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風這麼想的時候,那四個黑袍者幾乎沒有給他過多的反應時間。
這四個傢伙一如既往着同步動作,就連發動攻擊之時都是如此同步。
也正是因爲這傢伙得動這四個傢伙的動作一致,讓王風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如果說這四個傢伙在進攻王風之時,有先後的時間差,在這個時間差之內,王風必然可以對其進行防禦,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並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就算是王風的天眼具有慢放的能力,但在這慢放的能力之下,也無法同時處理四個方向同時襲來的攻擊。
更何況,這四個傢伙還是在移動的情況之下對王風發動攻擊的。
就算是王風之前已經料到,他們必然會在合適的時間策動攻擊,但依然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作出最合理的反應。
本能這種東西,就是在這種緊急之下緊急情況之下才會反映出來的。
王風憑藉着自己馳騁沙場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在這四人朝着自己發動攻擊之時,再一次重蹈覆轍,以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來抵禦四人對自己的攻擊。
也正是因爲王風手上的這把匕首,成爲了阻撓着四人的隱患。
只要有這把匕首在,這四個黑衣人就沒有辦法對王風肆無忌憚地策動攻擊。
汀!!!
鋼刃碰撞!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而且這一聲連綿很長,王風這一旋轉,直接擋住了四人對自己發起的攻擊。
而這四個黑衣人自我保護的意識也非常強,在攻擊未得手之後,他們第一時間選擇了後退一步。
他們必須和王風之間拉開一段安全的距離,畢竟在這兩招的過招之中,他們也發現王風實力不菲,至少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弱。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不掉以輕心的話,到頭來只會讓自己自食惡果。
他們必然知道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
王風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們就這麼點能耐?四個人招數都是一樣的,也太不新鮮了吧?”
王風故意這樣說,想要激怒對方,也只有當對方毫無章法的時候,纔可能一涌而上,只要對方亂了陣腳,王風就可以抽出時間來應對四人的攻擊。
但是王風這一番言論之後,並沒有換來他想要的結果。
“小子,還是你剛纔的那句話,現在原原本本的還給你,你是什麼人?到這兒來做什麼?如果你說出來的話,哥幾個考慮給你個痛快。”
領頭的黑衣人話音剛落,另外一名同伴也附和道:“就是,如果你小子執迷不悟冥頑不靈,到時候咱們一刀一刀折磨死你!”
的確如此,但憑着這幫黑袍者的脾性,他們完全可以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在這之前,王風也絲毫不會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畢竟,在遭遇四個人之前,王風先後碰到過三個他們的同伴。
他們儘管實力有些差距,但是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病態。
他們的手法病態,他們的言行也同樣如此,也正是因爲他們有
些殘缺的身軀,導致他們的心理扭曲。
常言道,上樑不正下樑歪。
王風也絲毫不懷疑,這唐天下的組織頭目可能也一樣如此。
如果不是一個極度變態的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手下折磨成這個樣子,而且還是以恢復普通人的外貌作爲牽引,來控制着手下的一言一行。
這簡直就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王風甚至都不敢細想。
長期混跡於殺手組織,王風甚至都沒有見過有這樣的手段來束縛手下的。
人們常說得人心者得天下,這種做法毫無疑問是不得人心的。
王風甚至都不知道,這幫傢伙們爲什麼會這麼死心塌地地幫着自己的老大來完成目標。
也正是因爲如此,王風對於這唐天下幕後的主使更加感興趣了,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並且把他揪出來的徹底剷除。
如果這傢伙不死,那麼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告一段落,而圍繞在王風身邊的隱患也不可能消除。
王風做事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如果這條線拉得特別長,到時候牽連的人只會更多,而他也會更加麻煩。
如果說,當時唐天下的人爲了綁架劉雪,有可能就是爲了得到她服藥之後吐出來的赤火珠。
那麼,現在王風手裡有西宋吊墜,還有赤火珠這兩樣東西,都是唐天下的人想要得到的,一人左右兩樣物件,肯定會成爲對方的主要目標。
即便現在王風還沒有受到最直接的威脅,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到時候肯定留有後患。
在這件事情還沒有發酵到讓自己立於會場危險的禁地之前,王風並不想要擴大影響。
如果到時候對方真的惹毛了,誰也不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究竟有多大,他們組織的成員究竟有多少?
即便王風一生戎馬,也架不住對方使陰招,到時候事情肯定會變得非常麻煩。
對於對方的要求,王風輕笑一聲,置之不理。
“哥幾個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你這麼硬氣的人,既然你想不得好死,那麼哥幾個也只有成全你了!”
領頭的黑袍者聽上去非常的憤怒,如果王風非常配合他們的話,接下來的一番纏鬥也沒有發生的必要。
從根本上來說,每個人的本質都是非常懶惰的,他們也不想費盡心思制服王風。
此時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大家都已經撕破了臉,也沒有必要再斡旋下去。
“既然咱們都是不肯配合對方的人,那麼也只有刀刃上見真章了,如果你們真的有能耐,那就一個一個上,以四敵一算什麼本事?”
王風如此說着,儘管他覺得如果是四個傢伙分開來對付自己可能性並不是太大,他也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但是讓王風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那領頭的黑袍者卻像是被激怒了一樣。
他對王風說道:“你小子口氣還挺大,別說是咱們四個輪流上,單單我一個就能把你給剁成肉泥,到時候你可別哭爹喊娘下跪認錯,機會只有一次,我們之前也已經給過你了,你小子不識
相也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領頭的黑袍者說完這番話後,提起手中的匕首便朝着王風奔襲而來!
即便這腳下是柔軟的沙石地,但是這黑袍者奔跑起來卻如履平地一般。
王風只在武俠小說裡見過輕功這種東西。
此時此刻,黑袍者說表現出來的能力,讓王風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輕功這個詞兒。
平沙落雁,如履平地,在軟的沙石地上能夠達到如此迅速的奔跑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也正是因爲這幫黑袍者長期生活在漠北這片區域,他們對於這裡的土壤非常熟悉,他們也掌握了在這塊土地上最佳的戰鬥方式,這一點可不是王風可以比肩的。
當然王風也絲毫沒有緊張,他覺得,就算是這傢伙在沙石地上奔跑的如此迅速,但在王風的眼中,也只不過猶如老太太打太極一般,他的速度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王風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在對於對方的能力不熟悉之前,如果對方有什麼陰招使出來,到時候肯定會讓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因此在這之前,王風可以算得上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如果他稍有鬆懈,沒有人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汀!!
鋼刃再次碰撞,這一次甚至濺起了絲絲火花。
在驕陽烈日之下,這火花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王風和對手卻能夠看得分明。
也正因爲這匕首的碰撞,讓王風更加了解了對方的能力。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手裡握着的這把匕首。
這黑袍者手持的匕首與王風的匕首相差不多,大約都是二十多公分長。
並且,使用的材質也同樣相差無幾。
也正是因爲這個因素,讓王風與對方即便是打得不可開交,但兩人的刀刃依舊沒有絲毫的破損。
常言道,好鋼用在刀刃上,無論是王風手裡的這把刀,還是黑袍者手中的一把匕首,都是非常精良的武器,這可和市面上的一般匕首並不一樣。
王風甚至都忘了,自己這把匕首究竟砍斷過多少的刀槍,但是在面對黑袍者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武器相距不大,王風絲毫不能夠憑藉武器佔得多少便宜。
當精鋼鍛造的匕首之間發生碰撞後,刀刃沒有多少損傷,反倒是王風和黑袍者的手臂都震的發麻。
剛纔那一擊,無論是王風的抵抗,還是黑袍者策動的攻擊,兩人可都是使勁了全力。
即便王風稍許有些保留,但是他還是表現出了一番拼盡全力的模樣。
也正是因爲王風此番表現,讓黑袍者覺得,他的極限應該就在這個地方了。
也只有讓敵人鬆懈,纔有可能找到空子,反而扭轉局勢取得勝局。
“不過如此嘛。”黑袍者端詳了一番手中匕首的刀刃,隨後輕笑着對王風說道。
畢竟剛纔這一擊,兩人都沒有佔得便宜,可以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但是,現在黑袍者一方可是車輪戰術來攻擊王風的。
如此這般下來,王風必然會敗下陣來,但事實卻並非像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