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諸葛敬我喊出最後一句咒語,整個影視城似乎都出了一聲劇烈的轟響,天空之上風起雲涌,大地之上氣流震動,竟有天崩地裂之勢。
在場人都臉色大變。
普通的官員跟富豪更是嚇的臉色慘白,雙腿直抖。
“這是地震了嗎?”
“不,是陣法,足以撼動天地的陣法”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面色凝重的說道。
衆人聞言皆震驚不已。
陣法依靠山川走向,地煞氣流,佈置出的固定大陣,有大有小,小的只有一室之地,大的卻可以籠罩山脈乃至全城。
“這裡這麼會有陣法?”
“此陣至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精心不治而成。”一位穿着土黃色道袍的老道士說道。
這位老道應該對陣法頗有研究。
“不錯,如吳子大師所言,我家師兄確實在這裡佈置了萬里山河大陣,準確的說並不是一般的法陣,而是風水大陣,不僅僅是影店,還有附近的幾座山,乃至杭城的虎跑山,還有數條河流,政府都在我師兄暗中部署下進行了修改大造,至今已經三十多年了,陣法已成,已經進入了養陣階段”
“諸葛先生是依靠此陣天人融合築基?”那位老道問。
劉真點頭說:“真是!”
原來這就是諸葛敬我能夠強行進入一品修仙境的原因,還別說,他還真的成功了,也就是他所謂的悟道,跟藥物的一撮而就不同,他的這種辦法只是時間比較久,到目前爲止築基也已經進行到一半。
“可惜,這陣法只能使用一次。”
“這次之後,法陣就會破碎。”
劉真面露悲色。
這萬里山河大陣要是不使用,會慢慢的改變諸葛敬我,不僅能築基成功,還能讓諸葛一脈氣運鼎盛,長盛不衰,但現在卻不得不用來對付張凡,劉真這麼能不悲傷,而且,凡人怎麼驅動得了這樣的大陣,必定是強行而爲,輕則法力全失,重則當場身亡。
“師兄,你是拼命了啊”
此時的天空,江南省萬里山河之上,紛紛騰起一道道山川之氣,以肉眼可見的度聚向天空,色澤灰暗中,探出一隻遮天巨手。
“天蠶困……天蠶困!”
“原來這纔是諸葛敬我真正的底牌”
吳子大師面現驚色,眼中更露出無比欽佩之色,“老道士以風水入道,以道法凝陣,以陣法施術,但與之諸葛先生相比,貽笑大方,貽笑大方啊,老道服氣啊!”
衆人望天也都臉色駭然。
遮天之手!
此時只要在江南省境內的人擡頭都能看到這隻手,這等壯觀的景象,哪還是什麼風水玄術,已經可以視爲仙術,仙法!
在場的官員富豪,特別是劉主任等人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他們從沒想過,陰陽師修煉到諸葛敬我這個層次,竟然能引動天地之威。
那位將軍也是面色凝重,似有所思。
武修在此等景象面前,實在太過渺小了。
即便是週一天看了都是心底沉,不知道張凡這位靈官陰神能不能扛得住這樣的擂天一擊。
白崇這邊的陰陽師看到此等景象,除了驚歎,則是狂喜。
信心滿滿。
諸葛敬我驅動這樣的大陣,那就非人力可敵。
張凡就算力量再強,又怎能抗衡的了天地之力。
白家人都送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喜色。
終於贏了。
命保住了!
白家還會是原來的白家。
張凡目視天空,望着那遮天巨手,儼然成就指掌天地之威,難以撼動。
人力終究無法跟天地對抗。
“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我……”
張凡相信換做任何一位巡遊,在這樣的力量面前都無可奈何,必死無疑。
但是……
張凡有一個損友叫太十三,那個號稱最靠得住的人,不僅出賣朋友,連自家的不傳之密的算陣眼的都說了出來,簡直節操喪盡。
“天!蠶!困!”
諸葛敬我面色凝重如水,雙手交叉,結成法印,拼盡全力引動萬里江河之氣,他身體在不斷顫抖着,出一陣陣咔嚓的聲音。
那是肉身承受不住這龐大山河之氣的壓力。
但諸葛敬我不管不顧,哪怕嘴角流出血液,也死死盯着張凡,法印緩緩按下。
天空那隻巨手也摁了下來。
“張凡,老道以萬里山河大陣,與你最後一戰”
諸葛敬我爆喝。
每一個字說出來都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落地有聲,可每吐出一個字,他的氣息就落一分,口中就會噴出鮮血。
到了最後,面如死灰,目光呆滯,血色胸前,但他卻沒有悲傷,嘴角還掛着一絲欣喜。
“張凡,你終於死在我手裡了。”
諸葛敬我知道,在天地之力形成的天蠶困下,就連真正的大仙都只能死。
張凡死了!
他聚集靈臺最後一絲清明,想要看到張凡被碾壓成渣渣,不留一點塵埃,但卻看到了畢生永南忘記的一幕。
那平凡無奇,卻如同天神一般的身姿。
轟!
整個江南省爲止一震。
“快逃啊”
“地震啊”
這是在數百里外的江南濱海城。
幾個白領從大廈內瘋狂的跑出來。
路邊的一輛汽車正在行駛,被震得飛了起來,平地硬生生開出了上地越野的感覺。
無數電線癡癡作響,爆出一道道藍色的電弧。
正在海邊大魚的一個漁農,正打算撒網,海里的魚兒被某一種力量全都震上半空之中,密密麻麻的,望去足足一片海域。
這樣的奇景在江南城市生……
對很多人而言,這只是奇異的自然景象,造成一時的麻煩,很快就會被氣象局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民衆也會很快遺忘。
但對於影視城的諸位而言確實畢生難忘,同時結果也是巨大的,將影響着整個江南省術法的展。
同時,還有白家白崇的生死,以及白家的興亡。
再沒有疑問了,張凡以死!
“諸葛先生贏了!”
“在如此陣法面前,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會被滅吧”
“太強了,太震撼了”
“諸葛先生還是江南第一陰陽師,不,是全國第一,世界第一”
“你說的沒錯!”
江南法術界的一衆陰陽師們都欣喜若狂,他們視諸葛敬我爲領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怎麼樣,秦將軍,法術是不是比武修更強?”
秦將軍面色凝重,閉口不言。
一直提着心的白家人,驚喜交加。
“爸!”
“爺爺!”
“我們贏了!”
就連身經百戰的白老將軍此時也是激動不已,贏了,贏了,三十年壽元,我還能再活三十年。
太好了!
只有週一天臉色一黯,如果連張凡這樣的靈官陰神都死於諸葛敬我之後,那諸葛敬我就實在太可怕了,誰還能與之抗衡。
而之前,週一天的態度可是站在張凡這邊的。
不免會被諸葛敬我記恨。
遭了!
週一天心裡暗暗叫遭。
白崇的目光變得冰冷,向週一天掃來,還有其他三位家族,這是要打算秋後算賬了,可突然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對,猛然收回目光,隨着衆人的視線往場中望去。
“噠,噠,噠……”
清晰的腳步聲響起,爲什麼腳步那麼清晰,因爲靜,死一般的靜。
來風都聽了。
連血都凝了。
場中那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青年,穿着一身不入流的衣裳,正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着諸葛敬我走去,目光淡然,不悲不喜,卻讓人覺得如同神邸。
身上的衣服一塵不染,連一滴塵埃都沒有沾染。
清清爽爽亦如初次見到他一般。
赫然就是張凡!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