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剛畢業的實習警員,在舉起就被痛飲一斤啤酒後,終於有人開始恭維主角了。
而在場的主角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小凡,也就是他們班的班長。
五十人的班級,一口氣來了三十六個人,剩下的十四個人不是不湊巧加班,就是因爲家裡確實走不開,但是都向陳細九說了一聲,讓他告訴老班長,明天自己去道歉。
這些新警員,都已經畢業半個月了,也在各處警局受了不少欺負和壓迫,對於自己培訓時的班長,如今已經混出名聲,自然是想要學習和取取經的。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潛質最好,如果不可以,就先抱緊大腿,以後慢慢再向上爬。
張小凡這一桌出了自己和陳細九之外,其餘的就是五個組的組長,一共七個人。其餘的三十人做了三桌,四張大桌子湊在一個大包廂裡,有些擠,不過大家都很快活。
被上級和同事欺負了半個月,能夠出來打打牙祭,順便再和老班長聚一聚,別提多興奮了,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話,也是酒桌上的話,聽聽就算了,別當真。
真實的理由是,身邊的清倌人樣貌個個不俗,環肥燕瘦,甚至讓大家上下其手,這些女人也只是笑一笑,躲一躲。
如果這個理由還不夠,那麼在主桌後面,擺放了五十個紅袋子,這些袋子聽說都是老班長準備給自己這些同學的禮物。
老天爺,自己剛進警局,大部分拿的都是死工資,也就是一百多元港幣,養家餬口或許沒問題,但是外出應酬,絕對會超支。
而這一次吃着老班長請的酒席,臨走還能拿到一份禮物,絕對是太划算了。
於是,不斷有人過來敬酒,張小凡則是酒來杯幹,修爲早就達到了先天,區區酒水已經不在話下了。
“兄弟們,我張小凡和你們做一天的兄弟,就是一輩子的兄弟,來,我們再幹了一杯,”張小凡臉上已經出現紅潮,看上去醉醺醺,搖搖晃晃的一仰頭,把杯裡的啤酒乾了。
其他同學大叫一聲好,也紛紛跟着把杯中啤酒嚥了下去。
張小凡爽快大笑,同學聚會,明天很定就會傳出去,自己不需要在聚會上多說什麼,只要有人知道跟着自己走近,就有好處拿,這就夠了。
這三十多個同學就是自己名聲傳播的傳聲筒,一次酒宴,話費不過千元,太划算了。
酒席臨終,陳細九已經安排了拉車,這些拉車會把所有人安全送回家去,張小凡呵呵一笑,拉着幾個人,嘴裡笑道:“我從小沒多少朋友,能結識兄弟們,心裡高興,你們以後有什麼事,不管大小,都要找我,要不然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肯定的,班長,以後我們兄弟們還要仰仗班長呢。”這是一個託,也是早就下了死帖跟隨在左右的人,名叫任飛,家裡有一個病重的母親,如果不是兩個月前張小凡拿出了兩千多月的住院費,早就病死了。
如果僅僅如此,也不足以讓任飛死心塌地,最主要的還是任飛有一個妹妹喜歡上了張小凡。
任飛的妹妹年紀和徐秀慧大小差不多,樣貌算是小家碧玉,靦腆許多,對於救了自己母親的大恩人,雖然是自己哥哥的朋友,但是也在菩薩面前許了願,願意終生做牛做馬報答。
任飛的母親是一個富貴病,一次兩次的住院根本治不了根,屬於腎衰竭,張小凡卻花錢買了很多的名貴藥材,進行吊命。
任飛自襯,自己不過一百多斤肉,夠不上班長花銷這麼多進行購買,如果說班長喜歡自己妹妹,自己妹妹多次提出報答,也沒見班長應允。看不透班長做什麼,還是又一次和雷洛聊天,才知道自己班長想要什麼,原來班長想要掌控香港的地下世界。
既然如此,自己就做一個馬前卒就是了。
任飛如此,三十多個來人中,還有四五個都是如此心思,都得了張小凡的重恩。
正所謂:重恩不言謝,走着瞧吧。
散了酒席,張小凡也被扶上一輛人力車,顛簸起伏的小路,竟然慢慢睡了過去,一眼醒來,已經到家了。
看着明亮的燈光,小惠肯定還在等自己,都已經給她說了,今晚有應酬,沒想到還是傻傻地等自己回來。
這樣的女人就算有些傻,也是傻的可愛。
“回來了,凡哥,”徐秀慧白天忙過教堂的事情,回家吃了晚飯,就過來給張小凡燒熱水,知道張小凡喜愛乾淨,每天睡前都要洗澡,又清理了一下房屋,等了也不知道多久,總算等回來了。
“傻丫頭,等我那麼長時間,我如果再多喝一會,你今晚還睡不睡?”張小凡疼惜的摸了一下小惠臉蛋,上面略微有些滑膩。
“我不困,凡哥,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
張小凡看了一下手錶,時間早就過了十二點,恐怕山叔不會這丫頭留門了,算了,早晚是自己人,今天晚上就留下過一夜。
隨便洗刷一下,張小凡拉着嬌羞的小惠,進了臥室,兩人和衣而臥。
“乖丫頭,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張小凡聞着丫頭身上的芳香,很快就睡了,身邊女人卻是等了很久才睡着。
張小凡一大早起來,想起今天的計劃,身邊的丫頭,就感覺自己有些花心,不過想一想先來後到,再想一想,現在香港還允許三妻四妾,自己的做法似乎很合乎上等人的身份,雖然自己還不是上等人。
狡辯幾句,張小凡摟着小惠的手,不自覺的動了幾下,懷裡的女人眉眼睜開,隨即又閉上了,只是臉頰立刻變得粉紅。
“別睡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張小凡笑笑,把手放在小惠臀部,綿軟的衣料根本擋不住手感,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阻隔,直接把身體溫度散發出來。
“凡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會不會娶我啊?”丫頭眼裡露出晶瑩的神采,有渴望,有期待,還有一點害怕。
“當然了,我肯定會娶你,”張小凡說幾句情話,一大早的,外面街面上已經開始有人來往說話了。
其實天色還沒有大亮,只不過張小凡醒來得早,氣溫也很涼爽,兩人鬢腮私磨,說了不知多少話,都是以前沒有說過的。
突然外面傳來力仔的喊聲,小惠才嚇得趕快爬起來。
這時候女人和男人約會,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如果被人知道未婚同居了,絕對是不能出門的大事。
還好是力仔,小惠暗暗祈禱自己父母別起牀。
送走了小惠,修煉一會,張小凡才把心思轉回今天的計劃。
抽打白大撈家。
白月娥的父親名叫白洪,算是香港本地幫派一大勢力,手下足足有一兩千人跟着混飯吃,而白月娥自幼無母,跟着父親闖蕩,見多了打架的場面,也算是心狠手辣的那種人。
自己在警局兩個多月的整理資料,已經把香港大大小小的勢力,摸清了七八成,至於白月娥還在學校上學呢,雖然是靠着白洪用錢供着上學,但多少也算是一名高校生。
張小凡沒本事進學校鬧事,如果跑到學校追白月娥,恐怕事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關注,自己通過抽打白大撈家,一樣可以接觸白月娥。
因爲今天是白大撈家的五十整壽。
跑馬地一處頂級法國餐廳,叫什麼夜色巴黎,前世根本就沒聽過,看樣子是這個卷軸世界特有的一家法國餐廳。
白大撈家想要辦壽宴,有的是酒店湊趣幫辦,但是白大撈家想要傳播名聲,那麼就必須到一些高檔的地方。
在香港最高檔的地方就是外國人開的餐廳。
法國這家夜色巴黎生意一直不錯,張小凡前些日子過來嘗過,確實不錯,除了紅酒之外,其他都算是頂尖的了。
法國的紅酒名滿世界,偏偏張小凡不喜歡紅酒,如果真的計較起來,張小凡喜歡的是白酒或者說是黃酒。
喝啤酒適合和下面兄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時享用,白酒則是國人聚會的首選,至於紅酒,張小凡只能說,除了在外國餐廳喝過幾次,其他時候拿出來紅酒,感覺就像是出洋相。
品酒的人本來就不多,會品紅酒的人就更少了,偏偏一羣不懂酒的人,花費不菲的價格,買上一些紅酒,什麼拉菲,什麼木桐莊,就算是被慘了水,或者以次充好,一羣醉醺醺的人又怎麼能品嚐的出來。
品味,需要時間來增加閱歷,才能慢慢提高。
記得論語中曾言: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壯年時,血氣方剛,戒之在鬥。老年時,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紅酒在大多數人眼中,三十歲前都是在喝,之後到了三十歲後,才能稱之爲品。
就像國人說的牛嚼牡丹一樣,很多人都是在牛飲紅酒。
張小凡自襯自己雖然可以品味紅酒,但是卻沒興趣,不過爲了鬧一鬧晚上白洪的壽宴,白天還是找了十幾人開始喝起了夜色巴黎的珍藏紅酒。
十幾個人中,全部都是自己管轄內的撈家,有的是賭檔,有的是煙館,勾欄或者娛樂場所的老闆都是恭恭敬敬的一起向張小凡敬酒。
爲了醉人,張小凡還特意白酒、紅酒、啤酒一起摻着喝,十幾個人中又喝多的,就讓旁邊的清倌人扶到一邊,喝了一下午,天色慢慢轉暗,大家終於全部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