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國棟頓時臉上掛上了他職業性的熱情笑容。
所謂職業性熱情笑容,很多人誤解爲是虛情假意。
那是很膚淺的。
所謂真正的職業商人,他們笑容是真心誠意的。
他們必須從內心深處將這些顧客當做自己的衣食父母,笑容裡帶着感恩的內容。
他們必須從內心深處將這些當着自己家人,因爲他們來到自己的店鋪,就會成爲長期夥伴,共同爲商城未來出自己的力量。
比如這些女人,章國棟是將他們完全當着自己的妹妹的。
不過這個妹妹卻有些不同。
因爲章國棟認識。
這是和藍玉公主齊名的玫瑰門聖女玫玉。
一個漂亮得讓四周的美景黯然失色的女人,這個刁蠻得天下修武之人談之色變的女人。
據說,因爲他的刁蠻任性,曾經一怒之下,血洗了侮辱她的中級宗門勾魂宗。
勾魂宗雖然在外名聲不好,但是究竟也是天下盡知的宗門。
天下人當然不是怕了她的刁蠻任性,而是怕了她背後的山門玫瑰門。
玫瑰門說起來,也是俗世間的宗門。是那種超級的宗門,因爲據說宗門裡有超越帝武境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像太陽山宗這樣宗門,對玫瑰門也是頗爲忌憚!
而且傳說中,還說,玫瑰門後面有一個隱世古族。
理由是,玫瑰門有超越帝武境的存在。
這個世界永遠是拳頭大,有錢有勢人的天下。
所以,玫瑰門聖女玫玉是一株帶刺的玫瑰,她每出現在一個地方,都是惹禍的主兒。
因爲這個世界既存在着色擔包天,也存在着至少在他們潛意識裡,不怕玫瑰門的傢伙。
他們要瞥視玫玉的美色。
雲天見玫玉陽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頓時一愣。
玫玉卻是直接朝着他走來,不但走來,而且披頭就問道:“雲天,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其實,這是因爲我認識你!”
這話讓雲天有些懵逼,他皺起眉頭道:“我真的不記得。”他一抱拳:“還請小姐告知你的名號,以免我失了禮節。”
章國棟急忙在雲天身邊介紹了玫玉的身份。
玫玉頓時展顏一笑。
頓時,滿場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有些癡呆了。
一個高大得像水牛的漢子,大喝一聲:“雲天,你竟敢褻瀆玫瑰聖女!”
這漢子聲音像黃牛叫似的,實在是不好聽。
雲天不喜歡,玫玉也不喜歡,章國棟冷哼一聲:“幽州地獄門牛頭。”
雲天仔細一看,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還真別說,這小子去閻王殿做牛頭馬面,還真不用化妝了!”
不過,雲天不是一個輕易喜歡惹事的人,因此,他一抱拳:“請問這位兄長,我什麼時候褻瀆了玫瑰聖女?”
那地獄門的牛頭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伸出碩大的指頭來指住雲天:“你故意裝着不認識玫瑰聖女。這天下還有不認識玫瑰聖女的人嗎?”
雲天點點頭:“哦,誤會了。我本是一介布衣。默默無聞於天下,自己也孤陋而寡聞,我說的話,句句是真的。”
那牛頭眼睛卻不是看住雲天,而是像一條牛舌頭一樣,伸過來貪婪地在玫瑰聖女臉上舔來舔去。
玫玉頓時面色就變了。
牛頭卻是傻的,將得玫玉面色變紅了,還以爲是玫玉害羞呢。
頓時對雲天一揮手:“哦,是個鄉巴佬,好,我不和你說!”又繼續對玫玉道:“聖女,我可否邀你共進晚餐?增進友誼?”
玫玉面色頓時一冷:“你再說一句,我將你送進地獄去做真正的牛頭馬面!”
牛頭一窒,頓時要發怒,可是左右的人強行將他拉住了。
因爲這是紫荊花商城,只要敢這裡鬧事,紫荊花商會會無情地鎮壓。
所以,牛頭只憋得一張臉通紅,大聲吼道:“我父親說過,凡是天下我看得上的女人,我都可以大膽追求的。爲什麼,爲什麼這美嬌娘,一說就要殺我!”
“哈哈哈哈”一聲大笑響起。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風流倜儻的白衣勝雪的漢子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他那一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罩向玫玉,還真是個正人君子的樣子。
他把手中摺扇一收:“我來教你!”
牛頭頓時盯住他:“你教我,你是我老師?”
這人搖頭:“我既不是你老師,也不是你老子。如果我生個兒子長得像你這樣,我會氣死。如果我收個學生像你這樣,我會愁死!說句實話,我是路見不平,出來主持正義。”
章國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又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傢伙。”
雲天道:“什麼人?”
章國棟道:“玉皇宗絕世天才帝鳴。據說其修爲達到了帝武境。”
那牛頭頓時叫了起來:“你罵我醜?”
章國棟傲然一笑:“醜的人很多很多,我認爲這世界的醜人都該消失!這是我的個人見解。那個誰?帶這牛頭離開這裡吧。”
那跟着牛頭的人竟然拉着牛頭強行地帶走,只把個牛頭拉得嘶吼連連。
雲天知道這牛頭是個渾人,不由得也是莞爾。
玫玉卻不理任何人,目光還是關注在雲天的身上:“雲天,你是進入萬丈懸崖加入成就這聲本事的吧?”
雲天不由得一驚:“你?”
玫玉嘻嘻一笑:“當時白石衛追捕你時,可不光是藍玉關心你。本座也是關心你的。只是藍玉跟你一起掉下了萬丈懸崖而已。”
雲天頓時長長一揖:“多謝關心,在萬丈懸崖下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如果有時間,我會向您慢慢道來。”
玫玉卻沒有平常人的女兒態,而是隨口就將自己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雲天,當初你沒有任何修爲卻在白石衛手下,一路奔逃。你可知迷倒了天下多少女兒。”
雲天不由得笑了:“這其中,不會有你吧?”
玫玉頓時發出了銀鈴似的笑聲。
這笑聲有着致命誘惑力,在場的許多男人都呆了。
因爲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到玫玉這樣整性情的笑聲。
特別是那遭到玫玉和雲天冷漠的白衣勝雪的年輕人帝鳴。
帝鳴的面上起了一道漣漪。
他那扮自在扮酷的姿態都發生了不自信的變化,他的眼睛怨毒地看向了雲天。
戟手指住雲天,蠻橫地道:“你有什麼資格與聖女說笑?”
雲天覺得好笑:“只要聖女願意,即便我是乞丐,我也可以和他談笑風生。”
帝鳴冷笑連連,放眼四處望去。
頓時四周人說話了。
“胡說,聖女豈能和乞丐談笑風生。”
“這小子是什麼人?敢和帝鳴大人作對?”
“帝鳴大人收了他!”
帝鳴冷哼一聲:“你和聖女說話,就是玷污聖女!”
周圍人頓時都說話附和帝鳴的話,是的,他們平日裡無緣巴結驕傲的帝鳴。
或者說帝鳴的驕傲在他們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他們附和帝鳴的驕傲,其實也是在維護他們自己的高高在上。
玫玉卻是再次生氣了:“帝鳴,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難道我沒有選擇和誰說話的權力?”
帝鳴呵呵一笑:“你嘛,可以和我一起對話。”他大手一揮:“各位兄弟,我邀聖女說話,你們可反對?”
衆人頓時再次熱烈起來。
“你和聖女是天作之合。”
“我們擁護聖女和你一起比翼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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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冷聲道:“狂妄的人是最自卑,最卑鄙的人。”
帝鳴的眼睛死死地看住雲天:“章經理,我不知道只是你的什麼貴賓,但是我賣晉州王朝一個面子。我想這傢伙發出挑戰!”
章國棟急忙道:“不可!”
帝鳴冷哼一聲:“一個王武境的小子,螻蟻一樣的存在,紫荊花商會今天也是保不住你!”
說着話,他的帝武境威壓朝着雲天噴薄而出。
一時節就是章國棟也是感覺到呼吸急促,一時說不出話來,面上卻是大急。
“哎,狂妄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小子大約是某個王朝的王子吧?”
“叫什麼名字?”
“雲天?”
“聽說那位煉丹的大師也姓雲,莫非這雲天和他有關係?”
“有關係怎麼樣?沒有聽說,帝鳴的玉皇宗也有隱世古族作爲背景麼?”
雲天將唐僧的傳承佈滿全身筋脈,頓時,酸酸的感覺又存在全身流淌起來。
這個時候,雲天對於酸酸的感覺竟然產生了一種親切感。
不過,眼睛也還是因爲這酸酸的感覺,而又一絲紅潤。
真的有一種要流淚的感覺。
玫玉大聲地喊道:“帝鳴,你敢小看我玫瑰門。”
帝鳴呵呵一笑:“不敢,我只是想交好玫瑰門,我已經派人前往玫瑰門提親。”
說着話,大手一伸,將玫玉捲了過去。
玫玉頓時一口咬在舌尖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頓時,渾身上下都被玫瑰花瓣包裹了起來。
嘴裡輕吟一聲:“門深重暗葉,牆近度飛花。”
頓時一片片的玫瑰飛濺而出,朝着帝鳴襲去。
只聽見風聲瑟瑟,周圍的空氣都是一寒,周圍的光線都是一暗。
帝鳴再次呵呵地笑出了聲:“小妮子,這樣維護這小子?好,我便殺了這小子,斷了你的念想!”
說着話,那些玫瑰花瓣已經貼近了帝鳴身軀。大有一朵朵要鑽進帝鳴身軀離得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