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城微微挑眉,一笑傾國,妖媚無比,他單字音節上挑。“哦?”
就連他這個屬下也覺得,他傷害夜初了嗎?
那時因爲他們沒聽到,子夜初說話傷他的時候!
她也曾說他陰冷殘酷無情,說他是個沒良心的人。
這些,怎麼沒有人來替他伸冤?
君傾城嘴角掀起嘲弄的弧度,盯着寒澈道:“看來世人只用人外表的柔弱,來判斷他受傷害的程度。”
這也是爲什麼,寒澈看到子夜初就是可憐兮兮的,看到他……
只怕他心裡不說,他這個主子也能猜到,寒澈害怕他殺人太多了吧!
寒澈躑躅,該不該告訴君傾城一些事情,“主子,其實夜側妃受的傷害也不小,她……”
“主子。”
冬雪低沉又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恰好的將寒澈要說的話打斷。
冬雪一臉僵硬的走過來,整張臉沒表情到像殭屍一樣,“主子,王妃遣奴婢來問,王爺是否還要過去?”
君傾城掀眼皮瞭了瞭外面天色,隨即眉一皺,“王妃還沒休息嗎?”
冬雪答:“王妃每晚都會等王爺的消息,等不到就不歇息。”
君傾城嗤笑,“倒是難爲她了,天晚了讓她睡吧,今夜我就不過去了,過幾日再去陪她。”
冬雪道了聲是,沒有絲毫破綻的退下了。
但事實上,他送完了徐昭早就回來了,從寒澈進門提到子夜初的那一刻起,她就聽在耳朵裡了。
這時候剛好的出現,就是爲了打斷寒澈。
她素來是這種性格,君傾城允許了她進門不必請示,所以他們兩個在房裡說這話,自然不會對她突然闖入感到奇怪。
只是……
冬雪走出去的腳步很慢,幾乎停留到聽到君傾城說,三日後子時,你將她帶出來。
那個她,指的是子夜初無疑。
月光下,冬雪殭屍一般的臉蒙上一層白,可透出可怕的蒼白和冷鷙。
寒澈得了君傾城的命令,欣喜的要立刻去找告訴子夜初。
而寒澈這次留心觀察了一下,君傾城決定見子夜初之後,整個人臉上的陰鬱散去了不少。
他懶洋洋的往軟榻上一靠,整個人陷進去,倒是睡的比較快。
寒澈再次飛進冷香院的時候,小花靠在子夜初的門板上睡着了。
他上去撩了撩她的臉,低沉的聲音裡帶了絲責怪,“怎麼在這兒睡了?冷香院缺人守夜嗎?”
她算是子夜初身邊親近的人了,還要她親自在這裡守着?
小花剛揉了眼睛睜開,一件寬大到將她從頭蓋到腳的衣服便撲了上來,她扒拉了一下露出自己的臉,寒澈便伸手繞到她頸脖後面把帶子繫好了,免得他的衣服太大,從她身上掉下來了。
“你……你回來啦!是不是君傾城要見我們姑娘了?可是現在好晚,姑娘都累的不行睡着了,要不要我去叫醒她?”
小花驚訝之餘,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寒澈是來找子夜初的,立刻就要站起來去見子夜初。
可惜她在這門口等的時間太長,不小心睡着了,也不小心蹲的腿都麻了,站都站不住,寒澈眼明手快的摟住她的腰,乾脆將她打橫抱起來,快速朝她房間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