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若是個報攤老闆,那你就不可能說,突然變成一個老師,學者,因爲身份差異化太大。是以,他怎麼才能更加自然而然的傳遞消息?一定也是,平時就是報攤老闆啊,還不可能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有任務的時候我纔出攤,沒任務的時候我就在家呆着,這一樣不行。你平時一樣要經營你的僞裝身份才行。
是以,趙德彪要真的這麼幹了,那真是有相當大的機會,找到當時跟安魁有接觸的報攤。但到底這個報攤是不是,跟安魁接頭的人,在結果出來之前,倒是不能完全的肯定,可以範克勤的推測,大概率……就是如此了。
現在只能說有一小點希望,安魁出事了,這個人能夠及時的察覺危險,從而撤離或者是轉移。爲什麼說只有一小點希望呢,換句話說,大部分的可能性,依舊是不會察覺安魁出事的。因爲要有一個反應的時間啊,那面出事,這面“咻”的一聲就知道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範克勤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可卻是那種沒法執行的辦法。就是故意打草驚蛇。但還不能讓安全局的人去,得讓其他的人去。可現在自己還不能從辦公室,或者是從安全局往出打電話。自己要是出去的話,就怕回頭覆盤,尤其是在有孫國鑫的時候一覆盤,在得知趙德彪給自己打完電話後,自己就出去過。然後那幾條街上就來了一些人手,驚動了賣報紙的……對於範克勤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以,現在,範克勤只能等着。不過他還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自己的心腸變硬,如果趙德彪真的找到了一個這樣的人,那麼要爭取在他開口前,就尋機,將他滅口。但這個實施起來,必須要找好時機,不然一樣會被懷疑。範克勤相信自己只要找,肯定能夠找到,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趙德彪放下電話後長出了一口氣,開始等待了起來。話說,賣報紙的起來的都很早,是以,孟嚴帶着人,按照趙德彪的指點,在幾條街都佈置了人手,流動着來回走,這裡的人溜達完了就會到另外的線路上,來回交叉的巡視。如此,其實還真就沒多多長時間就圈定了幾個目標。立刻彙報給了趙德彪。
趙德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吩咐一遍,孟嚴開始帶着人實施起來。派了一個面嫩的,首先來到報攤去正常的買報紙,不過他扮演的是那種願意挑剔的人。就是來到了報攤,先是拿過報紙,把上面的標題大概掃上一眼,發現感興趣纔買,不感興趣,就會換一張報紙,然後在掃上面的標題。
這樣的人,在這個年代來說,還是不少的。是以,如此的行爲還真就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但這樣做有個好處,就是可以不看賣報紙的,如果真是目標的話,你看着對方,眼神一對上,容易被對方察覺。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如此做可以非常從容的看一看報攤上都有什麼報紙。
只要這個人看到了金陵日報,就會撓兩下脖子,而看見他這個信號了,就會有三個安全局的人,圍上來。到了跟前,這三個人會用眼睛死死的盯着賣報紙的。然後加快腳步,甚至是到了近前,改用奔跑的狀態。
另外,他們按照趙德彪的吩咐,看準一個報攤,實施這種做法時,要分清楚,在一個報攤周圍,不能看見另一個報攤。也就是說,不能讓另外的報攤看見他們
如此,在那幾個之前趙德彪劃定的範圍內,幾乎是同時開始上演這樣的戲碼。有的報攤老闆,看見三個人死盯着自己,有詫異的,有害怕的,還有先是露出害怕的表情,跟着露出討好的樣子的。也有立刻開口說,願意交保護費的。甚至是有的連連擺手,表示對方認錯人了,自己只是報攤老闆,沒得罪什麼人的。
而就在所有的報攤中,有一個報攤的老闆,還真就是跟安魁接觸的那個人。他叫李亮,賣報紙本就是他的僞裝身份。而且他經營的還是相當好的,就跟真的賣報紙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因爲完的就是一個真字,每天起的非常早,就去一些報社的派發點,上報紙。然後來到了特定的地點開始擺攤,不管有沒有任務他都會這樣做。
如此,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他就是個賣報紙的。就算是查,也會查到,他已經幹了這行,挺長時間了。不會因爲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被人懷疑。
這一天他還是按照以往的習慣,開始出攤。其中也有幾個人過來買報紙。其中有個客人,可能是比較挑剔的那種,來到了自己的報攤,看了看上面都有什麼報紙,然後一邊撓了撓脖子,一邊抓起了一張,大概的掃描了起來。可能是沒發現能夠吸引他的標題,很快的,這個客人又把這張報紙放下,換了一張,以及開始掃描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亮就發現,自己的前方,十一點鐘,十二點鐘,和一點鐘方向,同時來了三個人,這是三個人是不是的瞄自己一眼。要知道,李亮本身就是專業人士,而且昨天剛剛和安魁接頭,把任務交代下去。是以他心中的警惕性還是比較高的。發現了這三個人之後,李亮也開始觀察起這三個人,手上則是裝作整理報攤的樣子。
跟着,隨着這三個人接近,李亮清晰地看到,這三個人相互間也對視了一下。然後便便開始朝着自己更加快速的走來。李亮此時心中警兆大升。都不用有任何僥倖心裡,這肯定是出事了。對方就是奔着自己來的。是以,李亮手中的動作還是挺自然的,但已經放在了押着報紙的一個木頭房子處。然後在心裡開始計算逃離的路線。先沿着左手邊的路,往前跑,然後到了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