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尋常都是他守在君傾城門外,君傾城跟徐昭商量一些機密的事情。
冬雪一向是被君傾城派去外面做事的,之前跟在棲霞身邊,現在監督在凌風月的身邊。
他是君傾城信任的人,冬雪同樣是。
可冬雪與他有相似也有不同,那一點不同似乎就是……冬雪不是看上去清冷,而是整個人都是沒感情的冰涼,像一個怪物一樣。
冬雪的聲音低沉的像男兒,本就算不得漂亮的臉上,更是被覆了一層厚厚的冰,讓人不敢親近,更有甚者,是很討厭她這副假臉的。
共事這麼多年,寒澈也沒跟冬雪書說過幾句話,可是很明顯。
他並不喜歡她這個人。
冬雪目光看都不看寒澈一直,筆直冰冷的看着前方,聲音像是冰塊一樣又冷又僵硬,“徐將軍晚間剛過來,你不在。”
所以君傾城便派她到這裡來守着了。
徐昭過來是一件隱秘的事情,幾乎每次來寒澈都會親自在外守着,確保方圓十米內沒有任何人靠近。
但這次,君傾城沒有等他回來,而是直接叫了冬雪過來。
毫無疑問的,他的行蹤不爲君傾城所知,地位也漸漸有些動搖了。
寒澈抿緊脣,同冬雪一樣站在門外,可很顯然,他沒有要跟冬雪說話的意思。
徐昭跟君傾城不知道在商議什麼事情,一說完便已經過了子時,見到寒澈的時候,君傾城皺着眉問了一聲,“去哪兒了?”
寒澈低頭請罪,“屬下失職。”
他只說了失職,飛快的擡頭看了君傾城一眼又低了下去,君傾城彷彿在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什麼,看向一旁的冬雪,隨聲吩咐道:“護送徐將軍出去。”
徐昭點了點頭,擡頭看了君傾城一眼便走了。
冬雪眉眼中含着疑惑,徐昭來去自如這麼多次了,他從來沒讓寒澈送過徐昭。
怎麼反倒要她送?
不過多年訓練的素質在這裡,冬雪不可能問出口,自然也不可能在面上有所表現,恭恭敬敬的出去送徐昭了。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君傾城慵懶的陷進太師椅裡,揉了揉痠痛的眉眼,“什麼事?”
見寒澈彷彿有事情想說,他才隨意支開了冬雪。
寒澈猶豫了半晌,不知怎麼開口,可想起小花那母老虎的樣子和子夜初希冀的眼神。
他擡頭,貿然問了句,“主子,可有想起過……夜側妃?”
君傾城的眼睛猛地睜開,睜到最大,瞪楞了一瞬,隨即慢慢放鬆了一些,他語調變成調侃,睨着寒澈,“去見那個叫小花的丫頭了?”
寒澈立刻單膝跪下,沉聲道:“屬下該死!”
他一向是個認真的人,這次是他第一次私自去見小花,在君傾城不知道的情況下。
可他確定之前徐昭沒有說要來,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次就玩忽職守了。
“行了,站着說話。”
君傾城今日不知跟徐昭說了什麼,人總是很疲憊,臉上的表情一點都繃不住了。
除了剛纔跟寒澈開了個玩笑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