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夜總是降臨得很快,山道兩邊的樹木在黑夜裡搖晃,暗影重重,顯得恐怖而怪異。(:。
蘇畫橋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山道上,心驚膽顫,卻又不敢回頭,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鬼怪之類的。
“該死的顧輕狂!!!”她一邊快步走一邊低咒,沒有留意到身後一直有兩個身影不近不遠地跟着她。
衣袂翩飛,顧輕狂輕點樹梢,身形宛如黑夜裡的靈燕,他看了眼前方蘇畫橋的身影,低頭問懷裡地小娃娃:“你叫木木?”
木木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大名蘇幕遮,小名木木、寶貝,你真的是爹爹?”
顧輕狂俊眉一挺:“當然,難道木木不覺得?”
木木往顧輕狂的懷裡又縮了縮,眼前這個男人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而且一看孃親的神情,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就是他爹爹,木木烏黑清澈的眼睛笑得彎彎,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甜甜地說道:“爹爹的輕功真好。(”
顧輕狂臉上露出肆意張狂的笑:“那當然!”他擡眼望了望已經不遠的雲天宮,“兒子,我們先回家等你娘。”
他修長的身影掠過樹頂,眨眼便從夜色中消失。
蘇畫橋氣喘吁吁地跑到雲天宮前,沒想到雲天宮門緊閉,黑漆漆一片,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是啥?他顧輕狂故意關門不讓她進去的麼?
蘇畫橋怒火蹭蹭往上冒,氣得猛地朝滿是鐵釘的大門上就是一記飛踢,豈料,她還沒踢着門,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張開雙臂的男人站在大門正中,她來不及收腿,一腳正踢在他胸口,而他卻順勢伸手將她抱住,禁錮在懷裡。
“哎呀,夫人還是一如當年那般的熱情似火,爲夫受寵若驚啊!”顧輕狂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欠扁。
蘇畫橋咬牙切齒地看着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他竟然敢磨蹭着吃她豆腐,她真想把他砍成十八段,她想要掙脫,但是,卻發現她根本無法脫離他宛如鐵拷的鉗制。
顧輕狂反手將她一個公主抱,輕咳一聲,轉身忽然大聲說道:“還不見過教主夫人!”
話音未落,兩邊忽然接二連三地亮起紅燈籠,燈籠下站滿了人,從門口一直延伸,場面異常壯觀,他們同時鞠躬,異口同聲道:“見過教主夫人。”這麼多人的聲音加在一起,震耳欲聾,估計整個伏雲山都聽得見。
他又在搞什麼花樣?蘇畫橋愣了愣。
“夫人,這樣的歡迎儀式滿意嗎?場面夠壯大夠轟動吧!”他一臉討喜似地對着有些癡呆的她微笑。
她只感覺自己頭頂彷彿著了火一般,忍住氣順順衣領,好讓呼吸順一點,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人給活活氣死。
“我的孩子呢?”她隱隱咬牙,想要揍他,卻無奈又受制於人。
顧輕狂低頭溫柔地一笑,伸手抓住她的柔荑,深情地說道:“夫人這話可不對,應該是我們的,木木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啊~”
蘇畫橋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使勁地抽回手,撫了撫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也不在意她嫌惡的眼神,笑眯眯地說道:“夫人,我們去看木木吧。”
說完,快步走向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