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看到來人,視若無睹,被他廢掉的林淼的生父,林氏醫藥的掌舵人,他冷着臉:“林景祥給曾老太爺賀壽,祝老太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賀詞毫無新意,還繃着一張臉。
說完,不待曾老爺子開口,就轉而怒視張凡:“你就是張先生?”
張凡淡淡的答道:“我就是張凡。”
林景詳說:“我是林氏醫藥的林景祥,也是你廢掉的林淼的生父。”他的聲音低沉的可怕,眼中的怒火簡直要噴出來,“張先生,我兒子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直接把他打成殘疾?”
張凡說:“此人設計奪我妻子。”
林景祥說:“那你也犯不着把人打成殘廢!”
張凡淡淡的說:“我只是廢他,並沒有殺他。”
“哈哈哈……”
林景詳怒極而笑,“難不成你還真敢殺他。”
張凡說:“是要殺他。”
嚯!
聞言在場的賓客譁然一片。張凡言語之間的煞氣簡直撲面而來,殺人在他眼中簡直就跟吃飯一樣,這樣的兇徒不免讓人心裡毛。
曾家在座也不禁臉色未變。
這人實在太狂妄了,動輒就要殺人。
張凡說:“你兒子要殺我,我只能站着讓他殺嗎?”
當天在場的賓客都不少,林淼確實揚言要殺張凡,而且周圍幾個也都有動手的趨勢,而且林大少自己也是兇名在外,把人弄殘弄廢甚至直接弄死的不老少,換言之,如果張凡沒有那樣的武力在身,被打成殘廢的必定是張凡,只不過,林大少踢在了鋼板上。
只能說是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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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詳說:“張先生,我林家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別以爲自己在南方有點名氣,就敢惹帝都的人。”
“今天,你要不給我林家一個交代,我林家跟你不死不休。”
張凡說:“哦,你打算怎麼跟我不死不休,我等着。”
周圍的並可看了,也是連連搖頭。
這位張先生實在太過狂妄了,人家可是帝都實打實的大家族,靠着中樞的,欺負欺負曾家這樣的文商家族也就罷了,想要跟這種強權家族對抗……搖頭,張先生還是太年輕,難道不知道這是一個權利至上的國度嗎?
而林景祥聞言氣的滿臉漲紅,張凡根本不拿他們林家當回事,“好,很好,張先生,果然霸氣。面對我林家,你不怕的話,那麼再加上另外幾個家族呢?”
“是古家的阿樂”
是軍部古家,帝都有名的大少,才二十就已經是個少校了。
“此人是軍中大少,將星之才,他怎麼來了?”
好事者給軍部搞了四個未來的將星,其中阿樂赫然在列,另外洪三少也在列,只是不知道被張凡廢掉修爲之後會不會被除名。
“古家跟林家是姻親關係。他跟林淼是親表兄弟。”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林家如果張凡不懼,大家都還理解,雖然靠着中樞,但終究是商家,可這位阿樂可不一樣,人家可是軍區豪族,手握權柄,你一個江湖草莽再牛逼,能跟軍隊幹?
“看來阿樂要給林淼報仇了。”
在阿樂的身後跟着一個老者,雖然年邁,身姿筆挺,目有精光。一看就是絕頂高手。
只見阿樂上前給曾老太爺賀壽,然後才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凡一眼:“張先生,久違了。”
“今天真是有好戲看了。”
“這下姓張的囂張不起來了,軍中大少你看他旁邊站着的,必定是絕頂高手,江湖草莽怎麼能跟軍中的高手相比,姓張的要慫。”
不少人暗暗咂舌。林家,古家,可都比曾家要強大的多,平常人得罪其中一家就要滿地球逃命,現在好嘛,張凡一下子得罪了三家這樣的大豪門。
張凡則連看都沒看阿樂一眼。
一個少校而已!
阿樂見此臉色頓時一冷。
“任家,任養養小姐到。”
外面叫起來時,整個大堂都騷動了起來。任養養,那可是任老的孫女。她現在迎頭趕上了,以後再不止周碧瑤一位美女富豪了,她將比周碧瑤更加的耀眼,因爲她比周碧瑤年輕。
只見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女翩翩走來,今天賀壽,出於禮貌沒有戴墨鏡,露着那雙細長的美目,目光流轉間,慵懶迷人,這絕對是一雙極美的眼睛,非常的引人。
隨意掃去的目光都是風情萬種。
此女竟然天生媚骨。
這真是難得,現在女的都是故意賣騷,研究的再透終究是下層,而自然之間流露出媚態的才能真正勾動男人的心。
這種女人,很容易被迷的暈頭轉向,被他吞了,你都樂在其中。
“養養給曾老太爺賀壽……”
她是北方人,聲音還有點沙啞,但這沙啞卻是軟軟的一點都不刺耳,反而聽着很舒服,很是勾人。
她回過頭來,對着張凡也說了一句:“張先生,久違了。”
張凡連正眼都沒瞧她。
這讓任養養的風情萬種的眼眸之中多了一分寒意。
見此衆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連中樞任老的孫女都不給面子,看樣子兩人也是交惡。
好嘛,現在又多了一個任家。
這可是中樞家族,張凡真能扛得住?
現在幾乎沒有人相信張凡能扛得住了,別人也就罷了,任養養的家族實在太強了,是華國有數的家族了,權利中心存在。
他們有一種感覺,張凡要被碾壓成渣渣了。
但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因爲真正的正主還沒出場。
外面的聲音終於響起:“陳二爺跟陳志先生到。”
這聲音傳來,好嘛,徹底的沸騰了,整個園林就陷入了各種喧鬧之中,自帶觀衆效果的賓客們都激動了起來,翹望去,就是一個老者不緊不慢的走來,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個極俊朗的男子,兩人神情自若,如沐春風,但同來的絕不僅僅只有這兩人。
還有一個大人物!
很多人都看到那個五十多歲戴着眼鏡的男子。
頓時臉色狂變。
怎麼來他都來了。
“這不是梁書記嗎?”
一直高坐不動的曾老太爺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大變的,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激動的說:“梁書記,您怎麼來了。”
“你們不知道嗎?咱梁書記是陳老的門生。”
譁!
在場人聞言大驚。
可仔細想想卻似乎也不稀奇。
來人就是江寧省一把手樑生,真正的封疆大吏,在整個江寧省,他纔是真正的大佬,翻手雲負手雨。
完了,完了。
很多人都在心裡叫了起來,張先生這下子完蛋了。
你再牛也不可能跟江寧政府作對吧。
曾佩佩兩口子臉色頓時大變,只是聽說陳家那位二代是封疆大吏,沒想到還有一位門生是封疆大吏,華國總共才幾個省,陳家就佔了兩系,這實力……讓人驚恐啊。
曾佩佩白了楚平風一眼,還好沒聽你的,要不然就闖大禍了。
楚蒹葭的小臉則早已經嚇的蒼白了,一個接一個大人物登場,壓得這個小丫頭幾乎喘不過氣來,心中僅存的那點希望都沒了,只留下一個視死如歸的念頭了。
而張凡依舊一副雲淡風輕。
麻痹的,惹急了老子,信不信把玉皇大帝叫來。
剛纔那位臉色枯黃的賓客不僅搖頭:“連樑大老闆都來了,在江寧的地界上,誰敢忤逆?這下姓張的算是徹底玩完咯。”
曾老太爺迎接上去好一陣寒暄,他這樣窮酸,只服一種人,就是當官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讀書不就爲了當官,曾老太爺骨子裡就是一個官迷。
親自把陳二爺等一行人迎接了進來,只見陳二爺的目光望向了張凡:“你就是……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