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橋各種鬱悶!坐在窗前頂着兩個熊貓眼,無語地望着東方升起的太陽。
她本來想昨天半夜偷溜,可沒想到顧輕狂那傢伙早就做好了防範措施,不僅不讓木木和她一起睡,還在她睡的地方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她又捨不得兒子,結果輾轉了大半夜,也沒想到什麼別的好辦法。
“孃親,孃親……”門外傳來木木熟悉的聲音,蘇畫橋忙起身將門打開,一團粉白就撲進她懷裡。
“寶貝,沒事吧!”蘇畫橋一把抱住木木,一雙手在他身上四處檢查,深怕他有一點兒閃失。
“孃親,爹爹在外面,說讓去吃早飯!”木木扯了扯蘇畫橋的衣袖,指了指立在院子裡的那個人影。
他怎麼在這?蘇畫橋眉毛跳了跳,立即起身將門“啪”地關上。
顧輕狂摸了摸鼻子,他雖然長得不是天下第一,但自認爲還算得上是**倜儻吧,爲什麼對他家夫人就不起作用呢?看來還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不過沒關係,他一向很有耐心。
顧輕狂淡淡一笑,走出院子。
房間裡,蘇畫橋將木木抱到腿上,低頭對他說道,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記住,他纔不是你爹爹。”
“可是,他說是呢,還說要和孃親成親。”
“成親?”蘇畫橋心中猛地一驚,她跟他不過才第二次想見,頭一次還是六年前,他爲什麼突然就說要跟她成親?一看他衣冠**的無賴樣就不象什麼好人,況且還是江湖上有名的冷酷之人,難道這麼做有什麼陰謀詭計,是因爲木木?總之她纔不讓他如意。
“孃親纔不跟他成親。”蘇畫橋說道。
“爲什麼啊?”木木問道。
“木木,你聽好了,因爲他不愛孃親,孃親也不愛他,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你看到張大嬸,沒有感情就會成那樣,木木難道捨得孃親變成那樣?”
張大嬸和她丈夫是就住在青眠山腳小鎮上的一對夫妻,開着一間小麪館,她丈夫愛賭錢,爲人粗蠻,稍有不順心的就對張大嬸拳打腳踢,張大嬸只有逆來順受,她曾經跟她說過好幾次,但是她總是苦笑着說,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命!
木木當然也認識張大嬸。
“可是……”爹爹不象那樣的人呢!
“木木一定是嫌棄孃親了,一定覺得孃親沒用,那好吧,你就在這裡吧,娘一個人離開……”蘇畫橋捂着臉,接着便遽然痛哭失聲。
“孃親!你別這樣,木木知道了,木木跟孃親走。”木木酷酷的小臉上滿是無措。
“那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你也要跟孃親睡!”
“好,孃親說怎麼就怎麼!”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蘇畫橋立即破涕爲笑,別看她家木木平日裡酷酷的樣子,實際上卻最怕自家孃親哭,蘇畫橋在心裡偷偷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果然,當晚,木木耍賴皮硬是賴在蘇畫橋房間睡,顧輕狂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有些哀怨地低語:“我也想在這裡睡!”
然後被蘇畫橋一腳給踹出了房間。
長廊外,月朗星稀。
兩個人影穿着夜行衣,避開守衛,悄悄地潛出雲天宮。
雲天宮西側的屋頂上,也有兩個人影正坐在屋頂,對月飲酒。
“教主真要放她走?”身穿豔麗長袍的男子舉起酒杯,輕啜了一口。
顧輕狂立起身,月光下,長髮如墨,顧盼神飛,他靜靜地看着蘇畫橋和木木離開的方向,脣角帶着一抹溫柔的笑:“當然,有一種東西叫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