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區是大原市的中心區之一,實際上省府的所在地就距離這邊隔壁的一個的一個區。.
杏花區最爲出名的就是煤炭運輸業比較的發達。實際上在杏花區,煤炭一直都是他們的第二大支柱產業,不過這裡本身是沒有煤炭資源的。杏花區的第一大產業自然是白酒行業了,古詩有云,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所指的就是這裡了。
杏花區位於大原市的中東部地區,區政府所在地就距離李天舒等人吃飯的地方不是很遠。當李天舒等人到來的時候,看到這幾個人姍姍來遲,李天舒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樂意。今天他過來原本準備的就是隨便的看一看瞧一瞧。
想要真實的瞭解這個社會,瞭解這羣官員的基本素質。這些都是必然要經歷的。如果連省府的幹部都這樣的話,那麼可以想象一下下面是怎麼回事了。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金高才臉上堆滿了笑容,看着此人坐下來,連忙道:“高區長,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等您還不是應該的嘛,呵呵呵呵!”,一旁的李天舒也是有些詫異?居然還是個區長。
那個叫做高區長的笑着道:“小金啊,最近都在忙什麼呢啊?我可是有一陣沒有看到過你了啊,沒有想到你這冷不丁的就竄到香港去了啊,呵呵!”
金高才笑着道:“高區長,我這走到哪裡也不能忘了您啊,呵呵!咱們先坐下,坐下說!”
高區長站了起來道:“我看這個位置坐的有些不對啊,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喜歡跟年輕人坐在一起,這樣我感覺自己還是很有活力的嘛,心態也能慢慢的變好啊!”
幾個隨從笑着點點頭,然後看向了金高才。金高才這個鬱悶啊,不過也只能硬着頭皮道:“高區長您隨便坐,隨便坐!”,其實金高才今天來了之後纔想起來,這個高區長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今天看到了雨馨這樣的美人,他這頭髮情的公牛能沒有什麼動作麼?
金高才最鬱悶的地方是,如果人家女的不同意,這不就扯淡了麼?看雨馨的樣子,其實早在火車上金高才看到雨馨那種不嫁富豪的氣勢,就知道此女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也是爲什麼聽說玲玲家做生意之後,金高才果斷放棄的一個理由。
其實做娛樂業啊什麼的,金高才都是搞了玩。實際上如果真正能夠做好煤炭生意的話,誰願意去做什麼勞什子的娛樂業啊?金高才也是看行情很不好,才決定改行的。
高區長假裝轉了一圈然後道:“我就跟兩個美女坐在一塊吧,啊,哈哈哈!”
李天舒微微眯着眼睛,眼神中帶着一絲的不屑,他倒要看看大原的幹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德性。金高才笑着道高區長笑着道:“這個小兄弟長相都是頗爲清秀啊?怎麼着?來大原找工作來了?”
李天舒呵呵一笑道:“高區長您好,嗯,到大原來上班。人生地不熟的,承蒙金老哥看得起,帶我出來走一走看一看。”
高區長道:“嗯,老金這個人就是喜歡這一套,呵呵,不過爲人還是相當仗義的。”
菜一一的開始上了起來,金高才舉杯對着幾人道:“兩位美女,還有這位小兄弟,來來來,咱們敬一下高區長,還有幾位領導。感謝高區長盛情款待!”
雨馨有些爲難的說道:“金總,我不會喝酒,能不能換成別的啊?要不我以茶代酒?”
高區長大咧咧的說道:“這位同志貴姓啊?”
雨馨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個大官,立刻站起來道:“高區長您好,我叫張雨馨!”
高區長哈哈一笑道:“這個名字可真是不錯啊,呵呵,不過今天這酒你可是必須要喝啊!”
玲玲這個女人比較的爽快,站起來道:“高區長,要不我陪您喝吧?雨馨她是真的不太能喝酒的,要是醉酒了,還真是個麻煩事呢,呵呵!”
高區長擺擺手道:“既然是舉杯,那就要喝掉了。這樣吧,雨馨既然不能喝酒,我也不勉強。你就喝兩杯吧?怎麼樣?”,雨馨有些鬱悶,兩杯?那是多少啊?那可是半斤酒啊。雨馨自認爲自己還沒有這個酒量,可是眼前這個人如果他不高興了會怎麼辦呢?
也是雨馨等人沒有社會經驗,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麼能夠如此的豪爽呢?當然了,畢竟是在校的學生,你指望她能夠有多少的經驗呢?有時候官威這個東西難以捉摸的。
如果雨馨不喝,那麼高區長肯定還會想其他辦法的,今天晚上恐怕這個高區長真是有些想法了啊。李天舒冷眼旁觀,從開始到現在,喝酒已經喝到一半了,自己也沒有喝完這杯中酒。
高區長和他底下的幾個人顯然都是直奔玲玲和雨馨而去。在高區長看來,這個就是金高才送給他們的禮物。金高才此刻的臉上也是有些難看,不過也沒有辦法。這個高區長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要是得罪了他,金高才自己可是要倒大黴的。
高區長,原名高寒,是杏花區分管工業、礦產、能源等部門的副區長,在杏花區也算是權勢滔天的人物之一。而且高副區長的背後就是市委組織部的左亮部長。
當然了,這個也是有一次高寒帶着金高才無意中讓金高才知道的事情。之後金高才出去爲了撐場面就說成了左酒過三巡之後,高區長還保持着很清醒的狀態,說起來七八兩酒對於他們這些酒場常客來說,還真的是不算什麼的。高區長笑着道:“這樣吧,我送一下這位美女上樓休息!原來雨馨還真的是不能喝酒啊,早知道就不讓他喝了!”
金高才道:“高區長,不用了吧?我來送就行了!”,一旁的玲玲也是有些不清醒的說道:“什麼醉……醉了,我沒……沒……醉!!”
高區長臉色立刻冷下來道:“怎麼,老金你這是什麼意思?”,高區長的意思很明顯,你丫帶過來的女的不是給我的,難不成是真的過來見見世面的?你說出去我信麼?
金高才此刻臉色憋的像豬肝色,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高寒,真他孃的是一個禽獸啊。”金高才鬱悶的想到,可是卻也無可奈何。今天他算是犯了一個大錯誤了。
金高才很快的在權衡利弊,這個雨馨雖然說漂亮,其實也是好擺平的。畢竟是農民出生。但是這個玲玲可就不一樣了,人家架在京城,指不定是有個什麼關係呢。
金高才道:“高區長,這個玲玲是我親戚,雨馨是她同學啊。我今天帶玲玲過來,就是因爲玲玲她家在京城做煤炭生意的,想要跟高區長……”
高區長此刻已經是很不耐煩了,不過聽了金高才的話,還是道:“那你帶着你妹妹回去吧!”
一聽到這個話,一旁的幾個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雖然說煮熟的鴨子飛了,但是至少吃的鴨子要保險吧?雖然心中不岔,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高區長裝成是一本正經的模樣,然後上前扶起雨馨,正準備攙扶着雨馨上樓的時候。從高區長的身後又傳來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高區長,這是我女朋友,你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啊?”李天舒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寒。
高區長整個身子都愣在那裡,要是這樣的話,今天的面子可就丟大了。這他孃的剛纔怎麼沒有聽說呢?高區長皺眉看着金高才道:“老金,你辦的是什麼事?”
金高才愕然的看着李天舒和高區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高區長底下的一個人道:“你說是你女朋友就是你女朋友啊?呵呵,我看着一點都不像呢!”
高區長一聽對啊,這他孃的想要英雄救美?老子還以爲真是他女朋友了,這小子真是不上路子啊。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就要這樣,實在是不智啊。
高區長語重心長的道:“小李啊,做人不要逾越李天舒笑着道:“不瞞高區長,我們兩個搞對象也就一天的功夫,今天她才答應我的。要是不信的話,等會他醒了,你可以問問他麼!”
高區長面色一寒,這個時候任誰也知道,李天舒這廝是故意拿人開涮的了。金高才連忙道:“高區長,您別生氣,別生氣啊。我這個小兄弟就是愛開開玩笑……”
一旁的一個人站起來道:“開玩笑?老金,高區長平時待你不薄吧?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弄個這麼個玩意來擾了高區長的興致,你很好很好!”
李天舒面色也漸漸的冷下來道:“哼,你是什麼人?興致?一個黨員的興致就是將女人灌醉,然後帶走麼?這個到底是什麼興致?你解釋我聽一下!”
“小兔崽子,什麼時候蹦躂出個你啊?草!”這個人拿起個酒瓶就準備上來。活像一個地痞無賴一般,足見晉西的民風是異常的彪悍啊。
李天舒冷然道:“老金,你站後面來!你們這一羣人,簡直是無法無天,還有一個黨員幹部的形象嘛?還有一個爲老百姓風險的公僕的形象嘛?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這是在犯罪。組織上花了這麼多的力氣培養你們,就是培養你們這樣的?”
高寒一驚,此人的氣勢陡然一變,當真是有些駭人啊。不過怎麼看也是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能夠牛叉到什麼地方去?高寒心道:“老子剛纔居然害怕了一下啊,丟人啊。這他孃的小兔崽子,裝大蔥裝到老子這邊來了。今天這頓飯吃的,真是掃興啊。”
不過高寒轉眼看了看雨馨,眼中又充滿了火熱,此刻他看到雨馨簡直就是一個*的羔羊,真想很快的扒光她,肆意的把玩一番。這個時候高寒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高寒就帶着人準備走了,李天舒一看幾個人攔着自己,也不驚慌道:“高副區長,我勸你還是不要一意孤行,今天你這麼做,無疑就是自掘墳墓。我相信明天的這個時候,紀委的同志就應該找到你了!”
紀委?高寒剛走沒兩步,腿一哆嗦。這他孃的,這小子咋老嚇唬人呢?高寒將雨馨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又重新的坐了下來道:“你是誰?癩蛤蟆打哈氣,口氣倒是不小!”
高寒雖然好色,但是卻也爲人謹慎。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因爲一個美女而真的冒着葬送自己前途的危險。此刻看着李天舒,給人的壓力卻也是不小。高寒清醒了幾分之後,卻也恢復了他的一些官位。畢竟是一個區的副區長,權柄正盛的人物。
李天舒道:“一個沒有工作的人而已,不過我奉勸高副區長一句,一個幹部如果連自身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高寒笑了,笑的很開心道:“剛畢業?”,李天舒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道:“畢業三年吧。”
高寒道:“小兄弟啊,人有一生正氣是好事,但是卻也要量力而行啊!今天我給你個面子,這兩個女娃子你們帶走吧,不過我高寒卻也不是這麼丟臉的人。今天我給你一個面子,但是明天,呵呵……”,高寒的意思很明顯,今天你不讓我開心,明天我不讓你好過。
李天舒呵呵一笑道:“彼此彼此!”
高寒笑着道:“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麼啊?來日我們可是要好好的在交流一番啊!”,雖然是笑着,不過李天舒也是從他的言語中聽到了很多的威脅。這個高寒當真是有些不知所謂。
李天舒道:“高副區長如此想念李某人?呵呵,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面的!所以大名就不通報了,不過我們可以打個賭,我們在一個月之內還能在見面。到時候高區長看到我可不要大驚小怪的啊,呵呵!”
高寒有些詫異的看着李天舒,此人說話明顯就是有恃無恐嘛。高寒的心中不知道怎麼滴,反正就是有些不好的感覺。但是高寒又想,這個怎麼可能呢?才畢業兩三年?難不成是哪家的公子哥?按照道理來說,這大原城裡面什麼公子哥什麼的,他能不認識麼?
那麼高寒又想了,不是公子哥又是什麼呢?不過畢業才三年多。頂死了是一個科級幹部唄。怕啥?高寒也不知道這沒有由來的害怕是什麼。可是現在高寒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興趣在去玩女人什麼的了。畢竟被一個人威脅進紀委,這個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一般高寒玩女人的時候,誰能夠在旁邊說如此掃興的?金高才在一旁當真是鬱悶無比啊,這個李天舒可把自己給害慘了。不過金高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呢?
金高才這個人,乍一看的確是令人討厭的。不過李天舒跟他接觸了這段時間發現,此人還算是個比較不錯的人。至少爲人方面還比較的仗義,當然了,剛纔面對雨馨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是沒有那個勇氣,長期的被高寒壓制,能夠解救出一個玲玲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高寒冷哼幾聲,卻也沒有在和李天舒說話。高寒帶着怒氣走了。就連金高華給他從香港帶的東西都給砸掉了。可見此人現在是有多麼的生氣了。不過生氣歸生氣啊,金高才也只能在一旁賠禮道歉了。李天舒則是臉色一如既往。
等高寒等人走了之後,金高才有些鬱悶的說道:“我說小李啊,你怎麼到現在還不知道做人的道理呢?這些人也是你能夠頂嘴的麼?一天到晚在學校裡學的那些知識有什李天舒笑着道:“老金,你這個人我看着是不錯的,雖然倒賣一些煤炭什麼的,心眼其實並不壞。這一點我也算是比較欣慰的。這樣,我在京城有幾個朋友,他們正想打通晉西的煤炭市場,如果老金你有意向的話,那麼到時候晉西這邊的總負責人就非你莫屬了啊!”
金高才一聽道:“總負責人?得得得,小子,你就別框我。你看看我這個環球實業就知道。不就是個名字好聽麼?其實自己家裡的事自己知道。別拿這個糊弄我,我跟你說,咱們這一次恐怕真的要倒黴了,你要知道,高寒這個人心眼不大。頗有一些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所以你不說名字還是明智的。我怕你一說名字,大原你就呆不下去了。說起來我也是有些對不起雨馨啊,這個丫頭……哎!”
李天舒笑着道:“老金,有一句話叫做量力而行。所以有些事情你要看的通透一些。有些壞心眼是可以的,但是最好不要付諸於實際行動。就拿今天這件事情來說吧,你這樣毀滅的是什麼你知道嘛?你毀滅的是你的人格,你毀滅的是兩個女孩子的未來。”
金高才立刻道:“我……我一時忘了高寒的喜好了。真的,我真的是想帶你們出來見識見識的,可是沒有想到結果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現在想想也是,好在你年輕氣盛啊。要不然雨馨這個丫頭可就……”
李天舒面容嚴肅的說道:“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的話。我估摸着以雨馨的性子,自殺的可能性都是有的。到時候恐怕你我誰都逃脫不了干係……”
金高才抹了一把汗道:“不……不至於這樣吧?”,金高才別看是混社會的,實際上膽子並不是很大,如果膽子大的話,也不會活的這麼憋屈了。他一直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地帶。但是在深入他卻也不敢越過雷池半步了。
今天的事情金高才也是後悔,現在他聽李天舒這麼一說,反而是不怎麼後悔了。李天舒笑着道:“也不是我框你,我的朋友真的有意整合一下晉西的煤炭市場。改革了,開放了,煤炭私營也是可以允許的了。國家的政策越來越鬆,這個時候搶佔市場纔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李天舒之所以有這樣的打算,實際上他有他的目的,煤炭賺錢麼?賺錢!但是很多人賺的是什麼?都是黑心錢啊。這樣的黑心錢賺了有什麼意思呢?這個時候纔是整理和規範市場最好的機會。晉西是產煤大省。規範了,合理了,自然就有很多人聽你的了。
李天舒是要給晉西乃至全國做一個榜樣。後世聽說的礦難什李天舒有錢,有很多的錢,他不在乎多花一些錢。他知道,即便是最爲嚴格的生產安全程序全部加上去,最終煤炭還是有利潤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天舒並不是爲了賺錢,第一是爲了規範市場,第二是爲了礦工們的安全,第三也是給晉西政府減輕壓力。
這個年代,國有煤礦有很多已經垮掉了,內部的蛀蟲不少。這個時候國家爲了鼓勵別人開礦,自然想要將資金不斷的集中起來了。所以這個時候誰的資金量大,誰的優勢就明顯了。
要是和李天舒比資金量?呵呵,這個還真是沒有什麼看頭了。李天舒心中的想法油然而生啊,華盛能源有限公司。李天舒覺得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不斷的建設子公司了。
這一次李天舒打算讓郭宇航等人前往美國等地開始學習。正好美國的採礦技術也是不錯的。現在華盛集團的精英還不算很多,這一次前往美國也是可以高薪聘請一批,專門的管理人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