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也是沒辦法再說什麼了,富嬌是爲了自己。
“那下一步怎麼辦?”
“扎一會在夢裡給你提示的,這個你放心。”
天亮了,江豐和富嬌離開了五太爺的老宅子,回到了西河小鎮。
“你就正常的,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去當鋪一趟。”
江豐坐了一會兒,就睡了,他感覺自己沒有睡醒一樣。
夢裡,江豐夢到了扎一,扎一跳着腳的罵江豐。
江豐不就話,扎一罵累了,坐下,點上了煙。
“江豐,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做相同夢的機會很多,但是絲毫不差的,幾乎是很難,我要在你的夢裡到死嗎?你真是想害我。”
“我想知道那刀是誰的,你做了什麼?”
“刀是江則的,我想把這個典墳移出你的夢,你就醒了,你這個王八蛋……”
江豐醒了,強制着醒來,他竟然能強制着讓自己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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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知道江則,是五太爺的上一輩,祖太爺。
那麼說,江則跟富家又怎麼了呢?
江豐給副主事打電話。
“查一下江則的檔案。”
副主事把江則的檔案送來了說。
“主事,西山那邊的樓盤預售超過了百分之六十了,我給你留了一套,在龍眼的位置。”
“你留着。”
“主事,我沒有資格。”
“你最有資格,而我沒有資格。”
“主事,你是掌舵的人。”
“那你自己留一套,不然我就不要了。”
“那我就謝謝主事。”
副主事走了,江豐把江則的檔案打開看。
江則,二十一歲,派到昌圖成立分典,一直到死,也沒有回到這裡來,做典很成功,讓江家打下了基礎分典的一個典行。
江則在昌圖分典並沒有成家,一直到死,也是孤單的一個人,死的時候是六十六歲。
其它的記載都不重要了。
江豐給富嬌打電話。
“四奶奶嫁入富家,原來孃家是什麼情況?”
“我馬上回去。”
富嬌回來。
“那刀是誰的知道了吧?”
“知道了,是江則的,這是檔案。”
富嬌看完檔案。
“我只是聽說了,江家要昌圖有一個典當,等我主事的時候,已經是撤了多少年了,這個四奶奶原來是昌圖的果家的小姐,果家在昌圖也是一個大戶人家,嫁入富家也是門當戶對的,至於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就不知道,這個卡是誰設的也不知道。”
“我們回昌圖,果家不是還有後人嗎?”
“有,大概只剩下一個了,從四奶奶死後,果家敗落,敗落最後剩下的這個男人,有上頓沒下頓,人也是傻傻的。”
江豐跟富嬌去了昌圖。
江豐見到了這個果家的男人,六十多歲了,挺慘的。
富嬌回家,看出來,她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什麼接觸。
江豐帶着這個男人去了飯店,點菜,點酒。
江豐拿出一萬塊錢來。
“這錢給你,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說,你說。”
這個男人麻利的把錢放到了兜裡,然後開吃開喝的。
江豐也不着急,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說。
“關於四奶奶的事情。”
這個男人一愣,半天才說。
“我真不想提這件事,可是你給了我錢,這麼多年了,只有你給了我錢,請我吃了飯,我當然要說。”
這個男人打了一個飽嗝。
“果紅,果家的小姐,很漂亮,當年果家也是家大業大的,不比富家差到什麼地方去,果紅嫁到了富家,沒幾天就死了,這件事沒有弄明白,果家也不讓了,天天去富家找,可是沒有找出來結果,其實,富家在昌圖是最大的戶,果家到底是差了不少。果紅死後的半年,果家就開始出事,不停的出事,也沒有心思再去富家了,果家的一切都亂七八糟了。”
這個男人又喝了一口酒。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如果你再給你點錢,我會把果家的家史送給你,那也是我唯一的一件老東西,沒賣掉,我賣 掉後,就離開昌圖,到一個地方打工,我雖然是六十多歲了,但是在這兒,就是感覺到的是侮辱,離開這兒,客死他鄉,我也不會再回來了,富家人我是不想再見到了,我總是覺得,這一切都跟富家有關係。”
“那只是你想的。”
“也許是,家史上寫着的,除了果紅嫁到富家沒幾天就死了之後,並沒有記錄果家跟富家的什麼更多的關係。”
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傻,頭腦是清醒的。
“你要多少錢?”
“遊走世界,我也知道,我的身體不怎麼樣了,再多說,活個三五年的,也就這樣,十萬吧!”
江豐沒有想到,還沒少要。
“太多了,我沒有現金。”
“你可以取呀,對面就是銀行。”
他到是懂得多。
“五萬。”
“不行,那本家史我不瞞你說,有人給過我十萬,我沒有賣,那個時候不想賣,果家所有能賣的東西,我都賣掉了,但是這個沒有賣,我覺得對不起祖宗,現在想來,人都死了,要這東西有屁用呢?我也不可能再把果家折騰起來,果家也是沒有了後
。”
“八萬。”
“八萬就八萬,馬上拿錢。”
江豐去銀行提錢,回來果家的這個男人收了錢,從裡懷拿出一本書來,手寫上去的,塑料口袋包着。
“嘿嘿,他們以爲我會藏在家裡,到家裡偷了多少次,我一直就藏在這裡,睡着都藏在這裡。”
這個男人拿着錢走了。
江豐回到車上,看着這本家史,確實是果家的家史,但是要說值上八萬,不值,值個兩三萬到是值了。
家史中並沒有再提到更多的,關於富家的事情,只是提到了果紅的死,果紅死後的半年,果家就出現了災難,火災,水災,血災……
一溜氣的,把果家給幹倒了,不出一年,果家就人丁稀少了,再折騰也折騰不起來。
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三頁是粘在了一起,掀不開,看來有人有意粘在一起的。
富嬌打電話。
“怎麼樣了?”
“好了,沒事了。”
江豐把這個果家的家史放到車裡,進了富家,這個曾經充滿神秘感的富家。
富家的二十多人都在,坐在若大的客廳裡,這是江豐所沒有料到的。
“小豐,這是果家的長輩。”
富嬌一一的介紹,然後就是開始吃飯,看來富家人還是歡迎自己的。
這頓飯吃得挺高興的。
他們開車回來,富嬌說。
“富家還好吧?”
“很不錯,大家族的那種感覺。”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嘲笑我們富家,畢竟只是在個小縣城的人。”
“我沒有。”
他們回去,江豐把果家的家史拿出來,富嬌一愣。
“江豐,你真是有辦法,就是這個冊子,多少人找,沒有找到。”
“找它幹什麼?”
“果家也是大戶人家,雖然一年之難,敗了家,可是果家有東西藏在了一個地方,說那些東西可以和富家相比,所以就都找,這上面應該是有記載的,可是沒有一個人找到了。”
“這不可能,一部家史,怎麼可以記載着這個呢?不過最後的三頁,到是粘在一起的,揭不開。”
富嬌看了一眼。
“我來弄。”
江豐一下跳起來,又坐下。
把富嬌嚇了一跳。
“怎麼了?”
“MD,扎一折騰我,這個死巫師,以後就是做夢也不做一樣的夢,就讓他在我的夢裡死去。”
“江豐,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去把扎一弄出來,是朋友,在你的夢裡很孤單的。”
“以後再說。”
江豐知道,做一個絲毫不差的夢,那有多難。
富嬌把三頁都揭開了,江豐看着,他是萬萬沒有想到。
這三頁,提到的是江則,還有果紅。
江則愛上了果紅,然而,果家偏偏就讓果紅嫁到了富家,江則對果家仇恨在心,當然也包括了富家,至於江則是怎麼做到的,讓果家一年之內,敗落到底的,而富家卻沒有事情,最後又怎麼用刀把果紅殺掉了呢?
真是想不明白了。
記錄的部分是事實,部分是猜測,果家對這件事也是沒有理解。
最後一頁,就是提到了果家的祖墳,果家的祖墳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就是說,果家藏起來的東西,有可能就是在果家祖墳,但是果家祖墳在什麼地方,誰都不知道,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是在那一年,果家死了多少人,都葬了,誰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葬的,葬在了什麼地方,很詭異和神秘的一件事情。
“富嬌,這件事有點雲裡霧裡的。”
“是呀,這個卡出現了,但是最終會是怎麼樣的報復不知道,我也是擔心,這件事要抓緊弄明白,就是江則如果愛上果紅,怎麼會殺掉果紅呢?他應該殺掉的是富家的四爺,或者是報復富家,怎麼報復到果家了呢?愛屋及烏的,江則也不應該這麼做,看來這裡面事情太多了,就是果家剩下的最後這個男人也不知道。”
江豐想不明白,富嬌也是想不明白。
江豐累了,睡覺,又是夢到了扎一,他罵江豐。
“我再罵,我就不努力回到原來的夢裡,我似乎可以辦到。”
扎一不罵了。
“我問你,關於果家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需要過陰,在夢裡過陰跟走城門一樣,反正我是閒着沒事,你等我,我找到江則,會告訴你的。”
江豐醒來,跟富嬌說了。
“這事弄明白了,那是最好了,我們也知道卡是卡在了什麼地方。”
江豐覺得結果不是太好,有可能會出現其它的情況。
“我擔心……”
“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不管什麼情況,我們都會在一起的。”
富嬌說出來了江豐的擔心,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富嬌也是擔心的,話是這麼說,可是做起來,那就不一定是怎麼回事了。
扎一半夜把江豐折騰起來。
“什麼情況?”
“江則找到了,還沒有轉世,一直就是等着把這個事實說出來,果紅不是江則殺掉的,而是自殺,那把刀是江則送給他的,江則在昌圖分典也是有地位的一個主事,弄了一把江家的刀,果紅死後,江則就給富家下了江術,沒有想到,富家有一個人能移江術到了果家,他們認爲是果家找什麼人
報復富家,移術的時候,並不知道是江術,就是這樣。”
“那果家的祖墓呢?”
“這個不知道,那上卡就是你娶富嬌,而敗江家,因爲後來這件事也是露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不過你們有一緣分,在這一生,如果破了,到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江豐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他到底要不要告訴富嬌。
江豐跟富嬌說了,她聽完,只是一笑。
“過去的事情了,那卡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富家設的,我知道怎麼解這個卡。”
“怎麼解這個卡?”
“富家對後代是十分的呵護的,不管有什麼錯,都要放下,我們要一個孩子,就會沒有事情了。”
江豐看着富嬌。
“真的嗎?”
“江豐,我是愛你的,我不會害江家的,那是過去的事情了,江家和富家有一緣分,沒有盡,當然就沒事了。”
江豐有點哆嗦,如果富嬌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麼來是報復的,那就是十分的可怕了,可是看富嬌的樣子,不像是這樣。
富嬌懷孕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遼北的天氣已經很冷了。
江豐還想着果家祖墓的事情,那應該是很神秘的一個祖墓。
扎一沒事就折騰江豐,半夜,或者任何的一個時間,讓江豐有點發瘋。
“扎一,你老實點,我在努力的做着同一個夢,可是我找不到。”
“你在外面享受着,你還會想着這事?我不折騰你怎麼辦?”
“都怪你自己,不要從我的夢裡移出來什麼東西,可是你非得要動那個典墳,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如果知道我也不會碰,你馬上給你弄出去,你想辦法,我是實在不想呆了。”
江豐也是着急,一個巫師在自己的夢裡,折騰着自己,自己也不好受。
江豐去何志強那兒喝酒,扎一的事情讓江豐很愁。
莫青跑來幾次了,跟他要扎一,這件事,江豐也是跟莫青實話實說了。
“老強,帶來一瓶好酒。”
江豐把酒放下,兩個人喝酒,江豐說了扎一的事情。
何志強看了江豐半天。
“你焦慮不安,放下,放掉,不想這事,自然就來,越是想的事情,越是離你遠,現實生活也是這樣的,不想,自然就到來了。”
江豐覺得老強說得有道理。
晚上回去,江豐跟富嬌看電視,把這件事就慢慢的放下了。
落雪了,江豐帶着富嬌在小鎮轉着,下雪了,小鎮水熱系統啓動之後,這裡就成了一個霧鎮了,相當的美。
十二月份的一天早晨,江豐起來。
扎一竟然坐在桌子那兒喝啤酒,把江豐嚇得大叫一聲。
“你TMD的是人是鬼?”
“你是不是找打?”
江豐一看是人,扎一竟然從他的夢裡出來了。
“你這個混蛋,在夢裡折騰我……”
江豐要抽扎一,扎一把啤酒瓶子舉起來了。
“你過來,小子,你不砸死你的,你把我弄到夢裡去,我受了多少罪……”
富嬌出來了。
“行了,沒事就好,好好的喝一頓。”
“得,我喝過了,得回曆城了,空了再說。”
江豐一下就扯住了扎一。
“老扎,你太不講究了,我想果家的祖墓你是肯定問江則了。”
“這個,確實是,我也知道在什麼地方,我去的時候會叫上你的。”
扎一走了。
“老扎的話你最好別相信,一點譜兒都不靠的事情。”
江豐當然知道,扎一說話比放屁都不靠譜。
江豐輕鬆了很多。
扎一在十二月份,封河的時候,來了。
“老江,去昌圖。”
江豐就知道,去找果家的墓。
到了昌圖,扎一讓他往水庫開。
到了水庫,扎一就上了冰,這個水庫已經全封上了,冰凍得有一尺了。
扎一端着巫盤,定位置。
走到了水庫的中間。
“如果沒錯,就是這個下面。”
江豐把雪用手掃開,往冰下看。
“看不到什麼?”
“你透視眼呀?靠邊。”
江豐爬起來,站在一邊,扎一把巫盤擺在那兒位置。
巫盤猛的就轉起來。
“沒有錯,就是這個位置,但是怎麼進去,不知道。”
“怎麼會在水下呢?那麼他們下葬的時候,是怎麼進去的呢?如果在水面上下葬,那會有人看見的,可是沒有人看見過。”
“去果家。”
果家的老宅已經,一側的房山都倒了,剩下的唯一的老宅子,已經是不成樣子。
但是,進去,可以看出來,當年果家的紅火樣子,那就柱子,一個人抱不過來,大戶人家纔能有的柱子,漆着紅,紅已經斑駁而落了。
房子堂間,下間,側間。
進了正房堂間,裡面基本上沒有什麼東西了,破桌子,顯然不是原來的了,椅子也不是原來的,斷腿了。
進臥室,一股難聞的味兒,破被子露出了棉絮,這就是果家最後的那個住在這兒的人住的,可見果家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斷根斷人的地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