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麼?
君傾城的眼神深沉了一瞬,“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干涉這些事情。”
說着,君傾城衝裡間的人淡淡一笑,抱着子夜初一路走回了她的院子。
這一路上子夜初沒少掙扎,當她感覺自己的掙扎是徒勞的時候,便安心等到君傾城停下腳步。
君傾城剛剛放下她便是將她放在了牀榻上,她想要掙扎起身的時候,君傾城高大的身軀便朝她壓了下來。
“你起來!”月光更爲子夜初的面容渡上了一層清冷。
起來?
君傾城邪魅一笑,手指順着子夜初的臉頰劃過,一點一點描繪着她清冷的眉眼和絕豔的面容。
“怎麼?這是怪我這幾日不曾疼愛你?”
他話中帶着戲謔,輕挑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子夜初身上游移。
子夜初一掌打在他胸前,質問:“爲什麼這麼做?君傾容已經快被你害死了,你爲什麼不放過她?”
“放過?”君傾城低低的笑了出來,眼中帶着嘲諷,“夜初,你在說笑嗎?”
子夜初被他一問,反倒有些怔怔的,她無法看清他眼中的深邃。
可他話出口,她才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
“從前那十幾年,可有人像你這樣仁慈,放過我?”
子夜初瞳孔驟縮,“你!”
她該說什麼好?
她知道的,瞭解的,君傾城這麼多年所經歷的,造就瞭如今這個殘忍嗜血的他,可是這究竟是誰的錯?
十多年前,身爲皇子的他被懷疑血統趕出皇室,終身就要被囚禁在護國寺中,他過着什麼樣的日子,她陪着他一起,正因爲沒有憐憫,沒有心疼,沒有仁慈,纔會造成今天的這一切。
面對他這樣的嘲諷,子夜初發現,她竟然說不出話來責怪他。
“傾城,可是你九弟他沒有……”
“王爺!”
子夜初勸告的聲音剛剛響起,寒澈便闖入了她的房間。
似乎是有非常要緊的時事,寒澈纔會這般不管不顧的闖入,他目不斜視一直盯着地上,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向君傾城請示,“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告。”
君傾城嘴角輕挑,邪魅一笑,“可真是掃興。”
這個時候有事……
君傾城一臉被打攪後的不快從牀上起來,點頭示意寒澈說話,寒澈卻瞥了一眼牀上的子夜初,復又低下了頭。
君傾城回頭對子夜初一笑,似是輕嘲。
子夜初起身下牀,整理好被君傾城弄皺的衣服,冷冷道:“有什麼事情,不能當着我的面說?若是不想說,現在就滾出去。”
寒澈訝異擡頭,剛纔說話這女人,還是他印象中的子夜初嗎?
他一貫稱呼她爲夜側妃,正因爲她側妃的身份,在府中也沒有會對她重視多少,加之君傾城對她的態度忽明忽暗的,沒有人能猜透君傾城的心思,卻對子夜初嫉恨有加。
她在王府的日子不那麼好過,但她從來不爭不搶,好像無論外人如何折辱她,都與她無關,安靜的待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她從來不屑與這王府中的人多說一句話。
可是如今……
君傾城挑眉看向子夜初,那雙魅惑的眼裡也充滿了多種情緒,驚訝,意想不到,最後被一抹愉悅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