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二狗的一諾千金和重情重義,整個楚州人盡皆知。
但白家曾經想要對他痛下殺手也是鐵一般事實,所以此時白常境正愁如何向他表達自己的投誠決心和誠意?
“拿下上官軍。”
陳二狗的無疑瞬間點醒了白常境,心中竊喜的同時猛然起身喝道。
雖然上官軍也有些身手,但根本就無法和陳二狗相提並論。所以即便他也有心想要反抗,但在白家兩名高手的合攻之下,連五招都沒過便被人臉貼地踩在了腳下。
“白常境,你個沒骨氣的老匹夫,你不得好死。
陳二狗,今天你他媽要是敢動老子身上一根寒毛,上官家一定會將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挫骨揚灰。”
上官家和陳二狗之間的矛盾越積越深,上官軍知道自己即便投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心有不甘的他只能憤怒地破口大罵道。
“陳少身手天下無雙,人品更是值得天下人敬佩。這不叫沒骨氣,而是大勢所趨和順天道。事到如今,白某要是還負隅頑抗,那纔是真的瞎了眼。
陳少,這傢伙您打算怎麼處置?如我有白家能效勞的地方,白家上下定當全力以赴。”
雖然確實有拍馬屁和討好的意思,但白常境的話也基本符合他此時內心真實想法。
在狠狠瞪了一眼上官軍後,白常境立刻示意衆人將他押下樓,親自跑到陳二狗面前,稍稍鞠躬恭恭敬敬詢問道。
“一根寒毛就能挫骨揚灰我祖宗十八代,看來,你這寒毛很有價值嘛!我這人沒什麼別的愛好,但就喜歡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可惜,你這身上也沒幾根毛嘛!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上官家,若再敢將手伸到楚州來,定讓你們有來無回。但,今天我高興,不殺你。
回去告訴你們上官家所有人,抓緊時間,再不好好享受就沒機會了。一月之內,我會讓你們上官家徹底消失在楚南五省。”
微微一點頭算是對白常境的回答,陳二狗緩步行至恨自己已經恨到五官扭曲的上官軍面前,一手扣住他下顎,冷聲道。
“好啊!有種。不過,這絕對你是小子這輩子做過的最錯決定。”
沒想到陳二狗竟然不殺自己,上官軍心中既震驚詫異又喜出望外,嘴角帶着挑釁微笑道。
“來人啊!渾身上下一根毛都不要給他留下。順便將我剛纔對上官家的警告刻在他臉上,最好是很難清除的那種,然後拍照先發給上官家。”
稍稍打量了一眼上官軍上下,雖然他本身就替了個大光頭,但他身上有毛的地方多了去了,陳二狗冷淡一笑道。
他剛纔所說的這些所謂警告對上官家而言,每一個字都無一不是充滿羞辱。這要是刻在臉上,自己往後還怎麼見人?這無疑是將自己和整個上官家釘在恥辱柱上鞭打。
“陳二狗,你敢?老子。”
這對上官軍而已,無疑遠比殺了他還要殘忍。剛高興起來的心,瞬間便再次跌入冰谷,氣得他一邊拼命掙扎想要擺脫困局和陳二狗決一死戰,一邊撕心裂肺咆哮着怒罵道。
不過白家那兩名死死押住他的高手,根本沒給他酣暢淋漓痛罵一場的機會,反手捂住上官軍嘴巴便將他拖進了別墅。
很快,上官軍那比殺豬還要難聽的撕心裂肺慘叫便從別墅內傳了出來,陳二狗的嘴角也跟着稍稍揚起了一抹狡黠中帶着得意的微笑。
“白老,雖然我確實承諾接納你們白家,但這並不代表我是沒有任何條件的,您可明白?”
轉身伸手請白常境跟自己在小區走走,陳二狗也不跟他繞彎子,面色稍沉直接開門見山道。
在見識到陳二狗驚爲天人般的恐怖實力後,白常境知道整個白家無人能擋其鋒芒。再加上顧楊董三家支持,一旦交戰,白家必將寸草不生。
況且之前白家也沒少得罪他,所以白常境非常清楚,經過此事後,白家還能在楚州佔據一席之地便已經算陳二狗仁慈了。
“白某明白,還請陳少指條生路。”白常境畢恭畢敬跟在他身後道。
“相比趕盡殺絕,我這人更喜歡合作共贏。兩點要求,第一,我要白家旗下所有企業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經營管理權歸你們。我只會安排人進駐監督,這足以保證你們白家所有人往後依舊享盡榮華富貴。
第二,你們白家只能留下百分之十的高手,其餘全部歸我。在奉公守法的前提下,我會保證你們白家所有人安全。”心中早已想好一切的陳二狗有條不紊道。
“多謝陳少關愛照顧,白某沒有異議,全聽您的安排。”
對於陳二狗而言,短時間內白家很難完全取得他信任,白常境心中非常明白這點。
爲了白家上下上千人命,白家現在本就是案板上的魚肉。本以爲陳二狗肯定會落井下石狠狠宰上白家一筆,白常境沒想到他還處處給白家留有後路,自然心存感激,也欣然接受。
“對了,你們白家那所謂的三根定海神針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身懷土地傳承,陳二狗並不懼一般邪祟,更何況這世界上妖邪之事本來就少。但白家竟然和邪祟勾結在了一起,這倒是讓他非常意外,所以頗爲狐疑問道。
“不瞞陳少,白某也不是很明白其中具體情況。大概七八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名高僧忽然造訪白家,說是能助我白家獨霸楚州。那高僧自稱來自京城,給了白某三塊玉佩,並安排放在了別墅一間小儲物室內。”
“只要我在門外跪叩三個響頭,並將老僧教的幾句話輕念一遍,白家立刻便會有隨機三名手下忽然有如神助,實力全都可以堪比地階中期。”
“只不過每次結束戰鬥之後,這三名手下便會變得枯瘦如柴,然後一命嗚呼。也正因爲如此,所以白家極少動用這個秘密武器。”
“之前我也好奇過,所以在做過實驗的當晚便想要去求教那名老僧。只可惜他早已悄無聲息離開白家,從此往後再也沒有露過面。陳少,難道您發現了這其中的什麼貓膩?”
現在的白家除了依附陳二狗外別無選擇,而且白常境對他也是由衷的敬佩,所以一五一十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