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要想辦法消除馬春風對自己的懷疑。
方不爲瞬間就有了決斷,朝着關押司機的牢房走去。
“骨頭挺硬的麼?”竊聽器裡又傳來胡長安的喘氣聲。
“老胡,要不你歇歇,讓老楊來?”高思中說道。
“不用!”胡長安的口氣不太好。
然後又是馬春風的聲音:“不管司機招不招,都要提前應對,長安,你去安排人員,然後交由民生,讓他負責,計劃抓捕……”
馬春風說的民生,應該是總務科的科長蘇民生。
胡長安是行動科的副科長,馬春風爲什麼要把抓捕的任務交給蘇民生負責?
方不爲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竊聽器裡沉默了幾秒鐘,又聽胡長安的媚笑聲:“處長,行動科我熟,要不讓我去吧!”
“不說別的,就一個姚天南,你就知道份量。天知道會不會牽扯出什麼大人物來。讓下面的來審,我不放心,萬一走漏了消息怎麼辦?民生一介書生,又怎麼會幹這個?”馬春風回道。
胡長安再沒說話,聽聲音是出來了。
沒幾秒鐘,又聽到馬春風的聲音:“盯着他!”
“是!”有人應了一聲,好像是馬春風的副官。
方不爲猛的一震。
這是怎麼回事?
方不爲定了定心神,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着。
迎面撞上了胡長安,方不爲發現胡長安的臉色很難看。
“科長!”方不爲停下腳步,打了聲招呼。
胡長安看了方不爲眼一眼,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樣刺了過來。
前世,方不爲沒少見過這樣的眼神。很多既將被他送上刑場的重犯,看他的時候,都會露出這種眼神。
只有生死仇敵之間纔會有。
方不爲心中一震,想不明白,只是讓他少立了一些功勞而已,胡長安爲何要對自己恨之入骨?
兩人錯肩而過。方不爲下意識的轉過身,看着胡長安的背影出了牢房。
馬春風的副官又走了過來,看到方不爲,輕輕的點了點頭,遠遠的跟在了胡長安的身後。
看呂副官的舉動,已經是絲毫不加掩飾監視胡長安的行爲了。
方不爲又驚又疑,他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處長,沒想到他真的把姚天南抓了回來?”高思中說道。
“他真以爲我沒看到他平時的小動作?”馬春風一聲冷笑。
“那接下來怎麼辦?”高思中又問道。
“放心,我會給他機會的!”馬春風回道。
胡長安竟然也有問題?
方不爲一動不動的站在甬道里。
“方不爲確實有過人之處,卑職想把他調到情報科!”高思中又說道。
方不爲下意識的紮起了耳朵。
“此事先不急,還需與民生商議……”馬春風回道。
方不爲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胡長安本身就有問題,馬春風並沒有懷疑到自己。現在還不知道胡長安的問題有多嚴重,看馬春風的舉動,明顯早就知情。
看兩個人再沒有交談的意思,方不爲走過去,讓門口的警衛通報了一聲。警衛出來後,說是處長讓他進去。
“我馬某人用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長安方纔所言,你莫要放在心上……”看到方不爲,馬春風又寬慰了幾句。
這句話從馬春風的嘴裡說出來,讓方不爲感覺就是天大的笑話。
現在行刑的是審訊股的楊國仕
司機已經被抽打的昏過去了兩次。想辦法弄醒之後,楊國仕又用了烙型。但誰都沒想到,司機除了悶哼,除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
一個小時之後,司機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肉。
司機已經奄奄一息,連神志都不太清醒了。馬春風停下了刑訊,讓醫生開始對司機救治。
馬春風不是沒有見過咬死不開口的堅挺人物,所以對這一幕絲毫不奇怪。
必須要讓司機儘快開口,不然會夜長夢多。但想用重刑的話,又怕司機堅持不住一命嗚呼。馬春風也在兩難。
姚天南被抓的消息隱瞞不了多久,如果司機再不開口,很有可能會錯失良機。
等醫生處理完之後,馬春風又地高思中說道:“今天必須拿下來!”
高思中點了點頭,給楊國仕使了個眼色,楊國仕出了牢房,一兩分鐘之後,推了一輛椅子進來。
椅子是鐵製的,看楊國仕又提出一個箱子,拉出了兩根線頭的時候,方不爲才知道這是電椅。
楊國仕接上了電線,兩根線頭一碰,“刺啦”一聲,冒出一團火花。
看到冒着火花的線頭時,司機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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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的身體來說,電刑的感受遠比普通刑法要難受的多。特別是那種深重的壓迫感,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楊國仕獰笑着,猛的把兩根線頭扎到了司機的胸口。
司機“啊”的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像是篩糠一樣的顫抖起來。
楊國仕明顯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分寸掌握的非常好。就在司機即將要昏過去的時候,把線頭從司機的胸口拿開。
就像是被燒破了的皮風箱,司機嗓子裡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胸口也隨着不斷的起伏。渾身上下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不斷的往下滴着汗。
司機的眼神有些渙散,一看就知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楊國仕看了馬春風一眼,等馬春風說了一句“繼續,”又毫不猶豫的把線頭戳到了司機的掖下。
司機像野獸一般的仰天嘶吼,眼珠子都快要突出眼眶。
等楊國仕取下了線頭,司機喘着粗氣,說出了方不爲夢寐以求的聲音:“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