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任筱筱抿脣,她知道,柳繼和慕容珏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
“師父,君傾城出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君傾城有事,他們又怎麼會這麼快的反駁她?
“咳咳……”慕容珏搖着扇子,替柳繼道:“君傾城沒事,他府裡有事。”
“他府裡能有什麼事?”
難不成也是王妃和孩子被人燒死了?
就好像猜透了任筱筱心裡在想什麼,慕容珏笑道:“你猜對了,君傾城的王妃也出事了。”
“活該!”
當君傾城的王妃,純屬倒了八輩子血黴的,上輩子投胎沒長眼睛。
“活該的是夜側妃……”採珺涼涼的道,故意在任筱筱眼睛上按重了一下。
“夜側妃……”任筱筱心頭狠狠一顫,“夜初姐姐怎麼了!”
她怎麼忘了,子夜初如今是君傾城的王妃。
準確的來說,是側妃……
憶起上次見子夜初的場景,自從知道了子夜初的所作所爲,她根本沒有辦法跟子夜初多說幾句話。
可是……她沒有忽略,子夜初臉上的蒼白和她渾身的疲憊。
她看起來很累,往日的光彩皆被病容掩蓋,一雙明媚的眼睛,也變得昏暗渾濁。
她不禁想到,子夜初不是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君傾城了嗎?
她最愛君傾城了。
可是爲什麼,她還會變成這樣呢?
她不清楚君傾城究竟愛不愛子夜初,可是……
子夜初說過,只要在君傾城身邊,她做什麼都願意,都是甘之如飴。
上次見面,她不但沒有看到子夜初的甘之如飴,反而……體會到了她整個人的頹然。
現在的她,離開了風韻樓,是不是就像一隻折翼的鳥兒,在鳥籠中重複着單調的歌曲,唱到嘶啞,唱到咯血……
“夜側妃……”慕容珏正要回答,被柳繼將話頭給接了過去,“夜初身體不好,君傾城以此爲藉口,推掉了不少應酬,皇上也因此給了幾分薄面,派了太醫去給夜初診治,利用夜初,君傾城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任筱筱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牙齒,狠狠的捶了幾拳頭,“該死的君傾城!我要殺了他!
他這種人,爲什麼不去死!爲什麼!
趁着任筱筱看不見,慕容珏怪道看了柳繼一眼,想着,這柳大才子想什麼呢?
這是……爲了撮合子夜初跟任筱筱的姐妹情,故意給君傾城抹黑?
雖然說,君傾城對子夜初,確實算不上好。
風韻樓每日的情報裡,都是子夜初被虐待的事件。
可是……明眼人不難看出來,君傾城對子夜初的緊張程度。
哪怕是爲着文帝的一分憐惜讓子夜初好好活着,若是不愛子夜初,他們之間,又怎麼會出這麼多的曲折?
不愛的人,何須多加理會?子夜初又是那糾纏的人嗎?
所以……一切由愛而生,尤愛而滅。
留下采珺照顧任筱筱,慕容珏和柳繼一同走了出來,慕容珏搖着扇子問道:“方纔,你是刻意讓阿笙恨君傾城?”
柳繼點頭,“她現在,心思不定。”
他擔心,殿試之時,面對文帝,面對君傾城,面對君傾皓,她根本無法穩定下來。
她既然要復仇……便不能有任何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