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下官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誤會!”任聰狠狠一跺腳,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看向君傾皓。
加之冬雪神助攻,紅着一張臉頰,還硬生生的拽着任盈盈的手臂,展示她手臂上所謂的‘傷痕’,一邊哭道:“求大人爲小姐做主啊!王爺自新婚那日便開始苛待小姐,小姐癡愛王爺,一直不敢對外言說,獨自吞下這苦果,小姐癡心守候,渴望能換得王爺一絲憐惜,可是……可是!嗚嗚嗚!哪知王爺變本加厲,根本不將小姐放在心上!小姐在王府的日子,簡直如在地獄一般啊!”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任聰氣的渾身顫抖起來,眼角的褶皺都多幾層。
他的聲音驚動了文帝,文帝本就身體不適,心口悶的慌,誰知見到任聰這邊動靜尚大,便問了一句,“傾皓,發生何事?”
君傾皓還未應對任聰,文帝又開始召他問話。
他只冷冷的瞥了任盈盈一眼,眼神示意一旁的玉樹,玉樹會意,立刻退去。
君傾皓抱着君小寶,緩步走出,不徐不疾,沒有一絲慌張,好像鬧事的不是他府裡的人,所謂指控他虐待側妃,也跟他無關一樣。
他絲毫不在意。
“兒臣家事,驚擾父皇,兒臣知罪。”君傾皓上前請罪,帶着君小寶一同跪了一下。
君小寶不滿的嘟囔道:“都是那個麻煩的女人!”
她憑什麼嫁給傾皓嘛!一點都不如他孃親,沒他孃親漂亮,沒他孃親聰明,也沒他孃親學問高。
有本事跟他孃親一樣考個狀元試試去!
還有啊,這個女人怎麼哭的這麼難看呢!
還將自己手臂上搞得這麼難看,那花花綠綠的,他怎麼看怎麼像孃親平時給他玩的顏料啊!
文帝來回眨了兩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君傾皓一臉寒霜,他欲言又止。
君傾容走到文帝身邊,嘟着嘴道:“父皇又要操勞了!不是答應容兒,坐一會兒便回去休息的嗎?”
“哈哈哈,朕倒忘了與容兒的約定了,那便讓容兒替朕去看一看?”
文帝一見君傾容便笑逐顏開,想到君傾容大概是與君傾皓關係親密的人了,便派他下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免得君傾皓防範他,一身的警惕始終不曾放下。
看到君傾皓眼裡的冰冷,文帝覺得心口又開始犯疼了。
君傾容走到七王府的席位上,不覺發現任筱筱也湊了上來。
就見到任盈盈和她的侍女蹲在地上哭,君傾容問道:“父皇讓我來看看,側妃有何事驚慌?”
他稱呼任盈盈爲側妃,因爲在他心中,能當得起他一句七嫂的,只有任筱筱一個人。
“求大人,求皇上爲小姐做主啊!”冬雪見圍觀的人多了,爲任盈盈哭的越發歡了。
她演技大爆發了,任盈盈的心底卻一點底子都沒有了。
她害怕了,她害怕了那個男人……
這是君傾皓第一次正視她,他眼睛裡的冷,就像堆積了萬年不化的冰冷,帶着沁透人心的寒冷。
她這時捂緊了手臂,再不敢再衆人面前輕易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