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飛快的在心裡計算着逃脫路線,先沿着左手邊的路,往前跑,然後到了十字路口,過了道,往左跑也就五十多米,就可以進入一條巷子,只要進入了那條巷子,再往裡面,很熟交錯的巷子,就可以給自己提供天然的保護。讓自己有機會擺脫對方。另外自己跑的時候還可以暫時的拿上壓着報紙的木頭方子,如此,看看在突圍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夠用的上。
也就是想到這裡,李亮已經看見圍攏過來的三個人,猛地開始改快走,爲奔跑。李亮也不再猶豫,手中一抓,已經拿住了壓報紙的方子,跟着轉身就要朝這左側跑。可就在這個時候,李亮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一個李亮使勁拉着他往後倒去。
這一下太突然了,李亮本身注意力在過來的三個人,和突圍的路徑上。再者是頸項這種部位,對方的雙臂絞在一起,跟着就是雙腿已經從腰間繞了過來,纏住了自己的腿胯部位。後面的人還用全身的力量使勁挺直,是以,李亮再也控制不住,登時也往後載到。
倒在地上後李亮輪着方子往肩頭後面砸去,不過那個人卻已經躲在了另一側,等李亮想要換個方向的時候,對方的手臂已經緊到讓自己窒息的程度,腦袋微微發脹後,馬上就要暈了過去,如何還有力量輪木頭方子。
而這個時候,那跑過來的三個人也到了跟前,有拿銬子的,也有一個對着李亮頭面輪圈就砸的,也有去將木頭方子搶過來扔在一邊後,進行搜身的。
人多打人少,只要配合的好,那優勢就太大了。此時就是如此。這下子李亮徹底暈了過去,沒多長時間一輛車子從旁邊開了過來,停在了道邊,他們幾個七手八腳的把人往車上一塞,便揚長而去。至於說報攤,有後續的人會過來收拾。
趙德彪在得到了這個消息後,立刻也從那個小旅店出來了,開車很快的就跟他們在安全局匯合。這一下趙德彪感覺,總算是對範克勤有所交代了,雖然是抓安魁的時候失手了,但此時又抓了一個。
揮了揮手,趙德彪說道:“當時是在大街山,路上有一些行人還是看見了的,所以的趕快審。這樣,孟嚴,你立刻帶着一個兄弟,先審着,爭取把他嘴打開!我去向總隊彙報情況,然後我再過來。”
“是。”孟嚴就是趙德彪手下的一箇中隊長,聽見吩咐後,立刻帶着人就押着李亮去突擊審問了。
而趙德彪則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大步往樓上而去,看見莊曉曼後,道:“莊秘書,總隊在呢吧?”
“哦,在的。”莊曉曼道:“他吩咐過了,趙隊長回來了,直接進去就行。”“哎,好。”趙德彪點了點頭,來到了門前,先是擡手敲了敲門,這才擰動把手走了進去。很顯然,範克勤是給他留着門呢。
“總隊。”趙德彪說道:“您……一直沒休息呢。“
“嗯。“範克勤道:”你也辛苦,我剛剛聽見樓下有動靜,就知道你回來了。說說,什麼情況了?“
“人找到了。“趙德彪說道:”卑職用的,是打草驚蛇的辦法。先派一個兄弟過去裝作賣報紙的客人,然後由這個兄弟的觀察,決定是否有後續行動。如果看見他的報攤上,有安魁手裡的金陵日報,他就給其他人發個動作暗號。然後另外三個兄弟正面上,吸引目標的注意力。突然一下子接近,並且做出圍攏,拿人的姿態。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安魁的同夥,那麼看見這個陣勢,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所以,在沒有思考時間的情況下,他就會做出一個讓我們確定,他是不是專業人士的反應。
我們用這個辦法,測試了不少在範圍內賣報紙的,也有跑的,可是被摁住的時候,就大叫自己已經交保護費了,也有沒跑的,一樣被圍,上來就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認錯人了的。
只有真正心裡有事的人,生怕自己確實是暴露了。也就是說,越專業的人,才越不敢留下,賭一個對方是認錯人了的微小可能性。另外,這個被抓回來的人,在跑的時候,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知道在手邊拿起一個押着報紙的木頭方子,並且已經倒地的情況下,清晰的知道身後一個人,圍上來的三個人。以少對多的局面,還敢用木頭方子還擊,往後砸人。這個人,是肯定有問題的。“
趙德彪說的意思,範克勤怎麼可能不明白。就好比,一個再厲害的人。比如說專業學過拳擊之類的人,在面對很多人的時候,他的第一選擇,也絕不是二話不說,擡手就幹。他最起碼,也得說兩句:“兄弟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都沒見過你。另外,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就在這站着,可是一直沒動過。你們突然圍上來,是不是認錯人了!!”類似的這種話,用以,爭取平息事態。
就算是被制住了,口上也會先解釋兩句:“不對,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叫某某,你們認識嗎!!”因爲對方人多的情況下,你已經被制住了,你還要掙扎,甚至是爭取馬上反擊,可能會遭來更大的傷害。除非是你有那種反擊一下,就會脫逃的機會。要不然,肯定要先說話的。可這個人沒有,而是被摟到在地了,第一個反應,也是用木頭方子反擊。這就非常說明問題了。
但這也是正常的,因爲專業人士,是不可能冒這種風險的。對方都呈現拿人的姿態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能報着僥倖的心裡,專門賭那百分之一的希望,是對方真的認錯人了嗎?你要是專業的人士,你會這麼賭嗎?你肯定也是先跑了再說。如果被人從後買呢摟倒了,也一定會先弄你一下,看看能不能打懵你,如此,纔再次會搏一個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