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詆譭他?”金興冷笑:“二十年前,在馬家,我天賦資質都在馬青雲之上,武功也勝過馬青雲一籌,當時最有希望繼承馬家族長的人選就是我和馬青雲,我一直視他爲兄長一般,但是馬青雲卻仗着自己是馬家的嫡系子孫,對我猶如下人一般呼來喝去,在選拔族長那天竟是對我下了迷藥,讓我不能去參加選拔,最後他成功的當上了族長,還把我逐出馬家。”
馬青雲在馬玉婷心目無疑是神一般的存在,馬青雲能夠爲保護自己兒女和朋友不惜犧牲自己生命,在馬玉婷心目,馬青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英雄,大英雄,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馬青雲在她兄妹心的地位,她也不允許任何人詆譭馬青雲高大的形象。
她走上前,一把匕抵在金興的脖子上,怒氣衝衝的說:“你再敢亂說,我就殺了你。”
“不……不要,婷婷,你不能殺他。”藥王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將馬玉婷手的匕奪了去。
“他一再詆譭我爹,爲什麼不能殺了他。”馬玉婷氣的嬌軀直顫。
“因爲我纔是你爹。”金興再次語出驚人,震驚全場,讓氣氛一瞬間似乎都凝固了起來,他慘然笑道:“你怎麼能親手殺你爹?”
“日。”
“謝特……”
“法克魷。”
血手,永純,葉凡三人忍不住叫罵出聲,這件事也太無稽了。
馬玉婷是金興的女兒,金興和馬青雲是世仇,馬青雲會幫金興養二十年女兒?用理性的思維去思考,這件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胡說,你胡說。”馬玉婷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若不是殷雪琪扶住,她險些跌坐在地上。
她神色不敢置信,迷茫的看看金興,又看看藥王,似乎在尋求一個答案。
藥王神色淒涼的搖頭嘆息一聲,別過頭不忍心目睹馬玉婷那種悽婉的眼神,這也無疑是默認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姓馬,我叫馬玉婷,我是馬青雲的女兒。”馬玉婷聲嘶力竭的吼道,這種變故對一個二十歲的女孩來說,卻是太過突兀,一時間很難接受。
金興道:“在馬家,我和馬青雲同時愛上師妹姜萱,但是姜萱卻對我情有獨鍾,我們兩情相悅,可是馬青雲卻從作梗,不但用卑鄙的手段奪取馬家的族長之位,爲了讓我和姜萱師妹不能見面,更是將我逐出了馬家,仗着他是馬家的嫡系子孫的身份,給我安了個**的罪名,我離開後,姜萱師妹心灰意冷之下,就選擇和馬青雲成婚,然後就生下馬志達,可是我不甘心,你出生之後,我又偷偷回到馬家,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姜萱解釋清楚。
我本來打算帶姜萱師妹私奔,可是姜萱師妹念在有了馬志達這個兒子,不捨得這個兒子,就沒有答應跟我私奔,可是我和姜萱師妹的感情一直矢志不移,便一直偷偷的私會,後來她懷孕了,也就是玉婷你,生下玉婷的時候,姜萱覺得愧對馬青雲,就將事情向馬青雲坦白,馬青雲竟是直接將姜萱打死了,卻對外宣稱姜萱師妹是難產死的。”
藥王大聲道:“不,不是這樣的,姜萱產下玉婷的時候,跟青雲坦白,青雲只是很氣憤,可是姜萱竟然說要和青雲離婚,然後去找你,所以青雲一時氣憤,這才失手打死了姜萱……”
“我不信,我一句都不相信,你們都在撒謊……”馬玉婷早已泣不成聲,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掩着梨花帶雨的臉疾奔出去。
對於一個女孩來說,一個一直敬重爲大英雄對自己有二十年年養育之恩的父親到頭來卻現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自己喊了二十年爹的男人,這個被自己奉爲大英雄神一般的男人,突然之間變成了殺害母親的仇人,陷害親生父親的壞人,這種巨大的轉變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還未從馬青雲死亡的悲傷脫離出來,如今卻又遭遇到這種難以接受的變故,叫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如何去承受這種打擊。
“玉婷……”大淫賊猶豫了一下,終還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以前他陷入低谷的時候,馬玉婷也像今日這般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
葉凡冷然道:“金興,不得不說你是狗急跳牆,腦袋被門夾殘了,如果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如果你是一個有成年人正常智商的男人,你就不應該讓馬玉婷知道這件事情,你不配做一個父親,你只是一個姦夫,即使你現在和馬玉婷相認,也只是拿這件事當幌子來打擊馬家,不得不說,你做人和你做父親一樣失敗。”
“滾,都給我滾……”馬志達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他怒視着眼前的一羣人,再也沒有動手的心情。
他吼叫道;“從今往後,馬家就是北陽市一家族,馬青雲就是北陽市至高無上的族長,誰要是對馬青雲不敬,就是對馬家不敬,對馬家不敬,殺無赦,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北陽市只有三種人,葉凡的人,馬家的人,敵人。”
最後一句話,馬志達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來的,說的咬牙切齒。
以此時的情況來看,即使是個瞎子,也知道成爲馬家和葉凡的敵人會是什麼下場,要想活命,只能順從馬家或者葉凡。
“暫時先讓你們活兩天,滾吧。”葉凡神色漠然的掃視着張成和屠鷹等人。
張成和屠鷹都是身受重傷,別說動手,即使是走路都成了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在一羣人弟子的攙扶下,快步離開馬家。
足以用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來形容這羣人離去的磅礴氣勢和度。
轉瞬間,熱鬧非凡的馬家,再次變得安靜,馬家大院的人經過這一次視覺上的洗禮,即使身受重傷也依舊如吃了過期**一般龍精虎猛。
得知馬家的這幾名高手居然是江湖上讓四大家族九大門派吃大虧赫赫有名的葉凡,血手等人,每個人都好似已經看到了幸福的明天再衝自己扭動着挺翹圓滑的臀部,桃源之門等待着自己去捅開。
馬家匯聚如此豪華的陣容,叫人如何不興奮。
永純走到葉凡身邊,摸着下巴在葉凡身邊繞圈,來來回回的打量了好幾遍,若有所思道:“我怎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葉凡面無表情的看着永純。
永純蹲在地上埋頭苦思:“到底哪裡不對勁呢,我想想,別吵,想想……”
葉凡徑自和其他人走進大廳,歐陽凝疑惑問道:“小云呢?”
葉凡拿出唐雲的手機,道:“她不見了,手機丟在一個小巷子裡。”
“什麼?”血手,王志翔等一衆人大驚失色。
血手擔憂道:“唐雲現在武功盡失,柔弱的跟普通女孩沒什麼區別,她要是碰到那些色狼,黑社會,那可就危險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王志翔不爽的瞪了血手一眼,現在他說這種話,無疑是增加葉凡和大家的心理負擔和擔心。
“不像是普通的色狼或者黑社會之類的綁架,這顯然是一次有計謀的綁架,對方不是普通人。”葉凡也是憑自己的猜測。
他將早上碰到葉家村二個倖存者所生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再次重複這件事情,讓葉凡自責悲痛的同時,卻又不得不狠下心去懷疑葉雅麗的動機,她能在一場殘酷的血洗當存活下來,在北陽市生活五年,並且成家生子,也算爲葉家村傳承了一注香火,若是她和某人有關聯,怎麼到今天才殺人滅口?難道僅僅就是爲了今天而做準備嗎?
“能從你手裡把人綁走,一般人也做不到。”藥王若有所思。
馬志達沉吟了片刻,道:“如果是有計謀的綁架,那肯定會有人打電話過來,大家先不要自亂陣腳,等對方打電話過來再商討一下對策。”
葉凡看向萬孜亮,卻見萬孜亮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一臉愁容,他問道:“孜亮,你怎麼看這件事?”
“我的飛刀是我們萬家獨門特製的,飛刀刀身呈現微小的弧形,刀柄和刀鋒尺度一模一樣,這樣能夠儘可能的減少風阻,雖然飛刀的材質並不是上等的,但是打造的理念和造型卻能將飛刀的度和殺傷力揮到極致,這種飛刀沒有我們萬家的獨門圖紙和方法,絕對打造不出來,可是張家和屠家的人被暗殺,卻是我的飛刀。”
萬孜亮這一句話可以頂的上他以前一天的量,看來真的被這些問題困擾的很深,那個神秘人能出那麼強的飛刀,也着實讓萬孜亮苦悶不已。
葉凡皺眉,沉吟道:“大概是陷害你的人故意收集了你以前出去的飛刀吧。”
萬孜亮的飛刀數量似乎用之不竭,每次甩出一大把飛刀之後都不會回收,被有心人撿去也很有可能。
“希望如此。”萬孜亮雙眼怔怔的盯着葉凡,顯然這種說話無法消除他心的困惑。
葉凡轉頭看着馬志達,道:“張家,屠家,金家這三家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馬志達臉色陡然陰沉下來,自己的妹妹和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情如兄妹的殷雪琪被綁架,受到不小的傷害,馬志達心裡也是怒火燒,神色狠辣,說道:“屠家和張家這次狗急跳牆,想要致我們馬家於死地,膽敢綁架玉婷和雪琪,我絕不會饒了他們。”
“要殺掉他們?”葉凡問。
“必須的。”血手笑道。
“那永純那邊怎麼辦,他和張成的寶貝女兒張雯現在正陷入愛河之如膠似漆,要是我們殺了張成,永純和張雯也就完了。”葉凡愁眉不展,這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他的計劃絕沒有想到會生這麼一個插曲。
“那廝有咪咪抓和誰在一起都差不多,不用管這些事情,我聽永純自己說過,他和張雯愛來愛去這麼久,就一直停留在擱着衣服抓咪咪的程度。”血手對此表示十分的不屑。
他曾鄙夷的對永純說你要是有他十分之一的功力,早就把張雯給推倒了……
對此永純也不甘示弱的反擊,以脫友情絕非色*情純屬愛情的感情並不是爲了展到牀上爲最終目的爲自己辯護。
“希望不要在這事上節外生枝,儘管解決北陽市的事情,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葉凡憂心忡忡的說道,他始終放心不下唐雲,不見到唐雲,他心裡就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