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們昨晚見過?”墨尊天驚訝不已,該來的沒來,不應來的卻出現了。
“昨晚?陳師妹不是說與八王子會面嗎?怎麼和這種人……”一位年輕的法士一臉醋意地說着。
“我,我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他的,他居然想非禮我,多虧了我那三位師弟斷後,我才得以逃脫,只可惜,他們至今沒有回來!”她在睜着眼說瞎話。
“什麼?這淫漢子竟然敢對你無禮?”那法士盯着墨尊天喝道,“你是不是殺了我三個好友?”
“奸出婦人口,你們既然認定是我做的,那我也不爭辯!”墨尊天不以爲然地笑了笑,他並不畏懼這些人,大不了用靈祖一走了之,無需忌憚。
“此人行蹤詭異,又出現在‘煙雨樓’中,我猜他是創神教的邪徒,不如先把他抓起來再做審問!”另一人說道,現如今創神教低調行事,反而成爲法士界瘋狂獵殺的對象,滅邪社也在各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變了味,總有些法士以公謀私,殘害好人。
墨尊天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來此地竟然是懷疑煙雨樓是創神教的據點,本想進行搜查的,難怪其中還有女子,看他們氣勢洶洶,顯然是有人撐腰。
“毛公子不急動手,此賊狡猾之極,我怕他攜帶傳送臺,不如將你的洪圓天蓋祭出來,來個甕中之鱉!”女子對身邊的毛阿寶輕語道。
,毛阿寶臉色上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一伸手甩出一道金光,金光乍現,出現一個金燦燦的光罩將整個妓院罩起來。
墨尊天失了一驚,沒想到他們竟然攜帶有這等寶貝。
洪圓天蓋乃是隔絕虛空的法器,無使用等級限制,但造價十分昂貴,一般人根本用不起,能用起的人絕非常人。
在未毀壞洪圓天蓋之前,被隔絕在罩子中的人將無法橫空虛度,無法使用傳送臺逃走,一旦遇到高手或圍攻,只能殺出去,無法秒遁。
墨尊天心涼了半截,自己最大的依仗莫過於利用靈祖穿梭,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要擊破這洪圓天蓋,他至少要提升到聖級以上纔有可能。
妓院中的妓女均嚇得躲入房中,偌大的殿宇中只有十多人圍着墨尊天,他們爲了防止墨尊天突然爆發闖出去,彼此以法力凝結出一層結界,這些人中最強的已經是王級八段,最弱的也是王級四段,他們凝結出來的結界墨尊天根本不能在瞬間衝破,雙層防護下,墨尊天可以說插翅難飛。
“你殺我弟弟,今天我必殺你!”陳姓女子恨得直咬牙。
“陳師妹寬心,師弟也未必就死了,等我拿下他,給你討個說法!”一直袒護她的毛阿寶說道。
這女子名爲陳韻寒,她可不止是永聖天府的門徒,而且大有來頭,其家族在永聖天府中極富盛名,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想要巴結她呢,這次絕對是個好機會。
對方人多勢衆,墨尊天也不想逞強戀戰,蹭一下站起來打算挑起戰鬥,等戰局開啓,找機會利用隱身術的掩護破開結界逃走。哪知墨尊天剛起身,對方已經出手,並且是狠招——蓄氣炮,想要一招之內製服他。
蓄氣炮是近身攻擊,別說擊中目標,就是擦街而過都能造成不小的傷害。
墨尊天慌忙釋放出念起罩保護自己同時側身躲閃,可仍然被強大的念氣掃過腹部,頓時一股念氣在他體表爆破,炸裂了念起罩,毀了他腹部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小腹。
墨尊天受傷失衡,還沒反應過來,又遭側面一人突襲,砰一聲砸穿了一張桌子,倒在地上,所有防禦頓消,他已成板上魚肉。
“呵呵,實力也不過如此嘛!”一衆人紛紛放鬆了警惕,一個呼吸之間就擺平了他,看來陳韻寒高看他了。
最先動手的毛阿寶箭步上前,一腳踩在墨尊天胸口,冷笑俯視着他,問道:“你把我那三位好友怎樣了?”
“死了!”墨尊天瞪着他,流露出十分憎惡。
其他人也都圍上來觀看好戲,那層結界隨之消失。
“大白天來妓院不嫖妓只爲歌舞?哼,老實交代,這裡是不是創神教的據點?你來此地是不是傳達什麼信息?”毛阿寶問道。
“與創神教的人相比,你們更該死!”墨尊天冷笑着說道,話音未落,報阿寶感覺到他的靈力不正常地涌動,並且警覺地發現自己的靈胎不受控制地失去活性。
“閉氣,他是蠱術師……”毛阿寶霎那間退到門口,臉色泛白,震驚地看着從地上緩緩爬起來的墨尊天。
手腳靈活的人都已第一時間撤離,可仍有三人動作緩慢,被墨尊天輕而易舉地秒殺。
三具血淋淋的屍體到底,均被墨尊天擊破頭顱而死,腦漿中的熱氣騰起,腥臭味很快瀰漫開來。
“不能讓他活着離開,拼了!”毛阿寶實力大減,卻是第一個發動二次攻擊者。
其他人也都驚醒,他們已經認定了墨尊天是創神教的邪徒,絕不能放走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一起動手攻擊。
衆人之中,唯獨陳韻寒未受到半月毒霧的影響,因爲她曾親眼看到自己的弟弟被詭異的毒物所殺死,因此她猜測墨尊天也是蠱術師,留了一個心眼,沒有靠近。
其他人的戰力均有削減,唯獨陳韻寒仍處於巔峰,她出手,衆人頓時成爲陪襯,墨尊天固然彪悍,卻雙拳難敵四手,連洪圓天蓋的圈子也衝不出去。
噗哧,墨尊天被一人從後背砍了一刀,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差點讓他暈厥。
墨尊天被打飛出去,滾到在地上,巧的是,他滾到了洪圓天蓋的邊緣,這簡直就是老天賜給他逆襲的天機!
墨尊天原地翻了個身,滾出洪圓天蓋的籠罩範圍,瞬間隱身。
“媽的,讓他跑了!”一人氣急敗壞地說道,他按着流血的手臂,憤恨不已。
墨尊天的攻擊均帶有附加傷害,現場有過半的人都中毒不淺,氣憤不已。
“他沒走,他只是隱身了!”毛阿寶狡猾地看到了墨尊天留在地上的血跡。
墨尊天雖然隱身了,可因傷勢過重,並不能及時阻止身上的鮮血,尤其是他沾血的腳印,以及衣服上的血滴。
“那邊……”一人見空中有血滴落,對着血滴上空發出迅猛的一擊,只可惜只把樓頂擊穿,並不曾碰到墨尊天。
嗖……
一枚彈丸打在一人身上,彈丸沒入其體內,那人頓時倒在地上,口鼻噴血,不醒人事。
“快保護自己!”毛阿寶連忙叫道,說着便釋放出念起罩,把自己和陳韻寒保護起來。
墨尊天已經是半聖法士,過去需要用材料製出彈丸,現在只需用靈力便能融合出彈丸,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利用法力發動攻擊,物理攻擊又能讓他們及早發現,只能讓彈丸也隱身,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
墨尊天又射出一彈丸,這次的目標是陳韻寒的臉,這女子惡人先告狀,實在陰險可惡。
毛阿寶到底是高出墨尊天三個等級的法士,他全神貫注地留意着這裡的一起東向,當墨尊天的弓弦發出輕微的震動時,他已經判別出墨尊天所在的位置,並迅速發出念氣波,同時把陳韻寒拉想自己懷裡。
他本來可以將陳韻寒推開,但卻一時情不由己,想要表演英雄救美的一幕,卻不料墨尊天雖然被擊飛,那彈丸也未按原定的軌道走,可它最終卻在陳韻寒耳邊炸裂。
“啊……”陳韻寒一聲慘叫,衆人看時,只見她左耳畔血肉模糊,血液汩汩涌出,並且伴着白色泡沫,毛阿寶也傻眼了,這彈丸的威力真是太匪夷所思了,竟然炸掉了陳韻寒一直耳朵,毀掉了她耳根以下一寸的肌膚。
毛阿寶連忙以法力爲她止住傷口,可她的耳朵將無法生成,並且脖頸上的傷痕永遠無法根除。
陳韻寒尚不知道自己的傷情,唯獨能感到灼傷一樣的劇痛,內心對墨尊天的憎恨加倍,暗暗發誓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他。
這時,外面有人被這裡的動靜吸引,先後涌進來不少人,有人認出了陳韻寒和毛阿寶,見陳韻寒白皙的脖頸上血紅一片,紛紛打探,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在驅迷城光天化日之下對她下此狠手!
墨尊天被擊飛後,藉助靈祖連續穿梭兩次,墜落在驅迷城外的荒野中,他剛坐下來打算復原,忽然感覺到城內有數道氣息朝這邊飛來,心頭有不詳的預感,他生怕別人追來,便強打起精神,繼續朝北穿梭,一直到靈祖無法繼續穿梭後才停下來。
墨尊天剛坐下來沒多久,又感覺到後方有幾道強大的氣息衝過來,心裡叫疑,這些人是狗嗎?怎麼能知道自己穿梭的方向?
靈祖無法繼續穿梭,而他又無力逃遁,索性躲在一棵大樹上隱身,凝神屏息,封鎖氣息,靜靜地看着這幫人到底是偶然路過還是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