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衛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不敢說話。
“那就是你們幾個人都有份嘍?”林江北冷笑一聲,邁步向這幾個衛兵走去。
看着這個人形兇獸逐漸向自己接近,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衛兵終於承受不住心裡的壓力,“不要打我啊!我沒有去,我沒有去啊!”
他嘴裡發出帶着哭音的尖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用手指着身後那三個衛兵,對林江北說道:“是他們三個,他們三個跟着紀參謀長一起去的啊!”
“算你命好!滾到一邊!”林江北冷冷地說道。
“是是是!”這個衛兵四肢着地,屁滾尿流地爬到了一邊。
剩下三個衛兵面色煞白,恨不能衝上去把這個出賣他們的同僚給當場揍死!說好的齊上齊落,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放棄我們兄弟獨自偷生?
可是周圍那些勤務營士兵手裡伯克曼衝鋒槍的黑洞洞槍口正對準着他們,他們誰又敢輕舉妄動?
林江北確定了這三個士兵都是打砸林氏國醫堂的幫兇,一個箭步就衝上去,掄圓了胳膊,一巴掌就打在了第一個衛兵的臉上。
這一巴掌,林江北可以說是咬着牙關傾盡了全力。他那經過將近三年時間特訓鍛煉出來的遠超乎正常人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在手掌,沒有半分保留地落在第一個衛兵的臉上。
只聽“啪”地一聲巨響,這個衛兵整個被林江北抽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悶哼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但凡是眼睛尖一點的,都能夠看出,他的腦袋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歪在了一邊。林江北這一巴掌即使沒有把他脖子抽斷,至少也是頸椎錯位了!
林江北看也沒有看第一個衛兵一眼,轉過身來左手一伸,已經抓住第二個衛兵的胳膊,然後右手往前一探,卡住了這個衛兵的肘關節,左右手交錯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第二個衛兵的胳膊就跟一根柴火棍一般,硬生生地被林江北從肘關節處掰斷。隨即他抓住這個衛兵的頭髮兇狠往後一拉,趁着這個衛兵身體後仰的時候,提起膝蓋狠狠地就撞在了這個衛兵的兩腿之間!
只聽“噗”地一聲悶響,第二個衛兵嘴裡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嘯聲,幾乎要把會議廳裡所有人的耳膜都差點刺破。然後他就彎腰蜷曲如同一隻被放入煎鍋的大蝦米一樣,用那隻完好的手捂着檔部,在地方來回的翻滾着,只恨爹媽爲什麼要把他生這個世上來!
看到前兩個衛兵的遭遇,第三個衛兵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勤務營士兵手裡的衝鋒槍還指着他,撒腿就要逃跑。
可是林江北又哪裡會給他這機會,衝上去一把抓住第三個衛兵的頭髮,狠狠地往下一按,膝蓋已經結結實實地撞在他的臉上。
“嘭”地一聲,會議廳內又響起了一聲心驚膽戰的悶響,再看第三個衛兵,整個臉就如同一張稀爛的肉餅,根本就分不出哪裡是眼睛哪裡是嘴巴哪裡又是鼻子!
會議大廳裡響起一陣嘶嘶的倒吸涼氣聲音。
那二十個商戶的掌櫃早林江北動手收拾第一個衛兵的時候就閉上眼睛不敢看了。但是鍾英才還有他手下的勤務營的士兵可是把林江北收拾這三個衛兵的全過程都看在了眼裡。
這些勤務營士兵,雖然手中端着衝鋒槍,也跟林江北是一邊的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現在看着站在會議大廳正中間的林江北身影,不由自主地就感覺到手腳發涼。
能夠成爲中央軍校洛城分校的勤務營的士兵,他們個個都是國軍的精銳之選,其中不少還在一二八淞滬戰場上殺過日本鬼子。可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林江北如此兇狠的人,即使在淞滬戰場上跟他們拼刺刀白刃戰的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鬼子們,也沒有林江北這樣兇殘。
這尼瑪哪裡還是人啊?簡直就是一頭人形兇獸。誰要是不幸對上這樣的傢伙,簡直就是人生的噩夢!
有這樣想法的不僅僅是勤務營的士兵,連他們的營長鍾英才也有同樣的看法。
他第一次在火車上見到林江北的時候,雖然也看着林江北用手槍頂着張參謀的下巴,但是並沒有覺得林江北有什麼太出奇的地方。畢竟手槍這種武器,別說林江北一個成年人,即使一個七八歲的頑童拿在手裡頂着張參謀的下巴,他也得乖乖聽命行事不是?
卻沒有想到,林江北離開了武器,赤手空拳的時候會更加兇殘,何止是人形兇獸,給鍾英才的感覺就是一頭無法戰勝的惡魔。鍾英才自問格鬥技巧應該在林江北之上,但是在目睹了林江北剛纔的出手過程之後,他捫心自問,倘若他跟林江北兩個人赤手空拳地對上,最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一定是他!
收拾完三個幫兇,林江北輕輕撣了撣身上的灰土,走到二十多家商戶掌櫃們的跟前,衝着他們拱了拱手,說道:“各位長輩,江北剛纔懲治挾持我爺爺和父親的兇徒,驚擾到了你們,實在是抱歉。我下一步還要在這裡對兇徒進行審問,各位長輩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先行離開了!”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走!”這些掌櫃們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他們實在是被林江北的兇殘程度給嚇壞了,本來之前隆慶泰的李掌櫃和董震升的董掌櫃還打算拉着林江北敘上兩句舊,擺一擺長輩的譜。可是剛纔看到那一幕幕慘絕人寰的場面,他們只想離林江北遠一點,哪裡還敢有半分敘舊的心思啊!
等這些掌櫃們都離開之後,林江北這才讓勤務營的士兵把躺在地上呻吟的黎存行拉到自己跟前,啪啪地抽了他兩個耳光,然後厲聲問道:“黎存行,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派人綁架中央大員,意圖何爲?”
黎存行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他好歹也是執掌八個縣的公署專員,手下的保安團士兵也有好幾百號人,在洛城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他。可是現在,林致遠這個小孫子抽他耳光就如同抽兒子一般,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姓林的,你以爲有朱少舟的勤務營替你撐腰,你就了不起了?”他氣憤地說道,“我可是經軍事委員會考察,行政院正式任命的第十行政區督察公署的專員。我告訴你,除非是你現在殺了我,否則只要我黎某人有一口氣,就會跑到南京向常委院長告狀,我就不信,朱少舟他在南京也能一手遮天!”
“殺了你是吧?”林江北將手一伸,又從鍾英才腰間把那一把中正佩劍拿到手,眼睛瞄着黎存行的脖子。
黎存行只覺得自己脊樑上一顆一顆芝麻大的雞皮疙瘩鼓了起來,但是心中的橫勁兒也上來了,“對,你有種就一劍刺穿我黎某人的脖子,大家一了百了,否則我黎某人絕對……”
他話還沒有說完,林江北已經抽出了中正劍,唰地一聲,衝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刺了過去。
黎存行這時候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噗呲”一聲,劍鋒刺穿敗革的聲音傳來,黎存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仰面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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