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形好像是自己的同伴,於是心裡微微一放鬆,正要開口動問的時候,他就看見有一隻手好像是從同伴的腦後出來,畢竟挺黑的,也沒開燈,他剛剛睜眼,也看的有點模糊。可那隻手,跟着往自己這面一甩。
還沒等他看清楚怎麼回事呢,他便覺得鼻樑發出咔吧一聲,幾乎是瞬時間,他便失去了任何知覺。卻是範克勤這一刀,正中對方的鼻樑,而刀子的鋒刃部門也直接捅進了腦子裡,對方立刻就被扎死。
範克勤提着人來到了牀邊,把手一鬆,將手裡的這個死倒放了牀上。回手將另一個牀上人腦子上的刀子拔出來,甩了甩血跡。其實,要是按照範克勤的專業技能將,甩血跡更不好,如果是血跡專家,甚至能夠根據血跡,判斷出在哪裡甩的血液,用的多大力量,有什麼樣的身高,等等信息。
但範克勤現在是爲了不拿着帶有血跡的匕首,半路上在低落血液呢。就還是那個問題,自己在一個屋,結果另一個屋出來個人再看見滴落的血跡怎麼辦。雖然這個機率很小,而且就算髮現了一兩滴血液,被發現,也可能不在意,或者說血液太小了,可能只會懷疑誰把自己手劃破一個小口子之類的。但萬一呢,有人就是往嚴重裡想呢,這個選線你確實是無法排除的。
所以,範克勤還是要儘可能的避免這種事。他甩血的姿勢也很有講究,是刀尖向下,然後垂直的揮出,跟着猛地一停,利用緊急制動,把刀子上的血液甩在對方的身上。
轉身從這個屋子出來,範克勤回手關上了門。然後貼着牆往前走去,在最靠近樓梯轉角的位置,也有一個房門。範克勤伸手握住把手,推開門往裡看了一眼,是個廚房,整個空間挺大,但一目瞭然的。其實他一直在聽着整間房子的任何動靜,但不看一眼能放心嗎。
出來再次關好了門,範克勤又無聲的移動到了對面的牆下,這裡也有個門,用手擰了一下,門一樣開了。這是正常現象,就好像是你在家裡,可能也只會關上大門口的房門,而房子裡的幾間屋門你是不太可能上鎖的。
推開一看,是一個洗手間,一樣面積不小,而且裝潢不錯,還有一個挺大的浴缸呢。出來再次隨手關上門。一樓的幾個屋子等於已經去哪都檢查了一遍,然後範克勤開始順着樓梯往二樓而去。
到了樓上,格局就不一樣了,主要是一樓一進門有個客廳。樓上的則是不然,比樓下的房間要多不少。範克勤不着急,靜靜地聽了一會。左側最裡間的第一屋子,應該是有人翻了個身。剩下的就沒聽見什麼動靜了。
於是範克勤先來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房間,把耳朵貼上去,細細的聽了聽。好像是沒什麼動靜。但這不代表一定沒人,別看範克勤現在的耳力非常好,但不是每一個人呼吸聲都是較粗類型的,如果是正常的呼吸,或者是較小的呼吸,那麼隔着一道門,範克勤也未必就一定能夠聽的清楚。
其實,這主要源於他嚴謹的性格,聽不到不到表沒人。所以他輕輕的握了一下把手。嗯,沒鎖,然後拿出油壺,在門軸哪裡上下都滴上幾滴。跟着來到了下一個門旁邊,依舊是用手握了一下門把手,這個也沒鎖,於是他依舊在門軸上滴了滴油。再次往裡走去……
就是這樣,範克勤首先把二樓所有房間的門軸全都上了油,跟着將小油壺收好,又靜步移動到了二樓最外側的那個房間。跟着伸手握着這門把手,輕輕的一壓,很好,門被打了開來。
範克勤另一手舉刀,將房門打開。果然,沒聲不代表裡面沒人啊。就看一個人正坐在窗口側面,窗簾是拉上的,只是在最右側有一點點的小小縫隙,在外面你是看不出這個縫隙的。但是坐在這裡的那個人,距離窗口近啊,所以從他的角度,是可以看見外面的。不過這個人很顯然也只是看着牆頭的,放置有賊之類的人翻進來。而他面對的方向,正是北面。
範克勤隨着房門被打開的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的能夠看清楚整個屋子的佈局。這就是挺普通的房間,一張單人牀,兩把椅子,還有一個小櫃,就別無其他的東西了。顯然應該是二樓的保鏢,值班警戒時候用的。但是在牀上,還躺着一個人。看起來應該也是輪班制度。一個人守着,一個人休息。
而且這兩個人都住在二樓一上來的第一個房間,這就更是保鏢的一種行爲了。即便是有賊我沒看見,或者是從別的方向進來的,但是我守在二樓的最外側,一樣是一道保險。最起碼賊人要經過自己的房間,才能到達裡面,去接近這個房子的主人。
範克勤到了裡面,靜靜的走了一步,然後在邁第二步的時候他突然衝了起來,同時手裡的匕首已經甩了出去。正中那個躺着人的腦袋。而下一刻範克勤已經來到了坐在窗口側面人的身後,雙手把住對方腦袋,猛地絞主,用力一收。好似抱在自己手臂中和懷裡的這個人的脖子,發出了一聲咔的脆響。不過是捂在範克勤的懷裡的,所以聲音就更悶,根本傳不出去。
範克勤輕輕感受了一下這個人的狀態,腦袋已經成了撥浪鼓,脖子根本不受力軟軟的,這肯定是死了。於是鬆開了手,邁了一步到了牀邊,拔出了匕首,再次用自己的方法垂直的甩了一下血。很好,這兩個人也掛了。
於是範克勤轉身靜步走了出去,兩步就來到了另一個房子。用手緩緩的壓着把手將門打開,結果沒人。沒關係,繼續往裡走。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門,這應該是主臥了。於是範克勤再次緩緩的押着把手,感受一下,結果這個門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