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是深夜才吃東西的,不能壞了規矩。”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季流年。
“規矩是人定的,現在新的大哥上位了,他對你們好一點你們不領情是吧?快點去,我讓人過來看着,不會有什麼事的。”
於是他們也離開了。
不到一個鐘,大雜院裡就是各種慘狀,季流年看見那些漏網之魚,用利劍把他們也殺了,場面甚是血腥。
季流年對自己的成果甚是滿意,招呼着未白與梅洛琴快點走,沒想到還沒有走出大門,就被官府的人包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毒殺了大雜院的人,快把她們給捉起來。”縣令怒吼。
“你就是縣令吧,我幫你把該死的人都殺了,你應該感謝我纔對,怎麼反而要把我捉起來,簡直太無禮了。”
“你竟然敢毒殺了那麼多人……你……太無法無天了,來人,快把她給捉起來。”
季流年笑嘻嘻地說:“你確認你真的要捉我?”季流年的話讓縣令吃了一驚。
“大膽民賊,你竟敢如此對本官說話,造反了你。”縣令急得直跳腳。
“你不就是一個縣令嗎?你知道里面的人乾的都是什麼勾當嗎?”
“無論他們乾的是什麼,你一個百姓,殺了那麼多人就是不對,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把她給我捉起來。”縣令再次怒吼。
季流年快速拔出劍,對着他們說。
“你們敢動我一個手指,我馬上要了你們的性命。”
未白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個貪官,真是有眼無珠,當今的皇后就在這裡,你竟然敢如此無禮。”
未白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大膽刁民,既然敢冒充皇后,真是不知死活,來人,把她們全給我捉起來。”縣令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
季流年瞟了一眼未白,本來她是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的,現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把金牌掏了出來。
縣令看見金牌,頓時軟了下去,士兵們看見縣令跪了下來也跟着跪了下來,外面圍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百姓,大家都拍手叫好。
“實話告訴你吧,我還沒有到雲都就遇到了這些人販子要把人販賣到別的地方去,我看不過眼於是把他們都救了下來,可是他們一幫人後來又來追殺我。我忍無可忍,於是索性把他們的窩都端了。”
此時一個師爺站了出來。
“你不是皇后,你是冒充的,皇后自稱自己爲本宮,你卻沒有,你是冒充的,這塊金牌是假的,皇后怎麼會到我們這個地方來,大家別被她騙了。”
“大膽,你竟然敢懷疑皇后娘娘,去死吧你。”未白踢了師爺一腳。
“未白,別動手,你就看看這金牌是真是假吧。”說完季流年把金牌扔給了師爺。師爺當真用牙齒去咬,又細細看了一番,最後跪了下來。
“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皇后娘娘親臨本縣,小的有罪……”
“你們是有罪,但是罪不在此,我不是端架子的人,你們對我不恭敬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們任由這些人販子存在卻罪不可赦,雲都的百姓也是人,你們自己也有妻兒老小,爲什麼不管制一下他們,快說,是不是收了他們的利益?”季流年大聲地說,外面的人都聽見了。
“他們把我的媳婦綁走了,現在賣到了洛城,我的媳婦再也回不來了,皇后娘娘,你要爲我們做主呀,這個狗縣令,只會收錢,什麼事情都不做,根本就不是我們的父母官。”外面的一個男子大叫起來。
“快說,你們到底收了多少好處?”未白拍打了一下縣令的老臉,又踢了一下師爺,兩人都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皇后娘娘,我們冤枉呀,我們沒有收他們的錢。因爲他們的勢力太大,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只好聽之任之,但是我們絕對沒有收他們的錢,不信你把他們捉出來問一問。”
“這些事情百姓最清楚,裡面的人都被我毒死殺光了,你讓我問誰?”
外圍的百姓聽見季流年這樣一說,紛紛痛訴縣令的各種罪惡行徑,季流年都不忍心聽下去。
“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爲好?”季流年用自己的利劍劃了過去,縣令的臉上馬上流出血來。
“是我做錯了,我自認倒黴,現在我別無他求,只希望皇后娘娘放了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一切的錯都在我。”縣令說完磕頭起來,很快額頭就出了血。
“算你有良心,我當然不會殺害你的妻兒老小,罪惡都是你一個人犯下的,我就處置你們。”季流年惡狠狠地說。
師爺踉蹌地走到前面來。
“皇后娘娘,我是無辜的,我冤枉呀。身爲師爺,我曾經幾次奉勸縣令不要與他們勾結,不要收他們的錢,但是縣令不聽我的,我身爲屬下,只能夠按上面說的去做,我們是無辜的,請皇后娘娘明察。
未白比季流年還狠這個師爺,一看他就是一副奸詐的模樣,現在事情敗露了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縣令,真是一個惡毒的小人。
“小姐,不要聽他的,我看就是他牽線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梅洛琴也忍不住站出來說話。
“對,這種小人最應該處死,最可惡,牽線搭橋落井下石這種事就是他做的,一定不能夠放過他。”
“你看,我的兩個下女都說話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以爲憑你一張嘴我們就聽信你,你也太幼稚無知了吧。”
“小姐,現在就處決了他們吧,要不讓我來,讓我過過癮。”未白掏出刀來,躍躍欲試。
“猴急什麼,你們把這些人都推進大牢裡,明天我們就跟他們算賬,你們說好不好?”季流年大聲對外圍的百姓說。
幾個青壯年跑了出來,把他們全部押進了大牢。
“沒想到一舉兩得,不費吹灰之力,哈哈。”季流年得意極了。
晚上回去以後,梅洛琴把今天的戰況告訴了梅洛俊,梅洛俊高興極了。
“都是他們害我的,沒想到他們也有今天。”梅洛俊摸了摸自己的斷腿。
“我們兩個去看看季姐姐吧,你說季姐姐真的是皇后嗎?這可太不可思議了。”梅洛琴剛剛在縣令面前沒有說話表示自己的驚詫,現在終於忍不住了,於是拉着梅洛俊一起去找季流年。
“季姐姐今晚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季姐姐要是真的是皇后,我與梅洛俊可擔當不起。”
“我幾時說謊過?你們快起來吧,沒有什麼擔當不起的,你們又聰明又勇敢,比我這個丫頭強很多,既然她能夠與我打打鬧鬧的,你們也一樣可以。”
“就是就是,你們別把她當成是皇后娘娘,當成是一個俠女就可以了,我從來不跟她客氣,你們也不需要客氣什麼。”
“那以後我們要跟着季姐姐回皇宮嗎?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做夢都想去看一看。”畢竟是一個少年,梅洛俊把自己的心事都說了出來,惹得季流年哈哈大笑。
“那自然如此,以後你還可以住進去,是一個小主人。我讓宮裡最好的太醫爲你治病,你的腿傷肯定能夠治好。”
“那太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與大家一樣跑得飛快了。”說完梅洛俊把季流年抱了起來。
“這孩子,喜怒形於色,只怕以後在皇宮這種人心叵測的地方要吃很多虧。”未白笑着說。
“人心叵測?皇宮裡面也有壞人嗎?”
梅洛琴的話幾乎讓未白要暈倒。
“那是當然,比這裡的人更壞的都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顯然,未白已經在心裡面接納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