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果的毒素解了之後,孫建軍倒不至於立刻恢復如初,需要調理一陣子,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孫老太見兒子度過了危險期,破涕爲笑,對張凡更是感恩戴德:“張凡先生,建軍得你相救,老婦人感激不盡,之前對您多有誤會,還請您不要介懷,另外老婦人承諾的十數靈草也請張先生笑納。”
靈草可是張凡目下最需要的,他正有心把家裡的陽臺打造成空中藥園,聽說孫老太藥送十數靈草作爲答謝,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張凡說:“那就多謝孫老太了。”
孫老太說:“應該的,應該的,得空,還請張先生到我孫家一行。”
靈草的移植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張凡說:“一定!”
事情算是完美的解決了,錢德重跟張凡也就告辭了。
出了醫院,錢德重長長鬆了口氣。
今天真是悲喜兩重天啊。
半隻腳踏進地獄,卻又逃了回來。
張凡說:“錢老,今天這麼晚了,要不就去我家休息,公司幫我置辦了新家,就我一個人……”
錢德重說:“也好,我正有事跟你說。”
張凡聞言心中一震激動,錢老難度要跟我說鬼差的事?
現在,錢德重已經徹底跟林崇洋鬧翻了,還拿毒害他,錢老自然不可能還把鬼差的位子封給林崇洋,而自己不僅揭穿了林崇洋的陰謀,還救了孫建軍,極有可能這個鬼差就落自己頭上了。
自己不就等着這一天麼!
來到停車場,拿出陳兵的車鑰匙,滴的一聲,上了從陳兵借來的奧迪車,往錦門山開去。
錢德重說:“張凡小友,你現在應該知道林崇洋接近我的目的了吧。”
張凡點了點頭說:“爲了鬼差的位子。”
錢德重說:“我家三世累積陰德,到我這一代陰德數足夠,地府已經託夢於我,我陽壽盡後封爲七品靈官。七品靈官能自行封一位鬼差……”
錢德重向他和盤托出這件事,張凡越加的肯定,錢德重要封自己爲鬼差了。
錢德重說:“張凡小友,你可願意?”
張凡激動的說:“願意,當然願意了。”
錢德重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凡表面看起來還算冷靜,但內心激動的差點要放聲高歌了,自己的努力,總算有了結果,“錢老,我以後一定會盡心輔佐你的。”
錢德重露出了笑容來:“你天資很好,能力也不錯,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鬼差的工作。”
兩人到了錦門山的家。
錢德重說:“這裡,就是張凡小友的家?”
張凡笑說:“公司剛給買的,錢老快裡面請。”
錢德重倒是吃驚不小,料不到張凡住這麼好的房子,他說公司給買的房子,以爲就是一個小公寓什麼的,竟然會是這麼一間豪宅。
兩人剛進家門,張母陳秀蘭的電話就進來了:“兒子,你這幾天野哪裡去了,整天整天的不見人……”
張凡一拍腦袋,說起來真是好幾天沒回家了。
想了一個理由說:“這不是忙工作嗎?”
這可是最好的理由,剛升的老總不是,職位高了,掙的多了,工作肯定忙了啊。
陳秀蘭說:“媽跟你說件事,媽跟你淑賢阿姨聯繫上了。”
張凡帶着錢德重進了家門,然後請他在沙上坐下,同時幫他打開電視,這邊則奇怪的問:“淑賢阿姨?哪位淑賢阿姨啊。”
陳秀蘭說:“住你外婆家對面,你老媽的閨蜜。”
這麼一解釋張凡想起來了。
那是老媽一起張大的閨蜜,關係本來是很好的,只是王淑賢一家很快就達了,陳秀蘭這人自尊心又強,也可能自卑吧,竟然漸漸的去疏遠了這位閨蜜,最近些年更是完全斷了聯繫。
這會肯定是感覺張凡有了點出息,又去找了淑賢。
張凡問:“他們家還好嗎?”
陳秀蘭說:“好着呢,店開了一家又一家,房子也買了好幾套。我跟你說,你淑賢阿姨的女兒思思今年上大二,想讓跟他多接觸接觸。”
秒懂,想讓我去泡人家閨女唄。
太后啊,你兒子撩妹實力有限啊。
張凡說:“一個大學生,我跟她恐怕有代溝吧。”
陳秀蘭說:“你們就差了四歲。”
張凡也不想拂逆太后的意思,何況,他內心也不抗拒,老大不小了也沒個對象,見一見也無妨。“行吧,等我空下來再說吧。”
陳秀蘭說:“也好,你畢竟剛當上老總事情多。”
掛了陳秀蘭的電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跟錢德重說:“我媽的電話,絮絮叨叨的。”
錢德重笑着說:“那是你媽關心你。”
張凡去了廚房燒了一些水,找了一圈,也就還有兩包泡麪,放鍋裡煮了。“對了,錢老,你說鬼差,平日裡都要幹些什麼啊。”
錢德重說:“具體還要等我去地府報道了才知道,但大概是陰身出遊,抓一些惡鬼什麼的吧。”
張凡說:“陰身出遊,可這些我都不會。”
錢德重說:“不要着急,等你名上了地卷,成了鬼仙之後,自然有這種能力,但鬼差算是武官,你得要勤加修煉,你懂嗎?”
張凡忙是點頭。
心裡那叫一個期待啊,成了鬼差,就成爲真正的九品靈官,那也就能正兒八經的在地府聊天羣裡冒頭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了。
錢德重說完卻是眉頭緊皺。
張凡說:“錢老,似乎還悶悶不樂。”
錢德重說:“我是在擔心,擔心跟林崇洋對話的那個人,無疑,他是一位靈官。我一貫以人爲善,可沒想到,早早的就有人盯上了,只怕,他本會就此罷休。”
聞言,張凡說:“事情既然敗露了,他應該不敢再找錢老麻煩了吧。”
錢德重說:“希望吧。”
這會面也已經煮好了,就在餐桌前吃了起來。
錢德重說:“我入地府爲官之後,乾的是判官,加上我初入地府根基不穩,恐怕剛開始會很艱難,需要你我攜手一同努力。”
聽得出來,錢德重對於自己的前程既懷着期待同時也很忐忑。
張凡說:“我一定努力輔佐錢老。”
錢德重點了點頭說:“吃吧……”頓了一下後又說:“你以後要盡力的去結交一些有識之士,前陣子就有一位道人來到我這裡,想求我把鬼差的位子封給他,讓我隱晦的給拒絕了。”
“啊,”張凡不禁擡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一直以爲,只有自己跟林崇洋競爭,沒想到盯上鬼差之位的人竟然這麼多。
那位道人的實力肯定要比菜鳥的張凡跟林崇洋強的多,但對錢德重而言,既然是自封的一位鬼差,當然是希望是自己的心腹,效忠於自己的人。
此時林崇洋的勞斯萊斯車上,林崇洋跟另外一個黑衣人走了下來。
黑衣人摘掉斗笠後,露出滿頭的白,他問:“就在這裡嗎?”
林崇洋說:“沒錯,就在這裡。”
黑衣人變戲法一般取出一塊巴掌大小,通體黝黑的木頭,這目光一出現,周圍的溫度似乎都憑空低了幾度,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嘴裡唸唸有詞語。
一道鬼影變是慢慢聚形。
這鬼影煞氣十足,成型之後,竟然顯現出一隻長着白鬚一樣的野狗鬼物。
林崇洋說:“這隻野狗的須白,恐怕已經修煉半甲子有餘了吧,已然成精,卻野狗又沒有屍身,莫非你用密法封印了野狗的魂魄,煉成了鬼煞,這可比大鬼還兇的很啊。”
白人得意一小說:“林老見多識廣,不錯,這就是狗精煉化的鬼煞。”
隨着他口唸咒語,渾身殺氣的野狗立刻是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錢德重跟張凡正吃着面,突然有所感應。
一股陰風透過牆體而入。
直衝了過來。
陰風聚形,變成一個鋒利的爪子,若是抓到,張凡的咽喉直接會被撕開。