一件如果不在夢裡了,都會要你的命。”
“可是,那多了一件呢?”
“至少比少了強,我們想辦法,再做同樣的夢,扎一就能回來。”
江豐的冷汗就下來了,這樣玩,可是要玩出人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