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引動整個江南省的萬里山河施展的天蠶困,張凡應該死了纔對啊,一個人怎麼可能硬抗萬里山河的地脈之氣,這絕不可能,贏的應該是諸葛敬我!怎麼會,會是他!
“張凡……”
劉真臉色狂變,心直往下沉,也不管張凡是何等樣的存在,就想要衝上去。
卻見張凡來到了諸葛敬我的跟前。
“姓張的,你想做什麼?”
張凡微微向他看了一眼,表情一如既然的淡然,輕輕伸出手去。
“不,不要!!”
劉真瘋狂的大叫,剎那間,如遭重擊,狂奔幾步,竟然摔在了地上,功法期陰陽師的水準竟然跑步摔倒,這是決然沒有可能的事,但真的生了。
他的臉上滿是悲痛,淚水在眼中打滾。
只見張凡淡淡的身出手去,可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諸葛敬我,一陣威風吹拂而過,諸葛敬我化作了點點能量,隨風飄散而去,消失在這片江南省的萬里上河。
“啊!”
衆人失聲輕呼。
張凡平靜的說:“你師兄死了。”
劉真悲痛不已,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輸了?
吳子道長快走幾步,吐出一口氣,恭敬的說:“張大師,劉真顧念諸葛先生無可厚非,剛纔多有冒犯,還請千萬見諒。”
張凡望着地上的劉真:“你殺你師兄,你可服氣。”
劉真悲痛點頭。
張凡說:“我會盯緊你諸葛一門,但凡再有一人敢使用陰陽術轉嫁陽壽,滅你諸葛一門!”
劉真渾身劇震,不敢造次。
張凡淡淡的說:“實際上,你們也沒辦法了……”
說完不再理會地上的劉真,只見張凡聲音如雷:“諸葛敬我已死!”
在場諸葛門徒,還有諸葛至交聞言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俯稱臣。
其他衆人,也都盡數默然。
儘管大家不知道,明明是諸葛敬我引動萬里山河之氣脈,再施展逆天神技天蠶困,佔盡上風,可怎麼突然就死了呢?可沒有一個人敢問,張凡太強了。
真正說起來,諸葛敬我並非張凡所殺,張凡只是破了找出陣眼破了萬里上河的氣脈,並掙脫了天蠶困而已。諸葛敬我真正的死因是他駕馭不了這麼強大的氣脈力量,他拼盡全力施展出陣法後,全身上下已經被浩瀚的地脈之力給反噬了,只是瞬間就被衝潰,連一點渣都沒留下。
張凡放眼望去整個江南術法界,吳子道長,劉真……還有一干陰陽師,全都是江南呵呵有名的陰陽師,大師級別的人物,紛紛低頭,俯稱臣。
“白崇!”
當張凡走向白崇時,白家上下面如死灰,滿臉驚恐,白老將軍更是渾身顫抖,“輸了,輸了,諸葛敬我輸了,我白家也輸了。”
白家人想起那個可怕的賭約來。
這一次可是堵上白家滿門。
頓時白家子弟渾身顫慄,什麼滔天權勢,什麼軍隊坦克,什麼億萬資產,在這樣的張凡面前起不了一點作用。
最後竟然是張凡贏了,連那伸出覆蓋整個江南省的遮天之手都贏不了他。
當今試問還有什麼能制裁他的?
“張先生,我白家服了,只求看在老朽曾經爲國家做過貢獻的份上,放過我白家子孫,殺我一人。”
“爸”
“爺爺”
張凡目光倏地一冷:“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不是我要殺你,而是你早該死,早在十幾年前就應該死了,你不顧世道輪迴,偷他人陽壽,你多活十幾年,就意味着別人少活十幾年,什麼是無價的,你是掠奪者,劊子手,枉爲國之重臣,白崇,你還不醒悟嗎?”
白崇聞言眼睛倏地瞪起來,目光流露出了一絲迷茫,還有一絲悔悟。
“白崇讓自私貪婪矇住了雙眼,以至於做出傷天害理之事,遺臭了萬年,先生訓斥的對,請先生收回三十年陽壽,再無半分不憤”
“拜服”
說完,白崇雙膝落地,跪拜張凡身前。
張凡踏前一步說:“我不會牽連無辜的……”
“你偷走我三十年陽壽,我取回而已”
“這是你我之間”
“與白家其他人無關。”
說完,張凡緩緩擡起手,把手掌在白崇頭頂輕輕一撫。
“今取回三十年陽壽,此時,了!”
隨着他這話說出,白崇老將軍臉色瞬間灰暗下去,一下子蒼老的如同百歲老叟,皺紋斑駁,老眼混沌,渾身再無半點力氣,含着笑閉上了雙眼,再無半點氣息。
腦袋垂落!
“爸……”
“爺爺……”
白家子孫呼啦啦的跪落下去。
在場的高官不少都是白崇的門生,也都紛紛跪拜下去。
就連劉主任也都跪了。
許多人長嘆,已經多活了十幾年,掙大了,要不是白老爺子多活了十幾年,白雲飛如何當得上將軍,老二如何能成爲副省級別,老三哪裡來的萬貫家財,子女哪裡來如此興旺,不過,從今而後,白家一落千丈是必然的,畢竟沒有很傑出的扛鼎人物。
張凡說:“既然事情解決了,那麼我也走了。”
說完,跟在場的人打了招呼就轉身而去。
雙手擦在牛仔褲的褲兜裡。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走咯,去探小冰雲的班咯。
不過妹子說了,得多買一點好吃的過去,人多……這是要大出血了啊。
這,這就走了啊?
在場的人有很多都沒反應過來。
在場的江南陰陽師,以吳子道長爲見此也說:“事情既然已經結束,我等也不在逗留了。”
諸葛敬我死了,江南省丟了臉,他們也沒臉呆下去。
可卻沒曾想,劉真卻說:“你們不能走。”
一衆陰陽師聞言,臉色不僅一變,這個劉真想要幹什麼?
都輸成這樣了,還想怎麼樣?
“劉大師,你這什麼意思?”
“難不成想讓我們整個江南法術界陪着你們諸葛一門一起丟人?”
卻見劉真擡頭望着天空,那灰色天空中那隻遮天之手已經收了回去,但萬里上河氣象卻沒有消散的痕跡,“吳子道長,請看……”
“這,這是……”
劉真面色一沉說:“轉嫁陽壽,這絕非小道……我師兄,小神都是靠的這個大陣,才能做到此點,但此陣也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故而,一定有陰物作爲引導,而那些被偷陽壽的人,莫不都被人問有沒有見過一口水井。”
吳子道長變了臉色說:“你說這大陣之下有大鬼物?”
劉真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其中一位陰陽師追問:“劉真,你所言可屬實?可不要胡說八道嚇唬人。”
劉真面色凝重的說:“句句屬實。”
吳子道長面色大變:“有此萬里山河大陣鎮壓,那鬼物當然是出不來,可現在大陣即將破碎,那鬼物也必將出世。”
一衆人頓時色變:“那可如何是好,這等鬼物出世,豈不是要生靈塗炭?”
“鬼物出來,先遭殃的就是我們”
“快走”
卻就在這時,整個影視城的地下似乎出了一聲沉重的呼吸聲,就像是沉睡了數百年悠悠醒來一般,大家初以爲是幻覺,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劉主任臉色大變。
即便是軍中的高手,包括秦羽的臉色也都變了。
“陣破之時,就是大鬼物出世之時”
所有人都擡頭望天,那灰濛濛的萬里上河的地脈之氣象正在消退,一旦退盡,就是陣碎之時。
“怎麼辦?”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冷汗都沿着臉頰滑落。
這個時候,時候只能期望……張大師了。
“不好,張大師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