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道:“其實我考慮了,到時候我會讓警務系統把名單主動送上來,這是他們提供的。所以我在其中挑,就算最後出了事,也是警務系統的問題,不是我挑人的問題。“
冰凌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然後說道:“還是那句話,小心點。你這個位置很是關鍵,寧可不做,也不要引起範克勤對你的懷疑。”
“我明白的。”華章說罷,起身,道:“行了,我的走了,你及時把這些情況,彙報給組織。”
華章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或者是安全局。而是去了廣寧大街,因爲這裡有一個叫做農彭海的人。這是華章早就看上的一個,可以發展成外線的人。這小子原先也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人,因爲他是三手幫的。就是小偷,而他不是出手的那個,而是掩護的那個。
什麼一走一過,直接把你褲衩兜裡的錢都投過來,這種技術的小偷有沒有?有,但極少。而且在大多數情況,都是合作才行。要不然,就是大街上走路的路人,跟你迎面而過,直接能把你藏在那種部位的錢都毫無察覺的偷出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你的注意力放在別處時,他看準了這兒時機,纔有可能成功。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機會都不會那麼好。尤其是帶着挺多錢的人,他本身的機警程度,是比一般人要高不少的。是以在這個狀態下,你很難找到他將注意力完全轉向別處的時候。那怎麼辦呢?需要幫手。
而農彭海就是幹這個活的,你可能走在路上,突然之間聽見不遠處有人吵架。而且是那種“我操,你特麼踩我一腳你還啥表示沒有啊。沒張嘴是怎麼着,一句道歉的話都不會說嘛?行,我今天也不用你道歉了,你把腳伸出來,讓我也給你來一下,這事就算過去了。”
類似於這種,你會不會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轉過去?大多數人,都會因爲突然之間身邊發生這種事,而把注意力轉移過去。殊不知,這其實是故意演給你看的。人爲的干預,就是讓你在這時候注意力在別處,然後就等於給同夥創造了機會。這時候身邊的那個小偷,就開始動手了。等你轉過神來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也不是那種立刻就能夠看看身上錢丟沒丟的。而是得有一個過程“嚓,爲了這種事打一架,真特麼沒素質。不過跟我沒啥關係。”
有了這個過程,那小偷就已經把錢轉移了。等你在想到身上的錢時。就算髮現也已經晚了。
農彭海他們乾的這個活,不是固定的,雖然大多數都是在什麼火車站啊,大廣場啊,熱鬧的市場之類的地方。可其他的地方,他們也一樣去。是以,華章看中的,就是農彭海,對整個南京城的熟悉度。畢竟成天在大街上晃盪,而且哪裡都去。在某些區域,有個犄角旮旯的,農彭海心裡都知道,跟他麼南京活地圖似的。
你就算在本地生活了幾十年,但你敢保證你們城市的人和街道,任何犄角旮旯的地方你都知道嗎?不可能的。但人家農彭海就是知道。
另外農彭海現在已經有點轉行了,從掩護同夥的底層人員脫離出去了。然後自己拉這幾個人開始單幹了。當然了,這個單幹,你就算幹了活,也需要給原先的三手幫交份子錢。畢竟都有地盤的,你在我們地頭幹活,你就得交。要不然你就出去。
這也是華章更看重他的原因,這小子在底層人脈很廣,打聽個事,非常方便。甚至,做一些私活,也一樣便利。 農彭海現在是個頭頭了,是以不用親自出面幹活,他手下有十來號人。講究的就是個傳幫帶。老人帶着新人,磨練技術。他自己則是跟其他的幫派溝通,尤其是三手幫,那片地區的活今天歸我們,明天又去哪裡之類的。
完事之後,農彭海還是挺閒的。今天正在光源茶樓喝茶,聽說書先生講秦瓊傳呢。聽到高興處,先生剛剛把秦瓊賣馬這段書講到最高潮,來了一段開臉,嘴裡滔滔不絕,很見功夫。農彭海放下茶杯,大聲跟着喊了聲好。正待繼續往下聽呢。結果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走了進來,農彭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想到自己還沒媳婦呢,哎呀,就這個模樣,身段的女人,要是自己的女人該有多好啊。不過也就想想吧,自己幹這個活,能碰上什麼好女人啊。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就看那個漂亮女人竟是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自己桌的對面。農彭海就是一愣,道:“您是……?”
“農彭海?”華章問了一句。
“啊,是啊。”農彭海心裡的警惕性立刻就提高了起來,暗道:“難道……手下幹活沒弄利索,這是找上門了?”
華章把一張警務局的證件放在桌上,推在了他的面前,道:“這是我得證件,找你有事。”
農彭海點了點頭,看了看證件。果然是警務局的,要知道,自己幹這行,跟警務局的打交道,還是挺頻繁的。是以,農彭海敢肯定,這個證件絕對是警務局的證件無疑。另外上面看着職務竟然還是個科長。這就有點讓農彭海有點懵了。要知道,三手幫的老大,就算跟警務局的打過交到,上上供什麼的,也頂多就是和管理片區的警官熟,還接觸不上這種高級長官呢。
是以,農彭海把證件小心的又抵還過去後,問道:“這位長官,您是找我有什麼事?沒說的,只要能夠幫上忙,我肯定照辦。”
華章道:“我只說了,我想讓你成爲的線人。“
農彭海道:“線人?什麼意思?“
華章道:“很簡單,幫我做事,我讓你幫你打聽情況,你就幫我打聽。讓你監視誰,你就監視誰。很簡單的,而且還有線人費拿。我聽說,你正找關係,讓前天載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