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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典修的眼眸與艾可不經意間相撞!
他的眼眸總是那麼肆無忌憚,哪怕被他注視的那個人已經驚慌的如待捕的兔子一般小心,艾可閉上眼害怕的退後一步,霆婷不認識總裁身邊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添添望着艾可,心裡忐忑無比,而後又想到,媽媽找了姐的,那麼姐應該會很識相的什麼都不說的,只是,添添看着紀典修投放在艾可身上的眼眸,不禁咬緊了牙關,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溫柔的,“哥……”
她在仰頭溫柔甜美的對紀典修笑着,這是艾可站在遠處看到的。
艾可抿着脣輕輕呼吸,轉身對蘇霆婷說道,“你去停車吧,我先進去。”
艾可並沒有很擔心遲到,她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因爲西餐廳的人都很好,遲到有錯,例行挨訓過後也就沒什麼了,努力工作,心裡就會踏實很多。
霆婷點了點頭,上車,開進雷斯特。
艾可一步步走向雷斯特大門口,眼眸淡淡的瞥着前方,一點都沒有去看紀典修和添添。
添添和總裁的關係,似乎很近,但不會是男女朋友。
又想起舅母那天在天台說的話,添添有了上層社會的結婚對象,那個對象不會是總裁,如果是總裁,舅母會直接說的。
中午吃完午餐,西餐廳的天台上,典點透露小道消息,“下星期要去國外的大型度假村考察,要帶三名西餐廳員工過去交流學習的,不知道你們兩個會不會那麼幸運嘍!”
“真的嗎?”欣欣坐在典點身邊,說道,“去國外誒!公司一定是全程包吃包住包玩的啦,典點……可不可以走個後門的呢?”
“估計人員已經定了,剛纔我看到張秘書已經把徐姐叫過去了。”典點撇嘴。
艾可躺在長椅裡,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還在想着晚上要去夜總會問問錢的問題呢
總裁辦公室,
張秘書將三張個人履歷表放在紀典修面前,“請總裁過目!”
紀典修接過查看,第一張是欣欣,很直爽的女孩子,適合去國外做交流,第二張是小金,紀典修看到照片,想起是以前差點被他解僱的那個,再翻看第三張,紀典修皺眉,“她湊什麼熱鬧!”
張秘書說道,“這是早上竇女士打電話去人事部交代的,典點小姐經過培訓,合格後就正式成爲西餐廳的一員。”
紀典修一邊按下座機鍵子,一邊指着小金的履歷表,蹙眉說道,“這個換掉,換成艾可。”
“好的!”張秘書拿着履歷表走出去。
電話接通,紀典修站起身,單手插在褲袋裡,桀驁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添添是怎麼回事?這是她的意思還是您的意思?”
竇敏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哦,這個,以防你爸爸將典點帶去國外他的公司,我有必要先下手爲強。”
下午,去國外交流學習的人員定了下來。
西餐廳的員工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期盼,只有欣欣和艾可無所謂,艾可去不去都沒有什麼大意見,欣欣則是艾可去她就去,艾可不去她一人無聊。
當徐慧唸到欣欣的時候,欣欣第一時間看艾可,接着唸到艾可的時候,艾可望着欣欣表示驚訝,再念到未上崗的典點時,艾可和欣欣兩個人一起瞪大眼睛,除去別人的唉聲嘆氣,小金則是沒敢相信!
竟然沒有她?
明明錢副總答應,會有她的啊!
晚上,艾可去了夜總會,但是夜總會的負責人表示,並沒有多給她一毛錢,甚至趕她走,叫她不要打擾她們上班,艾可望着火一樣美麗的晚霞,難道真的是老天賜給她的嗎?
錢寧沒有想到三個名額,自己安排一個人會被撤掉。
第二天中午,生氣的找到竇敏那去,添添幾乎每天都會陪陪竇敏,所以聽到了錢寧敘說的一切。
錢寧走的時候,添添拎起包告別走出去,問道,“可以送我一程嗎?”
錢寧知道添添是竇敏朋友的女兒,便友好的答應,“當然可以了,上車吧!”
上車後,車駛出別墅區,添添看了看錢寧,無事的問道,“寧寧姐,剛剛我聽你說你在西餐廳的朋友被換掉了?怎麼會這樣呢?還是頂替的那個人背後也有人支撐呢?”
這話再明顯不過,錢寧就算再沒有腦子也聽得出添添在說,紀典修是艾可強有力的後臺!
錢寧捏着方向盤生氣地道,“也許吧!真是越想越生氣!”
添添看着前方的路,手指捏了
一下手臂,有些緊張但也從容的說道,“寧寧姐是雷斯特的副總,如果壓不住一個小小的員工,這怎麼行呢?我一直很佩服竇阿姨的,阿姨對付手下的人,很有一套的。”
“我也想啊!真是急死人了!她千萬不要被我抓到她犯錯,否則我一定讓她吃不了兜着走!”錢寧小拳頭錘了一下方向盤。
添添盯着前方的路,道路兩旁的樹木散發着一股清苦的味道,隨風飄進鼻息,添添攥緊了手指,笑着說道,“不如,我們現在去雷斯特的西餐廳用餐?”
艾可和欣欣還處在那個在夜總會撿到大便宜的欣喜中,見到進來的人客人是錢寧,還有添添。
艾可的腳步明顯邁不出了……
但那是客人,即使一百個不願意,也要去服務。
“添添,這裡的服務員很專業的!”錢寧別有用意的說道。
艾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站在一旁爲她們點餐,她們點的是最複雜的一套西餐。艾可怕出紕漏,所以小心的記着。
中間添添和錢寧在聊天,艾可不去看她們,雖然添添是親人,但也是一個嫌棄她這樣親戚的親人,沒什麼值得她去湊近的,反倒讓人覺得她是故意討好,錢寧一直在說在炫耀她在國外的事情,添添則是手指揪緊,時不時的看向艾可……
菜上來的時候,沒等艾可去廚房端出來,小金已經端了出去,再遞給艾可,艾可送過去。
錢寧要一碟醋,雖然艾可不知道她要醋做什麼用,但每個人吃東西的喜好不同,她便照辦,拿着醋過來時,剛要俯身放在桌上,添添望着艾可的側臉,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道,“姐,五年前在法國是怎樣生存的呢?媽媽我們以爲你‘去世’了!”
艾可手一抖,添添急忙去抓住她的胳膊,卻是越幫越亂,陳醋灑在了添添的白色裙子上。
“你怎麼搞的?”錢寧尖叫着站起來。
添添淡定的望着灑在自己裙子上的醋漬,怔了一下才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艾可驚訝的看着添添,她在說什麼!
錢寧指着餐桌上的菜,又說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樣上崗的,有沒有看到,這套西餐,你上錯了主菜和配菜的順序!這是我和我的朋友用餐也就無所謂!但如果是其他客人,這直接影響雷斯特的形象聲譽!”
艾可都聽不到,只是詫異的看着添添,添添則心虛的轉過頭去。
欣欣走過來,看着錢寧兇巴巴的樣子,問道,“錢副總,哪裡錯了我們改正,您不會因爲這個準備像那些野蠻的客人一樣爲難死我們吧?”
“你——”錢寧咬牙切齒,指着添添說道,“我無所謂,但是我的朋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首先,艾可立刻對我朋友道歉,晚上下班不準走,犯了這樣大的專業錯誤,我罰你將西餐廳的餐具刷洗消毒一遍!”
“你講不講理啊?刷洗一遍再消毒一夜都弄不完啊!”欣欣氣的臉紅大叫。
艾可拉住欣欣,擡起頭看着錢寧說道,“我按照錢副總說的做就是了,”她絲毫沒有在乎錢寧的爲難,而是將不解的眼眸看向添添,深呼吸,攥緊了拳頭,轉身走開,心驀地一抽痛,原來是她太傻太天真,錢副總還是錢副總,什麼都沒有變,已經不願去想那天在天台他對她說的話,到底,還有什麼人的話可以相信呢?。
錢寧再次揚起聲音,“今晚就算她要做到通宵,也不準有人留陪!別想着誰可以去打小報告!我會親自去跟總裁說,取消她出國交流學習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