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從資料室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葉萌撐起傘,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思索着整個案件的模樣。
她眼裡出現這樣一個畫面,蘭花去靠近城門的雜貨鋪裡去買鹽,也許是被什麼好奇的東西引到了城外,這時剛好被城外的賊人擄了去,然後賊人不知道將她帶去了哪。
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外面的雨又下的大了起來,葉萌皺了皺眉,起身坐在牀上。
現在是深秋,天氣涼了很多,葉敏發現這是一個容易想家的時候,而轉眼葉萌來這裡也有了將近四個月,在這四個月裡她破了許多的案子,過得很比較滋潤,只是不知道爸媽在現代如何,這四個月是不是能夠從失去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而來這裡這麼久,葉萌早就沒有了想回家的慾望,在那個時代葉萌已經死了,所以現在的她只能活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時代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爲什麼來到了這裡。
但是葉萌知道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也一直做得很好。
她是經歷過死亡的人,所以對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些,她不會像死過一次的人一樣那麼害怕死去,也不會像那些看透一切的人一樣將生死置之身外,她只是希望今後的每一天都過得很有意義。
葉敏想着,就又失眠了,等到早上的時候才沉沉睡過去。
齊陸按時去喊葉萌,葉萌將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準備繼續睡下去,這時就聽齊陸在門外大聲喊道:“葉敏,趕緊起來啦!已經不下雨,你不要去查案嗎?”
葉萌聽到要去查案連忙跳了起來,接着又趕緊鑽回了被子裡,只穿着單薄褻衣的她,外面實在是太冷。
“知道了!”葉萌對着齊陸喊了一聲,又在被窩裡呆了一回,才戀戀不捨地起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又多穿了一件厚衣服纔打開門。
但是葉萌還是被撲面而來的冷氣弄得一陣顫抖,這秋天之後,一天比一天要冷,這下雨的時候還沒那麼覺得,現在雨停了,葉萌只覺得這快要跟上冬天了。
“葉萌,早呀!”齊陸湊到葉萌面前,笑着打招呼,接着又有些委屈地說:“昨晚本來從外面帶了些吃的,結果你睡着了,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就全吃了,葉萌,你肯定餓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葉萌眼皮抖了抖,看着齊陸穿得和平常一般的衣服,不禁問道:“齊陸,你不冷嗎?”
“不冷呀,你冷?”齊陸看了葉萌一眼,滿不在意地說:“這要是等到冬天,比這個還要冷上幾倍了。”
“冷上幾倍?”葉萌忍不住擡高了音量,這溫度就跟現代的冬天差不多了,並且一到冬天,葉萌都是躲在屋子裡開着暖氣,比春天還要暖和,那在這的冬天葉萌可怎麼過纔好。
齊陸看了一眼葉萌,驚訝地看着她,說道:“呀!葉萌你怎麼穿了那麼多衣服?”
“廢話,我們趕緊走吧!”葉萌覺得不要在繼續這個話題了,到時候就努力將自己包成一個糉子就好了。
齊陸撓了撓頭,不可思議地看着葉萌,嘆了口氣:“葉萌,你穿得太多了,你這樣等到冬天就沒有衣服穿了。”
葉萌瞪了他一眼,推開他就朝着門口走去,齊陸連忙追着她,還一邊在她耳邊絮叨,葉萌實不實看他一眼,其實她真得很想將他的嘴巴縫起來,葉萌怎麼從前沒有發現齊陸原來這麼話嘮,怕是那鄉野裡的婦人也比不上他。
葉萌吃完飯,便準備去府衙裡找張大人報告一下她今天的行程,便在衙門口看見了何唐。
何唐依舊穿着一身淺灰色的長衫,外面套了一件褂子,看着葉萌的時候,眼裡有些驚訝,“葉姑娘很冷嗎?”
“呃,我只是比較怕冷。”葉萌尷尬地說,爲什麼這裡的人都穿得這麼少,將她襯托的越來越特別。
何唐得體地笑了笑,說道:“葉姑娘穿得有點多了,要是葉姑娘虛寒改日小生開一副方子給你,不然這冬天怕是很難捱。”
何唐笑得如沐春風,葉萌一顆心也隨着暖了起來,連忙謝道:“那就多謝何大夫了。”反正葉萌也不是什麼不女人的性子,既然有這個方子,葉萌不需要虛情假意地婉拒。
齊陸看着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眉來眼去,完全將他當做空氣,當下有些不開心地朝着何唐說:“何唐,你來這裡做什麼?”
“小生聽說杏花村李家的一位小夥子丟了,所以小生特來看上一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何唐看着齊陸說道,既而又說:“齊兄的傷如何?”
“好了。”齊陸悶悶地開口,因爲上次抓任管家他受傷了被葉萌笑話了好久,所以一直不願意提這個事情。
何唐聞言笑了笑,說道:“那就好,葉姑娘的醫術向來很好。”
“李家?”葉萌想了想,擰着眉問何唐,“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有三天了,今日纔來報的官,怎麼葉姑娘不知道?”何唐看着葉萌有些不可置信,葉萌就住在府衙裡,按照道理來講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葉萌尷尬地笑了笑,指着街角的包子鋪說道:“剛吃完飯回來,既然如此我們一起去吧!”
“好。”何唐應聲點頭。
三個人往衙門地廳堂裡走去,果然遠遠地便聽到“威武”的聲音,葉萌皺着眉,步子又快了幾步。
到大堂的時候,一個婦人正跪在地上,用手抹着眼淚,而張大人看見葉萌後,連忙迎上來忙說道:“葉萌,你來看看,這又是丟了孩子的。”
“你先不要哭,先和我說說具體的情況。”葉萌無奈地看着這個婦人,怎麼都喜歡哭呢,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那婦人見葉萌這樣說,連忙抹了抹眼淚,對着張知府磕頭,有些哽咽地說:“小民李吳氏,最近我們家的兒子李明走丟了,還請大人給
我們做主,找到我兒明兒。”
“你說具體細節,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葉萌擰着眉,有些煩躁。
李吳氏擡頭看了一眼張知府,見他默認地點了頭,連忙低着頭說:“我兒今年十歲,前兩日他去接一個鄉下的親戚,只是後來那個親戚回來了,卻說沒有見到我兒,我不知道我兒去了哪裡。”
“鄉下的親戚?去哪裡接的。爲什麼讓一個孩子去?”葉萌問。
李吳氏連忙說:“並沒有去特別遠的地方,只是在城門口等他,家裡面孩子他爹死得早,就只有我和我兒相依爲命,當時我有活計走不開,這才讓他去,只是沒想到……”說着竟又哭了起來,嗚咽着說不太清,“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讓我兒去。”
“他以前有單獨去過城門口嗎?”又是在城門口的地方,這賊人不但膽子大,還很猖獗,完全將府衙的人當做空氣忽略,以前或許查不出來,但是現在葉萌在這裡,一定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兇手。
李吳氏想了想,才說道:“他沒有一個人去過,我只是以前帶他去過幾次,我以爲他一個人沒事的。”
“你那個親戚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到你家的?”
“他是下午來的,我怕他來得早,便讓明兒早早地去等,只是等到了下午,兩個人也沒有回來,我有些擔憂,便去找他們,路上正好遇見親戚,但是他說沒有見過明兒。”說着李吳氏的頭低的更低,這事明顯看出來錯在她,要是她和她兒子一起去,肯定不會出現這個問題。
“既然是三天前了,爲什麼現在纔來報案?”葉萌皺着眉,張叔張嬸兩個人女兒丟了的第二天,他們便冒雨前來報案,爲什麼他要等到今天呢!
說着李吳氏哭得更厲害,喊道:“官爺!不瞞您說,我家明兒從小便頑皮,喜歡出去玩,我當時也不過是以爲他這是出去玩纔回來的晚了,後來等到晚上還是沒有消息,我便出去找他,後來下雨了,我有風溼,動不了,這才今天過來。”
葉萌點了點頭,說道:“等會你和府衙的捕快將你兒子的樣貌畫出來,之後便可以回去了,要是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李吳氏連忙點了點頭,在一個捕快地帶領下走了出去。
“葉姑娘,有什麼線索嗎?”何唐站在一旁,問若有所思地葉萌。
葉萌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去廳堂裡說。”
而這個時候的某一地方,一輛不起眼的灰色馬車裡,做着四個人,其中一個人惡狠狠地看着三個被綁住的三個人,他們的嘴巴里被塞着布,只是哼哼唧唧,那人揚了揚手裡的匕首,幾個人立馬嚇得不敢作聲。
那人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你們最好給我安分點,要是識時務的,以後有得你們好日子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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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