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筱將牢門反鎖,在牢裡鞭笞君傾城,牢門外,一抹白色的身影久久佇立。
柳繼看着任筱筱筋疲力竭的靠在牆上,心口微痛,懷裡的小寶也稍稍蠕動了一下。
他探出小腦袋來,將周圍一打量,好陌生的環境啊!
而且黑漆漆的,好髒哦!
嫌棄!太嫌棄了!君小寶同志表示,這個他傳說中的師公,怎麼抱着他來這麼髒兮兮的地方呢?
還有裡面那個看起來很累噠妹子,好像……唔,好像是他孃親來着。
孃親又在幹什麼呢?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兩個人一前一後,聽着那聲音,“皇上,皇后方纔進去了。”
玉樹在君傾皓身後說着,君傾皓的臉色越來越沉,尤其在看到抱着君小寶的柳繼之後。
他責問玉樹,“如今這宗人府大牢,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了?!”
玉樹跪下,連忙認罪,“皇上恕罪,屬下立刻去處理。”
柳繼與文帝是好友,有文帝的允許一向無拘無束,也不必太過遵守皇室禮節,因而他見了君傾皓也只是淡淡的頷首,“參見皇上,恭賀皇上登基大喜。”
君傾皓冷眸相對,“柳先生可聽說過一朝天子一朝臣?”
柳繼眸光微動,聲音淡淡,“皇上恕罪。”
他淡淡的說了一聲,將君小寶放下來,自己向君傾皓行了個禮。
君傾皓點頭,“免禮。”
“謝皇上。”
這樣一來一去的一套虛禮,是君傾皓要給柳繼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些分寸。
可含着手指的君小寶瞧着……這個穿黃色衣袍的蜀黍,看起來好凶好厲害哦!
比他師公看起來厲害多了,他師公都還要跪他呢!
額……師公都跪了,那他是不是也要跪?
師公有給他講禮儀之道喲!
有模有樣的跪下,學着柳繼的模樣,君小寶奶聲奶氣的喊了句,“參見皇上!”
小腦袋沒省着力氣,一下子磕到地上,觸動了傷口,痛的他直叫喚,“哎喲!好痛痛!”
真是痛爆了!
爲什麼磕個頭這麼痛啊!
他剛纔看師公做了一下,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啊!
師公還是那副儒雅的樣子呢!
柳繼彎身要去將小寶給抱起來,卻被一雙鐵臂橫插過去,君傾皓快他一步將小寶抱起來,吹吹他的額頭,心疼的道:“乖,小寶不用行這麼大的禮。”
“什麼是大禮?能吃嗎?”君小寶眨着一雙大眼睛,天真無辜的眼神愣愣的看向君傾皓。
君傾皓的眉頭高高皺起,玉樹在他耳邊小聲道:“皇上,靈兒姑娘說,小主子的頭部受到重擊怕是對心智有些影響,所以小主子有些失憶的症狀,不知何時會好。”
要不怎麼說玉樹這孩子就是實誠呢!
一般人說這種壞消息不都只說一般留一半給人想象的空間嗎?
你這孩子偏偏給說全了!
說的君傾皓半邊臉都黑成煤球了!
只有君小寶還傻呵呵的笑着,很大方的在君傾皓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君傾皓臉上的冰冷瞬間被親的融化了不少,嘴角也有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